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貪嘴的老頭兒
【十九年前,正值日落時分】
“風哥!等等!師父身體剛好不便起身,為答謝您的救命之恩,特命我送你下山。”一位如花似玉,身着淡綠色紗衣的女子緊忙追了出來,說話間,臉上不禁染起了紅暈,甚是動人。此女名叫司善,乃是玉真掌門嫡傳弟子。
“那就有勞司善妹妹!”說話男子聽聞此話,自然是喜不自勝。男子身着一身白衣,俊秀不凡,十分瀟洒,他便是神醫玉家玉如風公子。
早年前,司善與玉如風便相識,二人第一次見面便是一見鍾情。這次司善的師父身染重病,尋醫無果,司善便修書一封給神醫玉家的玉如風,請他來為師父診治。玉如風見司善來信,自然立馬動身前往玉真派。
夜色漸黑,林子邊的小溪倒映的光亮十分美麗。
二人許久未見,因相聚匆匆,只好趁送別,走到了山林邊小溪旁,站在草地上便聊起天,
“司善妹妹!這一月未見,可曾想我?”玉如風握住司善的雙手,含情脈脈的看向司善問道。
司善甚是嬌羞,聽聞此話,只好微笑的點點頭。
“司善妹妹!這次,我來之前,已經告知父親,我有一個心儀女子,想要娶她為妻!父親聽聞也甚是歡喜。我已決定好,回去便向父親詳細說明!”玉如風激動的將自己的心意表明。
聽完,司善直接擁向玉如風,只見她頭緊緊的扣在玉如風的頸處“風哥!”
“司善妹妹!可願嫁給我!”玉如風看着司善的雙眼,柔情的問道。
“我願意!風哥,你的心意我也知道,我也喜歡着你!”司善嘴角微微一笑,對着玉如風痴情的說道。
二人四目相對,電光火石充斥在眼神交匯處。月亮的光輝灑在小溪中,折射到二人的臉龐上,一晃一晃,甚是耀眼。只見玉如風的唇緩緩的靠近司善的粉唇,司善也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就在那一剎那,雙唇碰撞在一起。也正在那一剎那,心中所有的感情如泉涌般奔瀉出來,再也無法剋制些什麼。只見二人緩緩地倒在地上,吻的如痴如醉,左右不停的翻滾着,身上的絲帶、衣裳不斷的被撕扯下來,直至身上的衣物全部被褪去。汗珠在如風的背部墜落下來,司善也享受着此刻的快樂。
翻雲覆雨過後,只見玉如風懷中摟着司善,親吻着額頭溫柔的說道:
“待我回去就稟告父親,然後讓父親來玉真派提親!”
司善聽到后,“風哥!我會等你的!”說罷,又嬌羞的一笑。
幾輪談話過後,二人約定好,便立馬穿起衣服,依依不捨的擁抱后便各自回去了。
【因玉父知曉玉如風想娶之人並不是寄住在玉家的何妤,便氣憤不肯答應!何妤乃是玉如風的表妹,因其父母早逝,便寄住在玉家。】
兩個月後,玉如風收到司善修書一封:
“風哥,我們的緣分已盡。如果你真的曾經喜歡過我,希望答應我,此生莫要再相見了!就當...就當從未相識過我吧!如果你定要來尋我,我唯有一死!--司善字”
當玉如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心中悲痛萬分,只覺得是他自己言而無信,遲遲沒有讓父親上門提親。一心以為是他負了她,一時之間,自己心中對她的愧疚增添了許多。
而父親這邊仍在施壓於他,看到此信以後,也是悲痛萬分,傷心欲絕,既然不能與喜歡的人在一起,那麼與誰在一起又有何分別呢!隨即他便答應了父親的要求,迎娶何妤!
【八個月後,只見司善痛苦萬分在床上嗷嗷叫喊着】
“姑娘,再使點勁!馬上就要出來了!再使點勁,姑娘!”穩婆在一旁焦急的對躺在床上的司善說著。
“啊---啊----嗯---啊---”司善滿臉的汗珠,面色十分蒼白,只見最後的一聲撕裂的痛叫后,便聽到一聲又一聲嬰兒的哭聲。
“誒呀,恭喜姑娘,是個男孩兒!嘿嘿~~”穩婆一邊咧着嘴笑着,一邊抱着孩子給司善看着。
司善虛弱的看了一下孩子,微微一笑,只見男嬰十分的白嫩,肩膀上還有一抹彎月的胎記,美極了。
因為是未婚產子,司善的師父雖有斥責過她,但不管怎樣,這都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徒弟,早已經待她如女兒一般。所以,司善的師父知道后,便將她安置在一處偏僻的地方,待產下孩子,過個半年再帶回玉真,就說是撿來的即可!否則讓她人知道未婚產子,又如何在這兒世上立足?!
一天深夜中,司善正在熟睡,只見一個黑衣人潛入屋內,偷偷將孩子抱走。司善隱約聽見聲音,
“你是誰?!為什麼要搶我的孩子?!”司善直接問道,
見黑衣人不說話,直接起身與黑衣人纏鬥了起來。十幾招過後,被黑衣人一掌打倒在床上,再也無力起身,眼睜睜的看見孩子被人抱走。
“孩...孩子!”司善大喊着,眼淚瞬間落了下來,眼看着孩子被搶走,打擊過大,便暈了過去。
【十九年後】
建炎四年(1130年),朝廷整頓吏治,懲治貪污。靖康之恥,時刻警醒着眾人。此時江湖中懲奸除惡的武林俠士層出不窮,其中當以少林、玉真、丐幫、青山、御劍、鐵掌等六大門派以及以醫術著名的神醫玉家名氣最盛。
【青山派正廳中,兩位中年男子分別坐在兩邊的椅子上,四排身着青衣年輕弟子站列整齊。每排最前方皆站着一位身着深色青衣,頭簪青龍簪的青年弟子。齊刷刷的單膝跪地,低下頭,雙手抱起拳頭。】
“參見掌門人!”異口同聲得喊着!
只見正廳最前方在中央的椅子上坐着一位老成穩重、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緩緩開口:“都起來吧!”
下方四排弟子齊刷刷的起身站立着。
“想必你們都知曉,七天後,就是我派一年一度的比武之日。今年的比試佼佼者可下山遊歷一番。所以這些時日,你們且用心練習。也讓為師看看你們這一年進步如何!”
“是!掌門人!”眾弟子異口同聲回答着。
“哈哈哈,今年也不知誰能奪得第一名。還記得去年沈飛力壓眾弟子,一舉奪魁。”說話的正是左邊座椅上坐着的青年男子---章丘。
“師弟啊,雖說去年沈飛奪得魁首,但今年,我看不一定。周錚這一年武藝也是突飛猛進,不容小覷啊。”右邊座椅上的青年男子也隨即緩緩說道。他便是章丘的師兄,掌門的師弟----范余。
“二位師弟切莫再吹捧他二人,二位師弟教授的弟子也是出類拔萃的,又怎能忽視他們的能力?好了,你們且退下吧。”說罷,掌門人沈岩揮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眾人見狀,一個個便作揖退下。
“沈師兄,想必今年的魁首定然又是你無疑!”於一帆出了正廳的門,便朝着沈飛吹捧着。
“哈哈,不一定!去年是眾師弟承讓,我才僥倖得了魁首!”沈飛聽着於一帆明顯很心悅,但還是略微低調了一番。
“就是啊!今年的魁首還不一定是誰的!”周錚在一旁不悅的說道。
“欸周師兄,我若沒記錯,你去年可是輸的很慘的!”於一帆對着周錚一頓挖苦。
周錚瞪了於一帆一眼,直接“哼”了一聲,便氣憤的離開。
“於師兄,你又何必挖苦周師兄?”說話的是四大弟子之一的孟非。
“挖苦?就他?也配和沈師兄比試!也不撒潑尿看看自己!”於一帆看着沈飛討好的說著。
沈飛顯然很是受用,臉上十分的愉悅。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趕快回去練功吧!”沈飛看着遠去的周錚,對剩下兩位師弟說道。
【遠處山上一間草屋中,只見一位老者正躺在搖椅上,優哉游哉看着樹下一位少女不斷揮舞着桃樹枝。正是春天桃花盛開的季節,院中的桃花隨着清風在空中飛舞着。一位身着粉色衣裳、梳着利落的髮髻的少女右手拿着一根滿是桃花的樹枝,在桃樹下耍練劍法。與其說是在練劍,更像是跳舞一般,甚是優美且具觀賞性。手中的桃花枝隨着內力的震動,緩緩的飛舞,少女隨即一個起身飛向上空,又翻身朝下直直的刺向地面,頓時地面落下的桃花被內力瞬間震動的飛起。】
“好!好!”老者見狀不禁大聲誇讚着。
“小舞這劍法練得甚好。不過我瞧着,似乎與我教你的,多了些柔勁。”老者捋了捋鬍子說道。
“那爺爺您說,我這麼一練,與您教的,哪個更好呢”女孩隨手扔了樹枝,蹦跳了幾步到老者的搖椅旁打趣兒的說道。
老者一聽,朝着女孩的頭上輕輕一敲,“你個機靈鬼兒,又想讓爺爺誇你,是不是?”
女孩子撒着嬌,搖晃着老者的衣服說:“emmm~~爺爺,你說嘛!”
“你要是不說,今天中午可沒有燒雞吃嗷~”女孩子轉過身去進一步威脅道。
老者一聽到燒雞哪裏忍得住,直接大笑起來:“哈哈哈~~小舞的更適合你!哈哈~~你這個調皮鬼!”
“小舞的武學造詣果然非凡,將來好好歷練一番,定是一代名家!”老者看着旁邊的女孩充滿着期許。
“我才不要做什麼名家呢!多不自由!哪裏比得上來去自如的瀟洒呢!”說著便轉過身去,雙手把弄着左邊的辮子。
“好好好!不做名家!你呀!你就調皮吧!”老者笑着對小舞說著。
就在這時,只聽得肚子‘咕嚕咕嚕’的響着。
“小舞,你看爺爺這肚子...嘿嘿~”只見老者衝著蝶舞難為情的笑着,還不忘揉了揉肚子。
“你呀!貪嘴的老頭兒!”女孩彎着腰對着老者就是指了指,“等着哈,我去給您老做燒雞!”
老者一聽,滿臉的笑容“嘿嘿~~燒雞~”一臉饞嘴的樣子,真的是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