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李頂天求見,卜惠美求款!
回到住處的許君龍適當運動了一下,接着進浴室沖了個澡,然後靠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看起了電視。
剛選好節目,電子門鈴卻突然響起。
許君龍起身,透過可視門鈴定睛一看,不由得一愣。
怎麼是李頂天在按門鈴?
而且,李頂天今天也不知是吃錯什麼葯了,竟然是盛裝打扮而來的。
這貨將那幾枚冒名頂替得來的勳章通通別在了胸前,一臉拘謹站在門口,嘴唇綳成一條直線,看上去有些緊張。
他按門鈴的時候先是按一下,接着停留片刻,默默等待裏面的動靜,無人回應之後又再按一次,看上去非常小心翼翼。
許君龍不想搭理李頂天,轉身準備上樓,躲個清靜。
不曾想剛邁出去一步,就聽李頂天在門外頗為討好的說道:“亥豬天王,在下李頂天,西軍司大校,聽聞您搬來魔都了,特地前來拜訪,可否開門一見?”
在得到反饋消息,知道魔都一品山頂別墅的主人是大名鼎鼎的亥豬天王時,他差點沒激動得跳起來。
這可是護夏神殿十二天王之一!
他平日裏削尖了腦袋都接觸不到的人物!
許君龍聞言,一臉呵呵。
冒名頂功的西軍司大校,也好意思自吹自擂?
“亥豬天王,雖然這樣貿然過來,有些唐突,但我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我明白那十大統領是您幹掉的,您實力無雙,是我敬佩的偶像,我很希望能跟您學習一些戰鬥技巧,拜您為師,求您給我一個機會!”
李頂天苦苦哀求,許君龍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以亥豬的個性,弄死十大統領后第一時間拍照秀優越感,會讓這貨撈好處才怪。
“亥豬那垃圾水平也有人拜師,傳出去豬都笑了。”
許君龍微微搖頭,上樓躺着休息了,任憑李頂天在外面口若懸河,好話說盡,也不給半點反應。
李頂天說得口乾舌燥,頂着大太陽,穿着厚厚的軍裝,熱出了滿頭的大汗。
原本出門的時候,他還覺得自己胸前的這些軍功章特別閃亮,怎麼看怎麼霸氣,可是站了這麼久之後,軍功章已經變成了沉重的累贅。
無奈之下,李頂天只能寫下自己的聯繫方式,默默地塞進了別墅門前的地墊下面,高聲說道:“亥豬天王,您今天不方便相見的話,我也不勉強您,不過我把手機號碼留下來了,等您什麼時候方便了,隨時打我電話,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
李頂天之所以說後面這麼一句,也是想稍微強調一下自己的身份地位,讓亥豬不要這麼藐視他。
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盤完全打錯了。
藐視他的不是亥豬,而是許君龍!
“唉,雖然過程艱難,但如果能拜亥豬天王為師,成為護夏神殿的一員,那我日後一定可以平步青雲,成為年青一代當中最炙手可熱的戰神,到了那個時候……天下誰能不識君?”
儘管這次出師不利,不僅門都沒進去,還連一個說話的機會都沒得到,可李頂天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丟人的。
護夏神殿的十二天王,豈是什麼人都能隨隨便便見的?
李頂天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邁着步子離開了山頂。
回到半山腰的別墅后,等候多時的南門燕立刻放下手機,湊過來一臉興奮地問道:“天哥,和亥豬天王搭上線沒?”
當南門燕接觸不到地位更高的人物時,她把李頂天當成自己的神。
可在她從李頂天嘴中知曉,亥豬天王與她們住在同一個別墅區,近在咫尺時,她想要攀附的目標立刻就變了。
和亥豬天王比起來,李頂天又算得了什麼?
李頂天攤了攤手,嘆息道:“哪那麼容易,我在門口站了大半個小時,亥豬天王連理都沒理我,看來此次誠意不夠,回去再想想辦法吧。”
南門燕聽了這話,內心未免有些失望,又有點埋怨李頂天太不中用,眼巴巴地去等着,居然連一句話都沒能說上。
這也讓南門燕更加堅定了要藉著李頂天這個跳板,找到更好歸宿的想法。
當然,若是沒有更好的選擇,李頂天也是不錯的。
李頂天不知道的是,他離開后不久,許君龍就給別墅的保潔打了電話,說門口有些髒了,讓他們過來清潔一下。
在一般人眼中可望而不可即的大校聯繫方式,到許君龍這裏卻如同垃圾一般,被隨意的掃進了垃圾桶。
………………
轉過天來,許君龍起床之後,並未像以往那樣進行鍛煉,而是簡單進行一番洗漱后,便開車去了騰飛商聯。
之所以這麼火急火燎地往那兒趕,是因為一大早他收到了白蓮發來的短訊。
由於卜誠良一家對集團的財政進行了限額,所以卜惠美拿不出錢來入股趙氏集團,無奈之下,卜惠美只能決定今日一早去騰飛商聯,找褚生把事情徹底說清楚,順便將貨款要回來。
白蓮不想惹這種麻煩,遂找了個借口說自己臨時有急事不能前往,反手就把消息告訴給了許君龍。
“我這樣可算是仁至義盡了哦,惠美,講真的,與其我陪你去一起遭殃,倒不如給許君龍一個表現的機會,順便也讓本小姐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自從昨天發覺許君龍的可能有着非比尋常的身份后,白蓮就開啟了自己的試探計劃。
她默默下定決心,一定要把許君龍的真實身份給打探出來。
而這次的事情就是一個試探他的絕佳機會!
許君龍究竟有沒有本事擺平褚生,應該很快就見分曉了。
………………
在許君龍趕往騰飛商聯的時候,卜惠美已經先一步到達了騰飛商聯樓下的咖啡廳,並和褚生見到了面。
“卜小姐,昨天打了我,今天又求見我,你可真是有意思。”
褚生眯起眼睛,臉上還包着紗布,傷口都沒消除,恨意又怎麼可能輕易遺忘?
“褚老闆,不好意思,我這次是專程來給您道歉的,上次是我不懂事,誤把您的玩笑當真,做了一些出格的舉動,冒犯了您,真是對不起。”卜惠美主動屈身。
她知道,要是坐實了昨天褚生對她圖謀不軌的話,那褚生就徹底變成了她的對立面。
倒不如幫褚生想一個借口,讓其借坡下驢,緩和雙方矛盾。
“呵呵,我那天可不是在跟卜小姐開玩笑,卜小姐想把錢要回來可以,但是必須付出點代價。”褚生卻不吃這一套,冷冷的說道:“我對卜家沒什麼所圖的,唯獨傾慕於卜小姐的花容月貌,這是我家別墅的鑰匙。”
說著,他把鑰匙推到了卜惠美的面前。
“卜小姐,如果你願意繼續跟我深入交談的話,中午十二點到我家即可,我還有個會要開,先走一步。”
瞥過桌子上金色的鑰匙,卜惠美屈辱異常。
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褚生居然一點臉面都不要,事情都已經這樣了,這貨還堅持要打自己的主意。
見卜惠美沒有收下鑰匙,褚生起身的同時,譏諷道:“卜小姐,現在已經是什麼年代了,我認為你沒有必要把節操看得太重,尤其是我們這個圈子的,能有幾個乾淨人,你又何必這麼清高?”
“你要是同意,我不光把這筆貨款還給你,還可以保證接下來的十年,你們卜氏集團和騰飛商聯都會有密切的合作。”
“我這個人非常喜新厭舊,只要讓我嘗過滋味,我下次就不找你了,這對你來說可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當然,你自然也可以堅持你的原則,我總不能叫人把你綁到我那去,但你自己心裏應該明白,這筆貨款對於你們卜氏集團來說意味着什麼,沒有資金迴流,卜氏集團垮掉是早晚的事情。”
褚生軟硬兼施,威逼利誘,把卜惠美逼到了死胡同。
卜惠美無奈之下,只能硬着頭皮拿許君龍當擋箭牌道:“褚老闆,我現在已經嫁做人婦,早就不是清白之身……”
“哦?那就更好了!我最喜歡人妻了!既然你已經有了經驗,那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褚生沖卜惠美眨了眨眼睛,那油膩又炸裂的魚尾紋,看得卜惠美差點吐出來。
“褚老闆,你就不能行行好嗎?”
眼看事情已經到了絕境,卜惠美眼圈發紅,雙眸之中充滿了哀求。
褚生望着卜惠美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不僅沒有半分憐惜,反而得寸進尺道:“卜小姐這眼淚還是留到床上去流吧,那樣才顯得比較有情趣。”
聽到褚生這樣說,卜惠美徹底斷了念想,在桌子底下死死地捏緊了拳頭,恨不得跟這垃圾同歸於盡。
可她不能衝動!
昨日大伯一家人到家裏來鬧,差點把爺爺氣得背過氣去,自己若是再不爭氣,不能牢牢把握住公司,只怕要不了多久,等大伯一家登堂入室,她們一家人連同爺爺都得被掃地出門了。
卜惠美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境地。
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必須得把這筆貨款要回來,但要回貨款所付出的代價又未免太大了。
褚生悄無聲息的將雙手搭在了卜惠美的肩膀上,湊在她的耳根嘿嘿一笑。
“如何……想清楚了嗎?”
卜惠美下意識想要給褚生一巴掌,但貨款卻如同禁錮術一樣,遏制了她的蠢蠢欲動,讓她死死咬着嘴唇,強忍羞辱,無法做出一點反抗。
褚生見卜惠美沒有掙扎,便知她內心動搖,掌心不停地在卜惠美肩膀上摩挲,動作也越來越露骨。
“滾開啊!”
卜惠美忍無可忍,直接破防,端起咖啡就是一灑,將褚生淋了個落湯雞。
“你找死!”褚生雙眸陡然一變,如虎狼一般,惡狠狠地立起眼睛,反手推了卜惠美一把。
卜惠美穿着高跟鞋,完全沒有任何防備,被褚生這麼一推,整個人撞倒了桌子,連人帶椅子一起摔倒在地,腦袋重重地磕在地板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把在場不少客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可是隨着褚生手底下的那群保鏢一記記眼刀落下,原本想上來攙扶卜惠美的客人們又一個個默默轉過頭去,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這群保鏢是褚生專門請來防備許君龍出現的,別看他還大着狗膽來調戲卜惠美,可實際上已經被許君龍給打怕了。
要不是看着今天許君龍不在,他哪裏敢這麼猖狂?
“臭女表子,給你臉你不要臉,既然這樣,那就別怪老子心狠了!”
“你們把這個臭娘們給我抓起來,帶到我家裏去,等老子開完早會,回去好好調教調教她!”
褚生一聲令下,保鏢們立刻蜂擁而上,拽胳膊的拽胳膊,抬腳的抬腳。
卜惠美瞬間騰空,完全沒有任何着力點,任憑她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放開我!救命啊!”
卜惠美這下是真的感到害怕了。
她拼盡全力想要擺脫束縛,並高聲呼救,但很快就被褚生用領帶堵住了嘴。
圍觀群眾面面相覷,均是如同鵪鶉一樣低下頭,裝作沒有看見,進而明哲保身。
就在卜惠美心如死灰的落下眼淚,覺得自己今日必然凶多吉少之時,咖啡廳的門被呼啦一下拽開。
下一秒,一道黑影閃過,只聽砰砰砰的幾聲巨響,卜惠美本被束縛着的雙腳突然安穩落地,手臂也被一個人牢牢地抓住了。
卜惠美睜開眼睛,發現抓着自己手臂的不是別人……正是許君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