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合作
司空摘星身為這天下第一神偷，不僅偷術精湛，易容術亦是一絕。不過司空摘星雖然易麗榮，但貪玩的性格還是一點也沒變，立馬被陸小鳳認了出來。司空摘星與陸小鳳對視一眼，便猛地躥出了綢緞莊，陸小鳳緊隨其後。
司空摘星正欲運起輕功跑路，卻被陸小鳳扔來的紅緞子裹住，給裹成了大粽子。
“老猴子。”陸小鳳笑道。司空摘星從緞子裏探出頭來，笑道：“陸小雞。”
二人相視而笑，莫笙走上前來，大笑道：“司空兄，沒想到在這裏又見面了。”
“你是…莫笙！”司空摘星和莫笙當時在極樂樓見過一面，時隔數年，自然有些淡忘，不過莫笙在江湖上名氣太大，司空摘星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莫笙點了點頭，說道：“司空兄，幾年沒見，你還是這麼貪玩啊。”
“莫兄見笑了。”司空摘星摸了摸鼻子，悻悻地笑道。
三人邊攀談着，邊走着，倒將薛冰這個大美人晾在一邊，小嘴撅的老高。走了不多久，便看到了一處飯館，名為卧雲樓，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氣，莫笙等人便走了進去，尋了處位置坐下。
莫笙三人舉杯對飲，司空摘星好奇地問道：“陸小雞，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老猴子，不管你怎麼易容，也休想騙得了我。到綢緞莊的人眼裏看的都是布，而你司空摘星眼裏卻都是錢袋。你這個賊猴子，本性難移啊。”陸小鳳娓娓說道。
司空摘星撇了撇嘴，反駁道：“你呢，連做賊都不夠材料，只配替我挖蚯蚓。”
“挖蚯蚓？”薛冰頓時來了興緻，大為好奇地詢問道。陸小鳳急忙說道：“行了，廢話少說，你來這裏幹什麼？”
莫笙調侃道：“陸小鳳，不能親眼看看你挖蚯蚓的樣子，實在是人生一大憾事啊。”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薛冰越聽越糊塗，不過能讓陸小鳳挖蚯蚓，一定是有意思的事情，急忙問道。
就在這時，四個手持刀劍的混混圍到在了桌前，就堵在莫笙身後，為首的那人見薛冰的美貌，頓時大為心動，調戲道：“真是為美娘子，嫩得能掐出水來。”
陸小鳳和司空摘星還在悠閑地喝酒，薛冰則是玩味地看着這幾個混混，至於莫笙，已經起了殺意。這幾個混混倒也真不長眼，竟然圍到莫笙身旁，還腳踩在莫笙的凳子上，衝著陸小鳳賤笑道：“朋友，你艷福不淺啊。”
“只可惜，她跟了你，好比鮮花插在牛糞上。”一個小混混走到陸小鳳和薛冰身前，笑着說道。
莫笙對這些混混是極其厭惡的，大煞風景，冷冷地說道：“趕緊給我滾！”
“嘿，小子，找死是吧。”這幾個小混混自然認不得莫笙，說著話，便欲拽起莫笙。眨眼之間，莫笙長劍出鞘，連點數下，隨即歸鞘。
四個小混混捂着右手，痛聲哀嚎着，他們右手的手筋已被莫笙挑斷，自然是劇痛無比。不過他們也該慶幸，莫笙挑的不是他們的腦袋。
“原來是練家子，你給我等着！”四個小混混跑路之前，還不忘撂下幾句狠話，不過剛說完這話，便跑得沒影了。
“就是因為這種敗類太多，才搞的江湖上烏煙瘴氣。”莫笙冷聲說道。
陸小鳳笑了笑，詢問道：“莫兄，為何你要挑斷他們的手筋？這好像，不是你的作風啊。”
“今天有美人相伴，我不想開殺戒，否則搞的這裏多幾具屍體，有傷風化。”莫笙笑答。
“莫兄可真會開玩笑。”陸小鳳笑着說道。
“對了，剛才挖蚯蚓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薛冰還惦着這事，追問道。陸小鳳急忙說道：“老猴子，你還沒有說找我幹什麼呢？”
司空摘星站起身子，笑着問道：“你是不是有塊紅緞子？”
“你已經知道了，我何必瞞你？”陸小鳳坦誠地說道。司空摘星笑道：“我要偷走他。”
陸小鳳不由皺起了眉頭，說道：“我們是朋友，你反而想來偷我。”陸小鳳覺得有些意外，司空摘星怎麼會偷朋友的東西？
“我不想，可是我已經答應他了。”司空摘星有些無奈地說道。
陸小鳳追問道：“為什麼要答應？”
“我非答應不可，我欠這個人的情。”司空摘星淡淡地說道。陸小鳳當然不肯就此罷休，緊接着問道：“這人是誰？”
司空摘星反問道：“你明知道我不能告訴你，又何必問呢？”
“你們兩個可真是有趣啊，不過我想，能讓司空摘星偷朋友的東西，這個人一定不簡單。”莫笙在一旁笑道。
司空摘星沒有應話，與陸小鳳喝了杯酒，便離去了。
至於莫笙，並未跟陸小鳳和薛冰一起，喝完了酒，就離開了卧雲樓，直奔六扇門而去。三德和黑袍不死，莫笙的心就安定不下來，這二人是絕不會輕易放手的。
作為六扇門的總捕頭，金九齡自然是煩事眾多，不過莫笙也算來的巧，金九齡正欲出門，便和莫笙撞上了。
“莫兄，許久不見，近來可好啊？”金九齡見到莫笙，便說了句客套話。莫笙點了點頭，笑道：“金兄，我正要來找你，若是沒有公務，與我到僻靜之地坐坐如何？”
金九齡本來是要去處理件案子，不過莫笙來的太突然，讓他心裏多少有些迷惑，便隨即說道：“願意奉陪。”
二人來到一處小茶館，這裏清凈的很，除了茶館的老闆，便無旁人。
“金兄，你最近應該在查繡花大盜的案子吧？”莫笙笑着說道。
“正是。不知莫兄可有什麼線索？”金九齡心裏頓時警惕起來，故作笑臉，詢問道。
“線索，要說有，也算有；要說沒有，也算沒有。”莫笙神神秘秘地說道。
金九齡有些不自然地笑道：“莫兄此話何意？請恕金某愚鈍。”
莫笙品了品茶，緩緩說道：“要說有，我已經知道這繡花大盜是誰；要說沒有，因為我絕對不會將其告知旁人。”
“莫兄是在說笑吧。”金九齡笑着說完這句，便將目光轉到了手中的茶杯上，仿若對此事毫不關心的樣子，只當莫笙是開玩笑。
莫笙微微搖了搖頭，湊到金九齡身邊，低聲說道：“不過我卻可以告訴金兄你，因為繡花大盜……就是金兄你啊！”
話音未落，金九齡已是拍案而起，故作鎮定，義正詞嚴地說道：“莫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金九齡身為六扇門總捕頭，豈會做此知法犯法的事情？更何況，繡花大盜是個女人。”
“金兄，你的反應過激了。”莫笙玩味地笑道。
“我只是有些憤慨罷了。”金九齡也反應了過來，隨即坐了下來，憤憤地說道。
“金兄，你認為我剛才的話是在開玩笑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莫笙戲謔地說道。金九齡還在裝傻充愣，說道：“莫兄，你說的話，我聽不懂。”
莫笙突然一劍刺出，金九齡下意識拔劍來擋，二人交手數招，竟不分上下。
“金兄，你的劍法簡直是進境神速啊！莫非是得到了什麼寶貝？”莫笙有些玩味地笑道。金九齡“坦然”說道：“談不上進境神速，只不過近段時間來有些體悟罷了。”
莫笙收劍回鞘，冷笑道：“金兄，有句話要打腫臉充胖子，是那本《易水歌》才讓你的劍法提升如此迅猛吧？”
“你…你怎麼知道？”金九齡驚訝無比，《易水歌》的事情就連南平王都不知道，莫笙是如何得知？莫笙笑道：“因為你並非第一個看到《易水歌》的人，我才是。當初我與南平王交換寶貝，便在玉麒麟之中發現了它，不過我又將它放了回去，要不然，你可得不到。”
金九齡身體癱軟，沒想到被莫笙看穿了一切，雖有滅口之心，但無滅口之能。
“你大可不必如此，我單獨來找你，就是想和你合作。”莫笙拍了拍金九齡的肩膀，對金九齡的反應很滿意，只要這樣，才能坐下來好好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