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槍聲
“冒昧的問一下,青貓商城有多深啊?”藍溯看了一眼藍梭雨,她似乎都快走不動了。
她在醫院呆了太久,都沒怎麼鍛煉。
“130米左右。”威廉看了一眼藍梭雨,笑了笑說道:“放心吧,前方就有電梯了,這邊的電梯比較少人用。”
聽到這句話,藍梭雨緊皺的眉頭才有了一絲舒緩。藍溯朝着藍梭雨露出來一個屑屑的表情,似乎是在嘲笑藍梭雨的體力不支。
“你那個表情是什麼意思?”藍梭雨用力的朝着藍溯的後背錘了兩拳。
藍溯皮糙肉厚自然是沒感覺到疼,但還是裝作一副很疼的樣子。然後兩個人相看着笑了。
“哈哈哈,你這個臉,好奇怪啊。”
“你自己的不也是。”
“哈哈哈,哈哈哈。”兩個人才注意到隨機的五官組在對方臉上是多麼好笑。
威廉倒是津津樂道地在一旁看着“兄妹倆的關係真好,看到你們我就想到了我的妹妹,哎——”他嘆了口氣似乎是想到了些許陳年往事。
‘關係才不好呢。’兩個人心裏都這麼想着,卻沒開口,只是在冷笑幾聲后結束了這場鬧劇。
“你還有個妹妹啊。”藍溯有些許吃驚,因為他覺得威廉一點也不像個哥哥。“你妹妹現在在那裏。”
“我也想知道啊,她在一年前就失蹤了,到現在還是杳無音信。”
藍溯能讀出他話中帶有的悲傷。
“一定能找到的。”藍梭雨安慰着說道。
“謝謝,對了,我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藍梭雨,梭子的梭,下雨的雨。”她非常自信地喊出自己的名字。
聽到這名字的瞬間,威廉愣了神,過了良久才緩緩開口:“藍梭雨,藍梭雨,是個好名字。”
他又默默地在心裏嘀咕了兩句‘藍溯,藍梭雨,藍溯,藍梭雨’他神情有些怪異,對着這兩個名字琢磨了半天,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好像沒有……
“威廉先生?”藍溯輕聲喊道。
他轉過頭,才發現那倆兄妹已經走到了自己的前面。
“前面好像有打鬥的聲音。”藍梭雨又發揮了自己在聽力上的優勢。
“打鬥?居然有人敢在這裏鬧事,二位請放心,交給我就好了。”威廉跟上二人,並很快地走在了他們前面。
只見前方確實堆了一大群人,為首的大塊頭看起來凶神惡煞,一米九的身高,嘴裏叼着昂貴的雪茄,一隻手撐着護欄,咄咄逼人地說些什麼。
“我讓你們讓開沒聽到嗎?”走近一看,才發現一個身高不算高的短髮少女,緊靠着護欄,顯然是受害者。
“什麼女人爺沒睡過,像你這種最硬的我見了多了,最後還不是得在爺身軀之下屈服。”大塊頭,將點燃的雪茄靠近少女的臉。
威廉已經趕到現場,正想出手制止,可是認出了少女的身份,便沒有靠近。“有一場好戲要上演了。”威廉對後來趕到的兩人說道。
“同樣的話我不想再重複了。”只見少女抬起腳,對着大塊頭的胯下猛然一擊,又藉著欄杆騰空而起又給他的狗頭來了一腳。
大塊頭踉蹌了幾步,雙手捂着下體,痛苦地昏倒在地。
“還有誰?”少女的聲音悠悠的,有一種穿透一切的空靈感。
“給老大報仇,上啊。”站在後面的一個瘦竹竿將一個皮膚黝黑的小伙揣上前,少女毫不客氣,一腳就將他踹飛。
“可惡,一起上。”一大群人將少女圍住,不斷地向她逼近。
少女絲毫不慌,彎下腰用手撐着地面,雙腿張開,只見她的雙手在地面上用力一扭,整個身體也開始轉動,一記旋風腿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一大夥人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氣急敗壞地四散而逃。
“幾天不見,你又變強了,不過脾氣還是如此暴躁。”威廉,笑盈盈的朝那個少女走去。
誰知少女直接一記飛踢伺候,不過被威廉用手臂擋住。
“切。”少女啐了一聲,一臉不情願地與威廉搭話:“你這傢伙又為何在此。”
“飯後散步而已,不必關心。”威廉學着少女的語氣說話。
“前不久吃了我那一下,難道還不夠?”少女譏笑着看着威廉。
威廉皺了皺眉頭,想起來了不好的往事,一陣蛋蛋的憂傷湧上心頭。“小姐褪力驚人,我實在是佩服。”威廉一臉苦笑地後退。
“如果沒什麼事情,那我便走了,告辭。”少女正打算離開,卻一下子被威廉撲倒在地。
‘砰——’刺耳的槍聲撕碎了空氣中的安寧。
要不是威廉及時,否則少女已經中彈了。剛才倒地的大塊頭,晃着身子,依着護欄艱難地站起身。
“爺可是c區的人,誰敢動我?!”他一手持着手槍,一手攙扶着護欄,即使臉色難看也要大聲地喊出氣勢。
“呵呵呵。”威廉聽完大笑,“c區,笑話,在我這兒,就算是a區的人來了我也照殺。”威廉的發言非常有氣魄。
大塊頭明顯是被唬住了,“我看你只會吹牛,區區d區的螻蟻,還敢和本大爺叫囂,識相點就給爺跪下磕頭。”
‘砰——’又一聲槍聲響起,只不過不是同一方位。
大塊頭的衣服瞬間被鮮血染紅,“你——”他面容扭曲,應聲倒地。
藍溯第一次見到槍殺的場景,雖然有些熱血澎湃,但也對這個原本還算信任的威廉起了疑心。‘居然敢隨便殺死c區的人,這傢伙果然不簡單。’
待在藍溯身旁的藍梭雨突然開口“叔叔,可是你沒有擊中要害呀。”
聽到這句話旁邊的三個人都被震驚得啞口無言。
過了一分鐘,被叔叔二字給冒犯到的威廉開口說道“你看不見吧,那你是怎麼……”威廉想了想‘不會,真的……’他的心裏浮現出多種猜想,可越想越讓人汗毛直立。
“而且你是故意的吧,叔叔。”藍梭雨似乎很享受周圍人因她的話而沉默的感覺。“正正好避開了要害,只要差了分毫那個人可能就死了。”
“你真是會說笑,只是巧合而已。”威廉只是笑了笑,他自己很清楚自己確實是留了活口。
藍梭雨見威廉不打算說實話,便也不再多問。
最為吃驚的還要數藍溯,他的面容不比威廉好多少,‘我記得她在這之前可從未聽過槍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