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第20章 第二十章

鎮國公府建在京都西坊,那頭多是貴人住的地方,鎮國公府便在西坊最中央。

謝玉書想着白日裏的事情心裏頭總覺得有些在意,晚上還是決定去了鎮國公謝桌的書房。

謝玉書在家中是嫡長子,出身以來便十分尊貴了。

去書房的路上下人們見到謝玉書皆笑着問好,謝玉書也一一點頭回應。

到了書房謝玉書輕敲了門,“父親。”

謝卓正在裏頭欣賞新得的字畫,聞門口的動靜,連忙將字畫放下,“是小書啊,進來吧。”

謝玉書輕手推門進去,見書桌上攤着的字畫知曉自己父親是在欣賞字畫。

“兒子打攪父親了。”謝玉書彎腰行了揖禮。

謝卓淡淡“嗯”了一聲,去茶桌上給謝玉書倒了杯茶,“小書這麼晚前來可是有什麼事?”

“是有些事情讓兒子頗有些在意。”

謝家的規矩頗嚴格,謝玉書與謝卓說話的時候一直躬着腰行禮,身形周正。

“可是春闈的事情?”謝卓問。

謝玉書皺着眉搖了搖頭,將自己今日白天在街市上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訴了謝卓。

“你是說,靳秦對你有敵意?”

謝玉書也說不上來那種感覺,只是有一種直覺告訴他,靳秦對他有些敵意。

謝卓沉吟一聲,“如今靳秦手中兵權勢大,陛下對此也頗為忌憚,若他對你有敵意,便是對我們謝家有些不滿了。往後要更加小心了。”

謝玉書斂眉應是,沒將自己心裏那點疑惑全部說出來。

他總覺得,靳秦對他的敵意並非是他父親所想那般。

“你如今也少去外邊了,春闈快到了,好生在家準備才是。蘇相如今不在朝,陛下定是有其打算,說不準就是看準了此次春闈。”

謝玉書驚了驚,抬眼看向自己父親,“父親此意是說蘇相此事乃陛下有意為之?”

謝卓搖了搖頭,“就算並非陛下有意為之,也是順水推舟。”

“可蘇相的父親不是嘉帝的重臣?”

謝卓長長的嘆了口氣,“陛下不像她父親。嘉帝在老臣們心中是個好皇帝卻並非合格的皇帝。倒是陛下,其模樣才更像是天家出來的孩子。”

謝玉書思索道,“嘉帝在位期間後宮只有陛下母親一人,最後才致陛下為女登帝。若嘉帝肯多納妃子,想必如今也並非是這番樣子。”

“何不叫我們這些老臣唏噓?若說陛下為嘉帝,嘉帝為陛下,我倒覺得合理。畢竟嘉帝當年手足不少,又有三皇子虎視眈眈,文昭皇又並非寵愛。但陛下自小受寵,又無兄弟姊妹,也不知如今這般是受了什麼影響。”

談到這個父子二人一時之間沉默沒有說話,因陛下如今與公主時期大不相像,真說改變也就是登基之後的幾年。

謝玉書話說的也差不多,正打算出去的時候卻被謝卓叫住。

“小書,你對梁光霽是什麼看法?”

梁光霽?

謝玉書反應了一瞬,才想起他父親說的是陛下後宮的四君之首梁文君。

他對此人有何看法?他能對陛下的後宮有什麼看法?父親此話是何意?

謝玉書沒有回話。

謝卓在後頭慢慢倒了杯茶,熱氣氤氳在謝卓臉上,“陛下待你頗有些不一般,若我謝家人入宮,其位置不比梁光霽低。”

謝卓這話宛如一盆冷水澆下,叫謝玉書通體生涼。

他連忙轉身跪下,急聲解釋道,“兒子心繫天下,只想為民謀,為社稷謀。”

謝卓靜靜地看了自己兒子一會,見他神色滿臉認真卻無此意,神色鬆了些。

“你既沒有,便當父親未曾提過。”

謝玉書出去的時候,還有些迷濛,不知他父親為何會突然提起這個。

難道因為那日馬賽回程路上,陛下召他前去讓父親誤會了什麼?

可那日陛下只是贈了他一本沈先生的書罷了。

沈先生的書......

陛下為何送他沈先生的書?

陛下為何送別人只送他?

這是好友們常提的因喜歡才有的特殊?

莫非陛下......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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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的秦君自然不知道當日為了氣一氣靳秦的舉動,竟被謝玉書理解到了這層意思。

此刻秦君正忙着批奏摺。

蘇宴走了之後,朝中的摺子全都由秦君親自批閱,有些之前零星雜碎的事情被蘇宴撤下如今也直達天聽。

這些奏摺看下來,秦君發覺這其中大部分都是些無用的摺子,無非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又或者是各地官員寫來問安的摺子。

批閱這些摺子既費時間又費心力,且官員們的話大多冗長,半天說不到重點去。

秦君將摺子放在一旁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若是想改革,這摺子便是一個問題。

她揉了揉眉心,稍稍舒緩了些,門外的李寶輕聲推門進來奉上一盞茶來。

“陛下,梁文君回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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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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