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兩幅面孔的白薇
江苓好不容易將陳堯欽敷衍了過去,結果又遇上了好幾個其他企業的繼承人邀約。
江苓一一用剛剛的話回復了過去。
正當江苓成功又敷衍了一個人,想要去找霍北辰的時候,就看見白薇一臉嬌弱地扯着江裴的袖子。
!
江苓也不想去找霍北辰了,目光瞬間落在了白薇的身上。
江苓輕哼一聲。
只見白薇一臉嬌羞,她像是咬了咬唇,在說著什麼話。
因為距離較為遠,所以江苓並沒有聽清。
但是她依舊能夠感覺到自家平時溫潤如玉的二哥神情有一瞬間的凝滯。
江裴是個演員,所以他哪怕再失態,根本不會被人發現異樣。
可現在江裴的異樣就連隔着數米遠的江苓也能發現。
江苓提着裙擺,連忙朝江裴走了過去。
江裴像是察覺到了江苓似乎要過來,他低頭似乎是在對白薇說“別鬧”二字,然後眉眼溫潤地看着江苓。
他喊了一聲:“阿苓。”
“二哥。”江苓也喊了一聲,她壓抑住自己忐忑的心情,故作平靜地問道。
“二哥,這位是?”江苓上下打量着白薇。
看着她這副模樣,不去演戲,感覺像是埋沒了一個人才一樣。
但也不知道江裴怎麼想的。
“這位小姐找不到男伴了,她見我似乎是這裏的主人家,所以就過來求救我了。”江裴說的並無任何問題,而一旁的白薇也沒有反駁。
可江苓就是覺得,江裴在撒謊。
雖然是影帝,但是在她這兒,她還是清楚的很。
但江裴沒有理由會故意瞞着她。
除非江裴覺得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就比如前世,江裴就是因為跟白薇結婚,然後又被白薇戴綠帽子。
這白薇就是有這樣的手段。
江苓深嘆一口氣,她見江裴並不想多說,她也不多過糾纏。
她微微頷首道:“嗯。”
江苓將目光落在了一臉茫然無措的白薇身上。
許是上一次江苓留給白薇的陰影過大,以至於白薇一看見江苓,就不由自主地朝江裴那邊縮了縮。
白薇弱弱的喊了一聲,“江……江小姐。”
江苓對她並沒有多大的笑意。
她此刻真盯着他們兩看。
江裴見狀,本能地想要抗拒,卻還是硬生生忍了下來了。
江苓笑吟吟地看着白薇,道:“白小姐可是在找林陌?”
林陌和她關係可不一般啊。
“我、我……”白薇一臉糾結,小聲為難地說,“我是跟沈少來的……”
說完這句話,白薇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猛地吸了吸鼻子,可憐地說:“沈少他逼我過來……他說我要是不過來,他就讓我好看。”
最後一句話白薇像是變相跟江裴解釋,是沈凌天威脅她來的。
江裴看着這副模樣的白薇,不作聲。
而江苓真的是不想看她這副模樣。
以為這江裴會有什麼表示,可現實是白薇想多了。
可惜這江裴並不領情,他現在也不知道江苓和白薇的瓜葛,他想着女孩子之間會多一些共同話題,於是對江苓道:“阿苓,我還有些事,你照顧一下她。”
“好啊。”江苓莞爾道。
白薇臉色一白,她連忙開口阻止道:“……江、江少,我可以跟你一起嗎?”
“嗯?”江苓淺笑地看着白薇。
江裴像是為了坐實自己跟白薇不熟一樣,對白薇道:“那我去給你找沈少。”
“不用了,二哥。”江苓看着白薇的模樣,搶先一步開口道,“我陪她就行了。”
白薇氣的咬牙,但是還是只能裝小白花似的可憐兮兮望着江裴。
而江裴下意識的點點頭。
但江裴沒注意到白薇的神情,徑直離開了這裏。
白薇見江裴頭也不回地離開,深吸了一口氣,她抬眸與江苓對視。
此時的白薇哪裏還有剛剛半分柔弱的模樣。
見此,江苓不由得挑了挑眉。
江苓她道:“不裝了?”
“江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白薇的語氣淡漠,看都不看一眼江苓,反問道。
“那你就不怕我去給二哥說,表面看似柔弱的姑娘其實是個心機女?”江苓也不藏着噎着。
“哦?江小姐這話說的,我怎麼聽不懂呢?”白薇問。
“聽不懂?”江苓喝了一口杯中的酒,反問。
“是啊,我要是聽的懂,我也就不這麼問你了。”白薇表現的很委屈的樣子。
“你就不擔心?哪天他們知道你的真面目?”
“江小姐,我真面目,不就是這樣嗎。”白薇聽着江苓的話,略帶嘲諷道。
白薇這幅模樣更讓江苓心生疑惑。
白薇這幅無所謂的模樣,究竟是她覺得江裴會無條件相信自己,還是她覺得,江裴會任她拿捏?
江苓更傾向與後者。
不行,不能讓江裴再一跟頭栽進去。
現在當務之急是必須搞清楚白薇究竟掌握了江裴什麼把柄。
她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就聽到白薇又換上一副弱小無助的語氣。
“沈少,你怎麼才來啊……我在這裏好害怕。”白薇微微皺眉,雙眸如果再晚個兩秒,就要流眼淚出來了。
江苓嗤笑了一聲。
算了,不理他們了,再這樣下去,她真要生氣到底了。
江苓看着獨自一人站着的霍北辰,便朝他走了過去。
只是令江苓沒想到的是,霍北辰神情並不好看。
她抬眸問道:“怎麼了?”
“小姐。”霍北辰看着江苓,微微頷首道,“那老頭子又來找我了。”
那老頭子自然是指的霍老爺子。
“他說要把霍氏給我。”說到這句話,霍北辰語氣帶着一絲嘲弄,道,“誰稀罕。”
江苓:“……”
她知道,這個霍氏集團跟江氏集團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樣子。
再者,他父親不稀罕,他自然也不會稀罕。
可偏偏那老頭子還以為對他是極大的恩賜。
“所以你的想法呢?”江苓問。
霍北辰彎了彎唇,深邃的眸子宛如深海一樣深不見底,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他低頭看着江苓,微微俯身道:“小姐,我現在可是江家的人。”
不是,你不要把“是江家的人”說的像“是江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