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人形抱枕
關於我莫名穿書就被夾在懷裏這件事!
日出東山時,他被人夾在懷裏。
日落西山時,他還被人夾在懷裏。
孟泓毅無聊至極地眨眨眼,回想起這幾天狗都不過的日子,簡直難以相信他一個十八歲即將步入家裏蹲大學的男高中生竟然會受到這般屈辱。
屈辱點也就算了,他還變成了一個屁話說不出來的小破孩,被這什麼勞什子清玄仙尊摟了整整七個日夜!
這七天,他動彈不得,聽得最多的就是清玄淺淺的鼻息。
那氣息時不時還會似清風般拂過他臉上細小的絨毛,惹得他癢得難受,偏想撓卻又撓不着。
孟泓毅無奈嘆氣,只感生活不易。
莫名穿越也就罷了,還淪為了抱枕。
果真是男上加男,強人鎖男。
一直保持着平躺姿勢的孟泓毅渾身酸疼難忍,他小心翼翼地掙扎,雖受了不少阻力,終還是成功側身。
只是——映入眼帘的是清玄輕顫的修長睫毛,迎着清晨明媚的陽光,顯得更加修長了些,更好看了些。
孟泓毅恍惚間看入神了,幾息后晃晃腦袋又轉身回去,恢復了平躺姿勢。
真晦氣!
睡了整整七個日夜了,連眼睛都沒睜開過一下,死豬一般!
孟泓毅正憤憤然在心裏吐槽,鍛閣外突然傳來幾聲沉悶的敲門聲響,嚇得他一激靈。
忽而,清玄動了。
他不耐煩地翻了個身,還抬起了左腿,直接將孟泓毅摟到身下再次熟練夾住。
兩人本就挨得近,這一番奇怪的姿勢調整后,他們幾乎就要臉貼臉了。
孟泓毅覺得沒有比這更流氓的操作了。
相貌不凡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無奈被壓的孟泓毅不屑地哼哼唧唧,對此表示十分鄙視。
咚咚咚——
閣外敲門的人見無人應答,又接連敲了好幾下,惹得孟泓毅心煩氣躁的,恨不得一把將清玄踢醒,也好泄泄憤。
說干就干!
打定主意的孟泓毅先扭了扭自己肉嘟嘟的小腳踝,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然後咬牙切齒地使出吃奶的勁踢下去。
只可惜——
在空中揮舞的小胖腳太短了些,再怎麼努力也踹不到,偏唯一能踹到的右腳又被清玄死死壓住。
計劃破滅,孟泓毅生無可戀地泄了氣。
“師弟——”
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據方位判斷應該就是閣外敲門人的聲音了。
只是這聲音不大,孟泓毅覺得根本叫不醒壓在自己身上的這頭豬。
“掌門!”
突然,閣外人的聲音大了數倍,一聽便知是施展了特殊的仙法,這一下着實突然,孟泓毅的嬰兒肥都為之震顫。
清玄聽此動靜,又動了動身子。
機靈的孟泓毅抓住時機,奮力下腳,終於是揚眉吐氣,夢想成真。
給爺醒!
這一腳不重,卻也是實打實踢到了。
清玄的手抬了起來,他撓了撓剛被踢到的地方,似乎覺得有些癢。
此時,孟泓毅也算得上是徹底擺脫清玄的懷抱了,順暢的呼吸體驗讓他似重獲新生,可清玄撓痒痒的行為又讓他覺得屈辱無比。
畢竟他剛剛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勁!
清玄的動作越來越大,警覺的孟泓毅意識到不對勁,慌張閉眼裝睡,擺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來。
而睡在他旁邊的清玄確實醒了,奇怪的是並沒有睡眼朦朧,更沒有一絲一毫的疑惑懵逼。
他看着孟泓毅的眼周因緊閉而出現的明顯褶皺,以及慌張可愛的小表情,不自覺地就露出個淺淺的笑容來。
這份笑容一閃而過。
若是讓旁人見着清玄仙尊露出這麼一抹笑容,恐怕都要驚詫地胡言亂語了。
清玄報復似地伸手輕輕捏了捏孟泓毅軟乎乎的小臉蛋,那觸感就像是捏在一團棉花上,只不過更有彈性些。
他沒有理會門外敲門叫喊的人,又靜悄悄躺下閉上了眼睛,神情莫名還有些享受。
當然——手至始至終都是擱在孟泓毅的臉上的。
三清門大殿;
“這可如何是好?鍛靈半月,耗費了數百份十萬年天地靈材,結果就鍛出個幾歲大的小崽子,今日可就是重塑劍靈的最後一日了,卻還不見劍氣外泄,恐怕……”靜慈長老着急地在大殿來回踱步。
“依我看,清玄師弟恐怕根本沒有重塑劍靈,”宏拓長老坐下后悠哉地翹起了二郎腿,“我方才去鍛閣叫他,仔細聽了聽裏面的動靜,鍛爐火聲微弱,一看就沒運氣運功。”
靜慈哀嘆一聲,“清玄鍛出廢物劍靈的事情若是傳了出去,我們三清門恐怕要成了天下人笑柄了,這往後的劍靈比武更是懸之又懸啊。”
越想越憂愁的靜慈用力拍了下身邊雕花檀木桌。
啪!
“一不做二不休,師弟不願做的事情,我替他做了!”靜慈三兩步踏出去,直接踏上了自己的佩劍往鍛閣趕去。
還坐在大廳的宏拓看着他遠去的身影,搖着頭扇了扇風,“糊塗,飛過去哪有直接過去快。”
話音剛落,宏拓便消失了。
鍛閣門前到底是不太平了。
“師弟,再不行動就遲了!”靜慈飛快地敲着門,弄出的聲響也是越來越大。
這會兒,倒是把孟泓毅吵醒了。
他本只是裝睡,結果被清玄捏了捏臉后居然舒服的睡著了——
靜慈不依不饒地又敲了好幾下,赫然是擺出了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態度。
迷迷糊糊的孟泓毅推了推清玄的胳膊肘,咿咿呀呀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聲音尖銳偏不夠洪亮,自然也叫不醒清玄。
孟泓毅獨自折騰了好半天,甚至用自己的胖腳丫踩了踩清玄的上半身,但全然無濟於事。
黔驢技窮的他熱地癱坐下來。
爺累了——
頓時,孟泓毅腦袋裏又冒出個絕佳的主意來。
他低頭看着自己白嫩的胳膊,用小舌頭舔了舔自己的牙尖。
這絕妙的主意居然是——
將自己啃疼,逼得自己哭出來,以此來吵醒清玄!
就孟泓毅看來,沒有人能夠忍受孩提尖銳不間斷的哭啼,那簡直是比鋒利物體滑動的聲響還要令人窒息的。
一直在尋找下嘴角度的孟泓毅猶豫半晌還是沒個動作。
他覺得問題出在一直盯着自己的胳膊。
這麼想着……
孟泓毅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一咬牙,一蹬腳,一抬手,心裏只念叨着:就當是啃白蘿蔔了!
好硬!
爺手上的肉呢?
難不成——我的手真變成白蘿蔔了?
揣着疑惑的孟泓毅不死心地繼續用力,離譜的是一點痛覺都沒有,就像是……壓根沒咬在自己身上。
再睜眼時,他發現自己捧着的是一個十分修長的白蘿蔔,又定睛一看,一個萬分清晰的牙印——它印在了清玄胳膊上!
我去,難怪那麼硬!
心虛的孟泓毅慢慢上移視線,他緊張地攥着自己的小手掌,整個表情都可憐巴巴的。
本沒有動怒的清玄看到他這副模樣,深呼吸一口氣,極力遮掩起自己心裏泛起的奇怪的憐惜來。
孟泓毅敏銳地捕捉到了清玄起伏的胸口。
這得多上火才能深呼這麼一口氣啊!
這下子,他更虛了,連帶着身體都不受控地有些發顫。
清玄的臉部輪廓本也說不上柔和,筆直的劍眉下一雙深邃的眼眸總還放射出冷肅的目光,叫人怎能不害怕。
修仙界大能一巴掌打我臉上,不至於喪命……吧?
這是孟泓毅看着清玄有些顫抖的手,腦子裏蹦出來的唯一一個聽起來有些愚蠢可笑的問題。
動手了!
孟泓毅感受到自己的腦袋被一個溫暖無比的手溫柔地摸了摸,他都感覺自己是太恐懼產生錯覺了。
偏偏真就如此。
清玄是冷着臉摸了摸孟泓毅的腦袋,像極了一個毫無感情的摸頭機器。
被摸的孟泓毅不敢動彈一下,只是安靜乖巧地任由清玄……把玩。
片刻后,清玄收回手起身了。
他看了眼窗外的紅日,默默說了句,“時辰到了。”
感知力超強的孟泓毅聽到了這句話,心裏不住犯嘀咕,他隨着清玄的視線也往外看,除了一輪紅日高懸再無其他。
午時三刻……有什麼特殊的嗎?
孟泓毅正思考着,門開了。
“師兄,什麼事?”清玄這話分明是明知故問,靜慈前來的原因他心知肚明。
靜慈沒有着急回答清玄的發問,他向前兩步意圖先踏入鍛閣,這小心思被清玄一眼看穿,兩人之間瞬間燃起交鋒的焰火來。
靜慈笑了笑,“無事,無事,不過七日未見有些擔心,所以來看看。”
他說著,準備繞步踏入鍛閣。
聽了這話的清玄毫不示弱地又往前頂了一步,剛好擋住了靜慈直視到孟泓毅的目光,隨後他又冷冷地說:“現在見到了,不必擔心了。”
“這……”靜慈皺了皺眉頭,“師弟啊,如果你下不去手就讓我來吧,馬上就要舉辦的劍靈大賽不能出岔子啊,師父交代的事情你該不會忘了吧?”
清玄忽然愣了一下,僅一句話,他就被勾入了回憶之中。
這分明是迷神之術。
抓住時機的靜慈往前踏步直接閃進了屋子裏,清玄再反應也來不及了,想扯住的右手還撲了個空。
靜慈明顯就是奔着孟泓毅來的。
“你這耽誤事的小小劍靈,今天我就替師弟將你重新煉化了,也好完成師父的囑託!”
身手不凡的靜慈瞬息間閃到了孟泓毅眼前,他拎起孟泓毅就往鍛爐沖,甚至打算直接粗暴地將他扔入炙熱的火爐之中。
孟泓毅無力反抗,只得是任人宰割了。
他還是象徵性地掙扎了一下,不僅沒起半點作用,還惹惱了靜慈。
這下,孟泓毅是直接被扔了出去,高速旋轉下的他像極了一個彈性十足的皮球,莫名有點喜感。
騰在半空中的孟泓毅也不知道自己應該作何反應了,打從他穿越第一天起,就感覺一切都是一場迷幻的夢。
爺終於要死了?
那這夢……或許會醒了。
仔細想想確也沒什麼不好的,他早在第一天就接受了自己會葬身火爐的事實了。
死亡,雖遲但到罷了。
越接近火爐,炙熱的感覺就越發強烈。
閉着眼睛的孟泓毅本以為自己會非常平靜,只是這火熱的感覺激發了身體的記憶,他驀然回想起這七天窩在清玄懷裏溫暖的安全感。
與眼前的火焰兩相對比。
之前被壓的經歷似乎也沒有那麼討厭了。
作者有話說:
預收文《我靠撿垃圾稱霸無限世界》求收藏,點進作者專欄就可以看到呀!
文案:
誤入無限世界的資深鬼屋玩家俞澤收穫了一個奇葩的垃圾回收系統。
從此,頭腦風暴與他毫無關係,他只想一心一意做個安靜的撿垃圾人。
面對複雜難解的謎題時……
眾人一臉蛋疼,又萬分嫌棄地看着只顧撿垃圾的俞澤,滿含惡意地嘲諷他是神經不正常的瘋子,只會傻笑撿垃圾。
毫不在意的俞澤姿態優雅地撕下屍體身上沾血的衣物,只聽系統一聲提示音。
【回收率已達100%,已根據宿主自身條件匹配解鎖一項闖關必備天賦技能-以色/誘人。】
俞澤着實是被整不會了。
試着發動技能的俞澤本想試着魅惑隊伍里最魁梧的漢子保護自己,結果……
一個穿着黑斗篷,帶着詭異面具的男人出現在了他面前,一頓神級操作帶領大家成功通關,準備離開時還不慎掉下了一塊硬邦邦的黑咕隆咚的玩意兒。
俞澤一臉懵逼,暗想:該不會是定情垃圾吧。
不願傷害那人一番心意,他順勢搶先一步撿起。
黑衣男子還未來得及伸出的手僵住了。
俞澤本想收入口袋,結果那玩意兒直接被回收了,剛剛清零的回收率瞬間頂滿了!
在下一個副本,俞澤原以為魅惑時效早就過去了,卻意外地又遇到了黑衣男子,那人還死乞白賴地跟在他屁股後面。
俞澤:你老跟着我幹嘛?
黑衣男子:我他媽為色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