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現代篇

譚柚跟司牧戀愛兩個月後，雙方都開始考慮同居。

主要是老太太已經開始給譚柚的年底體檢單上加項目了。

單子表發過來的時候，老太太還打電話暗示，「你看看還有沒有需要補充的？」

譚柚，「……」

她不是性冷淡，也沒有那方面的心理障礙。

掛掉電話后，譚柚還真認真考慮起同居的事情。

她跟司牧不是沒做過。

司牧那天晚上餓了，過來找吃的，譚柚把人餵飽之後，……順帶着把人吃了。

因為司牧下巴搭在她肩上，手指撩着她的頭髮吻她耳廓，輕輕軟軟地說，「姐姐，我成年了。」

他身份證都隨時帶着呢，就怕譚柚覺得他還小。

成年人的戀愛，不能只有上半身。

譚柚當時就沒把持住，把人吃了。

其實那天之後，她們不是沒考慮過同居，只不過關於同居，兩人都有些小的想法。

譚柚怕拘束了司牧，讓他覺得不自在。

譚柚當然不會以她的作息標準去要求司牧，但她睡了司牧自己坐旁邊也不能完全放開的玩。

比如遊戲會友好的開麥交流：

「請我方隊友打開麥克風，謝謝。」

比如要上網課以及跟好友聊天，都需要說話。

而譚柚要是睡了，他就沒辦法開口。

如果讓司牧去書房或者客廳，那跟在樓上樓下也沒什麼區別了。

司牧呢，則是有一堆叛逆跟五顏六色的衣服，全在他衣帽間裏，他怕譚柚看見了，會覺得他幼稚。

兩人揣着各自的小心思，誰都沒主動開口。

說到底，還是因為剛戀愛，黏糊雖黏糊，但還沒好意思到把全部的自己攤開給對方看。

元旦臨放假，司氏跟q大有個人才引進會，譚柚作為校方代表，接待司氏來的人。

司牧這小半年來逐漸進入公司，在慢慢學習跟融入了。

譚柚知道他在這次的出席名單里，但是沒多想。

直到看見司牧穿着正裝過來。

平時在家總是扎着一撮蘋果揪的司牧，今天劉海都撩了上去，露出凌厲的眉眼跟乾淨的臉。

他個子不矮，細細長長清清瘦瘦的個，平時穿着t恤衛衣，根本顯不出來，今天穿着利落的銀色西裝西褲，倒是把他的身形完美襯托出來。

細腰收緊，長腿筆直，氣勢清冷，眉眼疏離。

而銀色在一群黑衣裝中，又不顯沉悶，既附和他年輕的性子，但又收斂了少年的稚氣。

現在的司牧，才像是司家的少主子。

平時的司牧，是她養在家裏打滾的司小貓。

譚柚站在人群前面，看着司牧被人簇擁着一步步朝她走近。

很熟悉又很陌生的感覺，但她不排斥。

她好像看見了司牧的另一面，好巧，她依舊很喜歡。

司牧走上前，朝譚柚伸出手。

兩人像是頭次見面似的，司牧生疏客氣，輕聲說，「您好，司牧。」

譚柚伸手回握，大方溫和，「譚柚。」

司牧的手微涼，譚柚看他。司牧立馬別開視線不跟她對視，譚柚看着他露出來的腳踝跟單薄的西裝，微微皺眉。

只是這種場合，兩人異樣情緒收斂的很快。

眾人也沒覺得兩人有問題，因為司家跟譚家正式定親的時間又沒確定下來，所以知道她倆其實是情侶的人很少。

天冷，大家在外面停留的時間很短，很快就到了暖和的會議室里。

事情主要是別人來談，司

牧就是過來露露臉。現在越來越多的場合，都是他代替司母出席，司家的大多數人已經慢慢往他身上傾斜。

司牧期間去了趟洗手間，剛從裏面出來，就迎上了譚柚。

譚柚站在走廊，不知道等他多久。

「譚柚老師，好巧。」司牧硬着頭皮，禮貌紳士地微微頷首，然後想遛。

譚柚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裏，靜靜地看着他。

司牧看左右沒人，這才小聲說：「我穿了大衣的，臨下車才脫掉。」

譚柚是怕他冷，之前選正裝的時候，還選了大衣。

司牧眼睛清亮好看，滿眼盛着譚柚，笑着說，「只不過透過車窗看見你，才脫掉。」

他這身衣服穿着賊帥，譚柚只見過衣服，沒見他穿過。

司牧就揣着那麼點小心思，讓自己風度了一把，只為了讓自己在譚柚眼裏最好看。

少年的那點執着跟虛榮，足以抵抗寒冷。

司牧深吸一口氣，腰背挺直，朝譚柚再次伸出手，「司氏司牧。」

譚柚有些無奈，但還是配合他演出，溫熱的手掏出來握住他的手，溫聲回，「譚柚。」

司牧藉著握手動作，微微往前半步，迅速又短暫地親了下譚柚的唇，「很高興認識你，姐姐。」

司牧鬆開譚柚，先她一步回了會議室，步子依舊很穩，就是耳朵有些紅。

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別的。

他走後，譚柚站在原地，眼睫落下，好一會兒才把好不容易才壓平的嘴角再次揚上去。

雖然已經親過很多次了，甚至也做過，但不知為何，司牧依舊會讓她為之心動。

今天更甚。

好像十九歲那個穿着衛衣的少年會讓她心跳加速，現在這個二十齣頭打扮穿着西裝的總裁，依舊讓她喜歡。

她想，她可能要喜歡他一輩子，喜歡他的每一個年齡段。

事情談完，司牧也沒坐車回去，而是把大衣拿出來，去了停車場。

他的行程是胭脂負責，接下來他沒事了，自然可以自由活動。

司牧穿着大衣靠在譚柚的車邊站了好一會兒，準備等譚柚過來。

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司牧穿着西裝大衣，支着兩條腿靠着車的照片，就被人在網上轉發無數次。

「q大校草」的熱搜詞條，迅速攀升。

照片里，停車場旁邊綠植上的積雪還沒化完，司牧懶散的依着車門而站，長睫垂下，眉眼乾淨臉部線條清晰，五官說不出的好看立體。

白皙骨感的手上托着手機，不知道在給誰發消息，鏡頭拉近能看到他濃密纖長的睫毛垂下，形狀好看的嘴角彎起來。

像是春來冰融，他笑起來的時候，眉眼間的銳利瞬間消散，盪着春意。

「柚子，我今天好看嗎？」

司牧戳譚柚頭像，輕輕地拍了拍她。

譚柚微信特別簡單，也沒有可愛的小後綴。

他改了下自己的「拍一拍」後綴，蠢蠢欲動地給譚柚發消息：

[柚子，你也這樣拍拍我。]

別人眼裏清冷好看的校草，其實正巴巴等譚柚的回復。

大概過了兩分鐘左右，譚柚回消息。

[「譚柚子」拍了拍我的屁股，並說好圓。]

司牧笑起來，截圖發三人組裏。

而譚柚那邊同時顯示的消息則是：

[我拍了拍「司牧」的屁股，並說好圓。]

譚柚，「……」

蘇虞正好站在旁邊，「豁」了一聲，然後好奇地看向譚柚，彷彿在問，「真的嗎？」

白妔跟吳嘉悅也看見了，現在幾雙眼睛同時默默地盯着譚柚。

她們倒是不好奇司牧屁股圓不圓，她們好奇的是，柚子這樣的性格，會說這樣的話嗎？

譚柚沉默一瞬，盡量忽略這些眼神，把文件整理完。

「老師，這不解釋一下，很難翻篇啊。」蘇虞已經掏出手機往吃瓜群里發消息了。

趙錦鈺回她：

[沒摸過。]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他摸不得，譚柚能。

「柚子，司牧好像沒回去。」蘇虞正好刷手機，「q大校草」的熱搜頭條彈出來，蘇虞忍不住點開。

讓我看看這校草有多好看。

……哦，原來是司牧啊。

居然是司牧！

蘇虞一臉吃瓜表情，把照片點開給譚柚看。

譚柚一愣，然後撥通司牧的語音通話，同時拎起自己的車鑰匙跟包包，示意蘇虞她們把剩餘的那些整理完。

蘇虞幾人朝她比了ok的手勢。

等門關上，蘇虞沒忍住放大照片跟幾人研究起來，「這還是小太子嗎？」

她們印象里的小太子就是個小屁孩，表裏不一脾氣還不好的小屁孩。

現在這照片里的人，可太帥氣了。

有種處於少年跟青年之間的模糊感，既有少年的清爽乾淨，又有青年的銳利挺拔。

柚子厲害啊，一眼相中一支潛力股。

就是放眼娛樂圈，也找不出這樣好看的臉跟氣質。

譚柚倒是不知道蘇虞幾人在誇她眼力好。

她一邊下樓一邊在跟司牧語音通話，聲音無奈，「怎麼不來辦公室？」

「以為你很快就能好了，」司牧站在車邊，「也就等了五分鐘。」

「五分鐘就不冷了？」譚柚皺眉。

電話里司牧聲音輕輕的，透過電波傳進譚柚耳朵里，「想着你，就不冷了。」

譚柚頓時半點其餘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總能戳在她的軟肋上。

司牧輕聲說，「柚子，我們同居吧，從今天晚上開始。」

譚柚看向靠在車邊乖乖等她的司牧，聲音放軟，「好。」

她將車解鎖，同時掛掉語音。

司牧站直了，乖乖湊過去。

譚柚走過來，伸手貼了貼司牧的臉跟額頭，笑他，「傻。」

這一幕也被不少人拍下來發到網上。

有人認出譚柚，說這是她們系的老師，學歷超牛的，人也很逆天，二十七歲就帶研究生了。

最重要的是，長得好看，而且現在還有了一個也很好看的男朋友。

有人追着帖子問「校草」是不是q大的，是師生戀嗎。

隨後有人把司牧的資料貼出來，是姐弟戀。

譚柚跟司牧的資料放在一起，竟然分不出誰更厲害一點，但勢均力敵的愛情，更好嗑了啊。

只是這貼存在沒多久，就被刪掉了，說是涉及個人私隱。

帖子雖然沒了，嗑糖的心依舊在，畢竟光是憑藉網上那幾張生圖，就能嗑出五萬字的海棠文。

這些司牧跟譚柚都沒去管。

司牧坐在車裏好一會兒，才覺得暖和。

「我剛才站在門外，忽然想穿長襪子了。」司牧坐在副駕駛上，偏頭看譚柚。

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看，「那一刻，我特別想跟你同居。」

也是在一起后，司牧才發現長襪子原來這麼暖和。

譚柚等紅綠燈的時間，看向司牧，笑了下，「可是，你今天這身真的很好看。」

司牧笑，伸手輕輕撓譚柚的腰，被譚柚攥住手指，抵在唇邊親了一下。

他現在這副樣子，跟在會議室里截然相反。

怪不得蘇虞總是說司牧表裏不一兩幅面孔。

司牧在外面可能像只豹子，唯獨到了舒適安全的地區，才會翻身打滾像貓一樣露出肚皮。

司牧跟譚柚直接回了司牧家裏。

譚柚給他倒了杯溫水，「我去給你拿衣服。」

司牧坐在沙發上，見她要去衣帽間，立馬眨巴眼睛。

「柚子。」

司牧說，「這水好甜。」

「甜？」譚柚走回來，以為是杯子不幹凈。

司牧將杯子裏的水喝完，只剩最後一口，抬頭看她，「不信你嘗嘗。」

他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將那最後一口水含在嘴裏，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譚柚瞬間就懂了。

她單膝壓在司牧身側，俯身吻他唇瓣。

兩人從客廳到主卧，司牧含含糊糊問，「甜嗎？」

譚柚，「甜。」

兩人擁吻。

白天還氣勢凌人的司牧，現在軟成了一隻小貓，扒拉着譚柚的衣服，只對着她一個人喵喵叫。

晚上八點多，司牧跟譚柚洗澡換了情侶家居服去衣帽間幫司牧收拾行李。

走進司牧的衣帽間，譚柚才發現司牧跟趙錦鈺一樣，有着很多五顏六色的衣服。

很，個性。

司牧甩鍋，「都是金魚放這兒的，他想不起來拿走。」

譚柚微微挑眉，「哦，是嗎？」

她拎起一個印着加菲貓的苦茶子，「我怎麼記得你有一次，穿的是它。」

司牧臉一紅，伸手拿過來，團吧團吧塞行李箱裏。

這人記性真好。

他就大意這麼一次，還被發現了。

司牧蹲在箱子邊，還以為自己藏的很好。

譚柚挨着他蹲下來，把他團吧起來的衣服展開，折好。

「咱倆生活習慣可能會不相同，」譚柚笑，「但是你的每一面，我都覺得很新奇，也很喜歡。」

「不管是穿加菲貓的你，還是穿西裝的你，我都喜歡。」

司牧這才把腦袋靠在她肩上，「其實，我有時候也會想染頭髮。」

譚柚，「可以，這是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

司牧眨巴眼睛，「染綠的。」

譚柚，「……」

司牧笑，湊過去親她唇瓣，「騙你的，我還有一個海綿寶寶的，明天穿給你看？」

譚柚沉吟一會兒，「待會兒去樓上看也可以。」

司牧笑着咬她唇瓣。

司牧習慣跟譚柚是不同，但也是住在一起后兩人才發現，這點並沒有對彼此造成困擾。

有時候司牧玩遊戲的時候，譚柚要是沒睡，就戴上眼鏡看一會兒，慢慢也就懂了什麼叫「蹲草」。

司牧要是上網課，譚柚也會跟着聽。有時候司牧聽困了趴在桌上睡覺，醒來會發現身上披着件衣服，以及桌上是譚柚整理好的課上知識點。

過年時，譚柚在線改論文，有時候司牧會跟着學習，甚至她忙起來的時候，司牧會嘗試下廚幫她煲湯補補。

因為同居，兩人沒鬧出不愉快，反而互相進步很多。

譚柚逐漸接觸到新世界，司牧也養成了良好的作息習慣。

現在他基本都能控制自己在十二點前睡覺，很少有超過十二點才休息的情況。

年底，兩家人正式見面，辦了訂婚宴。

兩年之後，舉辦露天婚禮。

因為兩人之前在網上熱度很高，司牧順勢開了個微博賬號，日常秀恩愛，兩年下來，居然有幾百萬的粉絲數。

這次婚禮不能邀請網絡上的大家都過來，於是司牧錄了個長視頻，送給喜歡他和

柚子的朋友，類似於vlog。

「大家好，我是司牧。」

司牧對着鏡頭打了個招呼，然後鏡頭一轉，是坐在旁邊的譚柚。

「我家柚子。」

譚柚正在看書，聽到聲音抬起頭，跟鏡頭打了個招呼。

兩人坐在飛機上，準備飛往國外辦婚禮，地點就是之前司牧看中的那片草坪。

司牧將手機交給後面的胭脂，「準備起飛了，我先睡一會兒。」

場景切換，飛機落地。

胭脂拿着手機跟在後面，司牧跟譚柚拉着行李箱走在前面。

很多人都好奇司牧跟譚柚，甚至也有粉絲質疑兩家是聯姻，金錢關係下的糖，能甜到哪兒去。

今天這視頻就告訴那些人，這糖，能有多甜。

司牧睡了一路，剛下飛機的時候還不太清醒。

譚柚伸手撥了兩下他頭頂翹起來的捲毛，發現壓不下去，才掏出帽子扣在司牧頭上。

胭脂在旁邊解釋，「45很注重個人形象。」

他剛說完，司牧就趁譚柚給她戴帽子的時候，湊過去親了下她的唇瓣，然後整個人慢慢醒神。

譚柚將他帽檐壓低，伸手抱了他幾秒鐘，才鬆開。

兩人坐車一路到酒店，剛進門就聽見白妔的聲音，「我穿這身好不好看啊？」

蘇虞打趣她，「再好看能有柚子好看？」

趙錦鈺作為小明星，也在這次視頻里露相，他對着胭脂手裏的鏡頭打招呼，並且飛了個吻。

趙錦鈺剪了個小寸頭，眯起眼睛ink的時候，有股桀驁不馴的感覺，二十齣頭的人了，少年氣十足。

胭脂補充，「最近剛演完一個反派，頭髮是那時候剪短的，還沒留回去。」

鏡頭轉動，來到吳嘉悅跟熊思婕這邊。

幾人雖是今年畢業，但都參加工作了，基本一個月要聚上幾次，關係一直很好。

吳嘉悅對鏡頭微微頷首，沉穩大氣。

熊思婕笑盈盈朝鏡頭揮手。

跟着司牧和譚柚往裏走，就是正在打牌的兩家人了。

時間還早，她們乾等着也無聊，幸好可以打牌。

「我這手氣，從國內好到了國外啊。」譚老太太笑呵呵的胡牌。

譚橙坐在一旁，她身邊坐着一位長相跟氣質都很端莊的男子，是她男朋友，也是未婚夫。

司牧像是完全忘了還拍着vlog，全程沒跟鏡頭有什麼互動。

他跟譚柚去試禮服。

胭脂就帶着手機鏡頭在周圍轉了一圈。

很漂亮的酒店，落座在這裏像是草原上的一座城堡。

胭脂全程沒露面，只有聲音出鏡，「司牧不想去城堡里拍，說這邊更方便放煙花。」

看完婚禮場地，鏡頭回到酒店裏。

司牧穿着西裝，身上的懶散勁兒散去，整個人看起來就銳利很多。

胭脂這時候才把鏡頭轉過來，他長得很是清秀，氣質溫柔，笑着說，「我也要去參加婚禮見證這場愛情，所以，先把手機放在這邊拍遠景。」

拉長的遠景，只能模糊看見一個過程，看不到具體細節。

婚宴是下午開始，漫天晚霞相映下，司牧跟譚柚在所有人的祝福跟見證中，交換戒指跟擁吻。

雖說沒看見伸舌頭，但已經很夢幻浪漫了。

流程之後，是酒宴。

硃砂壞心眼的接過手機，對準了飯菜和美酒，「雲吃宴。」

熱鬧的酒宴之後，鏡頭再次切換，場景已經來到外面。

天已經黑了，天空中滿天煙花綻放，先是「譚柚」，后是「司牧」，最後是一顆大大的像屁-股一樣的桃子

。

司牧強調，「是心，是桃心。」

蘇虞老說那是屁-股！

譚柚笑，攬着司牧的腰，在煙火下，偏頭吻了他一下。

煙花綻放，映亮天空，隨後化成滿天流星落下，美到幾乎夢幻。

回到休息的地方，司牧像是才想起自己還有個手機沒拿。

他接過手機，放在茶几上。

司牧已經洗漱過，整個人清爽乾淨，穿着酒店的睡袍，盤腿坐在沙發前面。

「這就是我的一天。」

司牧對着鏡頭說話的時候，譚柚端了杯水過來，放在他面前茶几上。

司牧昂頭，伸手扯住譚柚的衣擺。

譚柚疑惑，輕聲問，「不是沒直播完嗎？」

司牧笑，「是vlog，回頭可以自己剪輯的。」

譚柚這才彎腰，單手撫着司牧的臉龐，跟他交換了一個濕漉漉的吻。

等譚柚走了，司牧才小聲對着鏡頭說，「這段留個兩秒，多了就發不出去了。」

最後，司牧跟鏡頭告別，然後剪輯發佈。

他放下手機去找譚柚。

「結束了？」譚柚站在陽台看星星，長發打着卷，遮在背後。

見司牧進來，譚柚轉身，慵懶地依着鏤空憑欄，朝他張開雙臂，溫聲問，「現在是不是能輪到我了？我的新郎。」

司牧吻她，嘗到了紅酒的味道，眼睛彎起來，「剩下的時間，都是你一個人的。」

譚柚笑，「謝謝司總。」

「不客氣譚教授。」

房門掩下一切聲音，但網上的評論在司牧的vlog下面炸開鍋。

她們沒想到能見證司牧跟譚柚的婚禮。

說是豪門盛宴都不足為過。

尤其是，司牧不是以一種炫耀的心態發這些，而是就這麼隨意的跟粉絲分享自己的日常狀態。

豪門佈景跟酒水都是輕描淡寫一筆帶過，真正讓粉絲嗑到的是他跟譚柚兩人的相處狀態。

鏡頭下的譚柚，好看到會發光，她基本沒露過幾次正臉，但每一次的側臉截圖，她看向司牧的眼神都是溫柔含笑的。

司牧一身銳氣，但只要貼着譚柚，他就會變成軟唧唧的小粘糕，恨不得粘在她身上。

老婆去哪兒，他這個小夫郎就去哪兒。

兩人全程沒說一個「愛」字，但只有兩人站在一起，氣氛都是粉紅色。

喜歡一個人，真的是藏不住的。

鏡頭裏司牧平時提到的幾個人也都有出鏡，雖然時間不長，但粉絲多數都把臉跟名字對上號了。

評論裏面叫的最多的就是：

蘇虞桃花眼鯊我！！！

女的男的都有。

然後就是：

金魚老公！！！

還有部分：

胭脂我可以！！！

其他人的評論樓都沒這幾個高。

最高的還是一樓：

嗑死我了嗚嗚嗚，視頻里的吻有沒有完整版？

視頻那個短暫的吻後面，是司牧面對着鏡頭，跟所有喜歡他的人說的話：

「我很好，我跟柚子會一直這麼好，希望你們也好好的。」

「謝謝你們喜歡。」

「再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