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了解
凌霄宗，王銳那原本空空落落的書桌上擺滿了和陣法相關的書籍。
王銳正在琢磨怎麼完善自己的陣法，原來靈石也好靈器也罷，裏面的靈氣都不是無窮無盡的。
雖說陣法的驅動是用自身的靈力，但是當符文每驅動一次，靈石上面的符文就會消耗一部分靈石本身自帶的靈力。
當靈石自身的靈氣消耗殆盡，那陣法也就走到了生命盡頭。
王銳在紙上寫寫畫畫，提出問題，分析問題，解決問題是他思考的習慣。
一般來說，只要能完美地分析出問題，那問題就解決了一半，先解決靈石內部靈力耗盡的問題。
在靈石上刻上一個聚靈陣不是就解決了嗎？
王銳說干就干，當一個聚靈陣刻完之後，王銳明顯感到屋內靠近靈石的威壓變大了，壓得王銳有些喘不過氣來。
可惜王銳並沒有看到靈石上的陣紋不再暗淡。
這次連同靈石都失去了光澤，隨着屋內的壓力越來越大。
“啪”，那顆靈石碎成了粉末，原本如玉石一般的質感現在變得如同石頭一樣，隨着靈石的碎去，屋內的壓力開始慢慢消散。
王銳望着那堆碎屑，果然失敗了嗎，看來靈石不能自動吸收靈氣，要找一個能吸收靈氣的方法，王銳又鑽到書的海洋里尋找可以吸收靈氣的方法。
翻尋一通，王銳發現根本就沒有這麼邪門的陣法。難道自己的創新偉業第一步就要夭折了嗎？好不甘心啊。
王銳掙扎間，屋外傳來細弱蚊嗡的聲音：”師…師兄，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王銳抬起頭看向門口，只見靦腆的李竟遙正站在那，一雙手腳不知道該往哪裏放，王銳現在蓬頭垢面，雙眼佈滿血絲，眼袋上疊着一個眼袋，要多憔悴就有多憔悴。
王銳見到李竟遙那是滿心歡喜，這可是二師弟，修行僅次於自己重傷之前的人，連忙握住李竟遙的手：“師弟，你能來，真是太好了。”
“啊，師兄..”李竟遙不敢看王銳的眼睛，只是盯着鞋角。
其實自從王銳醒了，他的四個師弟師妹是輪流過來照看他，今天剛好輪到李竟遙，而沐曉雪小可愛純粹是時間太多了，只要沒事就往這跑。
“師弟，師兄我問你一個嚴肅的問題。”王銳將沐曉雪的頭抬起，直視着他的眼睛。
“呃…師兄，你，你問。”沐曉雪臉紅了，王銳心想這小夥子是帥哈，連連害羞都這麼有魅力，感覺自己要不是定力可以，遲早被他掰彎。
“師弟，你知不道有什麼能吸收靈氣的陣法。”
李竟遙聽到王銳的問題明顯是鬆了一口氣：“吸收靈氣的陣法啊，你可以去找牧霄師叔，他是宗門最懂陣法的…”
後面的話是越說越小。
王銳聽到這個，一把拉住李竟遙的手：“師弟，走，帶我去找師叔。”
李竟遙連忙說道：“好..。”
師兄的手有些溫暖。
二人一路疾馳來到了鎮天峰，鎮天峰不僅作為牧霄宗十三主峰之一還有着統領宗門護宗大陣的重任。
走近牧霄真人的住處，李竟遙一把拉住要直接走進去的王銳：“師兄，這裏不能直接進，師叔在這裏設置了陣法，直接進去會被困在裏面的。”
王銳仔細看了看周圍，果然散落着幾處看似毫無規律的石頭，那些石頭看着和普通石頭沒有區別。
但偶爾能感受到一絲可有可無的靈氣波動，這裏果然有蹊蹺。
只見李竟遙拿起一顆傳音石喊道：”牧霄師叔，牧霄真人座下大弟子王銳，二弟子李竟遙前來拜會，還請師叔打開陣法。”
李竟遙說完，將傳音石丟了進去。
隨後，二人前面颳起了微風，房屋兩旁的霧氣漸濃，中間的霧氣漸薄，李竟遙領着王銳從中間那條小道走了進去。
王銳沒想到原本近在咫尺的房屋，二人走了整整十五分鐘。
要知道二人行走的速度可不是普通人行走能夠比擬的，這個牧霄師叔有些東西，要想辦法把他這個陣法佈置的方式舔來。
二人走到房屋前，只見一位面貌不過三十歲的男子覆手而立，頭髮眉毛火紅，看着真喜慶。“王銳，傷好了？“
“多謝師叔挂念，侄兒的傷好了。“
“聽說你對陣法感興趣？“
“侄兒不過是胡亂鼓搗而已。“
牧霄眯着眼睛說道：“那你把你鼓搗的玩意拿一個出來我看看。”
王銳頓時有一種當年讀書時被教授要課題的感覺。
於是從錦囊里拿出一個他搞得一個煙花陣紋，遞給牧霄，牧霄看了看靈石上的紋路，顯示類陣法。
等一下，裏面好像又加了一點東西，不是單純的顯示。
牧霄一催動，只見靈石上發出一點耀眼的白光，白光飛速直上。
在最高點綻放開來，變成美麗的煙火。牧霄不由得鼓起手來：“以前沒學過陣法？”
齊雲點點頭，齊雲可是失憶了，就算以前學過，也記不得了。
“啥時候學的？”
“回師叔，昨天剛看《陣法入門》。”王銳低眉順耳。
牧霄沒想到只學了一天的齊雲竟然對陣法有如此理解。
雖然這只是一個簡單的陣法，要知道你能畫出一個陣法和你能把一個簡單陣法玩出花來差距可大了。
看到王銳的憔悴樣，他不由地想起那位不瘋魔不成佛的師祖，如果說牧霄是如今最了解陣法的人之一。
那麼那位可是古往今來第一人，第二差了十萬八千里。
“不錯，有想法。”
牧霄微笑地點點頭：”說吧，有啥想問的。“
“師叔，您知不知道有啥能吸收靈氣的陣法？“
牧霄聽到王銳的問題微笑僵在了臉上。
這可是邪陣，齊雲年紀輕輕難道要誤入歧途：“不知師侄為何要學這等邪陣呢？“
王銳自然不知道牧霄以為他要搞邪陣，走上傷天害理的道路。
“回師叔，晚輩在琢磨陣法的時候發現用靈石作為載體的陣法，每使用一次就會消耗一部分靈石的靈氣，靈氣消耗殆盡，陣法也就失效，而晚輩也沒有那種可以自行調動天地靈氣的法器，所以晚輩覺得這樣有些浪費靈石…”
“所以，你想做一個讓普通靈石能吸納靈氣的陣法？”
牧霄有些明白這位師侄的意思了，浪費靈石么，為何他怎麼就沒考慮過呢。
好像自己學陣法的時候不缺靈石，王銳作為門派大弟子好像也不缺靈石。
這是要讓普通修士也能學的起陣法啊。
要知道陣法師、煉器師、煉丹師，合稱修仙界最燒錢的三大職業。
如果沒有特別高的天賦，一般小宗門或者散修很難成為一個大家。
牧霄忽然覺得自己的覺悟似乎落後了這位師侄。
“我這裏有一本《邪陣詳解》，裏面記載了一種吸靈陣，你拿去好好研究吧，記住不要用邪陣傷人，否則師叔會為宗門清理門戶的。牧霄提醒道。
“弟子明白。”
王銳雖然有點詫異牧霄為什麼會有《邪陣詳解》這本書，凌霄宗可是正道大宗，這和凌霄宗的內涵明顯不符合。
既然牧霄師叔能拿出來而且還提醒自己不要誤入邪道說明宗門是知道這件事的。
奇怪奇怪，但是王銳又不好直接質疑師叔，拿着書就向牧霄告退。
王銳二人剛離開，一個白衣男子就出現在牧霄身旁，那人正是幻霄真人：“怎樣？我說這位大弟子天資卓越吧。”
牧霄伸伸手：“算是個天才，可是你是不是應該把那方印給我了。”
“我是說你指導了我徒弟，我才給你那方印，你丟給我徒弟一本在藏書閣五層就能找到的書，這叫指導？”
“師兄，你已經是一宗掌門了，請你不要刷無賴。況且來日方長。”
幻霄哈哈一笑，彷彿就是在等牧霄那句來日方長，袖口間飛出一道藍光落入赤霄的手中，牧霄看着手中的那方印，只有刻着兩個字“赦水”。
路上，王銳問李竟遙：“師弟，咱們正道大宗怎麼會有這本邪書啊？”
李竟遙小聲地答道：“師兄，這本書就是我們宗門的天機老祖寫的。”
“？！”王銳有些懵逼，合著最了解邪陣的人不在邪教而是在自己的宗門裏。
不過，王銳後面了解了天機老祖的豐功偉績才發現事情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
在以前那個邪教橫行的年代凌霄宗的天機老祖為了打擊邪教，聯合幾大宗門將世間邪陣收集起來。
推演如何破陣，將破解陣法的方法分發到各個宗門，只要人人都會破陣那邪陣不就不存在了嗎？
邪教的人數和正道的人數是無法對比的，就算邪教最鼎盛時期也不過正道人數的百分之一，而邪教面對正道的圍剿，五花八門的邪陣就成為了他們最大的依仗。
而這位老祖當年提出的方針就是全面了解你的敵人然後擊敗你的敵人。
於是便留下了這本《邪陣詳解》，裏面不僅詳細介紹了如何佈陣。
也詳細說明了如何破陣，按照書里所描寫的。
即使一個修為一般的普通修士也能輕易找到陣眼，直接算是廢了邪教分子的一半功力。
王銳終於明白宗門為什麼不禁止這本書，書上所描述的邪陣，天機老祖能找出七八種不帶重樣的方法破陣，果然擁有着解決問題的手段就是為所欲為。
二人回到王銳的住處，王銳從錦囊里掏出一個刻着符文的靈石遞給李竟遙，既然決定做舔狗了就要舔到底，禮物都要送一個。
李竟遙催動陣法，只見一個卡通李竟遙的形象出現在空中，旁邊依舊飄着“贈帥氣的李竟遙師弟”的字樣。
不過這靈氣編程就是好用，不用自己畫，只要意識里想好就能用靈力勾畫出來，方便。
李竟遙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謝謝師兄。”
王銳心滿意足，不用客氣，師兄還指望你們以後多多照顧呢。
隨後李竟遙告別，王銳開始了新一輪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