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個室友

多了個室友

“你們是活膩了嗎。”一股深沉而又有壓迫力的聲音在小巷子裏顯得很空靈,這種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感覺,頓時讓在場的幾人豎起汗毛,抓緊了手裏的東西,紛紛四處張望着。

只見一位身着淡灰色衣褲的男子從小巷子的某個轉角處走出,一看有人有膽子在這種情況下冒出來,那幾人倒是有些畏懼地向後退了一步。

吳月尋在那幾人中間張望着,一看到是熟悉的面孔立馬就從地上爬起來,“若風!”

那幾人聽到這名字頗為震驚,一個高個的回頭問道,“是,是姓蘇嗎?好像的那個若,大風的風嗎?”

吳月尋想都沒想地就立馬回答,“對啊。”

“靠,你認識他?”

“什麼,他可是我好兄弟啊。”

吳月尋覺得很無語地看着那位只能看得出他身形較高,但看不清長什麼樣的人。

此時的蘇若風已經被吳月尋給無語爆了。

自報家門啊喂。

這不是很妥吧啊喂。

“快,把人放了。”高個子馬上催促其他幾人把吳月尋手上的繩子給解開來。拍拍他身上的衣服,轉過身對着蘇若風說道,“是我們眼瞎,抓錯人了,還望您別告訴…”

“快走。”蘇若風一看這陣仗,立馬跑過來抓着吳月尋的衣袖就跑,根本沒理睬那高個說的話。

一陣寒風吹過,小巷子裏的幾人面面相覷。

“大哥,這,什麼情況?”幾人中一位體型偏胖的問了句。

“…我不知道,算了,走吧。”高個的看着他們跑走的背影,默然了一會才回答了問話。話音剛落這幾人便朝着另一個方向走了。

這邊蘇若風還拉着吳月尋一路跑,轉過了好幾個轉角又走了好幾個岔路口蘇若風才停下。

“呼,呼…可算,可算是跑出來了。”吳月尋撐着膝蓋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時不時嘴裏蹦出幾個字。

蘇若風也沒好到哪去,身子靠着旁邊的牆壁也喘着粗氣。

“你這傢伙怎麼回事,這麼惹上他們了?”待蘇若風緩了緩便看着方尋問道。

“我,我,唉,說來話長。”

經過一番折騰,兩人討論來討論去決定還是回學校。用吳月尋的話來說“學校肯定比外面巷子要安全。”

“困死了,我算是被你給搞累了。”蘇若風坐在操場邊的看台上,一隻手撐着腦袋,臉上表情用一個字說就是:困。

“好好的內宿生跑出去外面幹嘛…

“自己處理不了,還要把我叫過來。

“好了我現在也回不去了。”

蘇若風在吳月尋身旁發著牢騷。至於為何蘇若風回不去,那還得問半小時前那個從家裏跑出來的蘇若風了。

是的,沒帶鑰匙。

雖然有備用鑰匙放在親戚家,但這大晚上去拿也不合理。更何況……蘇若風低頭看了眼手腕。

什麼也看不見…

別說手錶了,手都看不清。這點屬於城市的月光可比不上鄉下那皎潔的月光。

出來的時候十一點,現在估計也十一點半了吧。

“我也回不去…宿舍樓早關門了。”吳月尋望着宿舍樓的方向看去,宿舍樓一片漆黑。想是已經過了熄燈時間。

“那得了,咱兩坐這吧。”蘇若風閉上眼睛往後一靠,一副準備睡覺的樣子。

“什麼,大冬天你讓我在這過夜?”吳月尋聽后直接跳起來表示抗議。

“你自己惹出來的事,你還好意思說?”蘇若風眼都沒睜開地說了句話,雙手還抱在胸前。

吳月尋聽后撓了撓頭又坐了下來。

“啊…啊qiu。”

被噴嚏聲吵醒的蘇若風揉了揉眼睛,從馬桶上站起來,走出了廁所隔間,往旁邊隔間看了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只見吳月尋頭靠着擋板,口水從嘴巴里一直扯了個線一樣掉在地上一灘印子。

這人…是怎麼在宿舍活下來的…

他的枕頭還好嗎。

蘇若風捂臉。

被蘇若風拉起來的吳月尋跌跌撞撞地走出了男廁所,蘇若風把這不省人事的傢伙丟到教室就自己去食堂買早餐。

在食堂排隊打早餐的時候蘇若風感覺有人看着他,四處張望了會,發現是一名很眼熟的保安。

“嘶…怎麼是他。”蘇若風立馬拿了早餐扭頭就跑走。

就是這個可惡的保安,本來和吳月尋在看台上躺的可舒服了,結果迷迷糊糊的感覺有光,睜眼發現是保安在巡邏!嚇得我趕緊把吳月尋拍醒往更黑的地方跑。本來沒什麼的,結果吳月尋醒來的時候還“啊”了一聲,搞得那保安聽到聲音還追了幾步。

你以為這就不追了嗎,要不然我趕忙學了聲貓叫,估計昨晚就被保安抓到了。

不過那保安這就信了也太沒警惕性了吧。

不過,畢竟是晚上,估計也會偷懶。

無奈之下,最後只能找了一個沒有攝像頭的地方——男廁所,苟且地睡了一晚。

大課間剛下課兩人就十分默契的爬桌子。

還能幹嘛,肯定是補覺啊。

折騰來折騰去的真的很困啊。

不過沒幾分鐘就有同學來傳話了,說是班主任找吳月尋。

在吳月尋去辦公室之前,蘇若風再三跟他套口供,“就跟老師說,昨天不小心拿快遞出了校門,結果回不來學校,就去我家睡了一晚。”

唉…這傢伙,真讓人不省心。

我怎麼會有他這樣的朋友。

片刻。吳月尋一臉開心地小跑回來。

“搞定。老師叫你去。”隨後習慣性的拍了拍蘇若風的肩膀。

看到蘇若風看他的眼神不太友好,才反應過來,趕忙說了句,“哦抱歉,一下子忘了。”

蘇若風又瞟了他一眼沒說話就走了。

看着蘇若風有些單薄的身影,吳月尋上揚的嘴角慢慢的放了下來。

不得不說這兩人應付老師的能力很強,就這麼隨便地讓老師相信了。反正蘇若風也是長期一個人在家住,父母知道不知道他回沒回家都是回事。

在那之後,吳月尋當時雖然有理由搪塞了老師,但是宿管那邊還是登記了無故缺席,被迫不得住校。

吳月尋家長知道此事倒沒說什麼,甚至還笑眯眯地說,“哎呀,小孩子嘛,真是熱血少年的時候,偷偷跑出去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最後,在不知道誰的建議下,蘇若風多了個室友。

沒錯,就是吳月尋。

很好,獨居習慣的蘇若風在心裏罵了吳月尋上千次,恨不得千刀萬剮了他。可罵完還是老老實實的把另一間房間給收拾了出來。

吳月尋倒是開心地就差把開心兩個字寫臉上了。收拾東西都是哼着小曲唱個不停。一點都不理會在他旁邊冷着個臉的蘇若風,自顧自說著。

“要不是我天天跟我爸說起你啊,他都不認識你呢。”

可真謝謝你,我巴不得不認識我。

“我跟你說,我們成了室友那可太好了。”

一點都不好。

“以後我們就可以一起打遊戲,摸魚,熬夜了!”

我不熬夜。

總之最後因為蘇若風爸媽出面欣然同意了,所以蘇若風的反抗判為無效。

“怎麼,好兄弟來和你住你為什麼苦着臉?”

還能為什麼,自己想去。

“哦肯定是因為太久自己住,一下子感動的喪失了表情管理能力。若風兄,你的表情一直少的很啊。”吳月尋一邊說一邊自信地拍了拍胸脯,還將有搭在蘇若風肩上。

我懶得理你。

蘇若風在心裏想完最後一句甩開吳月尋的手,轉身就回自己房間去了。

走的時候連頭都沒回一下。

“誒,誒,你去哪?”

“睡覺。順便跟你說一聲,我,不,熬,夜。”

留下最後一身蘇若風就消失在吳月尋的視野中了。

“那晚安!”吳月尋朝着關上的房間門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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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薄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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