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至

禍至

時間白馬過隙,逝若流沙,晃眼間五日已過,舉國之七日慶典竟亦即將結束。但終日之下,暗流而涌動,福禍之難預。

金殿外馬蹄疾趨,嘯呼急,學府中衣影往來,嘈語亂。聲若鼎沸,人面妒,爭為獨權,言昏談。

太學外突然傳來帝使尖銳而急促的聲音:

“帝旨謂曰:‘翌日期,上官昭業者,客衡儀殿,孑面帝也。’欽此。”

此時昭業的名字因其王相之資早已在太學裏馳名走譽,赫赫有名了。只是想不到竟會如此迅速地傳到了皇帝耳中,還擬旨下詔親見。

“這個徹帝,消息倒是靈通非凡啊。”

昭業不免有些許擔憂,自己乃亡帝後裔,以秘法奪宣國之氣運恢復的帝之血脈。與今帝見面,難免會有雙龍互噬之異象,雖有古茶之掩也易為人覺,隻身一人獨入大殿,想遁逃也只怕......

所幸姜邃當日所言其圖非害自己,而是欲覆朝綱,獨攬大權,畢竟自幼便浸權謀之術,是早就打算利用自己,還不至於陷入四面楚歌之境遇。

昭業這幾日已將太學之結構悉數了解——北,【正心之兩院】;南,【修身之四閣】;西,【治國之五樓】;東,【理化之七府】,寓合東西兩方眾生之言辯,非權獨,非王斷之意。

但其實並不是真有十八摩天之宮殿,所謂院閣樓府,實為各不相同的超大型學室以及規模浩大的藏書館,但其瑰麗程度絕對是毋庸置疑,難以言表的。

就在昭業下樓準備去物理府精進其鍊氣之理論時,梯末處有一個佩“示”之布衣少年一看見昭業,便突然厲聲呵住其步伐,怒指昭業,憤慨然大謂曰:

“汝若非權貴,無引薦,無優渥之條件,如何能得帝之青睞!吾【王相頗】雖一介布衣,但勤韌自強,爾等區區混時之孱頭,不配得此機會!”

未待言盡,王相頗突然調動體內乾天宮之白氣,十指向下猛摁,隨即拔出腰間的短劍,往昭業急刺而去。

昭業面色一沉,目蘊怒氣,立即凝離坎二氣,聚水火於指作刃格擋突如其來的白光。一切只在這一瞬之間。

“叮——”

迅急的白光讓昭業來不及閃躲,脖子瞬間濺出一道細微的血柱。兵刃清脆的碰撞聲停住了周圍學子急促的步伐,同時也引來了附近的導師。

“哈哈哈,今日必定要讓這卑劣之徒顏面盡失!”自己讓平時高不可攀的貴族如此狼狽,王相頗此時心中充斥着澎湃的自豪感。

昭業明顯感到自己有所遲鈍,頓時意識到此人是為數不多的乾天宮鍊氣者,也知曉了自己身體的異樣之緣由所在,心中暗道:

“變化質量,以此增加我的重力,讓摩擦力急劇上升么,呵,物理實用得不錯嘛。”

雖對此人有所褒讚,但欲置自己於死地者,無須存善。

昭業往後急退兩步,釋睥睨天下之王威——雙目怒瞪,鬚髮蛟舒,右臂震揮而下,剎那之間,鐫繁壯鼎紋,狀盛濤溢金,萬丈銅劍破穹頂而傾落。

昭業獨位高處,似踞絕巘而怒呼:

“王之盛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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璽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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