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無題(超大章,兩次更新合一,如果看過前面的就直接往後翻)
會長大人,我玩盜賊你介意嗎?正文卷第九十九章,無題6月6日更新:
相比卡繆的急切,老八想得要更複雜一些。
他知道,卡繆這種搞技術出身的,通常有種敵我不分的實事求是精神,更多的是見獵心喜,看到優秀的戰術難免見獵心喜。
但卡繆畢竟不是團長,想得不可能那麼面面俱到。
當初老會長跟老八說的是,雙方都在開荒,莫不如搞個彩頭提升一下積極性,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瀟洒哥這話說的冠冕堂皇,之前的過節畢竟擺在那,誰還沒點好勝心呢?
事到如今,身為團長他不是看不到對方戰術的優越性,甚至就雞蛋這個boss而言堪稱劃時代的戰術創新,開荒效率天淵之別。
但此時去沿着對方的道路走,追上的可能性太小了。
這時候改戰術,就好比兩個人比賽跑步,有個跑得慢的抄了近路,而跑得快的那個轉身返回去沿着對方的近路走一樣。
不是他老八不願意承認對方的優秀,更不是因為好面子不願意學習競爭對手。
是真的來不及了,對方的嘗試進度提升速度肉眼可見,自己這邊現學現賣很難玩得過對手,真換戰術的話,且不說戰術設計的問題,計算把戰術想好了,佈置下去,說不定還在講打法的時候對方已經過了。
自打雙方的開荒競速開始以來,老八一直都是成竹在胸的,哪怕是對方緊跟着自己的團隊斬殺了穆魯,他也一樣有信心贏下這場戰鬥。
畢竟經過兩次開荒旅程,全程指揮,他對這個副本的了解程度比對面所有人加一起都高。
可以說過boss的每一個關節訣竅,每一個職業應該做什麼,老八都心裏有數,他是真的可以做到“你只要全程聽指揮,就一定能通。”
這就是他自信的來源。
他甚至不願意為了二團的開荒競速去修改一下一團的RAID時間,就是因為他堅信自己很了解對面那群傢伙,他們就不是開荒那塊料。
“我們就正常打,不要管別人,按部就班的開荒,沒道理不贏的。”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親手挑選出的這幫執行力相當不錯的二團團員們,領先了整個太陽井,最後打個基爾加丹,輸出居然被漫步雲端那群二貨完全碾壓了。
是的,雙方的核心差距不是戰術執行問題,是輸出問題。
這個問題從第一天開荒,打布胖的時候就存在,但其他的boss,輸出高點低點其實並不影響通關,只要你願意聽話,好好打,輸出慢點就慢點,無所謂的。
這個差距在穆魯後期就已經凸顯出來了,但凡斷罪之翼這邊整體DPS高一點,也不至於打那麼多次的P2,早該見基爾加丹了。也正是在穆魯這個boss,雙方几乎拉回了同一條起跑線。
實際上基爾加丹也不是一個極端吃輸出的boss,快有快的打法,慢有慢的打法。但陳逾在基爾加丹的創新打法進一步放大了這個輸出差距,讓原本並不算大的差距放大到了觸目驚心的地步,量變終究形成了質變。
這是這些天來,老八第一次意識自己有可能輸。
不是因為漫步雲端打到了什麼進度,而是隨着自己這邊開荒進度的深入,越是低血量,越是能感覺到輸出的乏力,寸進不能。
因為輸出低,導致容錯率太低了。
一旦開始死人,DPS就不太充裕了,死倆人基本就是極限,這種無力感。
這個極限並不是說不能打,是不能打雙龍流程,必須全程一條龍集合分散集合分散慢慢打。但他們之前練習了這麼多把,練習的又是雙龍流程。
還有一個問題在於基爾加丹這場戰鬥的時間持續也太久了,七八分鐘起步,一旦減員,DPS更慢,犯錯的可能性就更高,就更容易減員,形成一個惡性循環,不是不能打,是越來越不好打。
如果是平時開荒,他自然不介意取取經,學習一下比較新穎的打法。
但如今是在比賽,事已至此,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哪有對方亮劍我們就慫了的道理?”他一面往回走,一面心裏暗暗發狠。
就在此時,卡繆卻在跟秦嶺閑聊:“其實我們贏面已經很小了。”
秦嶺納悶道:“你咋那麼悲觀?”
“不是悲觀,是已經預見到未來了,我們這邊這麼打下去,贏的希望太小了。”卡繆一邊在直播里看着漫步雲端開荒,看夜雪的雙刀戰士不停地左晃右晃,一邊說道,“主要是他們的打法太適合我們了,我們執行力強,火花的問題容易解決,這不比漫步那群傻……人,更適合用這個三點站位打法?老八死腦筋,非要按部就班開荒,這麼打就是賭臉,賭進百分之二十五不死人,如果不是臉特別好的話基本就寄了。”
“萬一給他賭到了呢?”
“那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只是從可能性上來說太低了。”
“話別說那麼死啊?”
“要不要賭點什麼?”
“……算了。”
“哎,我們這些人啊,聽話是真聽話,菜是真的菜。天上末日決戰就不能輸出了?我怎麼就沒感覺到呢?遠程跑位不能讀條,那火球八秒時間才落地不夠你跑位然後繼續打的?打個雞蛋我獵人都快進前四了,近戰幹嘛吃的?啊當然我不是說你啊,你第一。其實我真想罵他們,但是又覺得這次真的是罵也沒用,算了吧。”
“這不像你啊?”
兩人背着老八發牢騷的功夫,老八已經回到桌前,開始分鍋了。
老八這次切切實實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壓力。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正式服轉休閑以後,再到懷舊服,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刷大米、隨便FARM、沖分,已經太久沒有感受過這種開荒壓力了。那種“對方已經進入低血量,可能很快就要過了!我們也每一把都可能過。”帶來的劇烈壓迫感,叫他腎上腺素飆升。
“老八,別復盤了,都是常規失誤,說一萬遍也沒用。這些問題只能自己下次注意優化一下,開吧。”卡繆打斷了他的復盤。
老八本想噴他兩句,但轉念一想卡繆也是好心,他便同意了:“好,那就直接開干,這些細節問題,你們自己好好想一想下次怎麼解決。”
卡繆看到老八還在復盤,一個一個講每個人失誤的地方,他有些急了,這些失誤都是老生常談的東西,本該團員自己去總結問題學會規避的,哪能一直填鴨式的講?
他和秦嶺一直開着直播,漫步雲端那邊剛才滅了兩把,最後這把十七個人存活打進百分之二十五,最終團滅在百分之十八,追得是真的猛。他並不怕輸,但是想想要輸給漫步雲端那群人,他整個人心態都不好了。
畢竟“88burden”的群名還是他起的。這下自己要成burden了,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
既然要賭,就抓點緊,爭取多搖一次骰子。
卡繆總覺得,遊戲裏的自己才是真實的自己,現實中的自己批了層皮,難受。
但人畢竟是社會性的動物,很多時候真實的自己並不取決於內心如何看待自己,而是取決於旁人如何看待你。
現實生活中因為考慮到事業追求和利益的關係,妥協往往在所難免。但在遊戲裏,他還是喜歡本色出演一點。
偶爾放兩句狠話,會讓鬆弛的遊戲生活中有一種壓力感,如果裝逼成功了那便是雙倍的快樂。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好了。
卡繆的電腦是個花里胡哨的光污染側透機箱,配置相當不錯。他用了一塊白色的ROGSTRIXRTX3090O24GGAMING顯卡,散熱配合整機改了個分體水冷散熱,純純的外觀黨。
顯卡下面是他定製的透明亞克力板的支架,在接螺絲的那一面上有細小的LED燈,顏色會隨着機箱裏的燈光周期性變化。這樣亞克力板上雕出來的女性動漫頭像就能亮起來,旁邊還有一行小字:“No.004鳳”。
顯卡的上面上還坐着一個明日香的手辦,夜晚燈光昏黃,機箱內部光照的掩映下這手辦煞是好看。
他深吸一口氣。
這次二團的太陽井開荒之旅,也是第一次玩獵人參加團本活動,所以一開始手笨得很,但一路打到基爾加丹,他對獵人的輸出邏輯已經非常了解了,在攻速監控的幫助下,可以流暢的打任何非猛禽舞的循環。猛禽舞他在練,但移動戰還需要熟練度支持,跟漫步雲端那個獵人的熟練程度根本沒法比。而且作為近戰出身,他知道近戰站位緊缺,也不想打基爾加丹分散站位的時候去佔一個近戰的位置。
如果是像集中站位,那自然他就可以站在近戰組,一邊開荒一邊練練猛禽舞了。
目前的實戰情況就是,他的獵人打球永遠是遙遙領先的第一,在這種不斷轉火情況下輸出甚至經常能打進前五。
無他,唯有活得久而已,次次能活到最後幾個死,輸出數據看起來當然好看許多,但這還遠遠不夠。
現在打球根本不是問題,這時候他玩個獵人,不管打多高,都比不上近戰組在這個boss能製造的傷害強度。看着一群近戰笨拙的走位和輸出,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
他無比懷念起自己的雙刀賊。
“哎,這周的一團用獵人打就好了,這時候拿個雙刀賊豈不是……”
想一想,二團真的就差一個雙刀賊在這裏開荒打那三千四五的秒傷,加上強化破甲帶來的百分之五物理傷害加成。
急啊。
他老婆玩奶薩玩的有點無聊,跑屍的時候乾脆跟隨了夜雪,拿着手機刷小紅書,頭都懶得抬。
夜雪這次實實在在的最大化毛到了所有鏡像傷害,雙刀戰士輸出遙遙領先,打到百分之二十血的時候還有三千七的秒傷,比超常發揮的陳逾還領先了三百多,這次打得爽爆了。
可惜的是這次眾人進罩子的時候吃了個嚴絲合縫的末日決戰,剛好在罩子結束的一瞬間落地,只有寥寥數人意識到問題,提前跑開了。
秦嶺方才一邊跟卡繆嘮嗑,一邊羨慕地偷看夜雪的爆炸輸出,心中不斷感慨:“這個龍噴的覆蓋率,可太無敵了。”
是的,漫步雲端這個三點站位,所有人都能完美吃到龍噴的加速效果。這個技能是十秒的CD,三十秒持續時間,三堆剛好所有人都能完美覆蓋到,再考慮到每隔一段時間有一次集合,躲千魂也有一次集合,實際的覆蓋率是溢出的,阿裡布達壓根不看隊友的龍噴buff覆蓋時間,都是卡CD放,提前覆蓋掉的。
龍噴覆蓋率高得離譜,那輸出自然也水漲船高,一騎絕塵。秦嶺看着看着,忽然就想起狗日的夜雪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臉來。等到自家開怪的時候,這手上的雙刀似乎都不好用了。
空城一面指揮,打着打着嘴巴就有些干,嗓子冒煙了。
今兒光顧着家裏的事,確實是跟許婉如糾結了太久,最後連壺水都沒想起來燒。想到此處,趁着滅團的檔口他徑直走進廚房,發現水壺也沒在廚房,又跑去卧室找。
推門一看,只見許婉如就坐在卧室一角的小沙發上沉沉睡着。
這間主卧比較大,還有個陽台,所以裝修的時候許婉如力主打掉陽台的牆,把卧室跟陽台徹底並在一起,這樣就可以在陽台這邊擺個小沙發,加個小桌子,偶爾吃點甜點喝喝茶就不用往客廳廚房跑。
小桌子上擺着筆記本電腦,電腦的右邊是無線鼠標,左邊是杯盞和水壺,杯子裏的茶水喝了大半。
此時她就睡在這小沙發上,她熟睡以後八成是身體往下躥了一點,睡得也不太舒服,所以好多長發壓在腦後,彎成一道拱橋,還帶着輕微的鼾聲。她是極少打鼾的,想必是睡熟了。
韓銳走過去,拎起水壺,正要走,卻聽到筆記本里傳來再熟悉不過的魔獸登陸音樂。
“嗯?”他有些好奇,自家媳婦還偷偷玩了魔獸?
他踮起腳尖,悄悄走到許婉如身後,只見遊戲已經掉了,退回了登陸界面,所以自然會傳來音樂。
韓銳有些哭笑不得,只能輕輕推了她一下:“姿勢不對,起來重睡。”
許婉如還在睡着,也許是孕期比較嗜睡吧,平日裏她神經比較敏感,極少睡得這麼沉。
他只好拿了一張毯子幫她蓋好。
剛要出門,韓銳轉念一想,又覺得她一直睡在沙發上不好,還是狠下心直接將她叫醒:“去去去,床上睡去,在沙發上能睡好么!”
許婉如終於略微醒來,動也不動,只是靠在沙發上仰着頭,彷彿是想吐出一個問號:“啊?”
“上床睡覺去!在沙發上能睡嘛!”
“哦。”
她睡眼惺忪地起身往沙發走去,回頭卻恰好看到自己筆記本電腦上的畫面,整個人的意識一瞬間驚醒過來,嘴卻沒有跟上意識的清醒速度:“我……魔獸……我不是要……”
“不是啥啊,玩就玩唄,趕緊躺床上睡覺!”韓銳想起隊友們還在等着他,快步走向衣櫃,把一床被子扯出來丟在床上,然後便往門口走去,“你玩的還是正式服!”
許婉如轉念一想,反正都被他看到了,那又能怎樣?她還是頂不住困意,扯過被子倒頭便睡:“感謝魔獸……治好了我的失眠……”
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在遊戲裏找到快樂。
不管是正式服還是懷舊服,起步階段都是在練級做任務,一個人玩,又get不到好玩的點的話,許婉如的犯困可以理解。
韓銳哭笑不得,燒上一壺水,趕緊回到書房裏:“來來來,準備好了沒,準備開怪……”
就在空城燒水的功夫,洛夕那邊的微信滴滴滴響了起來。
BGMEsaka:告訴你個好消息,下周可以來打貓。
洛夕:啊?這麼好?
BGMEsaka:來就是了,以後我們考核團不強求職業配置,你想常駐也沒問題。
洛夕:常駐就算啦,我去體驗一下競速就好。
BGMEsaka:那也可以的,你和陳逾這樣的,隨時都歡迎你們來玩。
洛夕:謝謝了,其實我也挺好奇競速的環境是什麼樣的。
BGMEsaka:我們以後每周會留出一個小號考核團來,作為職業強度的嘗試環節,如果有玩得好的朋友也可以同職業來彪輸出。
BGMEsaka:只要你玩的好,哪怕是兩個貓或者兩個鳥也沒關係,會給你安排同職業同團競技的環境,下周先給你和陳逾搶先體驗。
……
小尾巴見他聊微信聊的入神,偷偷跑過來看了一眼:“這是誰啊?”
“伊莉喵他們會的會長。”
“哇,這會長給你們的待遇不錯啊?!蘇老師打算跳槽了嗎?”
洛夕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把手機遞給她,笑着搖搖頭:“怎麼可能?就是去玩一把,我從60級玩到現在還沒體驗過競速呢。”
“我看這會長就是居心不良!”小尾巴仔細看了兩人的聊天記錄,撅着嘴巴,小巧的鼻子也翹了起來,以此來表達生氣的意思:“哼,我一眼就看得出來!他這就是想到處挖玩得好的人,廣撒網!海王!渣男!”
洛夕笑笑:“這都哪跟哪啊?就是去體驗一下,能玩貓的話去跟陳逾去彪一把輸出也是好的。”
他又笑道:“老婆,你覺得我跟陳逾誰打的好點?”
小尾巴哪裏分得出來近戰誰打的好誰打的壞?但自家老公發問了,本能地想敷衍一句:“陳逾哪有你打的好啊!”
但她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換了個說法:“陳逾何能及君也!”
“城北陳公是吧!?”洛夕氣得吹鬍子瞪眼。
6月11日更新:
這對小夫妻口中的城北陳公此時正在跟綰綰說悄悄話。
綰綰雖然遊戲經驗並不豐富,但是學習能力相當棒,在陳逾毫無保留的傾囊相授之下,兩人已經能夠默契地分工合作,快速完成復盤分鍋任務了。
現在綰綰不方便講話,只偷偷跟陳逾聊兩句,面向團隊復盤主要是由陳逾完成。
陳逾把每個人的問題都分析得差不多了,剛好空城回來,眾人重整旗鼓,加buff準備開打,他才有空喝口水,緩解一下自己口乾舌燥的狀態。
綰綰跟他私聊道:你剛看他們那邊直播了嘛?
陳逾:他們?
是綰綰吖:就是隔壁啊,老八他們。
陳逾:我剛才一直在復盤,哪有功夫看啊?
是綰綰吖:我去看了!
陳逾:咦,我幹活的時候你偷懶?
是綰綰吖:反正要你給人上課嘛,我偷偷懶怎麼啦?
陳逾:……
是綰綰吖:他們那邊上把滅7%,我有點慌。
陳逾:慌什麼啊,我們按部就班打好我們的,你又不能按着他們的手去讓他們多滅幾把。
是綰綰吖:就是緊張……唔……會不會我們打到一半他們突然就過了吖。
陳逾:會吖!
是綰綰吖:你又學我說話!
陳逾:吖吖吖吖!
是綰綰吖:你氣我是叭?
陳逾:哪有~
陳逾:其實我們現在已經打的很強了,離過也就是一層窗戶紙的事情。說不定哪把就過了,大家差距毫釐之間,他們也不是那麼好過的。
他乾脆反客為主:講道理的話,反倒是你,最後階段別再死了啊!穩住別緊張就好!
綰綰上把被砸死了,臉色一紅,不好反駁,頓時覺得他總是有理,乾脆也跟着轉移話題:我還沒跟你算賬吶,什麼叫讓我信你一次?說的跟我以前不信你一樣!哪次你提出一些意見我沒信你?
陳逾:……
是綰綰吖:你說話吖!
是綰綰吖:繼續講你的道理吖?
男人最怕的是什麼?是翻舊賬。
陳逾尋思着,這次確實是自己口嗨給她抓了小辮子了,但他又拉不下臉學綰綰轉移話題,只能微信偷偷發了條語音哄她:“我錯啦,會長大人饒命呀!”
他的聲音倒不難聽,綰綰聽了兩遍,這才心滿意足地收了神通:這次本會長大人不記小人過!
夜深人靜,舍友都睡著了,宿舍里的綰綰在黑暗中抱着雙臂,彷彿打了個天大的勝仗,已經戰勝了不可一世的斷罪之翼一樣。
“哼!”
然後一個人傻笑。
在空城的催促下,眾人加好buff,已經開搞了。
夜雪在看直播,所以給空城私聊道:他們那邊要滅7%了。
空城心裏咯噔一下,但還是穩住心神,沒有說話。他又怕夜雪傳話,趕忙打字回復道:別TM看直播了,打好你自己的!他們滅1%也是沒過!
這次開打,眾人基本上已經對流程駕輕就熟了,眾人照常站位,這次在陳逾的建議下又進一步優化,近戰從起步就是一點站位,而遠程還是照常分散,畢竟這是已經練好了的站位,能不改盡量不改。
“穩住,團血刷起來,術士有用灼燒打球的記得吸片。”這次橙子的制裁抵抗了,導致小怪一直放技能,大團疊了三層暗影箭debuff,空城趕忙指揮道:“最後一個小怪都別急着上!等buff消了再上!不着急!”
“尤其是近戰……”就在他說話的檔口,一個近戰提着劍就衝上去了。
“誰啊!?想死……”他下意識地喊了一句,仔細看卻發現是個開了斗篷的賊,一時語塞。夜雪聽到這裏沒繃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有斗篷你也別這麼急啊,斗篷留着解P1的火花不好么?”空城哭笑不得,嘆了口氣。
陳逾:1
其實這裏他是看到了眾人身上的debuff,所以提前交掉了斗篷。因為眾人要等身上的暗影箭增傷debuff消失,所以boss出現會晚不少,這樣的話他估摸了一下,第一波火花出來的時候斗篷的CD時間能轉好,就提前上去攢星。
但這種臨場應變的構思很難跟旁人解釋清楚,他便打了個5星,趕忙跑到遠處去提前落位,給自己扎繃帶,順手打個1,表示知道了,下不為例。
綰綰看他血掉得有點多,還順手幫忙奶了一口癒合。
陳逾閑着沒事,看眾人輸出最後一隻小怪,所以還有閑空順手給綰綰打了個表情:^^~,這是他最近跟人學的賣萌表情,用來取代:)這種老掉牙的符號。
等到boss出現,陳逾照例打了個一個滿星的切割,然後回滿能量,boss出現。
這回近戰是站在一起的,空城給他頭頂標了個標記,眾人乾脆跟着他一起站。陳逾提前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buff,風怒圖騰為武器帶來的臨時附魔圖標在boss出現之前就開始一閃一閃,看得出瑪納加爾姆也有進步,終於記得提前落位插圖騰了。
“孺子可教。”陳逾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打開了衝動。
這次的輸出比上次還要快一些,因為陳逾、夜雪、瑪納加爾姆、漂亮橙子這幾個近戰越打越熟練。
早先只有陳逾一個人敢在boss一出現就起手開衝動猛抽,其他人都慫得很,後來打着打着大家都明白,只要boss起手第一個技能開始釋放,就可以猛抽了,伊莉喵不愧是競速團出來的坦克,仇恨真的太穩了。
只要薩滿動手快,盜賊破甲快,一眾近戰啟動就都快。方曉舟跟近戰站在一起,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現在起手沒有嗜血和龍噴,所以在急速射擊開完以後打猛禽壓力還是不大的,他卡着平射的攻擊間隙上去打平砍和猛禽,在每一次奧射和多重後面接一個平砍或者猛禽一擊,單位時間內可以打出五次平射五次穩固射擊一次奧術射擊一次多重射擊,還能穿插一發近戰猛禽一擊和一發平砍,這叫5511-2W循環,也是最普遍最簡單的猛禽舞打法。
說白了猛禽舞就是利用TBC的獵人近戰攻擊和遠程攻擊各自獨立走計時條的原理,在遠程平射打出去以後穿插近戰武器的平砍和猛禽一擊,以此來提高輸出的一種手法,但獵人是對攻速非常敏感的職業,隨着攻速變化打法也要隨時調整。
目前這種相對簡單的循環對方曉舟而言是沒什麼壓力的,這是基礎。
他以前沉迷此道的時候在寢室做夢都在練,有時候半睡半醒的以為自己在開電腦練猛禽舞了,操作了半天忽然發現自己是在做夢。有次熬夜通宵回來,一邊睡覺一邊虛空按鍵盤,同學還以為他做什麼噩夢,魘着了。
當然,練久了,熟練了,他就沒那麼沉迷了。但這種操作已經養成了一種本能,打5511-2W這種比較基礎的輸出循環的時候,連思考都不用。
所以他還有餘力看一眼輸出統計。
第六。
比其他遠程都要高一大截,但是比幾個近戰要低不少,他就是遠程和近戰的分界線。
“啊!?你們都吃槍葯了嗎?打這麼猛?不怕OT的嗎!?”他心中暗暗叫苦,“前幾次還能跟增強薩、懲戒騎、貓德這幾個掰掰手腕,這回是真的打不過了……”
就在此時,他聽到空城喊了一聲:“大侄子,假死一下!”
獵人這職業,智慧祝福和力量祝福是都能吃到效果的,尤其是基爾加丹這樣戰鬥時間比較長的場合,智慧祝福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所以就不會給獵人拯救祝福了。而方曉舟又站在近戰位,如果不假死的話仇恨那真是蹭蹭的往上漲,眼瞅着就超過了伊莉喵的貓裝熊德。
稍微思考了一下,方曉舟才反應過來指揮叫的是自己,眼瞅着boss已經要朝自己讀技能了,他趕忙按了個假死。“哎,卡掉了個平射!”
人在跑火花,邊跑邊停下來打平射,他已經沒有手去拍大腿懊惱了,只能使勁搖晃了一下腦袋:“媽,我給你丟人啦!”
方曉舟打的不低,到轉階段的時候還有兩千四百多,護盾寶珠的傷害也沒少打。作為一名裝備一般般的獵人,一邊打球一邊還有這輸出,已經非常恐怖了。
但還是連洛夕的貓德都打不過。
洛夕的貓到嗜血結束打了兩千六,跟幾個近戰比不了,但是比獵人還是高不少,他也覺得自己是遠程和近戰的分界線。
“老公,你行不行啊?都是近戰怎麼就你打最低?”洛夕先前問過媳婦自己和陳逾誰玩得好,所以小尾巴就留意了一下,這下發現了,只見蘇老師被陳逾碾壓得連尾氣都吃不到,便出言調侃。
洛夕當時就漲紅了臉,爭辯道:“貓德又不能算近戰……尤其是這boss有劣勢,能按近戰算嗎!?”
小尾巴知道貓德這版本弱勢,但見平日裏一向淡定的蘇老師一提起輸出就急了,只覺得好笑,便繼續逗他:“我聽他們說,賊不是這版本最弱勢的職業嗎?”
“最弱勢……”洛夕氣呼呼地解釋道:“那是因為他們沒把純貓當人!”
一句話逗得小尾巴前仰後合,花枝亂顫。
“再說賊那個急速收益,算是天底下最高的那一批了,這boss有龍噴有嗜血,貓德急速收益是最低的,拿頭跟那幾個拿武器砍人的近戰彪輸出啊!”
就在此時,陳逾開麥問道:“這波不開嗜血嗎?”
血量已經到百分之八十五了,按照陳逾早先的想法,這裏是是可以直接開嗜血壓一波的處理鏡像的,之前的漫步雲端團在他的建議下也是這麼打的,所以此時看到鏡像已經出了,空城遲遲不喊嗜血,他不由得出聲問道。
“這次試試后開嗜血。我想明白了,嗜血不能這時候開。現在我們打這個階段根本沒DPS壓力,所以即使不能疊加,也是百分之五十左右開比較好。”如今空城手上一直在忙活着加血,但說話卻沒受太大影響。
他自己也愈發意識到自己變強了。
短短兩周的開荒旅程走下來,空城想起最初打個老一都語無倫次的自己,嘴角含笑。
陳逾很快就理解了空城的想法:“好。”
在DPS打百分之八十五到百分之五十五血量這個階段綽綽有餘的情況下,嗜血丟在這裏的確意義不大。但他突發奇想:“可以先給近戰組開一個呀!防騎法師那組的嗜血本來也沒什麼用。”
“噗……”夜雪此時一邊打一遍喝水,差點噴出來。
這下近戰爽了。
他趕忙打開YY,一邊笑一遍罵:“他媽的!還是你小子腦子轉得快!”
“你有A,自己調隊,調完記得換回來。”空城本來說話很嚴肅的,但被夜雪這個渾人帶歪了,一下也跟着笑出聲來,頓時YY里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陳逾把夜雪媳婦的奶薩調到自己隊,沒等他張嘴說話,夜雪就催道:“老婆開嗜血,老婆開嗜血!”
“你催個屁啊!開了開了!”
“對,催個屁!”
“揍你啊!?”
“得了你倆別擱這打情罵俏了,嗜血都開了不使勁打!?”
聽到空城這話,夜雪趕緊伸手去關麥克風,可他麥克風在左手邊,關麥克風就沒法按鍵盤,此時近戰組的嗜血已經開了,雙刀特效又跟着觸發,等他手忙腳亂地關掉麥克風,再回來狂拍鍵盤的時候怒氣已經滿了。
“都怪你!我浪費了三管怒氣!”夜雪先發制人。
“惡人先告狀?再胡咧咧老娘不奶你了啊?”
“啊!媳婦我錯了!”面對自家母老虎的淫威,夜雪投降得比法國還快,畢竟狂暴戰沒人加血是真活不下來。
雙刀狂暴戰的怒氣實在是太誇張了,打起來根本不敢分神,稍微走個神就要多浪費不少怒氣,所以夜雪也是不吭聲了,連老婆邀功說給他套了大地盾都沒聽到。
一個嗜血45秒打完,boss血量已經被打到了百分之七十三,這時候剛好第一個藍龍寶珠刷新。一直到阿裡布達閃現過去控龍的功夫,夜雪終於有時間閑下來看一眼輸出列表。
他張大了嘴巴,下巴差點脫臼。
因為一個嗜血打完,陳逾的輸出比他還高了那麼一點點。
“不可能啊!?這沒道理!”夜雪是知道陳逾這人輸出細節非常好的,但硬件差距擺在那,實在沒道理讓一個打破甲的無刀賊追上自己。
實際上陳逾這裏到沒有什麼特別獨特的技巧,輸出的秘訣無非就是手熟加臉好罷了。
“啊!爽啊!”他一邊輸出,一邊自言自語地感慨道。
的確,整個TBC,很難有讓盜賊打得如此之爽的輸出環境了。盜賊擁有所有職業里最完美的平砍收益機制,雙持后的副手傷害懲罰額外降低50%,5%命中5%暴擊15%,切割在T6套裝四件支持下提供額外35%的攻擊速度,每次副手攻擊都有15%幾率回復15點能量,單純論在基爾加丹戰鬥中的急速收益而言,是比戰士更誇張的。
所以這裏是盜賊彪輸出的主場。
陳逾現在對流程已經瞭然於心,在不指揮的情況下輸出手法近乎完美。
他起手的時候已經摒棄了地精工兵炸藥的打法,可以準確地在開着衝動的時候卡兩秒回能間隙讀一個需要消耗三秒讀條時間的“更大的炸彈”,而不耽誤其他技能的施放。
這次的鏡像是熊德,可以說是對近戰相當友善了。第一次鏡像的時候剛好炸彈CD轉好,等防騎拉好小怪就可以丟一發神風炸藥,連boss帶小怪一共五個目標一起炸到,同時開啟劍刃亂舞,一面輸出一面計算破甲循環,還會下意識地移動自己的位置,保證劍刃亂舞的複製傷害相對平均地刮在每一個鏡像身上。
這樣就算防騎仇恨沒有拉好,鏡像也只會去打夜雪,而不是陳逾自己。
這次陳逾特意玩了個小花樣,他帶了一種煉金做的名為“獻祭之油”的道具。這個道具的特效是在十五秒內對周圍近戰範圍內的所有單位造成5*50點火焰傷害,沒有冷卻時間。
為了監控這個buff,他還特意做了個WA,橫在屏幕中間,方便續buff的時候無縫銜接。
但由於火焰花和金棘草都可以拿來沖煉金的緣故,這倆材料被奸商把價格抬得死高,一瓶兩金多。所以陳逾用起來還是有些肉痛,也只能在鏡像和寶珠路過時用來AOE,打單體他是萬萬捨不得的。
與此同時,他手上也沒閑着,劍刃亂舞是不能複製割裂傷害的,所以他提前留了一口菊花茶的CD,剛好用在這裏。在劍刃亂舞開啟的時間裏,他趁着嗜血擠出來一個三星割裂的機會,吃菊花茶強行貪出來一發五星刺骨,還暴擊了,輸出蹭蹭的往上漲,等他的劍刃亂舞結束,夜雪的橫掃也結束了,兩人輸出半斤八兩,陳逾到底還是小勝一籌,但兩人的CD技能都用光以後,夜雪還能靠橫掃毛一點鏡像的殘餘血量,而陳逾再無AOE技能,所以又被夜雪使出吃奶的勁給反超了回來。
“老婆奶我!”剩下的最後一隻怪追着夜雪砍,他趕忙求救。
“你自己不會注意點仇恨啊!”他媳婦一邊抱怨,一邊讀了一口次級治療波,把他給救了回來。
“挨打有怒氣,你懂什麼!”夜雪眼看自己血量健康,鏡像怪也要死了,說話立馬硬氣了起來。
“行行行!下回鏡像你別OT啊,這回可沒人給你加血了,乖乖老公。”
“別呀!”
小夫妻拌嘴的功夫,斷罪之翼二團已經全員就位,準備進行下一次嘗試了。
打到現在,卡繆的心緒愈發煩躁起來。
倒不是因為隊友犯了什麼錯,而是因為他們明明沒犯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但還是在不斷滅團。
基爾加丹嘛,開荒最後階段,漫天火雨從天而降,加上烈焰之花的傷害和烈焰之刺的減速效果,不熟練的團隊減員是很正常的。但每次打到最後,就會重複陷入一種越是死人越是打不下boss的血量,越是打不下boss的血量戰鬥時間拖得越久,就越會死人的情況,無限循環,每次都是。
但他也清楚現在是關鍵時刻,不能亂髮脾氣,便關了麥克風恨恨地砸了幾下桌子。一肚子髒話到了嘴邊,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其實他很清楚,想朝別人發脾氣這種想法,只是在掩飾內心的懊悔。實際上他是很想罵自己幾句。
二團組建得還是太倉促了,當時連穩定的坦克奶媽都不全,本來沒必要那麼急的。但漫步雲端新團內訌了,這可謂是打瞌睡有人送枕頭,突然就給二團送來了會玩的主力坦克和奶騎,這個巨大的意外直接改變了整個二團的組建進程。
畢竟老八是知道這幾個人的遊戲水平的,各自有一些瑕疵,但已經是大部分普通團能獲得的比較好的坦克和奶媽了,加上他自己的指揮能力,其他人只要差不太多就足夠打通副本,就這一點而言他是有信心的。
接着老會長突然提出要跟漫步雲端的新團打一個開荒競速賽,這一點老八當時還是相當猶豫的。畢竟雙方在名義上還算好聚好散,不想真的跟原來的團隊撕破臉。
但卡繆一眼就看到了其中的好處,很容易就能讓二團形成凝聚力,大家有一個目標開荒動力也會更足一些。——當然最重要的問題還是他壓根沒瞧得起漫步雲端的那幫人,想一想他們中有些歪瓜裂棗當初打穆魯的表現就應該知道,太陽井這個副本木桶效應愈發明顯,這次開荒對漫步雲端那些人而言必然是非常困難的,甚至以為對方不一定會願意接受。
所以他極力勸老八答應了下來。
但事實證明,他高估了自己的隊友,也低估了對方。卡繆是個認得清現實的人,早在過穆魯的時候他就明白是自己看走眼了,對面根本不比他們差,而且新叫來的幾個玩家一個比一個強。
反觀自己這邊,雖然老八指揮不錯,團隊執行力也很強,但是越是開荒到後面越會發現,這些團員有很多都不太願意動腦子,非常依賴老八事無巨細面面俱到的指揮。老八平日裏做的越多,他們想的反而就越少,當打到基爾加丹這種boss,開荒的時候大家熟練度都很低,需要每個人去慢慢思考和總結戰鬥流程,優化自己的時候,這些隊友的大腦反而宕機了。
相比之下,嘌呤雖然之前有一大堆細碎的小毛病,讓卡繆氣的牙痒痒那種,但在這boss卻打得穩如老狗,至今沒有一次意外死亡,因為他是真的能在複雜的場面下躲開技能。
這就是老八看重他和卡繆的原因,老八一直覺得,真正菜的人是救不了的,反而是嘌呤這種思想出了問題的,是可以嘗試挽救的。
漫步雲端跟他們是完全不一樣。
他們的模式是一群非常會玩的人帶着一群非常不會玩的人在開荒,卡繆捫心自問,自己作為團隊裏相對會玩的部分,是不可能有這樣的耐心去對待那些隊友的。
相比之下,自己這個團執行力明顯好得多,指揮也更有經驗,早期磨合起來有巨大的優勢。最終到了穆魯後期和基爾加丹,頹勢就慢慢顯露出來了,但直到此時卡繆還是有信心的,認為能依靠有一部分隊員打過這個boss的經驗優勢贏下這場勢均力敵的戰鬥。
問題是漫步雲端那邊有高人,通過一次小小的戰術變化再一次撥動了天平,看到這個戰術的時候,卡繆就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不,這比賽,我要贏。”卡繆心中發狠,咬咬牙。
眼看這邊小怪還沒打死,來得及說話,他趕忙打開一個微信群,問道:“借個雙刀賊號,租也可以,只要是雙刀賊號就行,最好范克瑞斯的,不是也可以。我要轉到范克瑞斯來打一個CD幫忙開荒,很急,現在就要用。我這有G,就雞蛋一個boss,出什麼買什麼,包括橙弓,急用,如果沒用上的話我再另給你找個團,一樣出什麼買什麼。”
群里本來還在討論些時政局勢的話題,結果卡繆這一句話頓時把整個聊天話題都扯了過來。
黑與白:!?這是哪來的大佬?
四維待張:最近加的,忘記誰的朋友了。
洛丹倫的麥子:目測雞蛋打不過去了,需要暴力近戰,代打SW開荒!熟練工!
洛丹倫的麥子:不過這個業務好像也就凱子能滿足了@哲妹妹
艾隆納亞-呂青橙:代打SW開荒,熟練工!
哲妹妹:?
哲妹妹:我三個雙刀賊CD都打完了。。。
卡繆:……
這是個賊群,裏面都是玩賊玩的不錯的人,卡繆也是近期才加進去的,很少說話。但想要借個雙刀賊的話,還是這個群比較適合。
最終群里折騰了半天,還真給他借到了個能用的雙刀賊,他便加了那人的微信好友,一邊開語音說話一邊打boss。
就在此時,YY里秦嶺語氣低沉:“他們好像要過了……”
“啊!?”卡繆剛跟人商量完借號開荒的事情,轉頭就聽到這麼一句話,心裏咯噔一下。
老八怒罵:“說個雞毛呢!他們過了我們就不打了嗎?!我跟你講,再他媽看夜雪那沙雕的直播老子打車去你家抽你!趕緊好好打!”
接着又安撫大家:“沒關係,我們二團又不是只為了一次開荒,勝敗都是兵家常事。人家開荒完了難道我們就不打了嗎?該怎麼打就怎麼打,還是打好自己的。”
這才繼續淡定地指揮道:“馬上寶珠,所有人準備集合龍噴,可以提前一點靠過來了。”
等把這波龍噴度過去,他又見縫插針地補充一句:“你們也別泄氣,輸了沒關係啊,但是我們不能輸的太丟人,別人都過了,我們還一把一把的滅就沒意思了,大家好好打,每一把都當做最後一把打。”
“然後就也不要怕滅。”卡繆打趣道。
“噗……”YY里傳來幾個人的輕笑。
然後卡繆看着屏幕下面聊天框裏刷屏的“哈哈哈”,又笑道:“看到沒,這些笑的都是刀狗,回頭拿小本本記下來。”
他知道士氣不對,所以此時插科打諢一下遠比順着自己的性格噴人要好。
以前他玩遊戲懶得太認真,所以總喜歡由着性子。但畢竟跟老八是多年的好友,老八看似淡定,但熟人還是聽得出他語氣中的失望的,他嘆了口氣,還是逗個樂子幫忙打了個圓場。
這邊方才有些慌亂,厄運小姐運氣很差,在轉階段的時候被連續三發暗影之刺活活砸死了,緊接着九月兔中了暗影之刺以後沒人刷血,一直拖到boss放火花活活燒死。
“哎……”一時間老八有些頹唐,也失語了。
YY里鴉雀無聲。
眾人就這麼不說話,繼續按部就班地打着,這些流程斷罪之翼二團已經練得滾瓜爛熟,瞭然於心,他們的問題從來都不是跑流程,如果跑完流程就能過的話,基爾加丹早在半個小時前就已經死了,哪裏用得上這額外的七八次開荒嘗試?
問題是DPS,又不僅僅是DPS。
但凡這些人的DPS高一點,都不至於容錯率如此之低;但凡這些人自保好一點,都不至於DPS壓力如此之大。二者是相輔相成的事情。
老八不說話,大家也不說。
最終還是秦嶺打破了寧靜:“哎呀,他們還是滅了!哈哈哈哈!”
老八氣急敗壞:“秦嶺我艹擬大爺!說了不讓你去看直播!等開荒完的,你給老子等着!啊,你給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