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洛蘭競技場的變故
符文之地,魔法就是一切……
瓦洛蘭,一場乏味的在政治目的前提下的戰爭激烈展開,英雄們在競技場中的施展着魔法震顫着大地,吶喊和挑釁、自信與鼓舞的話語在英雄的戰場上響起,偶爾一道光華閃過,流浪法師不停的催化出負荷電流撞擊着戰爭之影-赫卡里姆的胸膛,而不屈的意志讓他跌跌撞撞卻依然屹立,納什男爵沒有屬於他的陣營,只是瘋狂的噴洒着毒液,對試圖奪取他力量的敵人進行攻擊。
這是一場圍繞爭奪男爵的戰鬥,雙方的力量較為均衡,陣營之間的英雄不斷有陣亡的聲響,男爵也奄奄一息,仍瘋狂的扭轉着龐大的身軀,不甘的吶喊着。
可本是一場常見的戰爭,卻有着意外的結局,這樣的意外同樣是召喚之地所有人預料不到的事情,雙方的雙子塔都被攻下,在水晶樞紐的周圍敗落一地,毫無心智的小兵都在砍伐着樞紐的根基,雙方陣營除了赫卡里姆和卡牌大師,所有的英雄都進入了復活階段,無法挽救水晶樞紐被摧毀的命運,但赫卡里姆的嘴角輕揚了起來,屬於他們的一個大炮小兵明顯加了水晶樞紐的崩塌,而勝利似乎是屬於他們的了。就在此時,眼前的卡牌大師手掌一揮,三道卡牌的光影朝他飛了過來,赫卡里姆的身體是撐不過卡牌大師的攻擊,身體重重的倒在了納什男爵的腳下。
納什男爵此時也是奄奄一息,逐漸垂下了高傲的頭顱,本是赫卡里姆一方勝利的結局,大炮小兵遠遠優於其他小兵攻擊水晶樞紐的度。而預料不到的是,卡牌閃現加並藉助“命運”的魔法傳送到對方的陣營前,彷彿是同時,卡牌用最後一絲能量擲出一張卡牌,而對方大炮小兵的炮彈也在卡牌擊中樞紐的同時應聲落在了水晶樞紐上,雙方的樞紐同時爆破。
這是出預料的事情,魔法本身存在的奧妙和副作用如同大自然一般無法被掌握和控制,召喚師所使用的魔法,都只是魔法大海中的一瓢水而已,而一旦使用不當,一石激起千層浪,召喚之地彷彿如同沙丘一般要被netbsp;正義之地的這場意外的戰爭破壞了瓦格蘭的魔法規則,無數的電流從正義之地地下竄流而上,將整個瓦洛蘭包裹,如同被絲網纏繞一般,閃亮的電流加劇着負荷的釋放,並出吱吱的聲響,並逐漸暗淡消散。
沒有人知道這樣的魔法反噬力量有多大,只是那次召喚那場意外戰爭的十名召喚師從此陷入了沉睡之中,而瓦洛蘭,這個原本為了解決政治紛爭的召喚之地從此再也無法建立起水晶樞紐,正義之地的競技場從此荒蕪,而為此建立的英雄聯盟的組織,也因此土崩瓦解。
當那場戰爭魔法力量的反噬籠罩在瓦洛蘭的時候,所有人都惶恐的忘記了這一切生的根源,那場雙方水晶樞紐同時崩潰的戰爭,魔法的力量失去了控制,強大的電流也侵蝕到了那片戰場,所有的小兵頓時灰飛煙滅,也有例外,那個shè出最後一炮擊潰水晶樞紐的小炮兵竟沒有隨同一起毀滅,孤獨的在灰白的正義之地土地上蹣跚前行,所有的英雄死去了,和他一樣的小兵也因為樞紐的崩潰而再也沒有產生,這個世界只剩下他了,耳邊響起了輕吼,他不知不覺走到了男爵的附近,流浪法師的身邊側躺着死去的憨厚的牛頭人,盲僧終於閉上了看這個世界的眼睛,睡的是那樣的安詳,納什男爵此時不在低吼,而如同孩子一樣的輕輕哼着。
吱吱呀呀,小炮兵走到了納什的身邊,這是在正義之地最強悍的力量,而他這樣小跑兵,短暫的一生就是由水晶樞紐產生,大多數都是被對方英雄輕描淡寫的殺戮,或稱為守護塔下的亡魂,如他一般能最後摧毀對方水晶樞紐,更是難上加難,小兵沒有心智,小兵們都是按照自己的線路行進,絕無例外。
他看着奄奄一息的納什男爵,心裏有了一絲的悲哀,他們雖天壤之別,卻都如同道具一般絲毫不被珍惜。而他自己卻不知道,他的悲傷,卻也是魔法反噬的一種饋贈,悲傷意味着,他被賦予了心智。
而此刻,小炮兵在這個荒蕪的正義之地的戰場上,在這個符文之地最後一個競技場上,安靜的停在納什男爵身邊,這宛如新生兒一般的他,一出生便有着與眾不同的寂寞,納什男爵睜開虛弱的眼睛,看見這已是殘破的小炮兵,積蓄力量本想用身體甩開這脆弱的生命,而一陣風從不遠處吹了過來,“風?”納什男爵輕輕呢喃着,“數萬年,我被詛咒和禁錮在瓦洛蘭,成為一個棋子,便再也沒有被風吹拂過。”小炮兵依然安靜的看着納什男爵,納什男爵看了看四周英雄的屍體,周圍沒有殺戮和吶喊和飛馳的腳步,安靜的只剩下身邊的這個小炮兵。
納什驚奇的看着他,數萬年,他看遍了驕傲跋扈的英雄,卻第一次,看見了眼睛帶着悲傷的小炮兵。
納什男爵感覺到身體的力量正在消失,這是一種真正意義的消失,以往的經驗,在正義之地的競技場,召喚師召喚出的英雄無數次的對他的殺戮,無數次的戰爭開始和結束,哪裏的正義之地生召喚戰爭,他便會被某種力量帶到所屬的競技場,他是不死的,他只是一個棋子,他身體裏的某種力量以某種形式被擊殺他的英雄暫時獲取極少的一部分,這也是他存在的意義,而這一切並不是在魔法海洋里小小召喚師能做到的,也不是為召喚師解決政治糾紛而存在的,他如同一個客串一般,召喚師對納什男爵的認知也是無解,卻全當是正義之地的一種魔法規則。也就是說,正義之地或許是禁錮和困束他的地方,是魔法海洋為他而生的土地,召喚師利用了這片帶着詛咒和禁錮的土地,而納什男爵才是這樣土地的主人。
但此刻,納什男爵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力量逐漸消弱,他萬年來乏味的擊殺英雄,或被英雄擊殺,孤獨的屹立在屬於他的角落裏,他忘記了自己的過往,只是知道睜開眼的記憶,便是魔法的打擊驚醒了他,而後是他短暫困惑后瘋狂的反擊。
沒有記憶,沒有親人,沒有故事,有的只是貪婪的英雄揮舞着武器和某些時候他們自不量力恐懼的眼神,他早已厭倦,他逐漸欣喜於這生命力量逐漸消散的過程。
而此刻,萬年來第一個帶着悲傷眼神看他的,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炮兵。
納什把身體朝着小炮兵溫柔的挪動着,看着小炮兵脆弱的身體以及悲傷的眼神。
“我熟知的我的一生都是不斷被奪取力量的過程,我厭倦了我熟知的一切,而現在感覺了開始,卻也是結束,我想第一次主動把我的力量給你,也是最後一次。”
“那麼按照以往的規則,請用炮彈shè向我。”納什微笑了,這同樣是數萬年納什男爵唯一的微笑。
小炮兵看着納什微笑起來並不好看的面容,微微遲疑了着,剛剛有了心智的他,似乎對一切都還沒有感悟,可他能感覺到納什對於解脫的渴望,感覺到納什男爵因為虛弱微眯着的碩大眼睛裏,等待着他的炮彈。
小炮兵緩緩的抬起炮頭,對準納什。
“我叫納什,男爵納什”納什男爵虛弱的彷彿自言自語。
微弱的炮彈火花在納什的身體上綻放,納什男爵像一顆碩大的植物,迅萎縮並揮散成無數的細微光芒塵埃。
“納什男爵。”小炮兵微微的自語道,而此刻,周身如同巨大荊棘的黑sè能量緩緩纏繞着他,並將他從炮車上移了出來,站立在土地上,一個紫sè的光點緩緩的融入到小炮兵的腦海里,微微閃動兩下,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這時候,小炮兵周圍的英雄逐漸消失化成光束消失在天空中,周圍強大的荊棘能量讓他陷入了眩暈,而後他緩緩的邁着步子朝着競技場的邊緣走去。
十名召喚師依然處於昏迷狀態之中,原本散佈着水晶樞紐光芒的瓦洛蘭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召喚之地的人群集中在瓦洛蘭唯一一個兩座大山夾縫的入口處,沒有人敢輕易在此時進入,而緩緩的一個身影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並跌倒在了地上。
人們試探的靠近了他。
“不是聯盟的英雄,也不是召喚師。”一名年長的長着花白鬍子的老者背着大鐘,撫着鬍鬚自語到。
“只是個孩子,一個可能迷失在瓦洛蘭的孩子。”一雙修長的手拂去小炮兵臉上的泥土,小炮兵在迷濛中只是看見一雙銳利的眼睛和臉上的一個刀疤,便又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