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黑澤了,代號琴費士
冬蓨鷹基,日本政壇新興的一個激進主義者,據統計他是40歲以下政客中參拜某個神社次數最多的人。他的政治主張包括:修改和平憲法,擴建自衛隊,否認某些不堪回首的歷史,積极參与爸爸國的軍事行動;對內則是鎮壓黑社會,打擊非法犯罪。
這種政客到底怎樣,這個本書無權評論。總而言之,這天,他在無數保鏢和警力的保護下,在街道上做節目。
政客嘛,總歸要在民眾面前表演表演的,要不然選票哪裏來呢?
路邊的人要麼是收過錢,來演戲的;要麼是熟悉這套,但覺得沒必要唱對頭戲的,或者就是真的傻白甜,總之冬蓨鷹基的政治作秀目前為止非常順利。
“少年,你的夢想是什麼?”
“我想要加入自衛隊,為保衛國家而玉碎!”
“真好啊,希望我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穿上軍裝了。”這一看就知道收錢了,現在日本哪有年輕人想加入自衛隊。
“這位先生,你有什麼前景或期盼嗎?”
“我希望我們國家越來越好!”
“不錯的期盼,不過這可要我們全日本上下共同的努力哦!”這個油膩的大叔一看就知道是老手了。
“少女,你有什麼追求嗎?”
“我希望能在關東空手道大賽上拿到第一名,這樣新一就必須要帶我……”名為毛利蘭的少女顯然就是第三類,在鏡頭前直接把自己心裏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
真是無聊,為什麼閉口不談國家?
雖然這麼想着,但冬蓨鷹基還是假惺惺的鼓勵了她。
直到,一個醉漢的出現。
這個醉漢身上穿的破破爛爛,駝背,好像還跛了一隻腳,一瘸一拐搖搖晃晃的走在路中間。手上拿着個啤酒瓶,時不時的喝一口。
這種人一看就知道是失業人士。
冬蓨鷹基心中十分厭惡,但為了自己的政治作秀,他不能表現出來,還假惺惺的上去關心。
醉漢理都沒理他,從他旁邊走了過去。
作秀完了。
冬蓨鷹基鬆了一口氣,準備加快步伐和這個渾身酒氣的醉漢拉開距離。然而,就在這時。
醉漢突然暴起,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瞬間轉過身,抄起啤酒瓶,往冬蓨鷹基的腦袋上一砸!
瞬間,這名政客的腦袋便開了花,紅白之物流了出來。不用叫救護車,是個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傢伙當場去世了。
“啊—”剛剛走過沒多遠的毛利蘭回頭看到這副場景,不由得發出一聲尖叫。下完手,一副酒還沒醒的樣子,一瘸一拐但卻飛速鑽入旁邊的一條小巷子裏,誰都追不上。
儘管無數保鏢和警視盡全力圍追堵截,試圖抓住這個讓他們蒙羞的混賬,但最後還是被那個兇手逃之夭夭了。
聽說當天,警示廳本部徹底炸鍋,聽說管理員松本清長把目暮警官等三四個人留在辦公室里,然後拍着桌子破口大罵,其他人在辦公室外瑟瑟發抖。
不過,這和我們黑澤了有什麼關係?甩開警方后,一邊走,一邊將自己身上沾着酒氣,破破爛爛的衣服脫下來,用打火機燒掉,再把手套摘掉,臉上的灰抹掉,把腰直起來,一個中年失業跛腳醉漢就變成了高大威猛正值青春的高中學生。
在小巷中,黑澤了撥通了一個號碼。
“琴酒,任務完成了。”
黑澤了,今年17歲,代號琴費士,是日本某個以酒為代號的組織的成員,平時的工作也不多,就是玩玩暗殺,和同伴們一起給FBI啦,CIA啦,MI6啦這些個組織整點樂子。
“幹得好,費士。”琴費士,GinFizz,又名杜松子氣泡酒。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給了他這個代號,但為了把他和某個凶名赫赫的傢伙區分,組織里一般稱呼他為費士酒,也就是氣泡酒。
琴費士在組織里也可以說是凶名赫赫了,不過他的凶名和琴酒還是有點區別的,這就以後再講吧。
“好了,回家。”
黑澤了輕鬆的從馬路中央穿過,還和停在馬路邊的佐藤美和子打了個招呼。“佐藤警官,下午好,為什麼這麼焦急?”
“別說了,黑澤君。”佐藤美和子一臉氣呼呼的樣子,“我們攤上事兒了,我們攤上大事兒了!”
“怎麼回事……啊對不起,我不該問的。”黑澤了說著說著,突然打住了。雖然和警視廳幾個科的人關係都不錯,但人還是要注意分寸的。
“沒事……你回去吧,黑澤君,今晚可能要麻煩你了。”佐藤美和子沒有攔黑澤了。畢竟高大威猛健步如飛的高中生和跛腳駝背的中年失業醉漢,怎麼看也沒有一點關係吧?
黑澤了三步並兩步,走到了自己心愛的座駕—一輛山地自行車前。
這輛自行車名叫白石。不過,雖然得名為此,但這其實是一輛純黑色的自行車。原本他買的是米灰色的,連名字都取好了,叫放月生毛,但送到家的時候卻變成了黑色的。
人家店員親自上門解釋,之前看中的米灰色的車被某個富豪以兩倍的價格買走了,只剩下一輛黑色的。
—對不起,我們是很講誠信的,只是對面給的太多了。
因為款式性能完全相同,而且店員的態度很好,免費加送了一些保養的設備,黑澤了也就沒好意思追究下去。原本取的名,放月生毛也就變成了白石。
(註解:白石是德川家康的愛馬,德川家康曾經騎着它參加了關原合戰。同樣,雖然叫白石,但這卻是一匹漆黑如墨的黑馬。)
(放月生毛則是上杉謙信的愛馬,毛色如月光般純潔。謙信當年就是騎這匹馬單騎突入信玄本陣的。該馬在第四次關原合戰時中了箭,之後謙信就不騎了,死沒死不清楚。)
黑澤了有一個奇妙的本領,那就是把自行車蹬出汽車的速度來。根據估算,他騎自行車能夠以60到80公里每小時的時速保持數個小時,而且如果他想,上120公里每小時也不是問題。
因此,用極快的速度,黑澤了去菜場買了點需要的菜,騎回了他的家—就是他眼前的這家孤兒院。
把車停在孤兒院門口,用鎖鏈鎖好,黑澤了便走進了孤兒院—你相信隔壁鼓吹的日本所謂路不拾遺的高素質社會嗎?反正黑澤了不信,因為他就是“撿到的就歸我了”這種典型代表人物。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座駕被人給偷了。
“燕姐,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