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回東府
樓瑾堯勾起一抹微笑,“小小年紀口氣倒是不小!”
深知以她現在的能力,肯定是打不過人家,但小夜翎哪有什麼心思,她只是遵守頭可斷,血可流,氣勢不能輸這一原則。
夜翎手腕一番,手中的劍脫手而出,化出一道流光,射進了他的大腿,不料最後關頭被他躲開了。寶劍穿過他的身側,直接插穿石壁.....
看到他躲開了,夜翎抓起地上的三片樹葉,兩指微微用力,樹葉瞬間化為“暗器”,朝他門面擲去,趁着他恍惚間,向石壁那邊翻了個滾,用力拔出寶劍。
樓瑾堯拔出腰側的劍擊落那三片“暗器”。
此時的天神殿外門口,一男一女正目睹着這一切,那兩人便是天神殿的左護法和右護法。左護法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對身側的右護法說道:“我歷盡千辛萬苦都沒打聽到一點蛛絲馬跡的人,你跟我說她現在就在我倆面前?”
右護法拍了拍他的肩笑道:“這模樣堪比九天玄女了啊!”
“你有沒有在聽我講?”左護法看着她一副口水都要往下流的樣子感到不爭氣。
“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右護法皺着眉說道。
“什麼事!”
“瞧瞧現在,是打鬥的時間嗎?”
左護法恍然大悟:“我們主子是不是太直了,人家剛來就送見面禮?”
“到底是哪個步驟出問題了?”
樓瑾堯與夜翎,同時閃出腕中的劍,如霹靂一般地飛向對方所在的區域,只聽得那破碎一樣的寒光閃過他們的面前,其中一人一轉手臂,那劍竟然在他的指間旋轉起來,攪動了那彌散在天空裏的聲音墜落下來,幾乎把要把她的手攪進去。而那人並沒有如他所願,快速鬆開手,用真氣一震劍端化解了他的攻擊。
不約而同的紛紛躍起,在塵埃之間跳躍,兩人的劍氣都已經到了崩潰的極限。
那快得只能聽見的戰鬥,很快地耗盡了他們那閃電般的速度。終於,其中一人突的一震,被劍柄擊中,跌落在地。
片刻之後,夜翎氣得把劍丟地上,喘大氣,手晃得跟撥浪鼓似地跟那人道:“不打了不打了!”
樓瑾堯看着她那因為生氣而漲紅了的小臉,眉尖一挑,朝她漫步走來。
“謝天謝地,這兩位主子終於停了”趴在門口的兩人異口同聲道。
最終,左護法扯着依舊對夜翎留戀不舍的右護法離開了此地。
此時內院,夜翎看着樓瑾堯由遠而近。突然,她朝他撲來,對着那張俊臉就是一個“龍爪”過去,很明顯,那人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想要躲開她的爪,而此時的“龍爪”並沒有朝他臉呼過去,而是轉手扯向他的長發,樓瑾堯沒想到這人會如此陰險。
期間,夜翎用腳盤上他的腰間,樓瑾堯想要扯開她的腿,不料他每每一扯,對方就一用力,扯得他越疼。
“沒想到吧,牽一髮而動全身”
“啊哈哈哈哈哈哈”罪魁禍首竟在他背後笑。
“想不懂你竟是這種小人!”樓瑾堯扯了扯嘴角。
夜翎嘚瑟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能.......”還沒說完,上一秒還在他的後背,下一秒就被扯到前面。
樓瑾堯扯開她的手,伏在她耳邊低語道:“你覺得我能把你怎樣?”
夜翎:“.........”
“你.......”
夜翎本想再同他大戰個三百回合,後來卻因身體虛弱,體力不支昏厥過去了,把樓瑾堯嚇得一陣手忙腳亂.......
把夜翎抱進內屋,“閻一,把那人給本殿抓來!”
聽到叫喚后的閻一瞬間出現在殿門口。
“屬下遵命”
片刻之後,就把“人”從酒樓拎回天神殿了,一路上,無咎的臉都是黑着的......
迫於打不過樓瑾堯這個“惡魔”,他只能忍,心裏默念十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不料,身後飄出陰森森的一句:“十年過後,你也不是本殿的對手”
無咎表示在武力這方面他認輸,“下次請人能不能用“請”,不要用“拎””
“還有,能不能顧及一下本神醫的面子?”
樓瑾堯挑眉看着他說道:“下次再說!”
無咎嘆了口氣,不應該跟這種人講道理,隔着絲帕把了會脈,一會兒咂舌一會兒皺眉,“不太好啊!”
“你想死嗎”樓瑾堯咬牙切齒道。
無咎翻了個白眼,看向樓瑾堯:“她身體損了過多的元氣,還敢動用內力,是不怕死嗎?”
樓瑾堯瞳孔微縮,開口道:“能治好她嗎?”
他的一系列變化,無咎可看在眼裏,狡黠笑道:“喲,難不成是師兄的心上人?”
次日
上都城內,散落着各種關於向陽公主出宮遭到襲擊,如今下落不明的紙張,傳到皇宮時,把皇帝給氣得不輕,派人搜查是誰放出的消息,趕緊起寫詔書闢謠,向陽公主就在宮中.....
西街的宅門大開,門上金匾上寫着兩個大字“東府”如同散發這奇異的光,門前兩名守門的中年男子,看到漸漸駛近的華麗馬車,一臉欣喜。
車簾外傳來無言的歡聲:“少主,東府到了!”
東宸曦率先出了車廂,南瀟瀟緊跟其後,東宸曦原本想轉身扶她下來,無奈那人先蹦下來了。
東府的下人紛紛在門口靜候,“恭迎少主修學歸來”安管家聽到后趕緊去前廳通知家主和夫人.....
門口出現一抹紫色身影,東宸曦抿了抿嘴,笑道:“大哥今日沒有職務在身?”
被喚為大哥的便是那東景鑠,東景鑠不言語,而是瞧向東宸曦身側的南瀟瀟,面帶笑意:“我們見過嗎?”
南瀟瀟看着面前這位十九歲的年輕男子,身穿淺紫色錦袍,五官白皙,容顏清雋,鳳眼烏黑深邃。手執墨色山水摺扇向她走來,步履悠閑散漫,眉眼神情俱是滿滿的笑意。
帶着歉意笑道:“如果我沒記錯,我們並不曾見過!”
東景鑠搖着手裏的扇子,低聲笑道:“那是我記錯了?”.......
轉身拍了拍東宸曦的肩:“曦兒,如果待會母親看到了,保准合不攏嘴!”
東宸曦嘴角抽了抽,瞪着東景鑠,咬牙切齒道:“東景鑠.....”
東景鑠臉上依舊笑意,若無其事道:“抱歉,家弟向來臉皮較薄,讓你見笑了”
南瀟瀟:“無妨”
東宸曦:“你是閑着沒事幹?”
“別傻站着了,父親母親該等久了!”
“謝謝大哥提醒!”東宸曦攜帶南瀟瀟進入東府,東景鑠看着他們一前一後進去后,眼裏閃過一絲靈光.......
大廳內精緻大氣的琺琅花瓶擺在角落裏還插着幾根長長的珍貴的白孔雀羽毛,左右幾個丫鬟垂首站在一旁靜候着,磨光的大理石地面一塵不染,廳堂上首後面的案几上放着名貴的青花瓷器和玉件擺設。
牆上掛着一幅大家的山水名畫頗有些意境,廳堂右側還有一個金絲楠木嵌玉足有八扇面的屏風,鑲嵌的玉看成色也是極其難得好玉。甚至還有天然的似山水的紋理,大概是供婦人家在這裏坐着看來客的地方。廳堂下首兩邊各有一盆立在花架上被精心侍弄的奇花。
廳堂上首兩把紫檀木雕花大椅上坐着一男一女,那便是東家家主東暮楚和東家夫人金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