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這個年過的啥滋味
這突然的一幕,讓黃午措手不及,他沒想到對方居然這樣不按套路出牌,本來射箭突然又改成了用網。
這個還是白寒,通過陳曉北抓捕多邦的時候得到的啟發,在他看來用網子比用劍的效果要好得多,這也是所謂的以柔克剛吧。
所以回來之後他一直在訓練這個,沒想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場。
黃午赤手空拳身無長物,倘若有刀劍那也能劃開網子,可是徒手這事就難辦了。
電光火石之間,黃午之後,身子在半空中硬生生的折個彎,往回退,可是他這往回一退,正好落入了圈套。
看到他往回退,御林軍再次抬手打出連環弩。
黃午身子在半空中已經折了個彎,現在力道處於衰退,想要再提口氣躲閃已經來不及,撲哧撲哧幾隻連環弩盡數釘在他的身上。
咕咚一聲,黃午跌落在地,他想站起來卻覺得左腿一陣鑽心的疼痛,糟心了,這可是個不好的信號這是傷到骨頭了。
一念未落,那邊白寒身子輕飄飄地落下,來到黃午跟前,手中長劍一指,抵住了黃午的胸口,“別動。”
看到這冷森森的長劍,黃午心中暗自嘆息,沒想到啊,出師不利,準備了這麼多天,最後還是功虧一簣。
雖然暗殺了蕭安,打傷了蕭景鳳,可自己怕是也走不了了。
很快便有御林軍上前來,把黃午給捆了個結實,而此時有小太監急匆匆地跑來在白寒身邊低聲說道,“白統領,您快去看看吧,皇上怕是……”
白寒一聽,這才回過神來,命人看好黃午,急匆匆地來看皇上和蕭景鳳,此時的蕭景鳳已陷入昏迷,幾名御醫圍在那裏,束手無策。
那邊皇上蕭安胸口的寶劍已被取出,而蕭安很顯然已經沒有了任何氣息。
此時的白寒後背冷汗直冒啊,自己是御林軍大統領,皇上的侍衛隊長,在這過年的夜晚出這麼大的事情。
皇上被殺,公主中毒,自己這腦袋怕是保不住呀!
小順子也帶着哭腔說道,“白隊長,咱們還是把李皇后給請來吧。”
白寒點點頭,是啊,這時候是得讓皇后出面了,不過他轉念一想,光有皇后恐怕還不夠,“快快派人去,請柳侯爺去請房征國師。”
此時的柳向南正在家裏喝悶酒,今年過得那叫一個鬱悶,兩兒子都死了,女兒遠嫁走了,留下他孤苦伶仃一人,過年的心情他還是有些鬱悶。
而房征自不必多說,房俊高燒不退,他哪有什麼過年的心思?就在這時兩人幾乎同時接到了消息,說蕭安被刺殺了。
房征登時冒了一頭汗啊,這個年是咋了呀,甚至連朝服都來不及換,就急匆匆地隨着送信的小太監趕奔皇宮。
柳向南聽了報告也是嚇了一大跳,皇上被刺,公主中毒,這天下還不得亂了呀?
柳向南趕緊把宮服一套,縱身上馬就趕奔皇宮,等兩人先後趕到之時,李皇后也早就到了,正趴在蕭安的屍首上痛哭呢。
看到柳向南和房征來了,李皇后擦着眼淚說道,“二位來得正好,快幫哀家出出主意,哀家該怎麼辦呀。”
柳向南躬身一禮,接着轉過身來先來查看了一下公主的傷勢,他上前,扒開公主的眼皮看了看,眼中還有些許的神采。
旁邊的白寒急忙說道,“兇手正在審問,可已經動了大刑,還是不說是用的什麼毒。”
柳向南點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倒了兩粒丹藥,遞給春花說道,“這是如眉臨走之時留給我的一些丹藥,說可以解天下尋常之毒,先給公主吃下兩粒。”
雖然不知道公主中的是什麼毒,但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好了,先把公主扶到裏面去歇息。”柳向南揮了揮手。
順子等幾個太監趕緊上前來,背着公主進到裏面,就用蕭安臨時小憩的床,先讓公主躺上再說。
安頓好了公主,這才回過頭來看,蕭安。
看着哭得傷痛欲絕的皇后李氏,房征也是感到心疼不已,前兩天剛死了兒子,現在丈夫又死了,唉,這個女人,命運何其悲慘啊。
這時候柳向南緩緩開口了,“皇後娘娘,以微臣之見,現在正是過年大喜的日子,皇上之事,不宜動靜太大呀。”
房征也是同樣的意思,他抱拳一禮說道,“是啊,皇後娘娘,太子和皇上接連出事,要是消息傳開了,我們的鄰國怕是又要蠢蠢欲動了!”
聽了兩人的話,皇后李氏也有些六神無主,“那就依你們所說好了,可可……”
這時候房征接着開口說道,“皇後娘娘你不要心急,咱們還是先救治公主殿下,現在是公主代理朝政,給皇上治喪之事,還要問過他的主意。”
好說歹說,終於是把皇后的情緒給安撫住了,“一切就依二位所說,我先去準備祭奠之物。”
守在蕭安屍首旁邊的柳向南和房征,兩人對視了一眼,默默地看着皇后離開,這個年,各種的滋味也只有他們自己能夠體會了。
而此時,天牢的一間審訊室里,黃午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可他依舊咬緊了牙關,什麼都不說。在他看來,死已經不可避免,只要能替江上飄保守住秘密,自己也算對得起江上飄的知遇之恩了。
就在這時,白寒走了進來,手下人趕緊來彙報,“大統領,人都被打得半死了,還是什麼都不說。”
白寒點點頭,他走上前來看了看黃午,沉聲說道,“我知道你是江湖人士,到這裏來行兇,多半又是拿了錢才要體能消災。”
“我呢,叫白寒,是皇上的衛隊長。”
“你把皇上殺了,我也活不了了,不過我要告訴你,在我死之前我一定先把你弄死。”
說著話,白寒嚓的一下拔出匕首,在黃午面前晃了兩下,接着抵住了黃午的左眼。
“不過我可不能讓你死那麼痛快。”
“我要你怎麼死,你就得怎麼死,一會兒我會先弄瞎你的左眼,再割下你的左耳,然後斬斷你的左手,打斷你的左腿,接着是右邊,刺瞎你的右眼,割下你的肉,對了還要用針把你的嘴巴縫起來。”
“總之一句話,絕不能讓你留下全屍,能割的全都割掉,最後給你留的或許只有半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