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你舅

45你舅

天錫城依舊熱鬧非凡,來往行色依舊匆匆,參加軍隊皆是資源,甚少有強迫的事情出現,每一日都在招收修士,且大多數是散修。

明月高掛,夜風襲人,到了秋季,星辰上滿眼都是秋意,樹木枝葉黃了,野花小草失去了水分,乾枯翻卷,待得來年春季,它們會再次生長出來。

花開花枯一輪迴,花開是因,花枯是果,世間一切事物皆有因果,因果循環無人能抗衡。

兵營山谷依舊冷清,待一眾返回,各自散去,大半修士選擇前往天錫城放鬆放鬆,他們所謂的放鬆,無非是尋找柳巷春樓的姑娘好好發泄一下驚魂未定的心靈。

活着,勝過一切,這個時候不會有人想着修鍊,人生苦短,同樣適用於修士,前刻風光無限,后一瞬,興許死在奪寶廝殺中,及時行樂是大多數散修會做的事情。

白夏一戰表現上佳,更是晉陞為戰修分隊長,一個沒有關係背景的修士,經歷一場戰爭廝殺就能得到關注晉陞,實屬難得的事情。

統領很會做人,把距離兵營三十裡外一座山谷賜予白夏作為休閑之地,同時也成為了戰修屯兵之地,他很意外,同時心中警惕之心頓起,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同樣,沒有無緣無故的壞,一切定有深意。

不管是好意,亦或是歹意,他皆沒有時間理會,進入山谷腦袋一歪,直接暈了,巨龍盤繞山洞口,禁止任何人私自進入,吳賊和郭強則是帶着跟來的三十名修士來到空地。

“大家辛苦,現在執行大哥的意思,每人三件仙器,同時帶來大哥一句話。”

吳賊手臂一揮,大量仙器出現身前,漂浮在空中,看的下面三十名修士眼睛精芒閃爍,無一人有搶奪心,開玩笑,不說其他,不遠處那條昏昏欲睡的巨龍,便不是誰都能惹得起。

各自將目光投在空中仙器上,找尋自己中意的三件,吳賊和郭強沒有第一個選,而是先任由下面修士擇選,作為第一個、第二個跟隨者,他們當然明白,哪位絕不會虧待自己二人。

很快仙器選完,大家立在原地靜待吳賊接下來的話,他們大半人猜出了他要說的是什麼。

“經過一戰,大家都或多或少的看出大哥絕非凡類,他的意思是你們願意加入戰修,他歡迎,若是不願,可以自行離去,不會阻攔。”

吳賊淡淡說道,先前白夏這樣交代他,他深覺多餘,不過依舊點頭照做,就是他靠山,他不敢忤逆。其實心裏早已知曉答案,有此一問無非就是給在場修士一個擇選機會,若是不離開,那日後便要唯命是從,不得忤逆。

“我等願追隨大人左右!”

台下一眾修士高聲吼道,稱呼都由先前白夏道友變為白夏大人,證明他們真心誠服。

開玩笑,跟隨在一個有能力,有實力的人後面,好處多多,若不是傻掉了,誰也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他們可是知道,後面想要加入的修士很多,他們有了先天優勢,再不懂得把握,絕對會遭天譴。

“很好!你們的選擇是明智的,我自初始便知道,大哥未來絕非局限天錫城,更誇張點說,絕非局限昊天門,大膽一些的想法,他也許不會局限於天蒼星界內九府三十六門,以及天蒼星界。

當然,具體能走到哪一步,我不知道,你們不知道,興許大哥自己都不知道,不過我堅信,他身上有一股上位者氣運,僅憑這一點我便願誓死追隨他。

修士修行是逆天證道,說白了,就是賭,既然都是賭,為什麼我不能賭一把,又不會損失什麼。”

吳賊越說越激動,好似能看到的白夏未來,焉定自己沒有看錯,下面修士聽着他的話同樣激動,當然心裏卻有着一絲清明,他們很清楚,能不能與行不行是兩個概念。

當然就像吳賊說的,修行是賭,選靠山同樣是賭,修行的賭是賭性命,選靠山的賭,賭注是時間,與性命想必,時間這個賭注真心不大,為什麼不能試一試。

時間可以印證一件事情的始末,同樣可以印證一個人前路,而作為見證者,他們心中有着衡量尺度,而且每個人都不同。

有些人用十年時間來作為考量,十年裏白夏前路未到達他期望,興許他會選擇這個沒有意義的賭。

有些人用五十年時間作為考量,五十年裏白夏前路未到達他期望,興許他會選擇這個沒有意義的賭。

有一點他們比其他人勇敢,那就是敢於下這個不知結果的賭注,雖說時間對於修士來說真的不算什麼,一個閉關修行也許數年,乃至數十年,但大多數人不願,也不敢去賭,這也不好說誰對誰錯。

吳賊講出這番話,也不是期望他們真的跟隨白夏一輩子,直至生命終結,只是眼下情況,需要一部分人打心裏擁護白夏那他的目的便達到了。

將這些人後續問題解決,都各自散去,先前的幾場大戰將他們一身仙元消耗一空,如今正是恢復之時,若後面出戰未及巔峰,那可真的會死人。

數日後的一個清晨,正在自己洞府修鍊的吳賊被喚去,繞過巨龍龐大身軀,走入山洞入口,踏入山洞內部,山洞裏面很寬闊,幾十人身在其中不會擁擠。

端坐石椅上,閉目假寢,待吳賊來到,他睜開了雙眼,平靜看向這個有些小聰明的青年。

“大哥。”

“嗯,可曾休息好?”

“休息好了,一身仙元盡皆恢復。”

“很好,這幾日可有什麼事?”

“統領委任到了,還有分隊長的戰甲一同到了,當時大哥在閉關療傷,我不便打擾,便暫代保管。”

吳賊說話之際,將一枚戒指遞到手中。

“戰修陣營後續修士未曾到齊嗎?”

“未曾有人來。”

“嗯,我知道了,一會跟我去覲見統領。”

“是。”

兩人說走就走,並肩前往兵營而去,作為戰修的分隊長,怎能沒有修士可用,加上,手底下修士戰甲損壞,總要補充吧,一系列的事情當然不能少,全部讓自己出,白夏肯定不幹。

無心賞景,一路疾馳前行,心裏不斷琢磨着要怎麼說才能最大限度地要到好處,若丁點好處沒有又當如何,是甩手不幹,還是委屈些先幹着。

很快的來到統領落腳洞府,待把守修士通報,他們才被准許進入,白夏洞府和這裏一比,簡直一個地一個天,這裏很寬敞,裝飾點綴的也是獨具匠心,想來此地主人很在意環境的好壞。

“有什麼事?”

統領一身寬鬆白袍,自後面走出,坐在一張木椅上看着兩人。

“卑職參加統領。”

“不必多禮,有什麼話就說,無需繞圈子了。”

這位中年統領是個乾脆利索的人,不喜歡文縐縐的那一套,白夏心中高興不已,和這樣的人打交道,最為輕鬆。

“統領先前任命我戰修分隊長,卻未曾派遣修士過去,我心中疑惑,便來看看。”

“真的只是這樣?”

“對,還有一件事情,先前那些跟隨我的修士,我打算留在身邊,配合有了默契,不願他們離開。”

“還有呢?”

“這個……我想說,我們分發的戰甲都在廝殺中破損,是否能給我分發一些,手底下修士總不能沒有戰甲護身,我這個做分隊長的過意不去。”

“沒了?”

“額……我想問問,那個療傷丹藥是不是也能給點。”

白夏背脊被汗水浸濕了,和一個爽快的統領說話,承受了很大壓力,你還什麼都沒說,他就猜到了,讓你沒法按自己節奏走,總是一拳打在棉絮上。

“修士的問題,我再想辦法,最近修士不好招收,你耐心等等,至於戰甲問題,煉器師在趕工,最近幾大戰場比較吃緊,戰甲缺失比較嚴重。

你先去領手上那些人的回去,後面的我會在修士招上來時分發給他們。

療傷丹藥,以及靈石,我沒有,你自己想辦法吧,先前得了那麼多仙器,我相信你有辦法。”

統領不疾不徐地說道,聽着聽着就感覺味道不對了,怎麼情況?不是得到東西,不用上交嗎,我做個分隊長有錯了,為毛我要自己解決。

心中在如何氣憤,卻不好表現出來,只得硬着頭皮看着統領,一副欲言又止。

“我明白,自己用命得來的東西,確實不好讓你拿出來,只是最近各種物資有些供應不上了,說白了,咱們這裏戰況,上面不滿意,有意減少物資。”

統領一幅無奈地說道,他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若是換個人興許能騙過,白夏什麼人,那是前世大佬出身,察言觀色的事情誰比得了。

對於統領言辭間的無奈,以及痛心疾首神情,看在眼裏,心裏卻罵開了。

你大舅,你二舅,都他媽你是你舅,要不要這樣耍我,把老子惹急了,我不幹了,去到處走走也比這裏強。

心裏再怎麼不願,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很倒霉,竟然遇到一個比自己還摳的人,沒辦法,先湊合干吧,等有機會拍拍屁股走人,到時你跪下求我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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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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