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姜玉陽
期間,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邢良竟然主動上門,為之前因自己失察,冤枉了他,還對他進行了鞭刑而特意登門道歉,賠禮。
整個過程,邢良的姿態放的極低,陪着笑臉,最後還送上了五十兩銀子,在楊尋不斷的推諉下,匆匆放下就走了。
世態炎涼,人情冷暖如飲水!
一定是演武場上的事情,傳遍了整個許府,這邢良怕自己私下打擊報復,才上演了這麼一出負荊請罪。
演武場
各個虎虎生風,努力訓練着。
楊尋雙臂灌力,脊背兩塊大骨陡然鼓起,身軀微躬,轟的一聲疾步踏出。
如一頭莽牛下野,帶着勢破千鈞之勢,霸道無比。
嘭!嘭!嘭!
雙拳揮舞,氣流轟鳴!
“痛快!這莽牛拳,雖然是低階功法,不過對於現階段的自己來說,也夠用的。”
楊尋收拳,挽袖擦拭一下額頭上的汗水,感嘆道。
現在楊尋他們來演武場訓練,再沒有人敢來找茬了。
“快看!是雲渺宗的人。”
演武場上,不知是誰,高喝了一聲。
聞聲,眾人皆停止了訓練,朝大門口望去。
只見
一名下人在前方引路,後方跟着一個身着白衣的青年。
青年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氣宇軒昂,渾身散發著高傲之氣,胸口處的白衣上,綉着一個金色的雲字。
正是雲渺宗的特殊標誌。
“那是誰啊?”
有人問道。
“不知道,不過肯定是來找清寒姐的,看那人氣質,必然不是雲渺宗一般之人。”
有人回應一聲。
“真讓人羨慕,一個雲渺宗的人,就引起大家這麼大的反應。如果咱們將來也能加入雲渺宗,那就是魚躍龍門,一飛衝天了。”
李安嘭的一聲,放下手中的千斤巨石,氣喘吁吁的走到楊尋旁邊,羨慕道。
“抓緊時間訓練吧,將來的事情誰說的准,說不定你的願望真能實現呢。”
楊尋淡淡一笑,說道。
“也是。”
李安撓撓頭,憨憨笑笑,接着訓練去了。
會議大廳
許庚正坐在中央,主家之位上,左邊落座着許清寒,右邊是白衣青年。
“姜公子駕臨許府,真是令府內蓬蓽生輝啊,請喝茶。”
許庚熱情的招呼道。
雲渺宗由五大山峰組成,每峰都有一位大長老管控。
而這白衣青年正是煉丹峰大長老,姜淮的親孫子,姜玉陽。
雲渺宗大長老的親孫子,身份何等的顯赫高貴,不是許家這樣的世俗權貴所能比擬的,所以許庚不敢怠慢半分。
“許伯父客氣了,我與清寒同宗,算起來也是您的晚輩,公子二字不敢當,您直呼我的名字就行。”
姜玉陽謙虛道,但眼中卻始終流轉着高傲之色。
“好,那就恕老夫唐突了。”
許庚笑意更濃,和顏悅色道。
“許伯父,這兩顆養生丹,是我爺爺最近剛煉製的,有延年益壽的作用。一顆便可增加壽命五年,算是小侄的一番心意,請您務必收下。”
姜玉陽左手一翻,一個精緻的盒子出現在掌心,打開,兩顆散發著濃烈葯香的白色藥丸,正安靜的躺在裏面。
“哎呀!玉陽,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啊。”
許庚嘴上客氣的推諉道,但雙眼在盒子打開的一瞬間,就再沒有從那兩顆養生丹上面移開過。
任誰此時都能看出,許庚雙眼中迸射出的貪婪之色。
許庚雖貴為許家家主,但並不是修鍊之人。像他這樣的一介凡人權貴,不圖修仙,那所圖的也就是個活得長遠,多多享受這人間繁華。
所以,這兩顆養生丹對他來說有致命的吸引作用。
“請許伯父務必收下。”
姜玉陽直接把盒子放在了許庚身前的桌子上,堅持說道。
“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玉陽你的一番美意了,回去之後,也替我向你爺爺表達一下我的謝意。”
許庚強壓着內心的激動,對姜玉陽客氣說道。
“一定替許伯父轉達。”
一旁的許清寒看許庚最終還是收下了那兩顆養生丹,無奈的搖搖頭,旋即,對姜玉陽冰冷道。
“姜玉陽,客套話也說完了,禮也送出去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來我許家有何事。”
當初許清寒剛到雲渺宗的時候,姜玉陽就對她一見傾心,之後更是一直窮追不捨,處處討她的歡心。
可許清寒一心修仙,沉浸在修鍊之中,對他毫不理睬。
今日這姜玉陽竟然追到了自己家裏,她多少心中有些惱怒。
“清寒,怎麼和客人說話的.”
許庚見許清寒的語氣不善,怕惹怒了眼前這尊大神,連忙責怪道。
“許伯父切勿責怪清寒,確實是我冒昧登門,事先沒有通知,有失禮儀。”
姜玉陽替許清寒解圍道,盡顯風度。
“我此次前來,是從爺爺那裏得知,你要他幫你煉製一枚築基丹,但是還差一味主要藥草,紫雲果。你回家來想必是因為這紫雲果,所以我特意趕過來,看看有什麼能幫的上忙的。”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回去吧。”
許清寒果斷拒絕姜玉陽的好意,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
不錯,許清寒此次回來,就是為了紫雲果。
只要採摘到紫雲果,她就能藉助築基丹,不僅能從目前練氣九層,一躍晉級到築基境界,而且還能在不久的真傳弟子競選中脫穎而出。
而分派給楊尋他們的最終任務就是幫助她去採摘紫雲果。
“清寒,我原本是想向爺爺給你求一枚築基丹的,不過你也知道,宗門築基丹極其稀少,都是分派給對宗門有重大貢獻之人的,爺爺不能徇私,所以我也沒有辦法。”
姜玉陽絲毫不介意許清寒對他的態度,似乎早已習以為常。從他的話語中,還帶着一絲自責,對於沒能從自己爺爺那裏替許清寒求來築基丹,心裏深感愧疚。
“你不用替我求任何人,我說了,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許清寒冷冷道。
一旁的許庚,聽着二人的對話,感到一絲絲異樣。
這姜玉陽分明是對自己女兒有意啊,這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