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虎口奪金陳不知
“到時我出城,與其交談,聽我號令,我一抬手你們便燃起狼煙,錘鼓高喊,在城中馬尾拖拽樹枝,揚起煙塵。”
“洛夢春,我要從上京到魏國最快的路線給我,還有我需要些錢財,真金白銀最好。”
“北伐就掏空了國庫了,哪裏還有餘錢?”
去魏國的路容易,不過錢就不是洛夢春該管的,在者說她說的可是句句真言,國庫里什麼都有就是沒有錢。
洛夢春此刻也看出了陳峰並不是開玩笑,稍稍認真了些,手下也是很快將一個羊皮卷交到陳峰手中。
“到底哪裏還有錢?”
聽着陳峰的話,洛夢春看了一眼城中,壞笑着說道:“駙馬,有一個地方有錢,不過得看你膽量夠不夠。”
一聽這話趙傾城表情立馬嚴肅起來:“是不是太危險了?”
洛夢春嬌聲喊道:“我們的嬌羞小公主也知道關心相公了?我可聽說剛才沒人的時候,一口一個相公叫的可親熱了。”
趙傾城鎮定異常實則面紗下卻已經是白裏透紅,陳峰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你們在打什麼啞迷?”
“浮雲財庄,莫家。”
對於莫家陳峰並不了解甚至連聽都沒聽過,可浮雲財庄卻是如雷貫耳,貫穿當今世界,除了人族三國,還有獸國,魔國。
錢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一個數字,可是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這個莫家似乎與朝廷大員的的聯繫十分密切,就連世上少有的九段元氣高手也與浮雲財庄內有私交。
要肯定是要不出來,讓這些人掏錢,絕對是比千刀萬剮還難受。
“駙馬,你不是有一千禁衛軍嘛?直接去槍呀?他們的錢來的也不正,黑吃黑他們沒話說。”
洛夢春的的話讓陳峰點點頭,魏國十萬大軍,若真的一點好處都得不到,恐怕到時林遠辛想撤,大軍也不會聽他的。
陳峰翻身上馬,趙傾城也登上馬匹,而洛夢春則是爬在趙傾城身後緊緊相擁,時不時朝着陳峰投來一個挑釁的眼神。
浮雲財庄內,大小夥計忙碌至極,一本用獸皮包裹名冊放進裝滿金子的箱子裏,堆放到剛挖的地道里。
“掌柜的,都藏好了。”
小鬍子男人看着痕迹明顯的地板,連忙找了塊地毯鋪上,又將沾滿地道黑泥的鞋子都扔了,這才放下心裏。
沏上一壺老茶,慢慢品嘗。
“咚!”
大門被一腳踹開,陳峰帶人闖了進來,對着掌柜躬身行李:“掌柜的,有些事情要請掌柜的配合。”
掌柜的滿臉笑意:“大人,些許茶錢,我這是小本買賣。”
陳峰捏了捏手上的錢袋子,這重量不出所料是金子,陳峰和聲道:“掌柜的莫怕,錢算是朝廷借的,來日定當奉還。”
說罷便招呼近衛軍搬錢,這些近衛軍也是麻溜,丟了銅錢,撿銀子,丟了銀子撿金子。
陳峰看着這些錢依舊搖搖頭,趙傾城靠上前說道:“駙馬,還不夠嗎?”
“不夠。”
環視屋內,凌亂至極,夥計們也是個頂個的衣着凌亂,卻無一例外的腳踩一雙新鞋,再看地攤整潔如新,唯一的腳印還是自己踩的。
陳峰跺了跺腳,一把掀開地攤,不出所料地板上儘是泥土,刀子一掀開地板,滿眼都是金晃晃的金子。
跳下大坑,除了金子好有不少畫作,其中一副甚是讓陳峰感到無比熟悉,可他記憶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只得隨手扔下畫作。
掌柜的也順勢進入大坑,一把攔住陳峰:“大人,已經夠了,給我等留些棺材本吧?”
陳峰不為所動依舊是那句話:“來日定當連本帶利奉還,並且記你一功。”
“大人!你若在執迷不悟,朝中自有人找你的麻煩。”
陳峰可不怕,敵若是退不了,還麻煩?都人死鳥朝天了,不容掌柜的不同意,陳峰下令將三萬兩金子盡數搬走。
看着一箱又一箱金子,陳峰心裏已經是有了底,話不多說,手握羊皮卷翻身上馬,卻與其他人不同,一身素衣,身無半片鐵甲,腰無刀劍傍身。
一騎衝出,原本安穩的魏軍大營,立刻躁動起來,禁閉數天的城門緩緩開啟,一隊騎兵沖了出來,人數不多,僅僅千人,卻個個精壯無比,手握長刀。
為首的卻是個分不清男女的傢伙,周身絲毫沒有元氣的波動,要知道這個世界元氣可是人人都會,人人都有的,如何不讓他們緊張。
遠處城樓之上,四皇子冷冷危笑,此刻巴不得陳峰被砍成肉塊,喝上一口老酒,當即說道:“趕緊去將城門鎖死,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開門。”
手下雖氣憤但也只能照做,再看陳峰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殿下何在?陳峰前來拜見!”
此時魏軍大營內短暫的躁動過後,一身披銀甲之人家走出,眼前這人便是魏國大皇子,林遠辛。
“在下陳峰,北川駙馬,今日來此是要給大皇子獻些寶。”
林遠辛面無表情,身旁一個老者高聲說道:“寶在何處?”
陳峰順勢下馬拍拍身後的大箱子,一眾近衛將箱子打開,日光灼灼,金光可謂是讓魏軍諸多將領口水直流。
陳峰順勢將羊皮卷遞了過去,老者很是謹慎,放在鼻尖輕輕聞了聞,隨後交給林遠辛。
打開一看卻是一張地圖,一條路被硃砂清楚的描繪出來。
陳峰一屁股坐在門口的石頭上:“大皇子可知魏國朝堂之上已有驚天巨變?”
陳峰話一出口,其身旁老者雙目圓睜,便已經拔劍殺了上去,卻被林遠辛拔劍攔下。
“程伯,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林遠辛隨意撥弄這箱子裏的金條,赫然那本老舊羊皮冊子出現,甩給陳峰后漠然說道:“何種驚天巨變?”
“令尊以封你的親兄弟為太子,還不算大事嗎?”
陳峰一席話,讓林遠辛瞪大了眼睛,轉頭看向老者,程伯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林遠辛並不甘心,一百年來他是唯一一個打到此處的魏國將領,如不能拿下上京,恐怕今生再無機會。
林遠辛不動聲色:“哈哈…那又如何?我魏國之事駙馬也關心?”
看着故作鎮定的林遠辛陳峰決定放上着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將羊皮冊子放進懷裏說:“我倒是沒什麼,就是埋沒了大皇子為國效力十餘載,到頭來卻為他人作了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