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靳秦公然在宣政殿抽了梁光霽的後果就是,第二日梁大人就來宣政殿書房哭了一頓。

此刻外頭日頭大,李寶站在外頭被曬得暖烘烘的,除卻裏面傳來的哭聲就更完美了。

秦君坐在桌案前奮筆疾書,梁大人跪在地毯上哭的像是梁光霽沒了一樣。

“陛下啊,我兒長這麼大,臣都沒打過,怎生讓靳將軍打了!”

秦君“嗯”了一聲,伸手蘸了蘸墨,繼續下筆,“是靳統領。”

梁大人哭的一愣,又接着哭道,“怎生讓靳統領打了!陛下!你可要為我們梁家做主啊!”

秦君一邊寫一邊雲淡風輕道,“梁文君沒同你說?是朕讓靳統領打的。”

梁大人的眼淚停了停,哭聲也停了停,愣愣的看着秦君沒明白這意思。

門外的李寶一聽裏頭哭聲停了,不禁朝裏頭瞥了一眼。

梁大人跪在那兒愣愣思索着,秦君讓靳秦打的?

雖說他兒與陛下常年不睦,但這等事情為何會讓秦君一個外臣動手打了文君?

秦君見梁大人絲毫沒有開竅的意思,停了批摺子的手,拿筆指向他道,“朕看你是老糊塗了。你們梁家乾的那點事兒,若好生揣着朕也懶得計較。但若偏要三番四次的挑戰朕的底線,梁光霽在宮裏可就沒那麼安生了。”

梁大人呼吸一滯,連忙道,“陛下誤會!實乃臣愛子心切,只聽了消息就匆忙進宮來,只當是靳統領打了我兒,一時氣昏了頭......”

“便是靳秦打的又怎麼樣?”

秦君放下硃筆,抬步走到梁大人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梁大人,“你們梁家能有今天是朕一手抬上來的,朕若想再讓你們跌回去易如反掌。”

她冰冷的目光落在梁大人身後的地毯上,“梁大人,當初梁光霽怎麼成的文君你應該沒忘吧?”

當然沒忘。

那是他梁峰這一輩子乾的最正確的事情。

他擦了擦眼角的淚,作揖道,“臣明白陛下的意思了。”

秦君對梁家人沒什麼好感,此刻見梁峰鬧得也差不多了,揮手道,“去看看梁文君,好好教教你那好兒子。”

她將“好兒子”這幾個字咬的分外重,是何意二人心裏都清楚。

梁峰很快從宣政殿出去了,秦君又重新坐回桌案前批摺子。

正巧看到國子監那邊奏問科考一事,秦君這才想起此次春闈的主考還沒定下。

定誰好?

片刻思慮后,秦軍出聲道,“傳召禁衛軍統領靳秦、禮部主事顏元思來。”

靳秦就在宮中來的快,顏元思來的慢了些。

他來的早,進了書房見秦君在批摺子,皺了皺眉。

他每次來,她好像都在批摺子。

秦君在看蘇宴呈上來的珠江洪澇的事情,那地兒常年洪澇,不管不行。

按蘇宴的意思,那地兒得修水利,但朝中工部卻沒有幾個官員擅長此事。

秦君蹙了蹙眉,看來她一直想的事兒必須得提上議程了。

靳秦看她時而皺眉時而展眉,瞧摺子極為認真,他看了看旁邊堆積的摺子,沒再出聲。

這樣的場面靳秦未曾想過。

從前他與秦君在一起,大多都是他在旁侍奉,秦君在旁使喚。如今她為君王,他為臣子,這幫相處一室卻沒有言語真是他想要的?

靳秦握着茶盞漸漸的心思飄得有些遠,沒發現秦君不知何時離了桌案走到他面前。

“在朕面前分心走神?”她站了一會,見靳秦還沒反應過來,便出聲提醒道。

靳秦驚覺,發現她已經站在他面前,噙着笑看他。

他自覺起身行禮告罪,“臣失職。”

秦君坐去他剛剛做的位置,拿過他喝的茶抿了一口,“今日梁峰梁大人到朕面前參你。”

梁峰?靳秦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是梁光霽的父親。

梁峰參他想必是為了昨日裏他拿鞭子抽梁光霽的事情。

“臣昨日皆是領陛下之意,梁大人執意要怪,臣也無話可說。”

秦君聽這話笑了笑,她伸出右腿從靳秦腳腕處一路磨蹭上去,“若朕矢口不認,你這罪不想擔也得擔了。”

靳秦眼中一沉,看着她的眼睛裏蘊含深深的光,“原陛下昨日算計好的?”

秦君失聲笑了笑,將他腰間的腰帶勾掉,“我與你之間怎能說算計?”

靳秦低頭看了看地上掉的腰帶,她說“我”字了。

一個“朕”,一個“我”,天差地別。

他倏地抬手抓住秦君的磨蹭的右腿,順着右腿俯身壓過去,順手握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陛下想的就這般?”

一語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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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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