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進山·深夜
“這張照片上的神龕中是一個虎面人嘛?”
他點了點頭,眼神中似有光彩。
“那,這張照片上的地方還在嗎?”
他繼續點了點頭,然後讓阿助幫我翻譯着“你有印象嘛?”
“似乎有吧。”我深處在面具下的臉笑了笑,騙他們道“我好像覺得在哪裏看過這東西。”
我這話一說那個朵覡就一把衝上來按住我的肩膀不斷的搖晃着,“我現在腦子一遍空白啊。對了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的?”我推開他的手問道。
搖了搖頭“好像是195o的事情。”
“也就是說不能確定?那這張照片上的幾個紅圈圈是幹什麼的?”
“我不知道。”阿助翻譯道,然後對我說道“這張照片你真的有映像?如果大師沒有記錯的話195o年?那你現在面具下的臉究竟有多老?”
“能不開玩笑嘛?”我嘆了口氣“說正事呢?”
“好吧!”我只是覺得我們大晚上一夥男人站在這裏太無聊了點。
我沒心情和他說笑,看那位朵覡半響之後他才悠悠說道“我記得但是那個時候不是我帶那群人進山的,我只是遠遠地眺望着他們。”
“眺望?”我聽出了他語句中的不協調。
“呵呵,沒錯,因為他們的隊伍里大多數都是rì本人。”布里大師似乎有點累了盤腿蹲坐在地上“那個時候rì寇誰敢接近?雖然他們態度很好。”
“那麼那個地方在哪裏您知道?”
“我不知道?我們找不到這個地方。”從布里大師的原語氣里我可以聽出他是很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句話的。
“那是誰?帶他們進去的?”我繼續追問道,這東西如果真的和我的面具有聯繫的話,那麼那幾個人也一定脫不了干係,而我現在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找到一切有可能和我有過聯繫的人,不然的話我帶着一個面具就是把我丟到我親娘的面前估摸着她也看不出來。
“我的叔叔。”布里大師親聲道似乎我的話把他帶回了某個回憶。
“不好意思。”我抓了抓頭“那麼.......。”
“不,他還沒有死。”
“什麼?”我一驚一喜“那麼他在那裏?”
“出去了,遠遊去了。”
“那麼他去了那裏?”我的思路被遠處的一群噪雜聲給打斷了,剛想到的問題到了嘴邊又給咽了進去。
布里搖了搖頭,同時也看見了遠處的那些人,他拍了拍屁股從地上坐了起來,拿起書對我說道“那麼你現在先在這裏小住幾天我們需要確認一些事情?或者到時候和我們一起前往那海天相交之地。”
“可以。”我很從容的答應了。因為我需要一樣東西,我感覺這東西對我來說一定會起到某些作用,所以我便開口問道“那麼我想你的那張照片?”
“拿去。”出於意外他竟然什麼都不問就直接的把照片從書中拿了出來。
“不問點什麼?”我看着他從我身邊走過問他說道。
“不用了。你的路比我的長,有些東西是需要傳承下去的,而那些東西不一定都是歷史......。”
“我知道了。”我看着他的背影點頭自語道。
“你知道什麼啊。”阿助和吉斯圍了過來,“我翻譯的都是頭頭是大,你倒是懂了。”
“咦等下那邊好像扛了一個人回來?”吉斯打斷我想要說的話指着遠處說道。
“好像是個人啊。”我收回思緒向著那邊看去,果然一群人風風火火的從山上趕了下了。
“怎麼了?”我看着那個人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抓了一下全身的衣服破的破爛的爛沒有一點好的地方,甚至是皮肉都翻滾了出來,殷紅的血液點點滴滴的落下,看得讓人不住的抽搐。
“山上的東西我們搞不定,需要派人去支援,阿力已經不見了蹤影,手電筒,火把,食物一起帶着。”sao亂的人群中有人嘶啞的喊道,這時山寨才開始慢慢的沸騰起來,每一間屋子中都有人拿着火把和農業用具走出來,他們在自己的屋前,把狗給帶出來,各自吩咐着女人和孩子不要出門,然後便是成群結隊的向著山裡跑去。
我看着那些人目測是那個怪物開始反擊咬人了,或者說山中還有更多的怪物?“你們不過去?”這時一個人跑過我們的身邊對阿助喊道。
“對啊。”阿助叫了一聲“怎麼不去。吉斯你把這位朋友先照顧好,我去去就回來。”
“什麼?”吉斯苦逼道“我也要去。”
“你以為這是什麼?玩啊?”阿助皺着眉頭對他叱喝道。
“可是........。”吉斯一時無語,然後把我目光轉向了我。
我被他這麼一暗示,突然也來了興趣,按道理說我還不知道這世界有沒有奇怪的生物,也不知道恐懼具體的是什麼東西,但是人的好奇心始終是與生俱來的,我看着一個個火把把被夜sè籠罩的山給點亮,而在那個地方神秘,未知,甚至還有一個和我面具一模一樣的雕像,我心裏也試圖想着是不是我也可以找到那個雕像?“我也想去看看。”我接過吉斯的話,對阿助說道。
“山裡那麼多人我們跟着部隊走有什麼關係。”吉斯蹭着阿助不在意連忙用我撞了我的一下。我馬上連聲贊同,不過現在是夜晚很多景物都看不見,而且深山密林就連長期定居在這裏的布里都沒有找到,可別說他們世代在這裏就連個林子都翻不透。
我這邊正想着,那邊阿助也經不過吉斯的軟磨硬泡,只得勉強同意,他一面走進屋子,一面頭也不回的叮囑道“我去拿槍等會兒你們可別亂跑。”
幾分鐘后阿助分別拿了3支火把和一個布袋走了出來,他對我們說道“槍暫時先不給你們,火把等會兒在進山的入口處的火盆點燃。”
阿助自己拎這一桿黑sè的獵槍,這把槍據說是他爺爺那一輩流傳下來的所以說雖然樣式古老但是依然如新的一般,當年彝族的老人就是用這樣的槍在解放前保家衛國,山中游擊。他自己先給獵槍上好子彈然後對我們指着山上說“先跟着人群走,之後的路線我來制定。”
我點了點頭,跟着人群一路往上走去,山裏的天沒有經過工業的污染,一輪月夜如霜般的掛在空中,sè暮傾斜下來把山林披上一層皎潔的外衣,我在村頭的火盆能夠中把火把點燃,沿着彎曲的小路便一直向山中走去。
這一片的山林具是原始的樹種,所以並沒有什麼道路可言,開始的一段路程我們走的也多是之前村民進山時踩出來的,可是到了最後已經是沒有地方可以落腳了,遮天的密林此時已經完全的擋住了月光的大幕,我一隻手扶着大樹,一隻手擎着火把,在茂密的草叢中走着,我旁邊的一位彝族大叔說由於之前下過一場大雨所以這裏的道路有些不好走,不過等會兒就要改路了。
“改路?”我一邊小心翼翼的走着一邊皺着眉頭問道。然而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現前方的燈火長龍已經改變了方向,當我隨着部隊走過去的時候才看到我的前面是一大片濕地,那裏是6地和水域的交匯處,水位接近於地表面,綠sè的浮萍在燈影下閃動流轉,水面的波紋一圈圈的隨着人的踩動略起。遠處的黑暗中一片片的可以看得見樹根的林木像是千百年聳立在那裏的巨人,看着我們這些人紛紛而至。
避過濕地,我跟着他們在土壁的斜坡上腰身慢走,這裏的環境由於濕地的影響四周的一部分土地都有稍微的向中間沉陷的勢態,不過好在這裏的樹木比較多,而且植被茂盛我還不至於往下滑,但是由於天黑的緣故,前方還是有人提醒了起來,讓我們小心點看着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