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武林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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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之後，小魚兒與花無缺依舊沒有出現，北海神僧正要宣佈取消二人資格，一柄長劍從遠處激射而來，就落在擂台之上。移花宮主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之事，表情甚是驚訝，江別鶴和北海神僧自然是一頭霧水，萬分不解。

莫笙心中暗道：燕南天終於到了！

眾人紛紛向後望去，只見幾道身影從頭頂掠過，穩穩地落在擂台上，為首的中年男子赫然便是銷聲匿跡十八年的燕南天，黑白無常等十大惡人也隨之而來。

小魚兒臉色紅潤，看來傷勢已痊癒，與花無缺可謂你儂我儂，情意綿綿。

“夫君！”移花宮主忽然站起身子，失聲喊道。

燕南天亦是多情之人，雖然與移花宮主早在十八年前割袍斷情，但仍是藕斷絲連。燕南天拱手說道：“宮主，燕某有禮。燕某此次前來，是因為有人膽敢暗害我的兒子，小魚兒，燕某必須出來討回公道。”

“小魚兒是你的兒子？”移花宮主飛到擂台上，指着小魚兒，有些驚訝，詢問道：“夫君，那小魚兒豈非我的兒子？”

燕南天還未答話，小魚兒便跪在地上，緊緊抱住移花宮主的雙腿，哭訴道：“娘，兒子不孝，十八年未曾服侍在你身旁。”

“果真是我的兒子，果真是我的兒子。”移花宮主撫摸着小魚兒的腦袋，滿臉欣喜。

不過有些人對此等感人場面是不太感冒的，江別鶴就是一個，江別鶴站起身，笑道：“恭喜宮主，母子相聚。不如先到一旁，再慢慢敘舊，萬不可耽誤了武林至尊大會。”

移花宮主冷哼道：“且慢！到底是何人暗害我兒子？我定要他碎屍萬段！倘若此時站出來，我可以留你個全屍！”

自然無人應話，移花宮主正要發飆，天地雙尊忽然從天而降。

“參見雙尊！”眾人紛紛參拜。

天地雙尊落到擂台上，摘下面具，正是黃山雙隱，天尊開口說道：“我二人此次前來，是因為有人向我們告發了武林城城主江別鶴的罪狀！”

地尊拿出那本賬簿，接著說道：“這兒有本賬簿，是一位少年俠士忍辱負重，在女山賊萬人迷的賊窩偷出來的。三月二十一日，江別鶴下令劫殺龍門鏢局洪鏢，得銀兩百萬兩，我方佔八十萬兩；七月十四日，江別鶴下令擄劫山東錢百萬的獨女，得三百萬兩贖金，我方佔一百萬兩，撕票！十一月初七，江別鶴通風報訊，劫四川賑災捐款，得銀一千萬兩，我方得五成，共五百萬兩！”

“原來你一直跟汪洋大盜勾結，江別鶴，你真是人面獸心！”地尊合上賬簿，怒罵道。

江別鶴心中大驚，不過還是故作鎮定，狡辯道：“雙尊，冤枉啊，冤枉啊。”

天尊指着江別鶴，冷冷地說道：“沒有冤枉！這本賬簿是你的親生兒子交給我們的。”

江別鶴望着江玉郎，顯然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親兒子竟然會出賣自己！江別鶴怒火攻心，指着江玉郎，說道：“你……”

江玉郎趕忙跪下，“真誠”地說道：“爹！我實在受不了良心的責備，您太過分了，我雖然是你的兒子，可是我不忍心看着你去害人！爹，你覺悟吧！”江玉郎演技之高，比之江別鶴絲毫不弱，讓莫笙嘆為觀止。

“你……你這個混蛋！”江別鶴一腳將江玉郎踢開，惱火之極。江玉郎倒地吐血，又爬了過來，哀聲說道：“爹……”

江別鶴怒罵道：“我要打死你！”

“您打吧！您打死我吧！只要您肯收手，孩兒死不足惜！爹，回頭是岸哪！”江玉郎苦苦哀求。

江別鶴哪能不知江玉郎之心，抬起右手，便要擊殺江玉郎，卻被天尊一掌擊退，依靠在主看台上，吐了幾口血。江玉郎快步走到江別鶴身邊，扶住江別鶴的身體，而莫笙自然是趕緊跳下主看台，出聲說道：“伯父，你怎麼樣了？”說話之時，已將手指間藏的斷刃扎進了江別鶴後背，直穿心臟。

江別鶴咳了幾口血，還未說話，便已斃命。

“編號9527，完成任務4，獲得2000修為點！”“編號9527，擊殺千面魔江別鶴，獲得200修為點！”

雖然200修為點不算多，但蚊子腿上的肉也是肉嘛，馬上江別鶴也要死，死在莫笙的手上豈非更好？江玉郎痛哭流涕，哀嚎道：“爹！爹！”莫笙自然跟着裝腔作勢：“江伯父！江伯父！”

“我爹他死了！你殺了我爹！”江玉郎指着天尊，哀聲說道。

天地雙尊趕緊扶起江玉郎，安撫道：“你不用傷心，你大義滅親，是為真英雄！”

“雙尊，有些話江兄不便提及，還是讓晚輩來說吧。”莫笙走上前，恭敬地說道：“其實江伯父便是隴外雙魔之一的千面魔！當年華東水災，朝廷撥銀七百萬兩，揚州鹽商捐款一千四百萬兩，並非李大嘴等人所劫，而是隴外雙魔的惡行！”

“玉郎，此事可當真？”天地雙尊對着江玉郎問道。江玉郎微微點了點頭，滿臉痛心。

得到江玉郎的肯定，天地雙尊衝著江別鶴的屍體怒斥道：“真是死有餘辜！”擂台上的八大惡人皆是怒氣沖沖，原來尋了多年的隴外雙魔竟是武林第一善人，江別鶴。

莫笙走到移花宮主和燕南天身前，拱手說道：“宮主，燕前輩，其實昨晚小魚兒和花無缺遇害，也是江伯父所為。江伯父深知花無缺武功厲害，自己不是對手，這才下此毒手。”

“沒想到竟是江別鶴所為，就這麼死了，真是便宜他了！”移花宮主對莫笙的話將信將疑，可仔細一想，武林城中敢暗害花無缺之人，恐怕也就只有江別鶴了，故此相信了大半。

天地雙尊齊聲說道：“武林至尊大會仍要進行，請諸位候選人就位！”

江玉郎懷着沉痛的心情，與莫笙回到座位，低聲說道：“我根本打不過小魚兒，更何況是花無缺，莫兄，此事怎麼辦？”

莫笙笑道：“你就安心好了，武林至尊之位非你莫屬。”

由於江玉郎的出色表現，天地雙尊特許江玉郎輪空，其他四人互相比斗，最後的勝者再與江玉郎比武。花無缺對上的是燕小三，莫笙自然與小魚兒對陣。

花無缺與燕小三，纏鬥了數十招，燕小三方才落敗，受傷不輕。

莫笙望着小魚兒，笑道：“兄台，我二人又見面了。”

小魚兒笑答：“茅坑朋友，幸會，幸會。”

“燕兄，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認輸之前，有一事相告。花無缺武功高強，定能奪得武林至尊之位，但同樣的，她會有很多凡事要處理，這是你們想要的生活嗎？話盡於此，在下認輸！”說完這番話，莫笙便下了擂台。

花無缺與小魚兒所想的生活自然是遊山玩水，逍遙快活，不過當了武林至尊，便可以打消此念頭了。

果然不出莫笙所料，小魚兒和花無缺對戰之時，幾番交談，一同棄權！移花宮主雖想阻止，卻被燕南天說動，二人即將重歸於好！

“完成任務5，獲得4000修為點！”

小魚兒和花無缺棄權，天地雙尊只好決定讓燕小三和莫笙再比一場，勝者與江玉郎爭奪武林至尊之位。這些都在莫笙的意料之中，自己只要重創燕小三，就算燕小三贏了，也無法繼續與江玉郎比武。

二人走上擂台，表情都很嚴肅，只不過燕小三多了一分嗜血，莫笙添了一分瘋狂。

“比武開始！”

司儀話音剛落，二人如離弦之箭，交戰在了一起，結果卻令所有人感到詫異！莫笙的左手臂被燕小三削去，但莫笙的劍卻刺進了燕小三的大腿。

反正武道空間可以恢復斷肢，所費不過數百修為點，莫笙並不擔心，至於燕小三，顯然也沒想到莫笙會玩這招。雖然燕小三的劍極快，但莫笙出劍太過詭異，躲之不及。

“你夠狠！劍上有毒！”燕小三冷眼望着莫笙，低沉地說道。

莫笙笑着說道：“你的劍上難道沒有毒？”

二人僵持片刻，相視而笑，莫笙輸了，燕小三也棄權，江玉郎不戰而勝！

“完成任務3，獲得1000修為點！”

這本是大圓滿的結局，可莫笙的計劃才剛剛開始！

江玉郎將莫笙扶回房間，臉上驚愕之色還未消退，顯然沒想到莫笙會為了自己，斷了一臂！

“江兄，你已登上武林至尊之位，天地雙尊馬上就會傳你寒玉功，希望你不要食言而肥。只要你將十大惡人、小魚兒和花無缺抓來此處，讓我親手斬殺，我立刻自盡，絕不讓江兄有後顧之憂！”莫笙面色蒼白，有氣無力地說道。

江玉郎雖狠，但也有些人情味，反正他必定要殺小魚兒等人，以免他們將來威脅自己的至尊之位，讓莫笙殺也是一樣的。殺完之後，他便會滅殺了莫笙。

又與莫笙寒暄了幾句，江玉郎這才離去，天地雙尊正等着他呢。待到江玉郎走後，莫笙嘴角掛上了一絲詭異的微笑，悄悄溜出了房門。

正派陣營的那些混蛋倒是想趁此時幹掉江玉郎，要不然等江玉郎神功大成，他們就沒有機會了。不過江玉郎聽從了莫笙的建議，將所有守衛調來此處，把這裏圍了個水泄不通，正派陣營毫無漏洞可鑽。

半個時辰之後，天地雙尊傳功完畢，江玉郎神功大成，廢了這二人的武功，給了幾百萬兩銀票，便要打發他們滾蛋。

莫笙趕緊從一邊跳了出來，持劍將天地雙尊押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