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以工代賑竟是無稽之談
公子波心中暗道:“如果我不同意,他們找了公子山,那到時候我就不是任人擺佈而是任人宰割了。”
公子波暗下決心道:“先走一步算一步,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楚王巡視葉邑的第二天,一個天大的噩耗傳來。
楚國境內多處河道決堤引發洪水,楚國大面積受災,很多人家園被毀莊稼絕收。
因為洪水造成道路沖毀,而且一路上災民較多。
為避免路上出現意外,楚王只得暫時在葉邑處理政務。
因為身邊沒有多少謀臣在身邊,所以議事的時候將葉楓和丘老二都叫了過來。
當然叫他們過來並不是為了充數,而是為了考驗二人從政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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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楓和丘老二到了縣署議事廳,裏面已經有幾個楚王隨行官員在給楚王提出建議。
沈令尹和沈奚見葉楓和丘老二到來,將葉楓二人迎了進來。
同時沈令尹簡單的將受災的事情和葉楓與丘老二說了個大概。
丘老二聽到這些,知道做官的機會來了。
整個人的精氣神立刻高漲起來,猶如換了一個人一般變得神采四溢。
丘老二哈哈一笑高聲說道:“此等小事,我有辦法解決。”
說著不等楚王隨行官員稟報完,插話道:“稟大王,我建議以工代賑的方法來解決災民問題。”
葉楓聽到丘老二提出以工代賑不由得心中一顫,暗道:“這丘老二不會也是穿越過來的吧。這不是後世小說的橋段么?”
楚王聽到丘老二的話先是眼睛一亮,很快又疑惑的問道:“何為以工代賑?”
其他官員也向丘老二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丘老二似乎很享受這種受人矚目的感覺,整個人變得興奮異常。
很快丘老二輕咳了一下,調整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然後昂了昂頭看了看在場的其他人。
丘老二做足了姿態,才緩緩開口道:“以工代賑是我的一個創新想法。辦法就是以國家牽頭組織大型工程。”
“比如,治理河道或建設城池以及大規模開荒等工程,然後向這些災民招工,讓他們以做工的方式賺取糧食。”
聽到丘老二的話葉楓不由得點了點頭,暗道:“不錯後世的那些小說就是這麼寫的。”
楚國其他官員聽了丘老二的話無不驚愕,眼中無不流露出複雜的神色。
丘老二見到眾人被震驚的模樣,有些炫耀般的看了看他的弟子和夏施及葉楓等人。
丘老二的眾弟子拍馬屁道:“恩師高見。”
“恩師治世之道天下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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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師堪比堪比管仲樂毅。”
“管仲樂毅算個鎚子,恩師遠勝管仲樂毅。”
丘老二被眾弟子的馬屁拍的很是舒服,不由得閉上雙眼享受起來。
夏施眼露複雜神色似乎在重新審視丘老二,而楊依贏則一臉蔑視輕哼一聲看向別處。
這時楚國一名官員說道:“大王,此人夸夸其談,所建議毫無可行性。請大王明鑒。”
這時路子不忿道:“我師父的建議怎麼不好了?既能讓災民得到安置又能興修工程。”
丘老二其他弟子也紛紛嚷嚷道:“呸,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師父的絕妙建議。”
“就是,你就是嫉賢妒能。我師父可是治世奇才。”
這時沈令尹開口說道:“夸夸其談不切實際,楚國經受天災糧食減產,哪裏有糧食興修工程?”
“即便是風調雨順的豐收年都不敢大規模興修工程。更何況在災年?毫無執政經驗,簡直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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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楓恍然大悟暗道:“是啊,我忘了這時代糧食產量低的可憐,國家幾乎沒有存糧。”
“即便是后的世國家存糧頂多也只是夠全國人民三個月到半年的糧食。”
“要不然當時遠西國家也不會因為兩個糧食國開戰而糧價暴漲了。”
丘老二不忿的說道:“那就讓有錢人捐糧食,把糧商的糧食罰沒來救濟災民。”
沈令尹怒道:“此舉無疑竭澤而漁飲鴆止渴。有錢人和商人的存糧相對於普通家庭的確不少,但他們只佔國家人口數的千分之一甚至萬分之一。”
“即便把他們糧食都聚到一起也不夠百分之十的人口食用的。”
“而且罰沒了他們的糧食,災后經濟恢復靠誰?”
葉楓暗道:“的確如此,此時稅負是十分之一,剛好是十分之一人口的口糧。”
“本來產量就不高很多人都吃不飽,十分之一的糧食也不能保證十分之一的人的溫飽。”
“算上不種糧食的人消耗掉的。所以他們所有糧食加起來,可能最多只夠十分之一人口餓不死的量甚至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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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仔細看歷史就會發現從春秋戰國到古媧國建立,歷史上古媧人經歷了數次人口銳減。
這些一方面是因為戰亂,另一方面就是天災。
在古代只要發生天災,餓死的百姓不計其數。往往國家層面只會為了災后發展而保留精英階級。
所以,提出捐獻糧食等方式最後可能只會將所有人都餓死,或者餓死的人數會更多。
提出這建議的無疑是太監開會,無稽之談。
丘老二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被沈令尹說的啞口無言。
而其弟子不明就裏在旁邊打氣道:“師父,乾巴爹。”
沈令尹轉身向楚王說道:“如有富餘糧食的官員或者商人,鼓勵他們捐獻是可行的。但這些糧食如杯水車薪。”
“現在的關鍵問題是如何用更少的糧食養活更多人。我們可以一方面鼓勵災情較輕的地方抓緊種植和收穫。”
“一些被水淹沒不是很深的地方搶收未成熟糧食。這些糧食雖然未成熟但仍然可以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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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組織災民挖野菜、捕撈水產以及進山狩獵增加食物來源。”
“還有就是住方面,要組織災民搭建窩棚。組織醫官監視是否會引發瘟疫,一般大災之後必有瘟疫。”
葉楓突然想到大列巴。於是開口道:“我有一個建議不知可行不可行。”
沈令尹看了一眼楚王,楚王微微點頭,沈令尹見狀說道:“但說無妨,我們集思廣益。”
葉楓想了想說道:“對於吃的東西我見過有人為了生存將小麥裏面摻雜麩糠甚至木屑混着吃。這東西雖然難吃但很扛餓。”
“另外,對於瘟疫一般是因為屍體引起,我建議如果可以就將屍首儘快燒了或者深埋。”
這時期認為人死後會去另外一個世界,人們對神靈有着很執着的嚮往,所以燒屍體他們親屬是不會同意的。
但對於無主的屍體是可以考慮用這種方式的。
所以對於葉楓提出燒毀或者深埋屍體這一建議很快得到了認同。
但對於葉楓提出吃木屑則產生了不同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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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認為給災民吃木屑可能會引起災民的不滿而引起騷亂。
而認同葉楓的方式的人則認為比起讓災民餓死,給災民吃木屑不算什麼。
最後在眾人爭執不下時,沈令尹建議讓葉楓做出食物讓大家嘗嘗再做定論。
至於捐糧,沈奚帶頭捐了一千石糧食。沈令尹傾其所有捐了五百石。
雖然在場官員踴躍捐糧,但也只是杯水車薪。
所以眾人又商議了如何捕撈水產和進山狩獵以及搭建窩棚等事宜。
楚王當即宣佈明日就帶人進山狩獵。
葉楓則研究起舌尖上的木屑來。
這需要麵粉或豆粉之類的原材料,此時期並沒有石磨,石磨被認為是在三國時期才被發明出來的。
石磨做起來很費時,所以葉楓打算用水動力舂米機來代替石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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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舂米機很容易製造,簡單說就是一個簡易的蹺蹺板。
一根長木中間偏後位置用一根木棍穿過,用於旋轉。後面加一個凹槽或木桶蓄水,前面一個舂米木樁即可搭建完成。
剩下的就是找個有水的地方,將水通過竹筒或木槽引到舂米機後面的凹槽或木桶里即可。
然後將豆子和帶着麥麩的麥子一起舂,再將從木坊那裏弄來的木屑少量混合。
至於酵母可以用野葡萄加高筋麵粉自製,高筋麵粉就是普通麵粉加蛋清柔和即可。
後世的葡萄,指的是歐洲葡萄,是在漢武帝時期才來到古媧國的。
但古媧國很早就有野葡萄最早關於“葡萄”的文字記載是《詩經.豳風.七月》。
《七月》裏面的“六月食郁及薁”,這裏的“薁”是野葡萄。
顯然,殷商時代的人們已經知道採集並食用各種野葡萄了。
葉楓將瓦罐用沸水煮一煮來消毒,然後將洗乾淨的野葡萄和高筋麵粉兌水發酵稱酵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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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楓又搭建了一個簡易烤爐,將舂好的混合粉兌水加酵母和一起。然後用烤爐烤成麵包。
這種混合了豆粉、麵粉、麩皮、木屑的麵包只要吃一點,然後再喝一些水就很有飽腹感。
當年沙大公國在抵禦漢斯國入侵時,為了用少量糧食養活更多人就採取了這種方法製作大列巴。
這種方式是經過實戰測試的,所以一定有效。
所以葉楓自信滿滿的將大列巴分給了眾人,讓眾人嘗試。
摻雜了麩皮和木屑的大列巴很難下咽,但好在眾人沒吃過麵包,他們被麵包的香味吸引。
眾人幾乎每人都吃了一片,然後葉楓又將水分給眾人,讓眾人喝一些水。
眾人喝了水後有些不可思議,因為他們雖然只吃了一片麵包,但喝了水后覺得很有飽腹感。
沈令尹立刻察覺到此物的價值,立刻起身恭敬的向楚王說道:“恭喜大王,獲得拯救蒼生食物。這下楚國的黎民有救了。”
這時丘老二吃了一口就吐了出來說道:“什麼東西這麼難以下咽,這東西狗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