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長生?
一個全身着滿黑甲的“人”坐了起來。
吳邪本能舉起了槍,對準了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胖子過去按下了槍道:“小兄弟,這可得槍下留人,先不管這人的死活,它這身上穿的可不得了啊!這可是金縷玉衣,吃槍子兒都弄不到的寶貝啊!”
眾人過去把那“人”團團圍住,打着手電仔細觀量着,跟看猴兒一樣,也不管會不會有什麼危險,人的好奇心就是這麼無所畏懼。
“這玩意兒胸口還在起伏,好像真是活的啊!”吳邪看着還有氣兒呼出來道:“這是我們出現幻覺了,還是真有長生不老術啊!我還能相信科學嗎?”
眾人又齊齊退了幾步。
吳三省這時說道:“這是玉俑啊!傳說中只要穿着這身玉衣就能長生不死,盜了一輩子鬥了,老子還能時來運轉!”
“三爺,那這穿得嚴嚴實實的,怎麼把這玉衣脫下來啊!”潘子問道。
都沒什麼辦法,幾個人膽子大得把玉俑翻來覆去的擺弄。
胖子突然道:“找到了,這兒有個口,又不是天衣無縫,胖爺我專叮無縫的蛋。”
說著就要去解玉片之間連接的金絲。
一直在旁邊拍着照的賈子虛衝過去,一腳把胖子踹開了。
“卧槽,誰tm踹我啊!兄弟怎麼是你啊,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行嗎?非得動手。”胖子看到是賈子虛把升起來的氣咽了下去,疑惑道。
我要是沒來得及把你踹開,不是你被小哥一刀穿死,就是這玉俑里的東西起屍把我們都弄死賈子虛想着沒有說話,偏了一下頭示意胖子看向後面。
其他人也都看了過去,把眾人嚇了一跳。
裸着半身,肩上一道墨麒麟紋身覆蓋了半個身子,一隻手提着一隻粽子頭,另一隻手舉起黑金古刀似乎是想要對着胖子投擲出去,整個人顯得殺氣騰騰。
胖子這才明白來者不善,見情況氣氛不妙,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的盯着小哥。
小哥提着頭向玉床走去,看着一身的傷痕纍纍幾人連忙讓出路來。
小哥把粽子頭放在玉床上說道:“這是玉俑的第一任主人,魯殤王發現了他,於是成了玉俑的第二任主人,只有滿了五百年蛻皮時才能脫下,不然就會起屍,在場的人都得死。”
小哥說完走到了玉俑面前,看了兩眼一把掐住了玉俑的脖子,一擰,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掙扎了一下原本雪白的“人”迅速變黑沒了氣息。
吳邪衝動上來質問道:“你救了我們,我們感謝你,但你這一聲不吭就把這活人弄死,幾千年什麼仇什麼怨啊!”
小哥沒有馬上回答吳邪,惋惜且疲憊的看了吳邪一會兒指着棺材後面的一個紫玉匣子道:“自己看!”
吳邪小心翼翼的打開紫玉匣子。
裏面是一卷金黃絲帛,展開上面是幾個大字,和密密麻麻的小字,除了吳邪沒人認識寫的什麼。
於是散開去了,看死掉的玉俑的看玉俑,拍照的繼續拍照,吳三省讓吳邪一邊看一邊念。
吳邪一邊看一邊道:“這是一卷冥王殤王地書,一大部分是魯殤王的傳奇人生,沒什麼意義。我挑重點念。”
吳三省點點頭。
吳邪便把魯殤王怎麼得到玉俑怎麼找到這西周墓的經歷大概念了一下。
念完吳邪就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魯殤王這一切的行為都是一個叫鐵面生的人出謀劃策的,最後便沒了消息,歷史也沒留名,不知道是隱居了還是被魯殤王殺了。圖什麼呢?圖魯殤王喜歡殺人,圖他身子?”
“就是圖他身子,這玉俑里的不是魯殤王,是鐵面生。”躺在玉床上休息的小哥道。
“這老陰逼厲害啊,借魯殤王成就了自己,要不是今天被這位小哥了結了,說不得他還真就成了,種的因結的果也活該這麼一劫。”胖子道:
“小哥你怎麼什麼都知道,不知道還以為鐵面生算計最後穿玉俑的時候,你在旁邊看着呢!”
小哥道:“我以前得到過一卷類似的帛書,是鐵面生留的,上面詳細寫了他的一步步操作。”
其他人一臉不相信,這編得你自己信嗎,但就算有再多疑問也不好問了,人家已經擺明了不想說,再問就是不給面子了。
賈子虛正安安靜靜的拍着照,小哥放在玉床上的粽子頭自己軲轆軲轆的向著賈子虛滾來。
賈子虛一臉懵,暗道一聲你就剩個頭了還擱這兒鬧么蛾子呢,真晦氣,一腳把頭踢飛了出去。
沒想到它又往回滾了一節,從頭裏鑽出來一隻屍蹩。
賈子虛這才想到怎麼把這屍蹩王忘了呢。
打死也不是,不打死也不是,這玩意兒好像有點無解,賈子虛一時間楞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吳三省看到屍蹩王忙喊道:“大外甥快跑,是屍蹩王,劇毒,還不能把它弄死了,弄死了更麻煩。”
胖子見屍蹩王就要飛到賈子虛身上了,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衝過去先是把用槍管屍蹩王打落在地上,再貼臉給了一槍。
氣勢洶洶的屍蹩王成了一團連汁帶水的碎渣。
吳三省跑過來拉着賈子虛就往樹上跑,一邊跑一邊喊“大侄子、潘子都他娘的快跑,往樹上爬出去,順便摸一把地上的天心岩石灰。”
賈子虛跑着又想到什麼,掙脫開吳三省,跑到青眼狐屍旁,把它腰帶扯了下來。
順便喊了一聲看着周圍沒有什麼情況沒有動的胖子,胖子這才茫然的跟着往樹上爬去。
安靜的裂縫峽谷,熱鬧了起來,無邊無際的屍蹩從四面八方像潮水一樣朝眾人涌了上來。
一行人玩命的向樹上頂端的裂縫爬去。
屍蹩群雖然很小,但運動得很快,有幾隻追了上來,爬在最後的賈子虛,吳邪和胖子都被咬了兩口。
也顧不得疼,直接把屍蹩捏死,其它問題得等出去了再想辦法。
快出去時,賈子虛感受到有什麼東西抓住了自己的小腿,回頭一看大概認出來是被咬得血肉模糊的一直不見蹤影的阿奎。
賈子虛一咬牙,用軍刀削掉了小腿上的一大塊肉,阿奎沒有了受力點掉了下去。
屍蹩群離得太近了,賈子虛從包里掏出一包炸藥,點燃扔了下去。
爆炸點太近了,屍蹩雖然被炸開了,但賈子虛只覺屁股大腿一疼就被爆炸的氣浪從裂縫口沖了出去。
縫隙口的吳邪和胖子見賈子虛出來了,這才放下懸着的心,胖子背起賈子虛朝營地走去。
吳邪想起小哥說道:“那位小哥出來了嗎?”
“可別忙關心那位,人家神仙一樣的人物,還用得着你擔心,快來擔心擔心你這麼凄慘的表弟。哎呦!這被屍蹩”咬了疼死了。”胖子邊走邊說道。
賈子虛被疼上頭了,差點忘了屍蹩毒再不解就晚了。
對吳邪道:“狗哥快把我包里那條青眼狐屍的腰帶拿出來,把它掰成幾塊,我們把它吃了。”
吳邪忙照做,胖子吃了看了眼被咬得地方摸了摸道:“還真沒事了,這什麼東西這麼神奇入口即化,兄弟我還以為你要賊不走空拿點什麼東西呢,原來是這種寶貝。”
賈子虛下體疼得沒有說話,胖子朝營地快步而去。
吳邪看到正搬着油桶回來的吳三省道:“三叔差不多就行了,別倒太多把山給點起來了,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知道了,還用你說。”
吳三省動作很快,一行人回到了熟悉的小村莊,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爽感,除了賈子虛還有疼感。
村子裏見到還有人能回來多少有點詫異。
賈子虛很快被送到了最近的市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