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戶人家

湖邊涼亭內，我看着神態安詳，長滿了老繭的手，持着拂塵，隨風蕩漾，一派仙風道骨的鴻爺爺，他身側盈盈佇立，綠衣青衫，長發披肩，觀之如畫。我內心感嘆道：這畫面，要出現在現代，活脫脫一神仙組合，一老一少，神仙下凡啊！

”少爺想外出遊歷山川美景，還是看各城的燈火闌珊，風土人情。又或是體驗民間滄桑和辛酸？”鴻爺爺慈眉善目語氣中多少帶點歲月的滄桑。“回鴻爺爺話，其實我也沒有具體的打算，畢竟這對我來而言，這就猶如一張空白的白紙，既然它是一張白紙，那就隨心隨性揮筆，畫出的是王八又或是烏鴉，皆不重要。”我抖了抖這還不是很適應的直襟長袍坦言相對。“少爺終究是長大了，記憶雖缺失，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你可知，打小從來都是喚我小老頭子，即使對城主大人，也是....”鴻爺爺語重心長的感慨道，眼睛裏多少透漏些許欣慰。聽了這話，我多少有點不好意思，內心卻在想着，這具軀體一天天的，腦袋裏面到底想着啥，對這和藹可親，人畜無害，活神仙一樣的老人，沒大沒小不提，拽着一個這麼牛逼的親爹，居然不懂得好好利用，看來還是歸根於我的出生平庸，無法理解這高層次的豪門子弟。么這一說我倒是理解浴房裏，那熱淚盈眶哭的跟淚人猿一樣的鴻爺爺。”這老天不是給了一次讓我改過自新的機會嘛！直接把那不懂事的紈絝給抹去。看！一個嶄新的而又帥氣的我。“為緩一緩氣氛，說完我還雙手撫眉，做了個向上理髮的動作，自我感覺英姿颯爽。一旁默默給鴻爺爺揉着肩的瀅兒，被逗的破顏一笑，笑罷頓了頓調皮的說道：”新的甚好舊得也罷，在我心裏依舊是這世上最疼愛我的義兄，至於別人怎麼說怎麼論，無關緊要，也與我無關。”我看着發育的前凸后翹，身形曼妙的瀅兒，眼睛直勾勾的在她身上來回遊離，臉上卻裝作一本正經說道：“嗯~！這話我愛聽，既然這麼會說，以後這種話討人歡喜的話就多說點，為兄很是愛聽。”說完我內心不禁感慨，這世界的妮子難不成都這麼早發育的嘛~“才垮了幾句，就原形畢露，果然痞性真的是刻在骨子裏的，再怎麼失憶都沒有用。”瀅兒古靈精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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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吶！，跟老城主年輕時候，簡直就是一個德行。”鴻爺爺搖了搖頭后，樂呵呵的笑了起來。“對啊！我爺爺是個怎麼樣的人？因為什麼隕落的，他不是這大陸號稱第一修鍊者嗎？還有奶奶，還有，還有我母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都不在人世了吧！”對於我來說這些素未謀面的親人，雖然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可骨子裏流淌着相同的血，話問出去之後，心裏多少還是有些莫名的傷感。鴻爺爺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什麼沒說，低下了頭，良久才抬起，眼眶紅紅，整理了一會情緒，終於說道：“老城主的事迹，是大陸的一個禁忌，等你長大接替城主職位時，自然就了解。老朽十三歲隨老城主闖蕩，一眨眼，四十多載過去了。老城主帶來了這欣欣向榮的太平盛世.....可.....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哎！咳~咳~咳~”說道激動處鴻爺爺沒控制住情緒，乾咳了幾聲，換了好一會才接著說道：“至於老城主夫人，兄嫂她~她追隨老城主決絕而去，至今~不知道屍骨何處。而你母親是在你兩歲時病故.....”提及過往往事，老人本就滿布皺紋的臉，顯得更加蒼老。“果然啊！這人一老就不中用，話都沒說幾句，就扛不住身體的乏力....“鴻爺爺起身拱了拱手，緩緩的轉過身，步履蹣跚的離去。

夕陽西下，老人孤獨的背影，甚是孤獨，落寞。換作是誰昔日故人一個個離去，有的來不及告別，有點一別就是永別的告別方式。再堅強的內心，都會慢慢被摧殘，之後脆弱的連風吹都經受不起......

瀅兒的倩影突然擋住我看鴻爺爺離去的視線，頭歪了歪對並我眨了眨眼說道：”義兄也別想太多啦！故去的親人，我想肯定有不得已離去的緣由，更不想看到活着的人，為了她們的離去而無法釋懷，瀅兒自幼未曾見過親生父母，不過那都不重要啦！他們或許已不在人世，可我從來不為這傷心難過，因為瀅兒有你和義父，鴻爺爺和張叔叔。對了，還有個傻胖子。“說到最後瀅兒臉上掛着的是甜甜的笑。我抬起手捏了捏，面前這白嫩如玉而紅潤的瓜子臉，看沒有反應，我又抬起一直手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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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捏。捏完了就跑，邊跑還邊說道”就是嘛！這麼水靈的小臉蛋。我不多捏幾下，那的多傷心難過呀！“”這都什麼跟什麼嘛！站住！昆~頂~天~！“反應過來的瀅兒，舉起粉拳就追了上來......

晚飯時分，若大餐桌上擺滿了各種菜肴，一個字，豐盛，兩個字，大戶人家。就是一起吃飯的人少了點，只有我和瀅兒，父親帶着張大統領去了軍營，鴻爺爺應該是沒有胃口，還在緬懷故人中沒走出來。

我抬起一隻腳，踩在椅子上，一邊愜意夾菜往嘴裏送一邊說道：”咱家這麼大府邸，好歹也算大戶人家中的大戶啊！怎麼就這麼幾個人？“瀅兒白了我一眼，怪聲怪氣的說道：義父和張叔三天兩頭不在家，而鴻爺爺多數時間是在葯庄，我呢！近日才回家，8個丫鬟和18個侍衛輪班服侍你一個人，還不夠？”“這也不怪我，他們服飾都一樣，不集合到一起我哪記得住，你們也沒給我介紹啊！”我看看了身邊后的丫鬟，對她擠了擠眼說道：“妹子，不要站着了，過來一起吃吧！，這麼多菜，吃不完，那多浪費。還有對面那個小妹妹，都過來吃，我的話一定要聽，因為我沒開玩笑和逗你們玩。”“撲通”兩丫鬟齊刷刷跪在地上，邊磕頭說求饒道：“望少爺饒命！奴才不敢！奴才真不敢！”瀅兒連忙挨個扶起兩個跪在地上的丫鬟，轉頭對我說道：“你就不要為難她們了，自古的規矩是這樣.....”我看着滿桌子10多道菜，很多筷子都沒動。我撓了撓頭也不做作，撓了撓頭，坐下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接著說：”不要奇怪，我這不是才失憶了嘛！不能同桌也無妨，以後沒有外人而我又正好在家，我們吃好后，你們要是不嫌棄那就接着吃，這總算行了吧！老爺子那裏責罰下來的話，就說我訂的規矩，要怕人看見說閑話，那就把門關起來吃好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什麼事我扛着。我吃飽了，你們自由發揮。”說完我起身出門，出門口后瀅兒的聲音入耳：“少爺怎麼說的就怎麼做，你們不用提心弔膽的，城主大人那裏我會去告知。”話音剛落，身後是輕盈靠近的腳步。我停了停，沒有回頭說道：“一起走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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