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羞羞答答
烏雲密佈,電閃雷鳴,大雨將至。
一場大雨正蟄伏在層層的濃雲之中,陽光已被烏雲遮住,天地之間已無半點暖意。
舊樓的天台之上,一個人的喘息之聲尤為急促,那節節高升的節奏,甚至讓人以為他要喘不過氣來。
天台的舊物件,被少年拍的四散開來,灰塵四起,差點把少年自個兒嗆熄火...
只見他身上的毛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盡數脫落,渾身煥發這一股紫色的光澤,甚至於他那原本健碩的身軀竟也是不斷的顫抖着。
“啊!”
少年不斷的嘶吼着,咆哮着,他感覺到內心深處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衝擊着他那的肉體凡胎。
“小道士!”
數千米外,一棟樓房內,一群黑壓壓的喪屍群齊聚於此。
他們的步伐整齊至極,與現代化的軍團相比絲毫不差。
樓房內,一個身披紅袍的中年男子,站在眾多喪屍群的最前方,幾乎所有喪屍都對着他低頭,如同神明一般。
“昏鴉!小道士跑到哪兒了?”紅袍中年對着匍匐於腳下的血色烏鴉斜眼問道。
“回大人!那小道士恐怕已經死了!”
“我當時率眾捉拿他時,天將的滅神之光爆發了!”
“我的屬下都盡數被神光磨滅了,那小道士想必也定是化為血水了!”
血色烏鴉抬起他的一條腿,掰吱着,“要不是屬下及時燃燒精血,捨棄半邊神腿,恐怕也已經赴了黃泉!”
血色烏鴉越說越激動,竟然流出來了不少“眼淚”,那眼淚滴在地上時,有數不盡的水蒸氣呼啦的冒着,霎時一個大水坑就這般形成了...
“嗯!”紅袍中年轟然抬手瞄準了那隻“哭哭啼啼”的烏鴉。
“昏鴉,你真是廢物!我早就說過我要的是活人,你倒好活人沒找到,連自己的屬下都團滅了...”
紅袍中年的語氣越來越強硬,他那雙藍色的眸子,更是讓昏鴉哆嗦起來。
“大人!大人!”
昏鴉竭力的嘶啞着,費力的拍打着翅膀,彷彿極為委屈。
在昏鴉身後,還有九隻鳥獸。只見其中一隻血紅色蝙蝠訕訕的朝紅袍中年飛了過來。
“啟稟大人!此戰之敗全是那天將搞得鬼,我等凡靈如何抵抗得了他那滅神之光!”
“還請大人明查!”血色蝙蝠慷慨激昂道。
“哼!”
“為失敗找借口者,永遠失敗,這種廢物,不要也罷!”
“魔光!”
只見紅袍中年雙手掐訣,一股龐大的力量順間將昏鴉鎖定住。
“我給你一次機會,一次將功贖過的機會!”
紅袍中年突然哂笑道。
與此同時,那股龐大的力量如同分支一般,將昏鴉死死的捆住。
“去了地獄之後,替我向閻王問好!”
語落片刻,那昏鴉便被“繩索”徹底壓扁分屍,精血四濺!
“餘下九監使,分**血吧!”
狂歡之聲響徹樓道,一眾的喪屍徹底失去了控制,四下爭奪着,哪怕是一片羽毛...
千裡外,風雨過後彩虹掛起。
天台上暖風肆意的刮著,溫暖着“冰冷”的城市。
白諾彷彿消失在了天台之上,但又好像沒有走遠。
只見光禿禿的天台地面上,一個紫色的老鼠正在撥弄着大紅色的褲衩子。
“mad,我怎麼變成老鼠了!”
白諾那熟悉的聲音竟然從這隻老鼠的口中傳了出來。
其實在現實生活中,給人當牛做馬沒什麼不妥,有人甚至化身為狗,可咱也是第一次聽說變身成老鼠的...
白諾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現實,他還沒傳宗接代呢,怎麼就變種了?
這可比變性更狗血,跨了一個種族,簡直妥妥的打臉。
“如果巔峰留不住,那就讓他隨風而去吧!”
白諾抬起他那狹小的腳掌,踢了踢自己長長的鬍鬚。
不負眾望,白諾終究變成了他“喜歡”的樣子,這個樣子雖然形象有些不好,但是存活的幾率幾乎是成倍增長。
這便是所謂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呼!呼!”
大風越刮越大,竟然形成了一股強勁兒的東風。只見東風掠過天台,捲走一片塵土的同時,把那隻化身為紫鼠的白諾也給卷了過去,當然不包括他的那幾件衣服......
風中無數砂石滾土,肆意揮霍,而白諾早已被可憐的石頭砸的腦闊直冒煙兒。
“mad,什麼壞事都讓我趕上了!”
“我連個女人都沒碰過,就要離開人世了?”
“這也太遺憾了!”
白諾發出了三聲巨吼,直到被最後一個大石頭砸到腦門熄火為止。
深夜,月亮皎潔如明鏡。
在漁港市的一處偏僻角落裏,一個渾身是傷的紫色老鼠被一個手掌給抓了過去。
“纖纖玉手,甚是溫暖”
要是白諾沒有受傷昏迷的話,他定能看到這個面容嬌好的女孩兒她那清純唯美的模樣。
少女將白諾渾身的傷口處理了一番,緊接着塗上了一些葯,以防感染,這才保住了白諾的一條小命兒。
她怕白諾傷口未愈到處跑,便給他安置了一個小牢籠,隨身帶上。
少女就這樣提着他,搖搖晃晃的到了一個特殊的地方——浴室
白諾此刻也是漸漸有些蘇醒,當他看到眼前一副羞答答的美景時,頓時瞪大了他的小眼珠子。
一副奇怪的場景就這樣出現了,只見那剛剛還一蹶不振的老鼠,現在竟然醫學奇迹般的直立起了身子。
但是不到片刻,他又反應過來。趕忙扭着弱小的身子,背對了過去。
“罪過,罪過”
白諾抬起他的小爪子雙手合十,很是虔誠。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只見他的身體又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吱吱吱”
牢籠直接被頂爆了,緊接着是一個赤身裸體的男子突兀的出現在洗手間內。
那男子正是白諾,說來可笑,他現在一絲不掛的樣子真是像極了“猥瑣男”。
“啊!”
少女的驚叫聲響起,白諾一扭頭,就這樣兩個赤身裸體的人相對了起來,相顧無言。
白諾趕忙道:“姑娘,對不起,我並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為何會出現在這裏,我只只知道,咦,你的那啥有點大哈?”
......
不出意外的話,就應該出意外了。
白諾直接被那少女的一記奪命橫腳踢中,正中腦闊,劇烈的擺動之中,白諾又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