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姑
這句話說得我一陣羞愧,我確實是個廢物,雖然身高一米七五,但是從小家境貧寒,營養不良,非常瘦。
在學校也經常被校園欺凌。天生膽小怕事。因為爸媽的那句,我們家窮,在外面不要惹是生非。以至於受到欺負我也不敢反抗。
"難道沒有王法了嗎?"
"王法?有用嗎。殺了那麼多人,他們不還是逍遙法外?"李瑩說道。
聽她說完,我癱軟在地。我什麼事都做不了,連解決溫飽都是問題,活着已經盡我最大努力了。
更何況和一群殺人犯作對。現在能做的只有悄悄的苟活下去。
李瑩說道,"這次雖然我們幫助了你,但是剛剛跑了一個,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們沒有選擇殺你。
但不保證你是安全的。他們還是會繼續追殺你,直到你死為止。"
"你好好回想一下,有沒有什麼東西是他留下來的。你家有沒有什麼書啊,什麼短劍什麼的"李瑩說道。
我說道"書?沒有書,以前的書都賣給收破爛的了,家裏沒有什麼書了,至於短劍,我也從來沒見過。不過他給我留下了玉佩。"
李瑩說道"玉佩?我看看。"
說著,我便把身上的玉佩給她看。她看了一眼,便遞給我說道"護身玉佩,怪不得暗門的人拿你沒辦法,原來有忌憚。有意思"
李瑩接著說道,"道法奇技錄,封魂刃聽過嗎?"
"額,沒聽過。"
李瑩沒好氣的說道,"問了也是白問。行了這裏沒你什麼事,洗洗睡吧,暗門每一次行動都是兩人以上的小隊,所以現在至少還有一個人盯着你。"
"有什麼事可以去龍虎山找我。不過,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人。走吧,清紈哥"。
李瑩說完,清紈把那個人扛起來,轉眼兩人就消失在夜色里。
我看了看錶哥,右手已經被他啃了大半了,血肉模糊。血流了一地,染紅了整個地板。
我趕緊打了20,不久120來了,我帶表哥去醫院。我打電話給表哥的父母,也是我的小姑。
沒過多久有兩人便火急火燎的趕到醫院,他們便是我的小姑和小姑父。
小姑憤怒的看了我一眼。隨後小姑推了我一把吼道"你個喪門星,遇到你准沒好事,趕緊滾,滾得越遠越好。"
"孩他媽,事已至此,就少說兩句吧,小逸啊,時候也不早了,快回去吧。"小姑父說道。
小姑父叫楊五洲,表哥楊星。小姑父是一家小餐館的老闆。為人挺好的。只是家裏出那種事,和我家關係好的親戚好友都死絕了,所以便和我斷絕了往來。
我知道我該走了。"小姑,小姑父我先走了"我說道。他們沒有說話,我便走了出去。
隨後便聽到他們在後面說"掃把星,真的造了什麼孽了會攤上這個瘟神,我給星兒說別來找這個瘟神就是不聽。"
"現在好了,遇到這種事。我看吶他自己的爹媽就是被他剋死的,全村人都是他剋死的,這種人為什麼不去死,還活着幹嘛……"
爸爸共有三兄妹。我有一個二叔,但是因為那場滅門,現已不在人世。
如果說現在我還有親人的話,我只有這個小姑,他是爸爸的親妹妹,但是居然說出這種話。
我心一陣發涼,但我並不怪他們,我確實是個瘟神,和我有關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今晚的月亮很美,黃色的月亮,看起來非常的溫暖,但是我卻感覺不到半點溫暖。在這炎熱的夏天,我的心卻是那樣的冷。
回到出租屋,打掃了一下房間,我便躺下。躺下睡意全無,不由得想起以前的很多事。
小時候聽爺爺說,以前我們家族特別大,幾百口人,也很錢。後來世道太亂,有一天一群土匪來到家裏,全家幾百口人全被殺死,只有爺爺躲在他爸爸的棺材裏(我們這裏一般人活着就開始準備棺材)才躲過一劫。
後來逃荒來到這裏,因為沒有飯吃,所以爺爺就出家做道士,再後來爺爺還俗就娶了奶奶,一直生活在這裏。
在我七八歲的時候。有一天爺爺突然消失了,當爸爸和二叔找到爺爺的時候,爺爺慘死在後山,屍首分離,死狀慘烈。
最後下葬頭也沒能找到。沒想到爺爺是被暗門的人所殺,最後爺爺的頭也不了了之。
然而,現在家裏又只剩下我和堂弟兩個人。想到這裏,忍不住的心酸。多想好好的哭一場,但是哭只不過是對命運的妥協罷了。
難道我要一輩子苟延殘喘的活着?但是現在的我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能活一天算一天吧。不知道哪天自己就死在某個角落。
如果他們說的那本什麼書什麼刃很重要,如果真的在祖爺爺手裏,那祖爺爺應該會放在某個地方,但是我並不想插手到其中。
恍恍惚惚中我便睡了下去。
第二天,因為今天有一場考試,所以我大老早來到學校。
考試結束以後,我便獨自一人來到食堂吃飯。本來大學的生活圈很小,但因為家被滅門的緣故,學校里的人基本都認識我。
自然,因為我像瘟神。沒有人願意挨近我。本來門庭若市的食堂,我這個窗口直接沒人。
食堂阿姨沒好氣的給我打完飯,催促我快走,別打擾她做生意。
我端着飯來到食堂的一個角落默默吃飯。旁邊的人見到我過來,紛紛抬着飯跑遠了吃。
我方圓七八桌硬是沒有一個人。這種生活我早已習慣。
不就是害怕我連累他們而疏遠我嗎。正在這時,有一個人端着飯來到我旁邊,來人正是死黨林麟。
"方逸,一個人吃飯呢。我還以為你不來考試了呢。"林麟說道。
"沒辦法呀,不來考試不過的話要補考的。不過那個老師因為怕麻煩,估計早就給我及格了。"我說道。
"你不怕我?"我說道。
"怕你幹嘛?飯都吃不起了?難不成你現在還會吃人?"林麟說道。
一陣戲謔過後,我和林麟吃完飯。我便打算回出租屋。
"別急呀,一起啊。"林麟說道。
"一起?你要出去啊。"我說道。林麟翻個白眼說道"因為我們倆挨得近,所以沒人願意和我同一個宿舍,所以這幾天我也搬出去住了。不過我也正好把我媽接過來照顧。"
我一陣不好意思說道"都怪我,連累你了。"
林麟說道"這什麼話嘛,都是過過苦日子的人,你什麼感覺我能感受。反正我一直都是被人孤立的存在,所以現在並沒有什麼感到有什麼不同。"
我和林麟邊說邊走出了校門。本來要分開,林麟死活要拉我去他家做客。
架不住他的熱情,我便和他來到他的出租屋。
林麟的母親出去賣菜了,雖然常年病痛,但是他媽媽閑不住,非要出去找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