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九十章
安久還不知道白路居然有這個膽子,敢暗戳戳地想着怎麼坑他一把,他現在還在興緻勃勃地毀單家主對外的人設。
要是單柏寧真的在乎自己對外的名聲的話,他在帝都的風評也不會差到這種地步,就連安久,在真的見到他之前也以為家主大人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
但事實證明,單柏寧對自己人的脾氣簡直好得過分,不管是成天鼓搗着一百零一種拆家方式的安久,還是一年有三百多天都在給他找麻煩的單薇他們,單柏寧都沒有真正發過火。
就這樣還能被人說鐵石心腸六親不認,裏面不可能沒有別的推手。
雖說單柏寧不在意,但安久膈應,反正他閑得慌,搞點樂子逗自己開心怎麼著?
或許是剛才安久的話里,他和單家主的相處太過正常,又或者是因為安久表現得太過平易見人,在場不少人甚至生出了“待會是不是可以試着和安久搭話?”的想法。
一開始因為安久和單柏寧的關係,以及單柏寧對他的維護態度,大部分人其實是不太想和安久扯上關係的,但是安久的表演太生動真誠,讓他們的想法出現了變化。
但是寧牧的表情就沒那麼好了,他是要來給安久和單柏寧臉色看的,他是來向單家宣戰的,不是來聽這兩人平時有多恩愛,單柏寧又有多喜歡安久的!
而跟在他身邊的安清垂下頭,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
早知道,早知道的話……
安清他簡直悔不當初,要是當初他主動和單家聯姻的話,現在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這麼多年給自己攢下的金庫打了水漂,好不容易搞好關係的一群大佬和富家公子們也紛紛和他斷了聯繫,而從前被他輕易壓着的安久卻過得那麼好。
他一直就比安久更會討人喜歡,要是和單家聯姻的是他的話,他一定會過得比安久更好,安清恨恨地想着,一片陰影卻落在了他的面前。
“好久不見啊,小清。”安久唇角是似有似無的笑意,敵意都快溢出來了,整個帝都都知道安久和安家不和,他當然沒興趣演出兄弟情深的戲碼,但也沒打算讓安清有發揮的機會。
“你也是來祝柳珉姐生日快樂的嗎?”他歪着腦袋,“難道你是空着手過來的嗎,好歹是姐姐的生日,你這樣不太好吧。”
安清的表情僵住了,他是跟着寧牧來的,只是為了給洗白自己做準備,壓根沒把柳珉這個山村出身的小明星當成自己的姐姐,又怎麼會特意給她帶禮物?
本來寧牧已經準備了禮物,他跟着寧牧也不會有人糾結這一點,但現在安久挑明這一點,情況就有些尷尬了。
“我……”安清在心裏把安久罵了千八百遍,面上卻還是一副無辜又純潔的被害者模樣,眼眶紅彤彤的像是要哭出來了,“現在家裏的情況不好,但我只是想來看看姐姐。”
看上去還真像是被安久這個惡毒炮灰欺壓的小白花,寧牧見安久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還在他面前羞辱他帶着的人,冷笑了一聲。
“小清那麼善良單純,他不像你,有人撐腰了就能忘恩負義,安家好歹養你好幾年,你就是這麼回報他們的?小清那麼無辜,現在卻被你害得無家可歸。”寧牧覺得自己彷彿佔據了道德的制高點,居高臨下地批判着對方的一切。
“今天小清一片好心想來祝賀,你卻這樣侮辱他的善良,安久,你真是比我想得還要噁心。”
寧牧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明白了什麼,看來之前傳言的寧家要和單家叫板的事是真的,否則作為集團繼承人的寧牧怎麼可能在這種場合這樣和單家主的伴侶說話?
“是嗎?”安久無視了寧牧話里的惡意和敵視,他饒有興緻地看向安清,“那我問你啊,柳珉姐今天的禮服是什麼顏色的?她剛才就站在大廳中央,一進門就能看見,你看見她了嗎?”
“你可是為了柳珉姐來的,別告訴我你沒注意啊。”
安清的臉色霎時間就白了,他怎麼可能注意一個山溝里出來的鄉巴佬穿的什麼顏色的衣服。
“這個……”他突然想起來,之前他認識的某個富二代也是柳珉的粉絲,他為了投其所好了解過,柳珉走的是少女路線,平時的穿着偏粉色系,但出席重大場合上都是以淺黃色為主。
“是黃色!”安清如釋重負。
“什麼黃色?”去叫人的柳珉帶着白父白母過來了,所有人下意識地看向她穿着的禮服,紫色的修身晚禮服,端莊又顯氣場。
其實柳珉聽見了他們剛才說的話,雖然和安清不熟也無冤無仇,但要是對方和安久起衝突的話,她當然是無條件幫着安久的。
“小久,你們在說什麼,什麼黃色啊?”柳珉一臉好奇,好歹是娛樂圈人氣小花,這點兒演技還是有的。
“沒事。”安久諷刺地笑了一聲,“突然發現原來有人是色盲。”
圍觀群眾安靜看戲,確實,事到如今,安清只能用自己色盲這個借口才能混過去了。
“對不起,我,我只是太緊張了,一直跟着阿牧沒敢亂看。”安清還是那副要哭出來的樣子,似乎真的只是因為太緊張沒能注意到。
他緊緊牽着寧牧的手,這副依賴的樣子極大滿足如今手中權利瘋長的寧牧的虛榮心。
“小清已經解釋過了,你別太過分。”寧牧護在安清面前。
這兩人一唱一和,反而像是安久在咄咄逼人欺負安清了。
但那又怎麼樣呢,安久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內心毫無波動,上輩子那個人渣帶回來的隨便哪個女人都比安清能膈應人,而他當壞人也不是一兩回了,就安清這點兒段位還不夠看的。
“過分?”白夫人聽到寧牧和安清的話后皺眉,毫不猶豫地擋在了安久面前。
安久臉上表情微愣,這時白父拍了拍安久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擔心。
白夫人擋在安久面前,神色嚴肅地開口:“要是二位真是來祝賀小珉生日的,我們夫妻倆歡迎,但現在過分的到底是誰,請寧少想清楚再說話,這不是你無理取鬧的地方。”
她又看向安清,眼神中說不清是難過還是失望,輕輕嘆了口氣。
白父走到妻子身邊,表情同樣不善:“寧少,白家確實不如寧家資產雄厚,但你要是欺負到我家人身上來,白某也不會當個窩囊廢。”
“至於安清你,如果你是真的來看你姐姐,那我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又為什麼再三推脫?”
“你要是真的像寧少說的那麼善良的話,小久被你父母控制虐待的幾年,你有幫過他嗎?”
安清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白家之前一直受制於安家,他又怎麼會浪費時間和所謂的舅舅舅媽打好關係。
他以為連柳珉這種人都能接受的白家夫婦是心軟好騙的傻子,賣賣慘就能輕易騙住,但事實卻是他被當眾質問,掀開了多年維持的純善柔弱人設。
“這人就是個偽白蓮花,想在寧牧面前賣個慘唄。”在場的都不是傻子,但會當眾說出來的也就只有白路一個了,安久和柳珉都忍不住捂臉,這也太憨了吧。
一腔怒火義憤填膺的白路覺得自己被這兩人傷害到了,委委屈屈地控訴:“我在幫你們說話!”
“好好好,乖乖乖。”安久意思意思敷衍了兩句。
安清在想什麼真是一目了然,在場其他人可能被他這副樣子騙到,真的以為他才是無辜受委屈的那個,但是白家夫婦對安家的關注遠超他的想像,對於安久和安家的恩怨了如指掌。
寧牧的表情黑了,而安清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恨恨地盯着心直口快的白路。
白路委屈,白路難過,白路覺得自己吃虧了。
“難道他說得不對?”安久眯起眼,到現在安清都不覺得自己有任何問題,甚至因此記恨上了白路,這種態度讓安久有點煩他了,“否則你也可以說說,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安久之前也不是沒見過寧牧,雖然也沒什麼腦子,但比起現在,那時候寧牧至少是能思考的。
只不過劇情中寧牧本該在繼承寧氏前就做出讓股東們信服的成績,卻因為安久的攪局都沒能成功,甚至和安清的感情也走偏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被寧老壓過了頭的寧牧只能用自己手中的權利壓下股東們的不滿,性格也越來越莽撞偏激。
失去理性和冷靜的寧牧,安清甚至不需要花多少力氣就能煽動他帶着自己一起過來。
真相和安久猜測的差不多,寧牧現在急於做成一件大事,將集團內的反對聲壓下去,而安清則想趁機渾水摸魚達成自己的目的。
按照原劇情的話,兩人已經都有了各自的資本,也因此才能在單柏寧被劇情殺昏迷之後,用幾年時間讓寧氏取代單氏,從而讓單家破產。
但是有了安久這個意外的因素,劇情都變得亂七八糟,而且因為安久總在單家主耳邊念叨這兩人有多大的潛力多麼不可小覷,小心眼的家主時不時就給這兩人添點麻煩,兩人能做出什麼成績來才有鬼呢。
安清無意識嘴上用力,卻不小心咬破了自己的下唇,他覺得自己甚至能聽到周圍的人都在嘲笑他的聲音。
都是安久的錯!
他剛想繼續煽動寧牧,卻被安久先一步察覺。
“寧牧,你還沒發現你被他當槍使了嗎?”安久不打算給安清留後路了,這種人只要有機會就會不計代價往上爬,“別告訴我到現在你還相信你未婚夫是個天真善良的小白花。”
要是只有他被盯上的話,安久也不介意陪安清玩玩,但是這次之後安清很可能記恨上白路和柳珉,雖然有白父白母在,但是誰知道安清會想出什麼臟手段讓人防不勝防。
寧牧也不算太傻,只是這段時間董事會的那群人的不滿讓他有些情緒失控,急於找到任何能讓自己表現的機會。
這次會來這裏也是因為安清煽動,憤怒之下居然真的相信了單柏寧可能出現在這裏。
現在安清的真面目被當中戳穿,而安久的語氣又太理智太平靜,居然真的讓他上頭的大腦冷靜下來。
“你想挑撥離間?”就算明白了,但是在這麼多人面前承認自己被人坑騙是不可能的,他好歹是個集團繼承人。
寧牧的語氣明顯不如剛才堅定了,安久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主角之間的感情好像也沒有劇情里說得那麼堅不可破啊。
想起自己之前的各種針對兩人的操作,還攛掇單柏寧給他們的生活增加難度,安久心想,難道是因為他的干涉導致了寧牧和安清失去了培養感情的機會?
這簡直就是個反派啊!
安久心情愉快地反省着自己的惡劣行為。
安清也發覺了寧牧的態度變化,他甚至不經意般甩開了自己的手。
驚慌失措的安清正想要說些什麼試圖挽回,但四周卻突然安靜了下來,就連看熱鬧時發出的竊竊私語和議論聲也沒了,平靜得有些可怕。
安久若有所感,抬頭往人群視線聚集處望去,果然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英俊男人。
單柏寧對外還是那副冷漠不好接近的樣子,邁着長腿朝安久的方向走來,沿途的人自覺地給單家主讓出一條路來。
“柏寧!”宴會場外肯定有人蹲守,但內部就不可能讓人混進來了,有單家主的威懾,安久不用擔心身份在公眾面前暴露的問題,剛才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也沒了,馬上湊上去告狀,“他們欺負我!”
圍觀了全場的吃瓜群眾以及諸位當事人:你認真的?
單柏寧還不了解安久的性格嗎,要真被欺負了,他現在壓根就不會有空理自己,早該衝上去亮爪子撓人了。
“誰欺負你,我幫你出氣。”家主大人揉揉安久柔軟的發頂,語氣寵溺又縱容。
不是,單家主,您這麼輕易就信了,認真的嗎?
眾人看向安久的視線從驚訝變成了驚恐,剛才安久懟寧牧和安清的時候大家還只是覺得這人看上去是個花瓶美人,實際上卻是朵帶刺的玫瑰,但現在他們才明白,這朵玫瑰不僅帶刺,它還帶毒啊!
其實安久一開始沒想破壞大家心目中他花瓶的形象,但是誰讓有人跳臉挑釁呢,他也很無奈的啊。
安久內心毫不羞愧地唏噓道。
單家主敏銳地察覺到四周看向他的目光有些不對勁,一般來說他只要出席某些社交場合就會受到所有人的目光洗禮,但那和今天不太一樣。
家主大人僅用了不到半秒的時間就鎖定了兇手,而且準確率驚人,他伸手捏了把安久的後頸:“回去給我好好解釋一下。”
安久眨眨眼,一副“我很無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表情。
目前還不知道自己將被某個憨憨背刺的安久裝得和真的似的,看上去好像真的什麼都沒做。
“我記得你是寧家老三的兒子。”浮躁傲慢,剛愎自用,單柏寧只一眼就給寧牧下了定義,就算從前裝得謙遜和善,但本質是不會變的,一旦身處高位,這人早晚會原形畢露。
寧牧被單柏寧漫不經心的語氣刺激到了,他已經成為了寧氏集團的繼承人,這人居然還是沒把他放在眼裏,就好像他根本不是什麼值得重視的對手一樣。
要是換了別人的話,單柏寧心情好可能就當面提點一句或者之後讓助理帶個話,但是這人是寧牧,新仇舊恨下單家主看他極其不順眼。
“國外也不是那麼好混的。”單柏寧涼涼地開口,“把資產轉移到海外發展,國內這麼多年打下的基業都不要了,也虧你們想得出來,小心到時候虧得傾家蕩產。”
白家夫婦對視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怎麼覺得今天單家主有點兒刻薄呢?
這不僅是他們的想法,在場許多人都是這麼想的,大家都意識到,單家主似乎對寧牧非常有意見。
和單氏做過生意的都知道,雖然單家主總是一張冷麵閻王臉,但禮貌和尊重還是給足了的,怎麼今天面對寧牧的時候有那麼點兒……不,就是非常刻薄。
旁邊看戲的申晨呆住了,老金是因為家裏經常和寧氏有合作才察覺到了他們的動向,怎麼單家主也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他又忍不住慶幸,幸好是知道了,否則要是試圖拿這個消息去和單家主套近乎不是更可怕?不成功事小,社死是事大。
“順便告訴寧老一聲。”單柏寧輕笑一聲,語氣漫不經心,“不用一直把單氏當成假想敵,你們還不配。”
不管是單老還是他單柏寧,都沒有把寧氏放在眼裏過,所謂針鋒相對也只是這家人自家腦補出來的罷了。
“還有你自己,既然知道自己是在與虎謀皮那就趕緊收手,別到時候把自家的基業也賠進去。”
最後這句話沒頭沒尾,在場大部分人都沒聽懂,但是寧牧知道單柏寧是指他和宋松合作的事,背後冷汗直流。
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單柏寧想報復他?
但是說完后,單家主就牽起安久的手,神情溫柔寵溺地問:“回去還是想繼續待會兒?”
安久回頭看了眼白父白母和柳珉,三人都是笑着點點頭表示安久自己決定就好。
“回去吧。”安久收回目光,“禮物送給柳珉姐了,該說的也說完了。”既然如此,直接回去也沒什麼不好,只是兩人肯定不能上一輛車的,否則守在外面的記者就該開心了。
安久和單柏寧離開了,但是寧牧和安清也待不下去了,大家甚至都沒注意到他們是什麼時候從大廳消失的。
不過這兩人回去之後該怎麼繼續相處,婚約是解除還是繼續,這些都成了在場眾人接下來的談資。
等單家主到家的時候,安久已經癱在沙發上正在給人發消息了。
“在和誰聊天?”單柏寧剛坐在他身邊,安久就馬上往旁邊一靠,沒骨頭似的靠在了家主大人肩上。
“柳珉,我在和她道歉,雖然是先撩者賤,但我在她生日宴會上鬧了一場,還是有點兒對不起她。”這個生日對柳珉來說意義非凡,要不是有人主動找事的話,安久也不會故意惹麻煩搶風頭。
“她怎麼說?”單家主琢磨着要是對方生氣的話,他可以替安久補償一下。
安久唇角勾起,在單柏寧肩頭蹭了蹭后抬頭看向他:“她說不用道歉,她覺得挺有意思的。”
雖然這樣的想法很陰暗負面,但是安久和單柏寧都差不多能猜到柳珉的心態。
柳燕,或者說柳煙,她拋棄養母丈夫以及自己才出世不久的女兒,一心想嫁有錢人後成為人上人。
對於柳珉來說,這個母親過得越慘,對方的兒子丈夫態度和人品越糟糕,柳珉才會更加開心,要不是當初柳燕突然人間蒸發失去音訊的話,柳珉的外婆不會病死,父親不會精神失常,她自己也不需要吃這麼多年的苦。
“這是她們的事,你不用多想。”單柏寧伸手,拇指在安久臉上輕輕颳了刮讓他回神。
安久嗯了一聲后垂下眼,把手機丟開后拱進單柏寧懷裏。
他才不在乎柳燕的事,那和他半點關係都沒有,安久伸手撫過脖頸上的淺淡的粉色疤痕,他一直覺得自己不委屈也不難過的,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
“你要多久才能解決宋松和寧牧他們啊?”安久從他懷裏抬頭。
單柏寧發覺了安久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左手摟着他的腰,右手置於他的後頸上拇指摩挲着那一小片光潔白皙的皮膚,溫柔地安撫懷裏的人。
“大概等你這部電影拍完就差不多了。”
蘭安被那些畜生折磨成這副樣子,他卻因為擔心打草驚蛇而不能將那些人送進監獄,等到解決了所有事,他就可以把蘭安接回莊園,或是送到洛梅那裏休養。
他們也不需要再處處小心,他和安久可以一起去電影院看安久演出的電影,像一對普通愛人那樣約會,只有他們兩個人,不需要有保鏢在周圍保護。
家主大人的眼神變得比任何時刻都要溫和,人生第一次,他居然對於未來的生活充滿期待。
單柏寧心想,看來他得加快速度了。
安久算了算,也就是三個月左右的時間,只要能儘快解決內憂外患,就算到時候劇情殺真的不可避免,單柏寧還是出了意外,那也不至於讓單氏就此一蹶不振。
“……”單柏寧剛想說些什麼,突然有人發了消息給他。
單家主以為是家裏哪個活寶又惹出了麻煩,皺眉打開手機,眉頭卻逐舒展。
“小久。”
“幹嘛?”安久疑惑地看向他,叫了名字不說話是要幹嘛。
單柏寧嘴角帶着笑意,按下播放鍵。
“柏寧他就是這點不好,時不時愛和我生氣,不過沒關係,讓他再睡幾天書房冷靜了就好。”
單柏寧總算知道剛才在酒店宴會廳里,為什麼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那麼奇怪了。
只能說不愧是安久,每次都能搞出讓他覺得無奈又好笑的操作。
這聲音怎麼有點熟悉。
安久愣住了,低頭認真思考,過了三秒后才反應過來,那好像是我的聲音?
“關掉!”背後編排和當面處刑那能一樣嗎?安久伸手去搶單柏寧手裏的手機,“白路這個憨球,別讓我下次抓住他!”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種事只有那個憨憨幹得出來!
作者有話說:
昨天考完試回到宿舍直接昏睡,沒來得及更新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