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分裂衝突

忍界伐冰之家正文卷第五百零八章分裂衝突已經喪失了獨立自主的意識，勉強保留着本能和最強烈執念的殘魂，猶如一團融化的蠟像，都快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

似乎是對古杉卜水還稍微有點印象，對熟悉的查克拉起了反應，被暫時拉過來的意識，似乎感到到了久違的力量感，扭曲的面容上，裂開的大嘴裏，不住地咆哮着，又或者是在嘟囔。

古杉卜水也只能勉強聽出幾個諸如「木遁」、「寫輪眼」、「九尾」和「火影」等模糊的詞彙。

哪怕是死了，只剩下一點靈魂殘渣，都不忘記自己的野望。

「看來指望來一場有效的交流，是不可能了。也罷……」

意識到自己該做點什麼的古杉卜水，伸出手指頭輕點，面前浮現一個漆黑的洞口，探入其中，從裏面抓出一團半透明死魂，將其打入眼前的殘魂中。

幾秒鐘的時間，扭曲到幾乎分不清形態的殘魂，迅速改變着，變成了志村團藏生前的模樣，具備萬花同寫輪眼，掌握木遁和一眾禁術的狀態，甚至……更強！

「醒來了么？團藏長老……」

「是你？少家督，沒想到，會讓你看到如此不堪的一面……」

「沒什麼，再落魄的時候，我也見過。」

「也對。」

靈魂層面的禁術，對如今的古杉卜水來說，算不得什麼，只要稍微改一下禁術·穢土轉生，去掉身體的異變，只保留靈魂和精神的特徵就夠了，甚至，直接用陰陽遁之力溝通凈土，連祭品都省下來了，只要有生前的查克拉就夠了。

「老夫是沒有料到，預計中最不可能出事的步驟，偏偏有了絕大的漏洞。以往想不明白，現在倒是回過味來。少督大人，早就知道了吧？」

「差不多吧。」

「原本……這是大蛇丸該踩的坑，老夫太急了。也是……時事所迫，不得不如此，徒呼奈何。」

古杉卜水笑而不語，靜靜等着對方回味。

反正這裏和外面的時間流逝速度不一樣，多待一會，不影響大局。

仔細體會和魂和靈的交纏，志村團藏輕輕搖頭：

「難怪，我搞錯了，靈魂，是有力量的，但那只是外在的表現之一，生前的身體實力，並不和魂力完全等同，需要查克拉中轉。也……無法直接彼此調用，原則上如此。不僅僅是因陀羅的查克拉轉世的原因，哪怕沒有，我失敗的可能性，也不小。」

「精神執念，大蛇丸沒有告訴你這個關鍵。」

這個答案，志村團藏很快就想明白了，並用自己的性命證明了這一點。

一般來說，實力越強的忍者，靈魂的強度是比實力較弱的要高的。

但……並非絕對。

原本時間線上的大蛇丸，在奪舍宇智波佐助的時候，禁術反噬，實力下降了很多，但只要保持理智，穩妥地決鬥，在忍界層面，還是佔據優勢的。

那個時候的宇智波佐助，連對付「疾風傳」初上路的第七班都吃力，實力也就那麼回事。

真正讓大蛇丸折戟沉沙的，是靈魂層面的損傷。

被宇智波鼬重創的傷勢，一直沒有好利索，多次施展禁術·不屍轉生，還沒完全消化前幾任祭品的殘魂，使得大蛇丸在精神層面，處在大而不強，比較雜亂的層次，唬一唬外行也就算了，真的瞎折騰，在幻術高手或者精通陰遁的強者面前，多半要吃虧。

在「木葉崩潰計劃」中，不僅被猿飛日斬砍掉了雙手，還緊急奪取了幻幽丸的身體，更是多處隱患的總爆發，連靈魂和身體容器的排斥都壓制不住了。

就這種情況，真刀真槍廝殺一場，說不定勝算還大一點，急着去吞噬宇智波佐助的靈魂，奪取身體，簡

直是自尋死路。

而這個世界的志村團藏施展禁術·不屍轉生奪取宇智波佐助的身體，就像是灣鱷上岸捕食鬣狗，看似氣勢洶洶，如不能一擊致命，陷入拉鋸戰，又不能及時回到水中，遲早會被弱很多的鬣狗反殺。

這種情況，就該學大蛇丸一樣，選擇合適的目標，或者偷偷將獵物引誘驅趕到深水區或者淤泥中，逃脫不得，再保持好自己的狀態，裹上厚厚的泥巴，磨礪爪牙，強健身軀，哪怕暫時失利，也能蟄伏起來，等待東山再起的時機。

結果，志村團藏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做，就這麼貿然施展了禁術。

「貪婪，近在眼前的寫輪眼，年輕強大的身體容器，遮住了你的雙眼。」

確實，志村團藏一直和陰險狡詐的名聲混在一起，和愚蠢不沾邊，失敗了，並非其算計有缺，只是情報不足而已。

不管怎麼說，都不能否認他的強大。

原本時間線上，這個背負了木葉村一切罪孽的倒霉蛋，出手的時候並不多，和宇智波佐助的巔峰之戰，表現真的可圈可點。

在「鷹小隊」的圍攻之下，體內有陰陽平衡的力量需要平衡，還有化名宇智波斑的面具人掠陣，需要留着最強幻術·別天神的兜底的情況下，殺了宇智波佐助，還不止一次，要不是有香磷補血，恐怕宇智波佐助都活不到最終之戰。

要知道，那個時候的宇智波佐助，已經有了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月讀、天照、加具土命隨便用，甚至能用強大的第三級別的須佐能乎，戰勝了無心戀戰的宇智波鼬，弄死了迪達拉，突入五影會場，重傷雷影四代目，讓其變成獨臂殘疾人，在五影虎視眈眈以及一眾強敵的圍攻下全身而退。

這種實力，整個忍界都沒幾個人能做到，再加上宇智波帶土幫忙掠陣，如果不是他用神威救命，宇智波佐助可能要被志村團藏施展里·四象封印同歸於盡了。

這樣極端不利的情況，眾目睽睽之下殺了宇智波佐助兩三次，當真配得上代理火影的身份。

只可惜，「劇情殺」這種東西，不由人的。

這實力，比猿飛日斬在「木葉崩潰計劃」的時候表現可是強多了，火影六代目·旗木卡卡西明顯不如。

就是這麼一個原本應該出場沒幾次，成為主角的踏腳石的傢伙，提前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確實讓人有些唏噓。

「所謂的靈魂，現在也只是臨時憑依，待我回歸容器，還是要被磨滅精神，回歸凈土，只留下殘魂，慢慢被消化。果然，生死的屏障，實難跨越。」

到底不是自己原來的身體，甚至都不是穢土體，志村團藏的靈魂，在忍界就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靠着古杉卜水的維持，才能具現出來。

說到底，還是不夠強，沒有天之咒印的保護，壓根做不到借體重生。

只不過……

「天之咒印，還在宇智波佐助體內，大蛇丸還在蠢蠢欲動，少督大人，不做什麼動作？」

「那跟我無關，如果不是我需要你的力量，幫助宇智波佐助開啟萬花筒寫輪眼，我都懶得管木葉村的‘家務事"。」

「喔？願聞其詳！」

「說到底，還是你的記憶，讓宇智波佐助得到之後，壓制了他的復仇之心，以及諸多本能貪慾。如今，也就向木葉村報復這種想法比較強烈，以及復興宇智波家族，還有點看頭了。可惜，也就那麼回事，沒到推動萬花筒寫輪眼的地步。」

「不夠貪心，求而不得的不甘心，甚至導致精神崩潰，波動劇烈的可能性太小，所以，需要老夫出手？」

「不需要出手，只要讓這具殘魂不那麼老實，多活動一下，攪動宇智

波佐助體內的力量平衡就行了，甚至大蛇丸本人窺見破綻，出手搶奪身體，那就再好不過了。」

越是不可思議，難以置信，不能接受的結局，越是令人記憶深刻，念念不忘。

死亡的恐懼，未竟事業無人接替，也是很好的「催化劑」，殺親儀式，太過兒戲了，殺死自己，不是更加震撼？

「怎麼覺得，有點不靠譜的樣子。」

志村團藏淡然一笑，

「少督大人就不怕老夫真的絕地翻盤，或者讓大蛇丸撿了便宜？」

「你們要是有那樣的本事，我求之不得。」

古杉卜水傲然一笑。

為什麼用如此複雜的手段，將宇智波兄弟，尤其是宇智波佐助拉過來，用親情刺激一下，都是其次，羈絆這種東西，讓「主人公」們自由發揮就好了，身為命運之子，會自然而然找到適合自己的路。

古杉少督要做的，是讓宇智波佐助的身體開啟萬花筒寫輪眼，至於這個開啟的人，是宇智波佐助，志村團藏，又或者大蛇丸，或者其它什麼人，都沒關係。

只要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能夠容納因陀羅的查克拉轉世之力，順利接納六道仙人的陰陽遁，就行了。

誰的意識做主導？

對如今的古杉卜水來說，有區別嗎？

當然，古杉卜水還是相信宇智波佐助會取得最後的勝利，並做了相應的佈置。

「原來如此，不愧是古杉家族的做法，一貫如此，從來不主動推動什麼，只是在合適的位置，布下合適的棋子，然後看着局面順勢發展就夠了。」

和古杉家族打過很長時間交道的志村團藏，也差不多了解古杉卜水的行事作風了。

「祝你好運。」

「我有多長時間？」

「短則一個月，長則三個月，只不過，忍者這種職業，總是有意外的，你看着辦，我就不打擾你的雅興了。」

隨手將志村團藏送回宇智波佐助體內后，回答了最後一個問題，古杉卜水看了看虛空中不可見之處，三枚勾玉構成的封邪法印深處，不斷外溢的紫黑色查克拉，不由得微微一笑。

「給你機會了，好好表現，讓我看看傳說中‘三忍"的厲害，自來也我見識過了，馬馬虎虎，其他人嘛……」

抬頭看了幾眼天上的血月，收回力量后，「限定月讀」的空間開始迅速崩潰。

「希望……能了卻一樁心事吧。這就是所謂的自己挖的坑，要自己填？」

心念一動，古杉少督的意志再次回到了淤岐島，秋風蕭瑟，寒冬漸近的時節，古杉卜水如往常一般，坐在竹林深處的小院亭台深處喝茶暫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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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返回現實世界的宇智波佐助，試了幾次，終於確定幻術完全解除后，準備召集部下，好好商討一下的時候，體內陡然冒出一股奇怪的聲音，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來。

「小子，你可真倒霉，被那個傢伙盯上，還不如像我一樣，死了乾脆。有時候，活着，生不如死。」

「你……是誰？」

宇智波佐助大驚訝，連忙檢查自己的身體，卻沒有發現任何不妥，

「不用擔心，我就是你，或者說，是你的一部分，雖然還沒有完全融合，但……既然密不可分，融為一體，就是遲早的事，就看誰的意志佔據更多的主導權了。」

「志村團藏，你沒死？」

「禁術這種東西，哪怕是我，也不一定了解所有奧秘。要是大蛇丸不把關鍵的要點瞞着老夫，咱們也不會以這種情況見面了。還有，不會被那個傢伙，當做練手的‘玩具&

。」

「你……什麼意思？」

「唉。」

輕嘆聲中，透着無奈的蒼老之態，

「無知地活着，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煩惱很多時候，源自知道太多，想要太多，遺憾也太多，再加一點不甘之心，實力再強一點，那就有意思了，尤其是對你們宇智波族人來說。被詛咒的一族，當真是個悲劇。」

「詛咒？」

「人心……經不起考驗。個別人或許有克服本能的堅韌之心，放大到整個宇智波家族，這簡直就是爆點滿滿的炸藥桶。」

力量不是錯誤本身，真正的麻煩在於，配得上寫輪眼力量的器量，太少見了。

「因為失控而獲得的力量，最終也會因為失控而走向毀滅。二代目……當年的研究和結論，並沒有錯，你們宇智波家族的自毀傾向，比日向家族還要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