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再來一次

素雲濤同意了，帶着馬里卡前往下一個村子，終究他也是平民出身的魂師，很容易就被馬里卡的逆天改命說忽悠住了。

由於是步行趕路，素雲濤還要抽空回復魂力，移動速度相對的緩慢。所以馬里卡趁此機會諮詢了不少魂師相關信息，譬如冥想、魂獸、魂環、魂骨、魂技。

下午時分，兩人趕到了鄰村牆頭村，同時也是素雲濤負責的最後一個村子。馬里卡站在小木屋外偷看着，比起聖魂村的八人，牆頭村的適齡兒童只有一人。

這是一個好消息，這意味着素雲濤可以剩下更多的魂力，同時馬里卡也能多嘗試幾次武魂覺醒儀式，增加容錯率。

素雲濤熟練地擺放黑石圈，發射魂力光線，很快那個小孩就完成了武魂覺醒是一把斧頭無魂力，素雲濤跟村長聊了兩句借用一下小木屋。

「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還是那熟悉的覺醒石圓圈，素雲濤遲疑着抬起手又忍不住再詢問一句。

雖然剛開始一激動就答應了，現在想想雖然不致命，但也是刀拉手腕的危險行為。

而且逆天改命哪有那麼簡單，真能通過多次覺醒擁有魂力，也就不會有那麼多普通人了。

「我準備好了，儘管動手吧！」

馬里卡盤坐在黑石圈中一臉平靜，考慮到等會可能遍佈全身的疼痛，站着萬一因為疼痛摔倒在地上打斷儀式就不好了。

隨着素雲濤的魂力激活，黑色的覺醒石再次發出金色的光芒，如同第一次覺醒般形成光球把馬里卡籠罩起來。

熟悉的溫暖氣流湧入體內，隨後就像倒入冰川的岩漿，產生劇烈反應。溫暖不再反而寒冷刺骨緊接着又變成炙熱燒烤，同時全身上下如同針扎、刀割，疼痛難忍。

這種感覺沒有錯絕對是致命傷，馬里卡一邊抵抗肉體上的折磨，一邊胡思亂想分散注意力。

事實上素雲濤也不清楚，所謂的不致命指的是當初測試時，實驗人員在第二次武魂覺醒儀式中堅持了一瞬間，然後儀式強制終止，最終被旁觀的治癒系魂聖挽回性命。

馬里卡還在堅持着武魂覺醒儀式，第二次經歷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外來魂力在體內一通破壞后最終被武魂吸收。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她的超能力，與前世只能被動的使用能力不一樣，這一次她有種感覺可以做到更加精密的操作。

譬如把傷害轉移到不重要的部位。

剛挑動一***內亂竄的寒流，剛好武魂覺醒儀式結束了。

「撲哧。」馬里卡被血色的噴霧籠罩。

睜開眼，視角好像變小了。馬里卡抬起手擋住想要撲上來的素雲濤，順便用衣角擦了一下滿臉的熱汗。

「……你還好嗎？」

「前所未有的好，就是有點熱都出汗了。」看着對面糾結的表情，馬里卡微笑着表示身體棒棒的好。

「……那是血。」

「難怪顏色有點發紅，對了素雲濤大師還能再來一次嗎？剛剛我已經開始控制魂力，我感覺到馬上就能真正擁有魂力。」

今生是個泥娃村姑，臉上自然不可能幹凈到哪去，所以一開始馬里卡真沒發現。

但這些都不重要，就在剛才她意外地讓大部分寒流湧入左眼，剩餘部分卻在魂力消失的瞬間失控了，造成一次毛細血管炸裂。

相反湧入大量寒流的左眼卻沒有原地爆炸，從素雲濤的表現來看，左眼還是完好無損的掛在眼眶中，至少外人看來完好無損。

至於損失的左眼視覺，問題不大。

就算今生只是一個普通的村姑，但馬里卡相信在這個擁有神奇武魂的異世界，換顆眼睛這種小事情應該是毫無難度的。

等以後賺大錢了就換一顆更好看的眼珠子，甚至操作熟練的話，通過不斷地更換更有活力的器官，說不定還能實現永生。

馬里卡看向素雲濤，努力地擺出一張燦爛的笑容：「大師！再來一次嘛！」

「……好。」素雲濤答應了。

在血污中盛開的笑容是如此不可抵禦，宛如被劍齒虎撕咬着喉嚨，讓人心寒。

第三次武魂覺醒儀式，馬里卡照舊一邊抵抗疼痛一邊控制寒流的走向。也說不上控制，寒流一靠近就前仆後繼的湧進左眼，直到儀式結束，馬里卡再次冒血汗。

沒辦法，寒流是武魂覺醒儀式傷害的體現，寒流伴隨着魂力出現，魂力消失總會有剩餘的、新生的、不受控制的寒流爆炸。

馬里卡再次睜開雙眼，左眼還是失明狀態，抬頭微笑着看了一下素雲濤。

「怎…怎麼了，成功了嗎？」素雲濤被嚇了一跳，說話都顯得有些結巴。

「還沒有，麻煩素雲濤大師，再來一次吧。」馬里卡收回笑容，通過素雲濤的他知道在外人看來，她的左眼還是完好的，同時素雲濤可能不太喜歡小孩子。

同時馬里卡自身的控制力有點弱，她本想控制寒流集中到腳趾骨上的，畢竟骨頭出現問題的影響更低，同時替代品也更多。

第三次武魂覺醒儀式，馬里卡還是沒能控制寒流的走向，寒流自動湧入左眼。

第四次武魂覺醒儀式，馬里卡放棄控制寒流，轉而關注起魂力的流動。

第七次武魂覺醒儀式，馬里卡成功控制體內的臨時魂力，引導它們的走向。

第十次武魂覺醒儀式，馬里卡控制着臨時魂力全部湧進武魂，這是她發現減少傷害的一種辦法，只是這一次出了點意外。

碰——玻璃粉碎的聲音突然響起。

原本閑的無聊在一旁等候的素雲濤，閉目凝神控制魂力的馬里卡，齊齊看向馬里卡的右手掌心。

那是一顆尋常的藍銀草，之前每一次武魂覺醒儀式它都會顯現。

只不過這一次它裂開了，如同玻璃爆炸粉末飄散，同時馬里卡又一次大出血了。

馬里卡收回右手握拳放鬆，活動了一下手指，看來問題不大隻是一次致命傷。

雖然武魂突然爆炸打斷了儀式，但受到的傷害並不大，甚至如果不是在儀式中發難，傷害會更低，馬里卡作出判定。

「……你還好嗎？」素雲濤看着面前武魂爆炸了，還在平靜擦血汗的馬里卡，莫名的有種掉落深海中的恐懼，未知的恐懼。

「沒問題哦，而且還有一個好消息。」

「雖然沒有留着魂力，但我的武魂變成兩個了，你上報給武魂殿高層的大人也會有獎勵吧。」馬里卡攤開雙手。

只見馬里卡的雙手掌心各長出了一片藍銀草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