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惡魔的目標
“乾的不錯，我的勇士，今夜星光燦爛，群星為你閃耀，吟遊詩人將讚頌你的豐功偉績，你的事迹將流芳百世。”
“你給我滾。”
“誒。”
“回來，下一步我打算去帕雷姆取得卡斯塔赫家族的魔法研究，學習如何成為真正的亡靈巫師。”
“思路很正確。”
“但聽說有封印，打不開。要問問佩希奧……”
“不用，解開封印的鑰匙就在你手上。”
“什麼東西？”
“看你手上……。字面意思。真笨。”
凱森這才回過神來，手上一直拿着當拐杖用的法杖，佩希奧的法杖。
“哦。”
“你以為讓你去自己的墓穴拿什麼遺產？都給你安排好了。眼光啊……眼光。”
“你……還有那個……”
“啥事要求我？”
“兩個人為你的計劃獻身了，你要不要……”
“他們的靈魂忠誠而高尚，因此，我已經引導他們去陪伴他們的先祖和家人們了，那裏寧靜且安詳，不必像枉死在野外的人那樣靈魂四處飄蕩。當然，你如果需要，我可以讓他們的靈魂再次為你效忠，確定要這樣做么？”
“……算了，讓他們安息吧，我替賽莉卡謝謝你。”
又在森林中穿梭了一天，離救世主墓穴也還只有一天多的路程，回到那裏就離走出森林也不遠了，而且凱森他們也的確需要回那去，因為食物早就沒有了。
而對於羅赫爾來說，那裏還有些藥劑和私人物品。
“看，前面那棵標記好的樹，再往前就有路了，過了分岔口，一直走就到了，不用再繞了。”凱森指着前面的一棵樹說道。
“嗯，凱森大師咱要不要休息一會？看您挺累的，要不我再去打幾隻山雞回來？”賽莉卡問道。
回來的一路缺水缺食物，水還能依靠雨水，食物的話在靠近惡魔營地附近的那兩天，連個動物的影子都沒有，還是靠的羅赫爾摘的野果充饑。
走到靠外些才有了動物的蹤跡，也別說，羅赫爾的隱藏氣息的藥劑真是好用，就像是賽莉卡這樣的打獵新手，也能輕輕鬆鬆的打獵了。
“那就辛苦你了，丹尼斯，你陪着賽莉卡去吧。我們就在這棵樹下生火等你們。”
丹尼斯點點頭，和賽莉卡一同尋找獵物去了。
凱森和羅赫爾找了一片平地，各自忙着拾柴和生火。卻沒想到不一會，丹尼斯和賽莉卡便神情慌張的回來了，說是不遠處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向東兩三百米的地方，滿地的屍體，不光有大量地獄獵犬和惡魔的屍體，還有少量的人類屍體和馬匹。
斷肢、盔甲、旗幟散落在戰場各處，空氣中卻幾乎沒有血腥的味道，從屍體的狀態來看，很顯然這場慘烈的戰鬥已經過去了一兩天。
凱森雖然沒有接觸過，但從盔甲和裝備的精良程度和旗幟上的獨角獸角圖案來看，這些人類騎士是聖教騎士團沒跑了。
雖然知道不太現實，但他還是試圖尋找下有沒有倖存者。
羅赫爾對這群人是再熟悉不過了，他已經找到了卡約爾的屍體。
卡約爾倒在一棵樹下，盔甲沒有被刺穿，只在胸口有一道深深的凹痕，應該是被惡魔的巨斧擊中后飛出去撞在了樹上，是內臟被震碎還是頭部受衝擊而死卻是暫時不得而知。
其他騎士大多也是如此，可能是盔甲沒有卡約爾的好，有少部分騎士的四肢連同盔甲都一起被砍下。
“這應該就是你之前說的營地里消失的那群惡魔了吧？”凱森走到羅赫爾身邊問道。
“應該吧，只怕經過這裏的惡魔數量有可能要比我們想像的多，還有他們的目的……十幾年來，這是他們第一次走出森林深處。你來看這裏。”
羅赫爾帶凱森來到了卡約爾倒下的地方，指着卡約爾說道：“他就是一直給我送物資的卡約爾，聖教騎士團駐布列泰維帝國分團團長，同時負責巡查北方無人區……
“其他人大多都是他的親衛騎士，騎士團的精英。魔法和劍術都不錯，你看看這些惡魔的數量就知道他們是什麼戰鬥力了。”
凱森看看了看卡約爾的屍體，又看了看四周，點點頭，問道：“那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也許是發現你的墓穴被打開過了，發現了什麼，到這裏來找我或是找你吧。你再來看這裏。”
不遠處的地面上是一列列惡魔和獵犬的腳印，還有車輪的痕迹。
“這可是一支軍隊啊，這車輪的痕迹應該就是我們在營地看到的攻城塔和投石車了。他們要幹什麼？”凱森很不解，出了森林是大片的無人區，攻城武器毫無用武之地。
“糟了，比卡貝里特斯堡。他們的目標是比卡貝里特斯堡。”聽凱森提到攻城塔，羅赫爾立刻反應過來。
比卡貝里特斯堡這座大型要塞在無人區中部靠東的位置，因為來坎達利森林時，凱森走的是靠西邊的近路，因此他並沒有經過比卡貝里特斯堡，也不知道它長什麼樣。
反正在傭兵協會給的地圖上，標註的都叫營地。
“如果惡魔想入侵布列泰維帝國，一定會攻陷比卡貝里特斯堡來作為前哨站，雖然他們可能還不知道傳送門已經被摧毀，但他們的目標應該不會變。”羅赫爾說道。
“那我們必須警告那裏的人，不能讓他們的計劃得逞，惡魔攜帶攻城武器走不快，我們加快腳步，希望還來的及。快走吧。”
簡單的處理了騎士們的遺體，又連夜趕回救世者之墓補充食物和藥劑，等趕到來時歇腳的北方營地時，那裏已經成為了一片廢墟。
火雖然已經熄滅，但已經燒成碳的木頭依然冒着絲絲青煙。
從這裏到比卡貝里特斯堡步行要五到六天的樣子，而惡魔的行軍速度顯然要比凱森估算的還要慢些，趕在惡魔之前到達應該不是問題。
更好的消息是，他們找到了三匹散落的馬，也不知是死去的冒險者的，還是營地原來圈養的。
跟隨着車轍和腳印，一天後，凱森一行就追上了惡魔大軍。
由於隊伍兩側地獄獵犬的護衛，即便是服用了隱匿氣息的藥劑，凱森他們依然不敢靠的太近。
但站上了一處高地之後，凱森才看清了隊伍的全貌。
即便是生前常年征戰的凱森，看了他們的隊伍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蜿蜒行進的隊伍長達幾公里，護衛着十幾台巨型攻城塔和十幾台巨型投石機，雖然速度很慢，但氣勢超強。
光身材巨大的惡魔至少就有四五千的樣子，地獄獵犬也至少有上千。在隊伍中，凱森還發現了一些體型明顯更為巨大的惡魔，至少由於距離太遠，估算不出到底有多大。
“羅赫爾，你帶着我水運工會的商會徽章，去附近的其他營地傳消息，命令他們最晚四天之內帶上所有守衛到比卡貝里特斯堡集結，比卡貝里特斯堡一旦失守，北方很快就會全部淪陷，下來就是布列泰維帝國了。”凱森掏出墓穴里拿回的雙帆徽章交給羅赫爾。
“好，我這就去，不管能召集多少人，我最晚第四天和你在比卡貝里特斯堡匯合。不過，我走了，你認識去比卡貝里特斯堡的路嗎？丹尼斯、賽莉卡，你們認識嗎？”羅赫爾問道。
兩人搖搖頭，而凱森說有地圖，很好找。但他瞬間陷入了沉思。
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問道：“沒有地圖我的確不認識，惡魔也沒有地圖，又是第一次出森林，那麼，他們怎麼會知道去比卡貝里特斯堡的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