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序章 西部
“轟隆”一道閃電夾着雷鳴降落在廣闊的平原上。
平原之上有一小鎮,每個人都聞聲而動,快步朝家裏走去。可災難來臨比他們想的要快。
晌午正艷的太陽很快就被滾滾烏雲遮住,平原很快就被黑暗籠罩,豆大的雨滴很快就落在了平原大地上,道路被雨滴砸的塵土飛揚又很快被雨滴壓住。原本乾燥的道路已變成一片泥濘。有閑情雅緻的人會搬個板凳在門口觀賞這不常見的大雨,這時急促的馬蹄聲從黑暗中傳來。這些人的悠閑到此結束,立刻搬凳子進門,反手將門上鎖。將“營地”從門口改到了窗戶旁。
四匹紅馬從黑暗中衝出,每匹馬背上都有一個身披黑色雨衣,戴着黑色高頂帽,雨衣很簡陋沒有任何裝飾,甚至還有破洞,但是乾淨烏黑的帽子頂都會插一支彩色的羽毛。手裏各持一把栓式步槍,腰間至少別一把小刀和一捆套索。這就是附近臭名昭著的高帽幫,幫派人數不過了了十一人,卻在附近搶出了名聲。
沉重的馬蹄迅速地在街上飛馳着,留下一個個無聲的腳印。小鎮上的人都知道這群人是來報復戴爾·馬丁森的。就在不久前,高帽幫來鎮上搶劫,戴爾失手打死了一名高帽幫成員,因此被高帽幫盯上,但是沒有人會出門,更不會有見義勇為人士。
在這片腐朽中,似乎有一個光點,一個男人名叫戴維,他翻身拿起壁爐上的左輪,想要出去幫助馬丁森一家,但他的老婆很久就拉住了他,哀求他不要去,因為他們的孩子誕生下來不過五個月,她不想讓兒子就這樣失去爸爸。戴維一臉憤恨地坐回了床上,只能把左輪又交給了老婆。
戴爾·馬丁森住在小鎮的最南邊,房子很大,坐落在這已經二十幾年了。戴爾是一個二十一歲的青年,身體壯碩,且金色頭髮,藍色瞳孔。穿着一身工裝正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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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口的房檐下欣賞着大自然的傑作。看到隱隱的四個輪廓,他的神經系統立刻炸毛,因為彩色的羽毛正在黑暗中挑釁般地晃動。立刻叫起來正躺在床上酣睡的岳父迪奇·艾倫和在嬰兒床旁邊戴爾的年輕漂亮的妻子貝蒂·艾倫。而嬰兒床里躺着的正是戴爾和貝蒂不到四個月的兒子,貝蒂一臉驚慌地拉住父親,父親拿起放在門旁的雙管霰彈槍和拉栓步槍。霰彈槍扔給了戴爾,示意他去屋裏保護貝蒂,自己則蹲守在窗口。
迪奇也是一個壯碩的男人,已四十六歲,滿臉的胡茬,從那飽經風霜的面容就知道這人不好惹。手臂各處都有傷疤,腰裏別著一瓶酒。
門外轟隆隆的暴雨聲遮住了妻子默默地哭泣聲,卻擋不住極具穿透力的嬰兒嚎哭聲鑽進爺倆的心裏。
四匹馬開始圍着房子繞圈,三圈過後,兩人抬起栓式步槍,兩顆子彈分別打碎了玻璃和門框。四人正想下馬,一顆子彈從窗口射來,正中一匹馬的小腿,還在走動中的馬直接跪倒在地,馬背上的人猝不及防跌落在地。三人立刻去扶,一聲炸響,一顆子彈又擊中其中一人頭顱。隨着一人應聲倒地,其餘三人快速尋找掩體。三人分別躲在了兩棵大樹後面,還沒等到三人喘過來氣,一顆子彈又打在一人左腳的不遠處。三人互相用了個眼色,一齊掏出槍瞄準射擊,又迅速回到掩體后。三顆子彈精準的穿過窗戶打在了卧室床頭上。戴爾目光始終聚集在母子身上,貝蒂抱住大哭的兒子,不斷地哄着,但是卻絲毫起不了作用。戴爾只能說道:“不用怕,我們會挺過去的”
又經過了幾槍的對峙,高帽幫的幫手快到了,而迪奇不幸地被打中了右臂,危機之中,迪奇掏槍射死了高帽幫的三匹馬。三人邊跑邊射地靠近了房屋,迪奇把槍扔給了一直躲在門后的戴爾,然後厲聲說道:“快去後門牽馬,你們快走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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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我,我在這裏拖住這群混蛋,快帶着貝蒂走!”
迪奇沒有多說,背上兩桿槍,扔了把匕首給迪奇,帶着貝蒂和兒子就出門上馬。戴爾最後望了眼迪奇,對貝蒂說:“你先帶著兒子走,我去支援迪奇,引開他們。”說完這句話,兩人來了最後的一個擁吻。
貝蒂也知道這是他們最後的一吻,但仍故作堅強。戴爾摸了摸嬰兒的臉龐說了句:“小子,你可是……爸爸唯一的驕傲,我原本就不光明的一生,是你……和你媽媽帶給了我希望,我也希望你以後能長大出息,後會有期了,小傢伙。”
兩個人一同上馬,卻朝着相反的方向,母子朝着東面奔去,朝着希望奔去,戴爾朝着西方奔去,朝着死亡奔去。
原本的三個惡徒變成了七個,很快七個人就打到了家門口,戴爾從西面迂迴,在背後開槍解決了兩個人,馬上進屋的五個人立刻回頭,拔槍射擊,兩顆子彈打在馬兒的肚子上,三顆子彈射空。迪奇從窗口看到自己女婿回來了,而且正處於危難中,一股勇氣莫名而來,從門口撞出,用匕首捅進一人腹部,撲倒在地。其餘四個人立刻反擊,數顆子彈打進迪奇身體。
爬起來的戴爾立刻跑向掩體,一屁股坐在一棵倒下的大樹后喘着粗氣,子彈就打在他的耳邊,木屑被打的亂飛。他已沒法瞄準,趁對面換彈的空隙,才能還一槍。對面開始慢慢靠近戴爾所在地。他只能拚死跑向自己的馬,駕馬朝南方叢林跑去,身後高帽幫成員騎馬飛奔追來。馬蹄踏過小溪和泥濘,幾人邊跑邊射,一顆子彈貫穿戴爾胸膛,戴爾從馬上跌落。四人下馬,用冰冷的槍口對準戴爾。戴爾喘着粗氣,一股股鮮血從胸口流出,最後強憋出一個笑容,倒在了子彈下。
雨漸漸地停了,一片陽光從烏雲里掙扎出來,照在東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