第17章：老底都掀開了
宋府。
書房內，懷鄉府有頭有臉的族長，包括五大家族族長聚在一起，將近20多人，正討論着秦州州牧李虎的回復。
宋遠東手中拿着一封信，他剛才已經給眾人讀了一遍。
“各位，大家都聽到了，李州牧大人對段業所作所為十分震怒，現如今已經親帥北風大營率軍奪城！”
眾人聞言都面帶喜色，但立刻又變得遲疑起來。
李趁道：“北風大營是為阻拒北戎人建立，沒有聖旨不得回撤……州牧大人就算有心想率兵奪城，也得等聖旨吧？”
“是啊。”
“不過說起來，摺子這會兒應該進京了吧？聖上估計都看過了。若是快，兩三日聖旨應該就會來了。”
“按道理，州牧大人沒有聖旨不得動用大軍，但是今日不同往日，只要我們幫聖上拿下這些逆賊想來也不會怪罪。”
“可是就算如此，北風大營到來也要等幾天吧！”
“不錯。”宋遠東點頭，“正好我們這幾天做些準備。”
“宋兄你的主意真不錯，現在城內是人心惶惶啊。”吳榮和說。
“的確，很多百姓都擔心受到段業牽連……這個時候，只要有人登高一呼……”
宋遠東面露得意之色，自信笑道：“等聖到時候，大軍一到，州牧大人率兵圍城，我等再召集家丁團練，百姓們必將響應。到時看他段業還有什麼本事。”
“宋兄所言極是，到時無需聖上另派兵馬，只靠我等和城內百姓，以及州牧大人的北風大營就足夠了。”沈德才笑道。
“到時咱們幾個，也是大功一件啊……聖上一定會賞賜我等！”
忽然敲門聲響起，宋遠東立刻對眾人做了個噓聲手勢，起身走到門邊。
“誰？”
“老爺，我是福貴！”
宋遠東打開門，一個臉色賤兮兮人肩上搭着毛巾，右手提着個茶壺，笑呵呵站在門口。
“老爺，茶來了嗎？我給您幾位倒上。”
福貴說著，眼神卻迅速的看向屋裏。
一看見是管家福貴，宋遠東送了一口氣，立即給眾人說道：“是在下管家，自己人自己人。”
眾人聽見這麼說，就立刻放鬆起來，交頭接耳互說起來。
“把茶給各位族長切上，就下去。”
“是是是，老爺！”管家連連鞠躬道歉，給眾人倒好茶水，又道了幾句歉才離開房間。
待房門關上，管家臉上那諂媚討好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見。
他若所有思地看了一眼房門，轉身下樓。
宋遠東幾人沒當回事，繼續在房間內討論行動計劃。
五人暢想着美好未來，笑得像是幾個四五十歲的孩子。
而在另一邊。
“咔噠。”
茶杯放下，同桌面微微磕碰了一下發出響聲。
段業抬眼看向面前的青年。
這是他第一個召喚出來的那個面容俊朗的錦衣衛。為了做區別，他還專門給其起了個名字，叫沈煉。
他之前安排了三百錦衣衛混入市井，打探各方消息，而沈煉則負責把打探到的消息匯總起來，彙報給他。
“這麼說，他們聚集在一起，是準備給我們背後一擊啊。”
“是的。”沈煉說，“先前在城樓站崗的一位兄弟，發現了他們幾個都是騎着快馬進城，可看他們衣着打扮，都是尋常百姓，實在不像買得起快馬的人。”
“待他們幾人進城之後就開始打聽宋府，
我便讓周圍的兄弟去跟蹤。那些人雖然反跟蹤能力也很強，遠超常人，都有武功在身，但是還是沒有逃出眼線，他們從宋府後門進入。”
段業聞言點點頭：“還有嗎？”
沈煉道：“我讓兄弟們一直盯着他們幾個，發現他們從宋府出來后，一直在城內四處閑逛。看似無意，實則像是在勘察地形，而且有兄弟向我彙報，他們幾次和路人百姓談話，都有意無意地提起主公，像在打探消息。”
段業嗯了一聲。
沈煉問道：“大人，要屬下們動手抓人嗎？”
“不急，陪他們耍耍。”
“耍耍？”
“你去繼續盯着吧。”
“是。”
“對了，北風大營你了解嗎？”
“正要向大人彙報，距我們打探，北風大營士兵算得上是大離王朝中精銳中的精銳，他們是大離王朝的邊軍，經常與蠻族交戰，士兵精銳，兵甲非常足，最經典的一站，從一戰滅掉蠻族一萬人，但是自身損失5萬多人。”
“有趣！下去吧！繼續盯着！”
“是。”
沈煉離開后，段業不由得感嘆，錦衣衛就是好用。
那幾個傢伙剛入城一天不到，就被錦衣衛們摸了個底兒掉……這一方面證明錦衣衛們情報搜集能力強，另一方面，也證明那幾個傢伙還不夠老練，估計剛出山不久。
若是換了在江湖上遊歷多年的老油子、老江湖，不可能這麼快就露餡。
想罷，他立刻把袁左宗找來，告知此事。
袁左宗聽完，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主公打算如何處理？”袁左宗詢問道。
“要不要屬下立刻做安排，把他們幾人活捉。”
“不用，我自有打算！”
“對了，城裏是何人在散佈消息，有了解嗎？”段業問道。
“已經查明白，就是五大家族在暗中派人攛掇百姓，想讓城內百姓都心生恐懼，從而與主公為敵。而且，屬下的手下從北風大營傳來消息，五大家族暗中派人去了北風大營，並且還聯絡了秦州州牧李虎”
段業在記憶中搜尋出一個名字：“李……虎。”
“是。”
“既如此，那李虎恐怕會和五大家族聯手對付我們吧。”
段業思索片刻，面露笑容：“那好，五大家族先不急着動。我有個想法，過些時日我們故意賣個破綻，引得這群傢伙上鉤后，直接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