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章
接下來的兩周就是殘酷的軍訓,即使是阮教官的妹妹阮德,也被一視同仁,完成着高量的大強度訓練,但好在從小練舞,又受邀參加了初中的籃球隊和田徑隊,阮德的身體很好,一直標準甚至超額完成了阮教官的訓練指標。
已是倒數第三天,是一個39度的高溫天氣,實在受不了的同學早已在第二周剛開始的時候找家長開了假的請假條。但是阮教官可不買賬,他的火眼金睛識別了種種騙局,還對遞交假假條的同學給與了嚴明的懲罰。
39攝氏度的高溫,頂着炎炎烈日,因為史憫錦的撓癢,大家已經站了一個多小時的軍姿了。
咚!
完蛋了!如果這一倒下去屁股,可不得炸開花!還得被石安樂壓個半死呢!
石安樂本來身體就不好,加上因為胖,這兩天正在減肥,早餐都沒有吃,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石安樂哪裏受過這樣的苦呢?犯低血糖的她往後一倒,摔在了阮德身上。本來就沒有防備,加上石安樂又非常胖,阮德也毫不意外地,重重的朝後倒去了。
阮德正想着如何安慰自己的屁股,肩膀上突然施加了一個穩重而有安全感的力,阮德只覺得這兩隻扶着她肩膀的手,大而有力,由於訓練服很薄,阮德可以感受到兩隻手的溫熱。流過汗,背上是涼的,和這雙溫暖的手正成劇烈的對比。
阮教官立刻向他們小步跑去,麻利地扶起了石安樂,喝到“十三組組長!”
“到!”阮德從教官後面竄出隊伍。
阮岑岑毫無感情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阮德,“帶上後面一位男同學,送隊友去醫務室!”
“是!”回答之後,阮德和站在她後面的岑騫莀一起架着石安樂快速向醫務室移動。
到了醫務室,阮德已經筋疲力盡了,看到了一個大沙發就撲了上去,醫生給石安樂喝了一點解暑葯,吩咐兩個人在這裏看守着就一個人先離開了。
“剛剛謝謝你啊!”阮德假裝不經意間說了出來。
兩個人都坐在沙發上,雖說一個人坐在一頭,但安靜的病房,狹小的空間,還是能清晰地聽到阮德說完話后咽了一口口水。
“謝什麼?”岑騫莀往後依靠在柔軟的沙發上,兩手自然地放在了身體兩側,還向阮德靠近了一點,如果剛剛的距離還可以坐下一個人的話,現在半個人都坐不下了,岑騫莀的右手已經快碰到阮德的腿了。
這時突然聽到石安樂翻了個身。阮德立馬站了起來,向石安樂走去,縱使阮德的劉海可以擋住耳朵,仔細看岑騫莀也能看到她通紅的耳垂。
岑騫莀又微微向上扯了扯嘴角,露出了笑容,然後跟了上去。
“阮德,我口有點渴,你叫他去幫我弄點水唄!”石安樂醒了。
“要不我去幫你拿吧,正好我自己也渴了。”阮德抬頭看了一眼岑騫莀又低頭對石安樂說。
“不用了,我去。”岑騫莀扒開病床的帘子走了出去,很快又走了回來,“你喝涼的還是熱的?”
很顯然,這話是問阮德的,因為岑騫莀是直勾勾盯着阮德問的,把阮德盯愣了,“石安樂需要喝溫的,我喝冷的就好。”
然後岑騫莀就一刻不耽誤,快步離開了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