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醉卧長腿君莫笑
趙傾城連忙衝到陳峰身邊,一旁兩個無根之人,卻殺氣更盛。
陳峰在趙傾城傾城攙扶下站起:“安公公,陛下聖旨之中可有傳公主?福公公,太后懿旨中可有叫我?”
一語驚醒夢中人,兩個太監也是尷尬的收起架勢。
“各找各家,各找各媽?”
趙傾城戴好面紗跟着福公公離開,而安公公卻擺擺手,一旁的小太監抬出三個箱子,其中卻是一套幹練的衣服。
“這是?”
“駙馬,此衣乃陛下所賜,還請駙馬更衣。”
陳峰稀里糊塗的穿上衣服,別說衣服還是很合身的,就是他在上京混了這麼多年,大大小小的官也見了不少,還真就是沒認出這衣服是什麼官的。
“駙馬,今晚青羊宮設下宴席,為北山平叛,上京保衛戰勝利所設,陛下點名要您去。”
是陛下的命令陳峰自然沒有理由推脫,跟着安公公便來到了宴會之上。
…………
青羊宮
往日可以大搖大擺的帶刀入席的暗影衛不出所料被攔在門外,莫說帶刀進入宴會,就是皇帝寢宮也闖得。
今日一個個都傻了眼,被御前侍衛團團圍住,不交刀子莫說進去,搞不好都得進大牢,安上個謀反的罪名。
陳峰的刀子也乖乖的交到了侍衛手中,看着陳峰一身沒見過的制服,侍衛雖心裏犯嘀咕,可畢竟是駙馬,又剛立了軍功,也只能老老實實的放行。
走進青羊宮,只見宮內人聲鼎沸,載歌載舞,一眼看去滿朝文武皆在,暗影衛指揮使洛夢春也在其中,一旁的趙傾城看見陳峰的打扮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陳峰順勢一屁股坐在旁邊,側臉一看趙傾城目光已經鎖定了自己。
不知為何卻一句話都沒有說,身旁的侍女夜鶯也當做沒看見陳峰,陳峰無奈也只是大口吃着酒菜,自從穿越而來,他還沒吃上一口飯呢。
瞬間,這個制服奇怪狼吞虎咽的傢伙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一身衣服精氣的很,卻未見的是哪家的衣服,再一看臉,這不是駙馬爺嗎?
陳峰尷尬笑了笑的,宴會尚未開始,一群面容精緻的宮女一股腦的涌了上來,或是擦汗,或是夾菜,好不快活。
而陳峰卻感到身後一陣涼氣,好端端的為何殺氣直奔後腦勺襲來?
側臉一看,趙傾城的目光平靜如水,陳峰卻從中讀出了不一樣的感覺。
“駙馬爺,少吃點,一會還有異國珍果呢。”
趙傾城語氣平淡,卻又字字誅心,一塊羊肉在手中不知是吃下去還是放下。
陳峰倒也不是真的只會吃,抬頭望見一個白袍老者,老者身長七尺有餘,丹鳳眼面白如雪,放在年輕時怕也是個俊俏兒郎。
這老者陳峰自然認得,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北川丞相朱明,看到朱明那一刻陳峰明顯的愣了一下,北山距離上京足有數千里路,在這個沒有汽車飛機的世界,僅僅十日便趕了回來,實在不可思議。
感嘆與朱明的神速,陳峰繼續埋頭與烤鴨“激烈搏鬥”
殊不知遠處的席上,盧耀身旁的劉三一眼認出陳峰來。
“太傅,就是他,就是他搶走了名冊。”
盧耀順勢看過去,冷冷笑道:“毛頭小子,不過憑藉運氣退敵罷了。”
劉三眼一擠一,單手成刀放在脖子前比劃了幾下。
“不急三萬還是十萬我說了算。”
青羊宮內,陳峰早早的便吃了個頂飽,趙傾城雖看不見臉,卻只見目光難以掩蓋的嫌棄。
不多時,只見一個穿金戴金的華貴婦人在太監福公公的攙扶下緩緩走進青羊宮內,莫說宮女們嚇得不敢抬頭,就連丞相也是起身相迎。
“太后大駕,朱明有失遠迎。”
即便如此,呂太后卻是看都不看一眼直奔六公主趙傾城,趙傾城也發覺呂太后是朝着自己而來,立馬起身相迎。
“皇奶奶,天冷您怎麼出來了?“
呂太后一雙老眼一撇,目光直指陳峰:“還不是你那個廢物未婚夫,否則皇奶奶才不會大晚上的跑出來。”
對於陳峰的評價,呂太后口徑一直都很統一,不過都是外人傳出的,太后並未同陳峰見過面,今日一見卻實如外人所傳兇悍異常。
陳峰禮貌的起身恭敬得說道:“微臣拜見太后。”
“哼,還以為你眼瞎耳聾呢?也不知道行個禮。”
說完便挽着趙傾城走上本就準備好的玉椅子,趙傾城乖巧的站在一旁,趙傾城前腳剛走,洛夢春便湊了上來。
“駙馬一身制服好生帥氣呀,這是我閨房的鑰匙,若是讓別人摸了去,人家可就慘了。”
洛夢春嬌弱的聲音不大,可在陳峰心裏卻句句猶如貓爪撓心,奇癢不比卻又無可奈何,默默將鑰匙放進懷裏。
入夜微涼,一壺熱酒暖人心脾,微醉之意下,陳峰下意識的靠在身旁人的大腿上。
迷糊之際,只聽耳邊傳來安公公的聲音:“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暗影衛之情報護國有功,指揮使洛夢春晉陞三品。”
“陛下素聽聞指揮使尚未成親,甚是憂慮,只要指揮使看上了哪家兒郎,要與陛下講,自會賜婚與你。
“駙馬陳峰救國有功,特命其組建北鎮堂,暗影衛之國內職責當交由北鎮堂負責,洛指揮使也好有時間去做點自己的事。”
“他管的還真寬泛。”
太后冷言冷語,嘲諷到。
陳峰一聽有人喊他名字,自是一個軲轆爬起,再看洛夢春卻是嘴唇微微發紫,這波明升暗降屬實讓她措手不及,暗影衛在國內所行之事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當然這也是暗影衛多年來豢養間諜所用錢財的來源。
沒了錢,莫說發展間諜,數量如此龐大的間諜,恐怕連月錢都要給不起了,此番斷絕暗影衛與北川朝堂的聯繫不亞於斬草除根。
陳峰一步三晃悠的領旨謝恩,洛夢春也走了出來,拿了聖旨默默的回到座位,看着依舊靠在自己大腿上男人,照着臉蛋一把掐了上去。
一旁的宮女個個柳眉微皺,彷彿是掐在了她們的臉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