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第19章 第19章

次日,梁鶯睡到了中午。

通告在下午,她並不着急。

梁鶯依稀記得,昨天晚上謝識秋好像回來了,但又沒有記憶。

罷了,她想。

她打開MAC,迅速地瀏覽了一遍網頁,突發奇想,搜索了謝識秋這個名字。

95年生......

居然只比她大一歲。

梁鶯略過無數的獎項,最終視線凝聚到一個地方:

大學就讀於H大,大二去格斯比倫大學進修,創建YQ藝術設計股份有限公司並成功上市,2019年第三季度擔任KINGSENG執行總裁......

梁鶯大學讀的是音樂專業,並不是很懂上市的門道,不過看到謝識秋還創過藝術公司難免有點好奇。

履歷和百科看起來很正常,是他會做出來的事情。

滑輪滾動,她最後看了眼,打算划走關掉。

突然,梁鶯:“咦?”

鼠標停留在那個地方:

曾患病史:重度焦慮症。

焦慮?

這個詞和謝識秋不搭啊。

梁鶯托着腮,複製這幾個詞,再搜索了一下。

關鍵詞集中在,“心理病”,“激素失調”,“伴隨不定時暴躁性發作”,“必須用藥”這幾個詞上。

他還用過葯?

梁鶯看了看年份,正好是謝識秋去國外進修的那年。也就是,大一患上了重度焦慮症。

因為什麼事情呢?

梁鶯覺得,突然問他可能會不禮貌,還是等時機成熟了再抽空問吧。

她關掉電腦,換了套衣服就趕去劇組了。

拍完這場,梁鶯的戲份也就殺青了。

剩下的就是《天選之TA》和幾個商演和雜誌拍攝了。

想起明天就是第三期約會了,梁鶯和謝識秋說了一聲,專門讓他出門的時候別從自己這個方向來。

謝識秋一一答應了。

次日,拍攝直接在B市一個很出名的遊樂園舉行。

是南枝公園,上次他們在一起的地方,連帶着很多商業地段,簡直可以約會一條龍。

梁鶯難得穿了條長裙,長發披肩,看起來溫婉又淑女。

而謝識秋則一身白色襯衫,乾淨得耀眼。陽光往他身上一打,梁鶯眨個眼的過分,他便步履輕盈,長腿一邁地走了過來。

他比她高一個頭,梁鶯今天沒穿高跟鞋,被迫仰起頭看謝識秋。從她這個角度,能看到他白凈光滑的下巴。

怎麼不長鬍須?

梁鶯一直盯着,神使鬼差的,她想伸出手去摸摸。

手伸到半路,她才發現,現在還在錄綜藝呢。

看着摘下狐狸面具,暴露自己嘉賓身份的謝識秋,梁鶯“啊”了一聲,終於意識到了,有這麼多攝像頭看着,她該表現得很驚訝才對。

她輕咳了一聲,小臉驚訝:“怎麼是你!”

謝識秋笑着看她表演。

王PD深皺着眉,這姑奶奶是不是有點假?

難道,這就是她的真實反應?

他繼續示意工作人員往下拍。

梁鶯繼續表現:“他們用了什麼條件,你肯答應他們哎。”

她難得誇着謝識秋。

謝識秋對她的問題都有問必答。

兩人的關係一下子放到螢屏前,梁鶯多少有點緊張和拘謹。

反倒是謝識秋看起來自在多了。

她和謝識秋簡直客氣得不像話,不像是結了婚的夫妻,更像是剛認識沒多久的陌生人。

連王PD看了都要嘆氣。

在經過第五次客氣的對話后,兩個人總算是跟走流程一樣,把遊樂園該走的項目都走完了。

王PD拍着心累。

他不信邪了。

兩人從遊樂園出來之後,梁鶯說有點餓了,謝識秋便約她去了家港式餐廳。

用完飯以後,是照例的SHOPPING。

一直到這裏,梁鶯才有點興緻。

她一路買了好多件高奢,走走停停的,把賬都記到了謝識秋頭上。

王PD這會才發現,她這個記賬無比自然,顯然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若有所思。

大概逛了兩個多小時,梁鶯才有點疲了。

謝識秋命令劇組的人中場休息。

店面整層都被謝識秋包下了。

梁鶯坐在偌大的衣帽間裏,身上還穿着最新款的弔帶裙,重工定做的華貴粉紗襯得肌膚雪白,還露出白皙的香肩,往上,是隱隱誘人的鎖骨。

她剛打算把裙子換下。

謝識秋溜了進來。

至於為什麼要用溜,因為這是趁大家不注意,他偷進來的。

想到這,梁鶯就覺得好笑。

因為累了,講話都有點柔柔的,她抬起水眸看他,撒着嬌:“你怎麼進來啦?”

謝識秋把她抱起來,放在大腿上。

梁鶯自然地勾住他的脖子,靠着。

謝識秋將冰飲的吸管遞到她嘴邊,眉眼帶點寵溺:“渴不渴?喝點。”

梁鶯重重地點了點頭,紅唇咬着吸管,小口小口地喝着。

她想起什麼,說道:“我們現在好像在偷情。”

聞言,謝識秋彈了彈她的額頭,點頭稱是。

梁鶯撇嘴,繼續喝着:“哪有偷情的夫妻呀。”

見狀,謝識秋失笑,幫她把礙事的碎發勾到後邊。

他哄道,“那下午不拍了好不好?”

梁鶯眼珠子轉了轉,像是在思考:“PD不會說什麼吧。”

謝識秋勾着笑:“不會。”

有他在,怎麼敢。

聽了,梁鶯立馬撲到他懷裏,委屈嘟囔:“你不知道,我都累死了。”

她撒着氣地咬着謝識秋。

謝識秋任她咬,大手撫了撫她的背,將冰飲放到一邊,嘆氣回:“知道。”

他清俊的眉眼看着梁鶯,兩隻手托着她。

梁鶯整個人都被快被他舉在了半空中。

她靠着謝識秋,因為離得近,她能看到謝識秋的眼神是怎麼一遍又一遍地巡視着自己,再帶着異常滿意的眼光反覆流離。

梁鶯拳頭in了:“看什麼!”

謝識秋偷笑:“老婆好看。”

他親了一口梁鶯的臉,越看越滿意:“幫老婆換裙子。”

梁鶯覺得他的呼吸弄得自己痒痒的,忍不住撓了撓,嘟囔道:“換唄。”

又不是第一次。

她看着謝識秋,眼睛一亮:“你現在特別像我爸。”

謝識秋手一頓:“?”

梁鶯接著說,“小時候我爸會幫我換衣服,打扮得像個洋娃娃,每次帶我出去,他都特別有面子。”

謝識秋複雜地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梁鶯自顧說著:“後來他娶了后媽,就再也沒有帶我出去過了。”

謝識秋幫她拉上鏈:“我知道。”

梁鶯眼睛一亮:“你知道?”

謝識秋覺得好笑,動手撓了撓她的下巴:“乖乖,不是每個人結婚都像你一樣,不提前了解另一半的。”

梁鶯被他撓得有點舒服,像只小貓一樣蹭了蹭他的掌心,訝然:“是嘛?”

謝識秋學着她講話,語調細細的:“是呀。”

梁鶯張大了嘴,半響,她才反應過來,謝識秋在調侃自己,便羞惱地掐了掐他:“幹嘛學我講話!”

謝識秋捏了捏她的臉:“老公學老婆講話不可以?嗯?”

梁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也不是不行。”

又聽他講着:“我雖然不是你爸,但我的確會玩洋娃娃。”

梁鶯:“?”

謝識秋笑意淺淺,輕咬着她的耳朵:“會玩壞。”

梁鶯睜圓了眼,懵懵懂懂。

過幾秒。

“謝識秋!”她難得喊了他的大名。

梁鶯快要生氣了。

可話還沒說到嘴邊,男人的大手便蒙住了她的眼睛。

梁鶯視線一片黑暗。

下一秒,冰涼的觸感從鎖骨繞到脖頸後方。

細微的“嗒”的一聲,有什麼東西被扣上了。

梁鶯掀開眼皮,便看到一條亮晶晶的粉鑽項鏈在自己的胸前。

她抬起頭獃獃地看向謝識秋。

謝識秋摟着她,眉眼儘是歡喜,終於,忍不住,低頭親了她一口。

和項鏈的涼意不一樣,這個吻是輕輕的,帶了點微微的溫熱。

梁鶯張了張唇。

男人的白色襯衫和初見的那一晚漸漸重疊,氣質像一棵雪松,清冷得不可方物。

謝識秋圈着她,兩指捏着她的臉,嗤笑道:“傻了?”

“上次沒聽到你親口說喜歡,現在重新說一次吧。”

“老公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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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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