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夜晚私人保鏢
三人吃過飯後，周漢生走進一家五金店買了拖拉機上面的密封圈，隨後坐上了柳三福的摩托車這才決定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由於路上車少，再加上一天的疲憊，柳三福開得飛快，為的就是想早點回家睡覺。
二十幾分鐘后，柳三福將鐵牛和周漢生兩人在青山村村口放了下來，自己便往着柳林村的方向開去了。
“漢生叔，今天讓你破費了。”鐵牛看着周漢生說道。
“沒事，等哪天你發達了請我就是了。”
這話雖然是這麼說，憑周漢生對周鐵牛的了解，這傢伙長年一個人習慣了，又不出體力幹活，哪裏有錢請自己吃飯啊，不過對於鐵牛的為人倒是很看好，也沒有啥子多話。
再說了，周漢生如果沒有嗜酒這樣的愛好，估計他也會像鐵牛一樣，也懶得去出賣體力幹活，有得吃就行了，拿拿村裏頭的五保戶。
沒多久，兩人便在交叉路口分開了，周漢生說自己回家，鐵牛也沒有多問，反正現在這個時候，他自己是不會回去睡覺的。屋裏頭又沒個電視啥的，還不如在外面逛逛，這風出來也涼快些。
鐵牛扯了路邊的一根稻草含在了嘴中，一邊哼着那不着調的《小芳》，一邊在村裏頭瞎逛着。
“哎，這村衛生所的燈怎麼還亮着呢。”鐵牛好奇地自言自語起來，按照平常這個時候早就熄燈了，青山村村民們很少生病的，即便是小孩子有個頭痛發熱的也很少，因此白天也沒啥人，這大晚上的燈還亮着，估計誰家娃特別的不舒服吧，好奇心促使鐵牛走了過去。
“你個混蛋，趕快走開。”鐵牛遠遠地就聽到了駐村女醫生林苗苗的哭喊聲，作為一個來自於城裏的女醫生，大傢伙都很好奇。為何城裏頭的那麼好條件不待着，卻要來這窮鄉僻壤的小山溝裏頭當起了駐村醫生。
“砰砰砰。”鐵牛連續敲響了幾下村醫務室房門，並喊道，“林醫生，林醫生。”
或許是裏面欺負林苗苗的那個人被這急促的敲門聲和粗狂的呼喊聲給嚇住了，轉而使得林苗苗有機會跑到門口來將房門打卡了。
林苗苗跑出來后，直接躲在了鐵牛的身後，雙手緊緊地拽着鐵牛腰間的衣服不放。
“林醫生，怎麼了，林醫生。”鐵牛轉頭往身後的林苗苗問道。
“是程長貴...”林苗苗哭喊着說出了裏面那個人的名字。
“長貴叔？”鐵牛好奇地問道。
“那混蛋想對我...嗚嗚嗚。”林苗苗說到這裏的時候，甚至更咽了起來。
鐵牛最見不得女人的哭泣了，連忙向屋裏沖了進去，但是當他進到房間裏面的時候，卻沒有發現程長貴，裏面雜貨間的玻璃窗敞開着。
這時候，林苗苗也跟了進來，看到窗戶敞開着，大致也明白了這是什麼情況了。
“林醫生，你沒事吧，人跑了。”鐵牛看向了精神未定的林苗苗。
“謝謝你了，鐵牛。”林苗苗可能剛才真的被嚇住了，此刻眼神還有點飄忽不定，搞得鐵牛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林醫生，那個沒事，我就先走了哈。”此刻對於鐵牛來說，或許走才是緩解尷尬氣氛最好的選擇。
“鐵牛...”
沒等鐵牛邁出去幾步，就被林苗苗叫住了。
“嗯，林醫生，你還有事嗎？”鐵牛剎住了腳步，轉身問答。
“鐵牛，我害怕，你能否在屋裏頭陪我再坐會。”
“啊，哦，好。”
陪着女醫生坐會，這對於鐵牛來說自然是很高興了，更何況這林苗苗長得還挺水靈。看上去年紀也不大，估摸着也不會超過三十歲，最對也就二十八九的樣子。但是渾身上下卻有着一種成熟女人的氣質，這點村裏頭的周二丫是沒法和她相比的。
此刻鐵牛坐在門口的長凳子上，腦海中將林苗苗和周二丫相比較了起來。周二丫是村長周富貴的女兒，比鐵牛小兩歲，從小就跟着鐵牛屁股後面轉，一直吵囔着長大后要嫁給鐵牛。而現在兩人真正的長大后，卻很少有了語言上的交集。
鐵牛當然也只是在腦子中想想而已，就憑藉村長的那副樣子，如果鐵牛真的想打他女兒主意，他非得扒了鐵牛的皮不可。
記得有一次在村委會門口的大樹底下，幾個中年婦女在和鐵牛開着玩笑，問鐵牛什麼時候取周二丫過門，鐵牛也是隨聲附和道，開春就娶。沒曾想，村長周富貴不知道啥時候來了，直接在語言上對鐵牛進行了攻擊，還是除非鐵牛成為村裏頭首富。很顯然，這對於目前的周鐵牛來說，幾乎很難，不要說首富，就是讓他給周富貴送頭豬作為聘禮都佷難。
“鐵牛，鐵牛。”不知何時，鐵牛居然靠在長凳上睡著了，頭和身體垂直90度往後仰着，嘴上還打着呼嚕，要不是林苗苗喊他，估計睡到天亮了。
“啊，睡著了哈。”鐵牛抿了抿嘴角，隨後站起身。
“鐵牛，你今年多大了？”林苗苗忽然問起了鐵牛的歲數，這還一下子讓他有點懵住了，印象中很少有人問他歲數，在山裏頭一般是給人家說媒人時候才問歲數的。
“難道，林醫生想給自己介紹婆娘嗎？”鐵牛有點好奇，“林醫生，我屬牛的，今年23了。”
“23歲，屬於，比我小5歲。”林苗苗在嘴上說著。
“這該不會是把她自己介紹給我吧，怎麼還和自己比起歲數來了呢？”鐵牛心裏頭想着，“論長相和身材，林苗苗雖然不能說是傾國傾城，但是也是屬於那種富有女人味的。”
鐵牛不禁用餘光打量起了眼前的這個成熟女人：淡淡鵝蛋臉，彎彎柳葉眉，估計化妝過；清澈的秋波眼，裏面有一雙深邃的瞳孔；再加上那裊裊的婀娜身材。儘管此刻穿着白大褂，但還是無法掩蓋住凹凸有致的身材。
“鐵牛。”林苗苗用手在鐵牛的眼前筆畫了下，“你在發獃什麼呢？”
“啊，哦，沒什麼。”鐵牛吞吞吐吐地將視線轉向了一旁，如果自己再這樣看着眼前的林苗苗話，鐵牛還真的保不住和剛才的程長貴一樣，欺負他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鐵牛，你要不要來我這裏上班？”
“啊~”鐵牛被林苗苗被一問給問住了。
“怎麼了，不願意嗎？”
“那個，不是。”鐵牛自然是很願意到這裏來上班，只是她這裏是衛生所，而自己只是一個小流子，連初中都沒有畢業，哪裏懂得什麼醫術上面的事情啊，想都沒曾想過。
“那你是？”林苗苗問道。
隨後鐵牛將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
“哈哈，鐵牛，你想什麼呢？怎麼會讓你給他們打針呢，你又沒有醫生的證件，即便你願意，我還不肯呢，出了事情怎麼搞。”林苗苗看着鐵牛笑了起來，笑起來很好看，讓鐵牛不免得都看了幾眼。
“我是想讓你給我做保鏢，平常就幫我搬搬就成。”
“這個呀。”鐵牛聽了后算是明白了，估計剛才程長貴真的是把林苗苗給嚇住了，她這才想到讓鐵牛在她這裏上班。
“怎麼樣，每天30塊錢，包吃，包住...”林苗苗最後那句包住說得聲音有點小，但也不得不說，那是他請鐵牛來上班的真正目的。
“還包住啊。”鐵牛回答道，隨後看了看這醫務室裏頭，外面是看病的場所，最裏間是雜物間，旁邊用一塊布簾拉着，用來遮擋睡塌的，估計留給鐵牛睡覺的地方也只有外面的那張長凳子了。
“嗯，你願意嗎？”林苗苗很有誠意地看着鐵牛，那眼神讓他無法拒絕。
光這每天30元的工錢就足夠吸引人了，還有和美女醫生共處一室。
“什麼時候開始？”鐵牛問道。
“就今晚開始，白天你來或者不來都沒有關係。”
“哦。”鐵牛回應了句，自己原本只是路過，沒曾想還成為了女醫生的私人保鏢，而且還是陪睡的保鏢，這事情說出去估計誰都不信。
林苗苗看鐵牛答應了，心裏頭自然是很高興，之前的那種慌亂心情也隨之消散了。
“林醫生，那個...”鐵牛本想問林苗苗今晚什麼時候可以睡下了，白天忙活了一天，對於他來說此刻有點犯困了。
“單獨的時候，就喊我林姐，或者苗姐吧，喊林醫生那是我給別人看病，別人才這麼喊的，你又不是病了。”
“嗯，好的，林醫生，不對，苗姐。”鐵牛一下子還沒有適應過來。
“呵呵，好了，今晚就到這裏為止吧，你也早點休息吧。”林苗苗一邊說著一邊從裏屋給鐵牛拿了條睡毯，山裏頭的白天和晚上溫差大，尤其是下半夜的時候，不蓋東西睡覺那絕對是不行的。
“苗姐，那個...”鐵牛想說又說不出來。
“怎麼了，還有事？”
“哦，沒事沒事，睡覺吧。”鐵牛本想問問，他自己也是男的，難道林苗苗就不怕自己嗎，但又想想這個事情不好問，所以就沒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