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番外三
【崩壞世界——卿久滅世】
【九九覺醒,但沒能阻止卿久】
蕭九九最終沒能阻止卿久,誅仙陣成功開啟,將永眠鎮的一切絞殺殆盡,各大宗門核心人物隕落,世界陷入了混亂崩潰中。
卿久從坍塌的碎石與刺鼻的血腥味兒中將她抱回家,自此,修真界開啟了新的秩序重建。
劍宗再次佇立在修真界頂端。
百年前那個暴戾統治的男人重新掌權,漫長的黑暗再次降臨。
·
蕭九九躲過巡邏的弟子,輕巧的從牆頭躍下,腳踩到實處也不敢鬆懈,四處張望一番便打算往遠處逃,可才轉過視線,便對上了男人溫柔的眼睛。
被抓到了。
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她不由自主的往後退,脊背「砰」一聲撞在了牆上。
男人表情不變,溫文爾雅,看向她的目光溫柔似水。
「妹妹要去哪裏?」
男人正是卿久,他緩緩走進她,月光在他背後投下陰影,將他的表情遮了一半,深深沉沉,瞧不清眼睛,只能看到微彎的唇角。
「不是答應我要待在我身邊么?外面那般危險,一個人出去,哥哥怎能放心。」
蕭九九靠着冰涼的石磚,脊背發麻,她死死咬住嘴唇,斟酌要說什麼才不會激怒他。
什麼方式她都試過,軟的硬的哪怕絕食自殺,所有的都用過,但都沒有用,這個男人不為所動。
同百年前一模一樣。
卿久朝她伸出手,微微俯身,俊美的臉便從光影里探出來,滿滿都是依戀。
冰冷的指貼上她的皮膚,細細摩挲。
「妹妹,外面風大,跟我回家。」
蕭九九往後退,可惜退無可退,她低垂着視線,眼睫輕顫,低聲:「哥,放我走吧。」
男人的手指頓住,旋即笑出聲:「胡言亂語,哥哥身邊才是最安全的,別鬧了,回家。」
蕭九九還想說什麼,卿久卻不再理會,而是俯身將她打橫抱起,從劍宗的正門往內里走去。
堂而皇之,毫不避諱。
如此時段,宗門裏到處都是弟子,他是宗主,人人畏懼,所過之處,弟子們都駐足行禮。
一道道目光利刃般落在蕭九九身上,讓她渾身僵直。
他是故意的,很明顯。
蕭九九將臉轉向他的胸口,難堪的閉上眼。
卿久揚起唇角,像是在笑,眼神卻冰冷。
蕭九九知道,大哥瘋的更厲害了,心魔反噬,囚禁百年,失而復得,他的暴戾與偏執比從前更盛。
卿久將她一路抱回府邸,進門的時候蕭九九察覺到不對,轉頭瞧才發現是他的住處。
她抗拒道:「我要回我的住處。」
卿久腳步不停的走進府邸大門,語氣溫和:「不成,放你一個人,你便要逃走,從今往後,只能住在我這裏。」
蕭九九惱怒:「我不。」
卿久將她抱進寢室,擱在床邊,笑着安撫:「聽話。」
蕭九九被他的態度弄毛了,起身要走,卻被卿久扣住腰,用力按在原地,他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將她圈、禁在懷中。
「妹妹,你哪裏也不能去。」
依然是溫柔的語氣。
蕭九九毛骨悚然,用力撞向他的肩膀,氣的尖叫:「你放開我。」
卿久不動,她用力咬上他的肩膀,卿久低頭瞧,只笑:「妹妹想做什麼都可以,只是不能離開我身邊。」
他伸手將她抱進懷裏,輕撫她漆黑的發,低語:「外面太危險了,只有我能保護你。」
·
劍宗舉行了大型盛會,各大宗門的新任宗主懾於卿久被迫與會。
原本冷寂的劍宗一時熱鬧非凡。
卿久心情不錯,帶着蕭九九出席。
有人第一次見到卿久,踉踉蹌蹌撞到他,驚恐的連連求饒,卿久神色冷漠,周圍人皆惶恐不安。
卿久冷笑一聲正欲抬手,被人輕輕按住。
身邊的女孩兒軟聲:「算了。」
他冷漠的樣子冰雪般消融,溫和的看向蕭九九:「好。」
眾人看向蕭九九的目光便慎重起來,無人知道他們的關係,但猜測起來似乎不難。
蕭九九說完那句話,便收回手,一言不發的踩在卿久身後的陰影里。
·
卿久被人群簇擁,商議修復事宜,蕭九九得了空,悄悄走到人群稀少處。
她站在山巔邊,看向遠處。
漆黑的郊野籠着繁榮的城池,高矮不一的飛檐下燃起一團團橘色的暖光,像是綿延不絕的火。
她彷彿聽見鼎沸的人聲。
「你在這裏。」有人靠近,小心翼翼的道,「謝謝你方才救了我。」
蕭九九回頭,看見了方才莽撞的少年。
他感激涕零:「要不是你,我就沒命了。」
蕭九九掃向四周,尋找哥哥的身影,他還在遠處,於是她快速道:「小事兒,你走吧。」
少年卻沒走,而是攥緊手指,鼓起勇氣道:「我覺得你不開心。」
「你是不是不想待在他身邊?說來也是,那樣的人,應該沒人願意……」
蕭九九打段他:「與你無關,走吧。」
那少年卻激動起來,朝她靠近一步:「趁他現在不在,要不你同我走……」
他話音未落,胸腔處便猛然多出了一隻手,那隻手將他整個人洞穿,鮮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他驚駭的低頭,血沫堵住了喉管,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只能斷斷續續的發出咔咔的聲響。
而站在他身後的卿久,則緩緩抽出自己的手,將血液在少年衣衫上擦凈,抬眼看向蕭九九。
「妹妹,我就說外面很危險,人人都對你意圖不軌。」
這樣的事情蕭九九已經見過太多,所有靠近她的人,試圖同她說話的人,對她示好的人,皆是如此下場。
大哥已經徹底入魔。
她崩潰道:「他沒有對我意圖不軌,你能不能清醒些?」
卿久站在血泊中,目光悲傷。
「妹妹,你不知道,他們都想傷害你,你太善良了,總要吃苦。」
他踩着鮮血一步一步朝她走來,弄髒了落在地上的月光。
他將她抱進懷裏,語調發顫。
「我不要你受苦,只有我能保護你,我們回家。」
他將蕭九九打橫抱起,往自個兒的府邸去。
蕭九九頹然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少年,麻木的閉上眼。
卿久很快將她抱回府邸,大門緩緩關閉,寢室里一片漆黑,他將她擱在床沿邊,湊上前,將她圈在懷裏。
「以後,寢室也別出去了。」
「就待在這裏吧,這裏最安全。」
蕭九九雙眼通紅:「什麼意思?」
卿久溫和的哄:「別不開心了,哥哥都是為你好。」
蕭九九奮力推拒:「不要,放我走。」
卿久握住她伶仃的手腕,扣在掌心,語調溫和,態度卻格外強硬:「聽話,你太善良,總被那些人欺騙。」
「從今往後,你的世界裏只有哥哥,便不會再遇到危險。」
手腕驀然一緊,蕭九九低頭,看見腕間多了幾道靈力鎖,那靈力鎖上蜿蜒出一道鎖鏈,將她鎖在了床柱上,長度只夠她在寢室內行走。
卿久溫聲:「這樣就好了。」
蕭九九憤怒的推開他,往門外沖,鎖鏈陡然一緊,卻是被卿久拽住了中斷。
她動彈不得。
卿久將她拽回來,輕撫她的臉頰。
「妹妹乖,聽哥哥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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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壞世界——青行強取】
【九九未覺醒,按照原劇情行進】
蕭九九對景塵仙尊的愛,始終無法自拔,雖然他對自己愛答不理,可她就如舔狗一般非常上頭。
景塵對她呼來喝去,在眾弟子面前大聲斥責,她顧全他的面子從不與他爭執,只在夜深人靜時默默傷心流淚,而在傷心積攢夠深即將醒悟的當口,只要景塵一句我對你是在意的,她又能歡快的舔起來。
蕭九九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這樣深愛着他,她想,這大概就是宿命。
景塵半妖之血無法壓制,需要她去往妖域求大妖青行,蕭九九自然義無反顧,她啟動遠距離傳送陣,終於成功接近青行,只是出現的方式很特殊,她掉進了他懷裏。
青行豎瞳一眯,將鳥銃抵上她的額頭,蕭九九顫抖的道:「求你救救景塵。」
青行冷笑:「我的廢物弟弟?你又是誰?」
蕭九九想從他膝上下來,青行長臂一壓,將她扣住。
蕭九九顫聲:「我是他的弟子蕭九九,你先放開我。」
青行用鳥銃挑起她的下巴:「你求我,打算付出什麼?」
少女在他懷裏發抖,眼眸中是無法掩飾的嫌惡,她壓抑住自己的真實情緒,大聲道:「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是么?」
男人話音一落,鳥銃便去挑她的腰帶。
蕭九九驚慌失措的捂住自己,惱道:「這個不行,其他的都可以。」
青行眼眸一壓,氣息驟然沉下來:「我不比他好?」
蕭九九死死拽住自己的衣帶:「你是比他好,可是我心裏只有他,我不會三心二意,如若你要硬來,我就咬舌自盡。」
少女一臉決絕,青行瞪着她,胸腔起伏不定,片刻后,忽而笑出聲來。
「小姑娘,你以為我是什麼人?我是有原則的。」
蕭九九聽他這樣說,鬆了一口氣,正要說謝謝,卻見他往寬大的椅背上一靠,將自己脖頸上的玉佩扯下來,往青炎手中一丟。
「去把我弟弟請來。」
青炎接過玉佩,直接開啟傳送陣,這就帶着一隊衛兵跨過傳送陣,消失在地牢中。
蕭九九看着冷漠的青行,心裏陡然驚慌起來,她問:「你做什麼?」
青行手指貼上她纖細的頸,逗貓一樣的撓了撓,笑:「你等會就知道了。」
片刻之後,地牢中光華大亮,數十人於光華中現身,中間則用鎖鏈困着一個鮮血淋漓的男人,正是蕭九九的仙尊景塵。
青炎用力在景塵膝上踹了一腳,景塵便猛然跪倒。
蕭九九還被扣在青行膝上,見師尊受苦,眼淚瞬間掉下來。
「師尊,你還好吧?」
景塵喘着粗氣說不出話。
蕭九九紅着眼看向青行,怒罵道:「混蛋,你放我師尊離開。」
青行哈哈大笑:「好一對有情人,那你要怎麼求我?」
景塵到底還有一絲兒良心,在下方艱難道:「你別碰九九,你放她走,不關她的事兒。」
蕭九九哽咽:「師尊。」
如此虐戀情深,青行越看越開心,他手指拂過蕭九九的小腿,順着往上,掀開了她的裙擺。
蕭九九失聲尖叫,景塵亦發出怒吼。
青行越發開心。
蕭九九慌忙用手按住,雙眼通紅:「青行,你王八蛋,你卑劣無恥。」
青行手下不停:「我本來如此啊,你來找我,難道沒有做好覺悟嗎?」
蕭九九當然做了覺悟,可沒做好這種覺悟,她以為他會顧念一些兄弟情義的,她咬着嘴唇,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景塵撕心裂肺的喊道:「青行,你別碰她,別碰她,你要我怎樣都可以。」
青行看向蕭九九:「你看,你師尊為了你忍受如此屈辱,你都不想幫他么?你就眼睜睜的看着?」
蕭九九用力按住他作亂的手,咬牙道:「別的都可以,但你不能碰我,如若你執意如此,我現在就碎丹。」
青行挑起眉:「哦,這麼剛烈?為了他竟然願意如此?令人感動,連我都動了惻隱之心,不想為難你們了。」
蕭九九一愣,眼巴巴的看着他,顫聲問:「真的么?你願意放我們走?」
青行點頭:「當然……」
他話音未落,忽然低頭,猝不及防的吻上了蕭九九的嘴唇。
小姑娘被他騙到,恨得要死,死死咬住牙關,他獰笑着捏上她的臉頰,迫使她張口同他纏綿。
景塵跪在中央,掙扎的鎖鏈狂響,大聲咒罵:「青行,你不是人,你不得好死。」
青行不管不顧,他緊緊扣着姑娘的腰,幾乎將她揉進身體裏。
蕭九九哭着掙扎,可惜無濟於事,修為不及他,被徹底的壓制。
一吻終了,青行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蕭九九胸脯起伏不定,滿臉羞憤的瞪着他,抬手朝他臉上打去,卻被他輕易攥進掌心,他猛然一拽,再次將她拉進懷裏,不客氣的又咬住了她的唇,強勢攻入。
一切混亂不堪,地牢裏充斥着慘叫與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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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行將蕭九九抱出地牢,將景塵留在裏面。
蕭九九怒視着他,一臉決絕。
青行瞧出來了,笑:「你要碎丹?這麼情深義重,得讓你師尊也陪你,你碎了,我就碾碎他,讓他跟你一起死。」
蕭九九氣的臉頰通紅:「無恥。」
青行:「這事兒,來前不是知道了么?」
蕭九九道:「你不用威脅我,在你手上能討得什麼好?活着也受盡欺辱,我寧願同師尊一道死。」
她說著說著竟真的要凝氣碎丹。
青行立刻放下她,態度略軟:「不錯,有此覺悟倒叫人敬佩,我答應你,你從現在開始不碰你,你覺得如何?」
蕭九九滿臉不信。
青行笑:「我既然說了,自然會做到,你若是不信,那便碎丹吧,帶着我那廢物弟弟一起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蕭九九自己無所謂,可她怎麼能看着景塵受苦,她那麼愛他。
哪怕只有一絲希望,她也要抓住:「你要怎樣才會放我們走?」
青行挑眉:「放你們走?你不救他?他快要被半妖之血反噬了。」
蕭九九可不信他那麼好心,於是問道:「你要如何才肯救他?」
青行假意思索,隨後道:「我不為難你,你可以選,在我救他期間陪我,我不碰你,或是去墮妖礦場挖礦,墮妖礦場危險至極,九死一生,你想清楚。」
蕭九九想都沒想:「我去礦場。」
青行薄唇一抿,冷笑道:「我答應不碰你,你都不願意陪我?要去礦場?」
蕭九九隻道:「你答應我可以選。」
青行默默看了她半天,唇角忽而一彎:「行。」
·
墮妖礦場在青龍城的遠郊,裏面關押的都是劣跡斑斑的犯人,妖氣濃郁,引人瘋癲,尋常妖族根本不敢靠近。
蕭九九帶着鐐銬進入礦場,青行答應她只要進入礦場勞作半月,便會治療景塵並放他們走。
姑娘纖細單薄,個頭嬌小,進入礦場之後便成為了焦點。
礦場中皆是妖族,體型巨大,奇形怪狀,看着這個只到他們腰部的弱小生物,頓時激出了他們的凌虐欲。
蕭九九進入礦場一炷香后,便被迫開始逃命,身後則不時追逐着雙眼血紅的墮妖,蕭九九不知道他們追自己究竟想做什麼,但只要被抓住,絕對不是好下場。
她將靈力運轉到最大,快速的在礦場中逃竄,在逃跑的過程中,她得知景塵也被關進了礦場,師尊被半妖之血反噬,根本無法在這種地方生存,她擔憂不已,一邊逃竄一邊往更深處尋找景塵。
她已經在礦場中待了一整天,靈力消耗十分巨大,更何況還有鐐銬的壓制,她不得不尋個角落休息,剛坐下,身後便陡然傳來一股腥臭的味道,她立刻拔出靈劍向後斬去,一隻漆黑的爪子便被斬落在地,身後發出一聲怒吼,高大的妖身陡然朝她撲來。
蕭九九就地一滾,躲開撞擊,來不及細看,又向前逃去。
從天黑逃到天亮,從天亮又逃到天黑,逃竄的間隙,還得挖取礦石換取續命的靈石,不過短短兩天,蕭九九已經傷痕纍纍,衣物也因為戰鬥而破損,十分狼狽。
天黑下來的時候,她擦擦唇角的血,再次往深處尋找景塵,靈力匱乏,礦石換來的靈石少的可憐,眼看就要消耗殆盡,她亦流露出絕望之色,但為了景塵,她不能放棄。
一想到師尊還在受苦,她的心裏就給外難過,她咬牙提氣,再次小心翼翼的向前,她打聽到師尊就在礦場深處,她一定要找到他。
黑暗的曠野里忽然冒出猩紅的眼睛。
又來了,手腕上鐐銬的連結鎖鏈被妖風吹的嘩啦作響,蕭九九臉色發白,凝神看向妖物出現的地方。
很快,一個高大的漆黑獸身便從暗處走出,他望着細皮嫩肉的小姑娘,貪戀的舔了舔嘴角,蕭九九看着巨大的體型差頭皮發麻,真被這東西抓住,下場一定……
可她的靈力根本不支持她同這東西搏鬥,於是她不再停留,將僅剩靈石中的靈力吸干,拔腿就跑。
妖獸怒吼一聲,朝她追來。
蕭九九快速逃竄,沿途的枝丫將她的衣服刮的破破爛爛,她來不及管這些,悶頭向前沖,就這樣逃了半個時辰,她的靈力終於消耗一空,速度只好慢下來,而就在她緩下來的時候,她看見了溪水對面的景塵,就在不遠處,他正被幾個妖獸團團圍住,他強撐着與那幾名妖獸周旋,但還是不時被利刃抓破身體,原本就傷痕纍纍的身體更是雪上加霜。
蕭九九紅着眼喊了一聲師尊,景塵便抬眼看到了她,景塵大聲道:「九九堅持住,我這就來找你。」
瞧見師尊,蕭九九也振作起來,身後的妖獸已追到面前,抬手就朝她劈來,蕭九九咬破舌尖,冒着虧損氣血的風險,強行凝出靈劍,朝身後刺去。
靈力飛快的被抽空,蕭九九臉色發白,身體已經被壓榨的僵直起來。
靈劍刺入皮肉,身後的妖獸哀嚎一聲倒下,蕭九九大喘着氣,身體中氣血翻湧,幾乎要將她撕碎,她一低頭,便嘔出一口鮮血。
對面的景塵亦冒着反噬的風險斬殺了圍毆他的妖獸。
蕭九九擦乾眼淚,強行提氣,踩過小溪,往景塵身邊走去,景塵亦拖着殘軀,朝她走來。
眼看兩人就要相遇,蕭九九面前忽而出現了一道陰影。
蕭九九抬眼一看,頭皮發麻。
來人笑道:「怎麼表情這麼難看?怕我?」
蕭九九咬牙:「青行,你來做什麼?」
青行上下打量她,笑:「當然是來看看你。」
蕭九九被他的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她捂住衣衫碎裂露出的腰腹,惱道:「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已經在礦場了,你明明答應過我……」
她話音未落,青行驀然伸手將她拽進懷裏。
她想掙扎,靈力卻早已消耗一空,就連碎丹的靈力都沒有剩餘。
她現在只能任人宰割,想到這裏,她的臉色驟然發白。
景塵看見這一幕,氣的吐出一口鮮血,靈劍一凝朝青行刺來。
「青行,你這個畜生,放開她!」
可他的靈劍尚未到達青行面前,便被突然出現的獸爪擊碎。
很快,身邊便湧出無數陰影。
景塵驚駭的發現,這些陰影都是關押的囚犯,他們正虎視眈眈的看着他。
青行將蕭九九摟在懷裏,懶洋洋的發號施令:「阻止他,別讓他靠近,也別讓他走遠……」
景塵發出撕心裂肺的怒吼:「我殺了你,青行!你別碰她,別碰她……」
青行哈哈大笑:「開什麼玩笑,這麼可愛,誰能不碰?」
他轉頭看向悲憤又驚恐的小姑娘,掐着她的臉:「你說是不是?」
蕭九九氣的剛要說話,他便低頭堵住了她的口。
她毫無反抗能力,靈力在追逐中消耗殆盡,她只能任他予取予求,眼淚撲簌簌的下落,卻無力阻止這一切。
「你答應……不碰……」
她含含糊糊的在他懷裏嗚咽。
「你陪我,我不碰,你選了礦場,我可沒說在礦場不碰你!」
她一邊流淚一邊斷斷續續的道:「你混蛋!你下地獄!」
青行將她抱的更緊,他咬着她的耳朵,感受着她的嫌惡與戰慄,戲謔。
「哦,那你現在身處何方?」
蕭九九模模糊糊的想。
地獄。
青行俯身去咬她的脖頸,她軟軟的,完全無法反抗,他笑。
「那就同我在這裏待着吧,一直待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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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壞世界——君澤豪奪】
【九九未覺醒,按照原劇情行進】
蕭九九和師尊的關係親近了許多,就在她滿心歡喜以為師尊會娶她之時,瑤棠出現了,瑤棠出現后,一切都翻天覆地。
瑤棠成日待在師尊的院落,而她只能遠遠看着,她擔心師尊的身體,熬了補身的靈藥,前去給師尊送,剛進去,便瞧見兩人回憶過往,滿臉甜蜜,她黑着臉上前,將湯藥「砰」一聲往桌上一摔。
景塵瞧見,頭痛:「九九,這是做什麼?」
蕭九九沒好氣:「我熬給師尊的,現在看來師尊根本不需要,有瑤師姐陪着就行了。」
瑤棠柔聲道:「師妹是在同我生氣?師妹千萬別誤會,我只是在給師尊治病而已,沒有別的。」
蕭九九不滿:「治病需要天天待在一起么?」
瑤棠道:「師尊隨時隨地發作,我也是迫不得已,若是惹師妹不高興,我同師妹道歉,但要我離開卻萬萬不能,我擔心師尊的傷勢,我不願意冒險。」
景塵嘆息:「九九別鬧了,怎麼這麼不懂事,瑤棠為了我已經夠辛苦了,你還如此對她,同瑤棠道歉。」
蕭九九咬牙:「我不。」
瑤棠分明就是故意的,也不是不知道她與景塵的關係,她就是故意要激怒她。
瑤棠掃了她一眼,笑道:「治療的時辰到了,師妹要在一旁看么?」
蕭九九尚未說話,瑤棠便轉向景塵:「師尊,不能耽擱。」
景塵便道:「好。」
瑤棠這就當著她的面扯開了景塵的上身衣料,手指撫上了他的胸膛。
治病需要這樣么?
蕭九九氣的眼淚在眼眶打轉:「你們、你們!」
景塵道:「九九,別鬧,你先回去反省,我治療好去找你。」
蕭九九咬牙忍住眼淚,掉頭就走,一離開景塵的庭院,眼淚便嘩啦啦的掉下來,哭的稀里嘩啦的。
混蛋啊,她那麼愛他,他怎麼可以毫不顧忌她的感受,她也沒辦法離開他,那種愛像是刻在骨子裏。
她哭着跑回院落,扒拉出酒罈就開始灌自己,之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她醒來,天都黑了,她記得景塵說晚上來找她的,她洗了一把臉,便接到了景塵的傳訊玉簡,邀請她去後山望風亭。
還算他有良心,她的痛苦頃刻間消散,只有馬上要見情郎的喜悅,她細緻梳妝,換上漂亮單薄的長裙,這就在暮色叢叢中赴約。
穿過小徑,她很快到瞭望風亭,輕巧的走上二樓,發現二樓有竹簾遮擋,中間一方矮几,擱着美酒佳肴。
景塵還沒來,她先行坐下,亭子裏傳來異香,聞得久了,讓她昏昏沉沉,她的身體逐漸無力,甚至隱隱有些發熱,這讓她很想尋找些冰涼的東西降溫。
視線漸漸變得模糊,越來越熱,她乾脆扯開衣襟,雪白的肩背便裸、露在了空氣中。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她迷濛的叫了聲「師尊」。
腳步聲頓住,她熱的更難受了,便又道:「師尊,救我。」
年輕男人走出拐角,她視線模糊,瞧不清臉,朝他伸出手:「師尊快來。」
男人冷笑一聲走到她身邊,聽話的將她攬進懷裏,嗤笑道:「師兄救,也是一樣的。」
這聲音,是君澤大師兄。
她受到驚嚇,一下子驚醒,慌亂的想從他懷裏掙脫,他卻緊緊扣着她的腰。
「這時候要逃,不覺得晚了?」
蕭九九慌亂道:「怎麼是師兄?師尊呢?」
君澤道:「我如何得知,你這幅模樣,原是在等景塵,就那麼愛他?」
蕭九九軟綿綿的推他:「放開我,師尊要來了,不能讓他看見。」
君澤不放:「為何不能?看見不是更好?」
蕭九九一想起後果,臉色蒼白:「不成不成,師尊要生氣的,他會不要我的。」
君澤氣笑了:「他不要你又如何?他又不是什麼好東西,有什麼值得喜歡?」
蕭九九驀然抬眼看他:「那師兄趁人之危,又算什麼好東西?」
君澤一愣,旋即惱了:「不錯,的確如此,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蕭九九尚未反應過來,便被他將整個人抓進懷裏。
她驚呼一聲,手忙腳亂的要逃,被他死死按住。
蕭九九用儘力氣掙扎,可惜合、歡香太過霸道,她軟綿綿的如一隻奶貓,毫無抵抗能力。
亭外傳來腳步聲,愈來愈近。
「師尊,師姐約你在此相見,我來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九九向來乖巧,會體諒的,同她說清楚就好了。」
「好,我也不想師尊為難。」
「哎,九九要是有瑤兒你一半善解人意就好了。」
交談聲減緩,腳步聲開始出現在木質樓梯上,來人似乎不止景塵和瑤棠兩人。
蕭九九這時候哪裏還能不知道自己被陷害了,八成是瑤棠給她下藥,又陷害君澤,叫兩人這難堪的一幕被景塵看見,好叫景塵唾棄她。
不成,她不能失去景塵的愛,她拽着君澤胸前的衣料,氣喘吁吁的道:「師兄,這是陷阱,別中計了,要是被師尊看到,我們都完了。」
君澤道:「哦,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我們做出這種、這種事兒,師尊一定勃然大怒……」
君澤笑:「那你要如何?」
蕭九九指指欄杆:「你帶我走,我們離開這裏。」
君澤眼眸一眯:「好。」
見他答應了,蕭九九送了一口氣。
腳步聲愈加近了,已經上到了二樓,只要從拐角出來就能看見他們,蕭九九拽拽君澤的衣領:「師兄,快,事不宜遲。」
君澤低頭:「那你抱緊我,不然掉下來,可就麻煩了。」
蕭九九沒辦法,只好伸出雙臂圈出他的脖頸,緊緊的抱着他,儼然一副投懷送抱的樣子。
君澤的視線掃過樓梯拐角,輕笑:「抱緊了。」
蕭九九點頭,手臂用力,將自己送進他懷裏。
就在這時,來人終於走出了拐角,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蕭九九期待的離開卻未能實現,她驚恐的睜開眼,卻對上君澤冰冷的笑,隨後他一低頭,咬住了她的嘴唇。
蕭九九全身僵硬,想要鬆開他,卻被他攔住纖腰往懷裏壓,她無力抗拒,被迫與他纏綿。
被迫與他在景塵與瑤棠面前與他纏綿。
她的雙臂來摟着他的脖子,看上去像是投懷送抱。
景塵看清這一幕,怒聲道:「你們、你們、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君澤按着蕭九九的腦袋,輕聲道:「師尊看不見么?我們在親熱啊。」
景塵被他這理直氣壯的無恥語氣驚呆,震怒:「你還有臉說?你不知道九九她是、是……」
君澤嗤笑:「是什麼?」
景塵說不出話,瑤棠道:「真是世風日下,蕭師妹口口聲聲深愛師尊,沒想到早就同師兄勾搭在一塊兒,如此三心二意,水性楊花,真是令人不恥。」
景塵臉色鐵青,他可以不在乎蕭九九,但蕭九九卻不能同別人有染,她只能一心一意愛着自己。
「你們兩,整理整理到戒律司領罰。」
蕭九九在君澤懷裏發抖,她本能的想求景塵原諒,這不是她本意,君澤卻驀然一低頭,堵住她的口舌,讓她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景塵看到這一幕,氣的五臟六腑都在疼,實在看不下去,帶着瑤棠拂袖而去。
待眾人離去,君澤才放開蕭九九。
蕭九九情緒崩潰,在他懷裏哭的泣不成聲。
「這可怎麼辦,師尊一定恨死我了。」
「不成,我要去找師尊解釋,求他原諒,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師尊討厭我。」
「你快放開我,我要去找師尊道歉,不行我就去瑤棠。」
「我不能讓師尊誤會,你快放開我。」
君澤卻始終不肯放,蕭九九惱了:「你到底要怎樣?」
君澤看着她淚流滿面的臉,笑:「我喜歡你。」
蕭九九張牙舞爪:「你喜歡我?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我改還不行么?」
君澤:「我喜歡你執迷不悟愛着景塵的樣子。」
蕭九九:……
她惱羞成怒:「君澤你王八蛋,你混賬,你無恥。」
君澤將她按在身後的軟几上,緩慢的扯開她的腰帶。
「更無恥的還在後面呢。」
蕭九九急忙伸手擋,被他握住雙手摁在頭頂,掐了個訣定住,又去扯她的腰帶。
他慢條斯理的道:「都到這份上了,得繼續啊。」
蕭九九上半身躺在矮几上,眼淚順着眼角滑落。
她這副不情願的樣子,君澤越看越歡喜,低頭吻上她的眼角,將那些眼淚一一舔去。
他慢悠悠的道:「先快樂,待會兒還要去戒律司受罰呢。」
蕭九九渾身一顫,哭的更厲害了。
·
戒律司森嚴冷酷,堂中所立眾人皆噤若寒蟬。
景塵與眾長老高高在上,要審判這一場荒謬的醜聞。
君澤與蕭九九站在下首,被眾人或鄙夷或嘲弄的看着。
景塵道:「君澤,蕭九九,你們可知罪?」
蕭九九雙眼通紅,剛要說話,君澤率先開口:「哦,何罪?」
景塵氣道:「光天化日,做出那種事,我們太華宗不允許,各領五十鞭刑。」
蕭九九道:「師尊,你聽我解釋,事實並非如此,我是被人陷害。」
景塵還未說話,君澤奇怪的看着她:「什麼被人陷害,我是自願的。」
蕭九九:……
君澤又道:「你把我吃干抹凈,現在不承認了?那我算什麼?」
蕭九九氣的頭疼:「你別胡說。」
瑤棠在一旁道:「師兄可要看清這個女人,別被她矇騙了。」
景塵聽到如此污言穢語,更是惱怒:「無需多言,直接行刑。」
蕭九九道:「行刑可以,但師尊要相信我,我心裏只有師尊。」
君澤卻道:「為何行刑?規矩誰定的?」
景塵道:「我。」
君澤又問:「你憑什麼可以定?」
景塵道:「就憑我是太華宗宗主。」
君澤恍然:「哦,太華宗宗主可以定規則?」
景塵冷笑:「不錯,即便我現在要殺了你,你也只能受着。」
君澤掃過堂中眾人,輕笑一聲:「那今日……」
他手中陡然凝出一把靈劍。
「這宗主就換我做做。」
他話音一落,靈劍便滑過一道銀光,直取景塵咽喉。
人人都知道大師兄君澤修為高深,卻萬萬想不到他敢與景塵動手,即便他再強,同景塵仙尊還是有差距……
可他們這些想法才剛在腦中轉過一瞬,那柄靈劍便刺中了景塵的咽喉。
君澤冷漠的望着對方,手指一抖,劍光便陡然穿透,鮮血與哀嚎在大堂中回蕩。
他裂開嘴角,目光慵懶。
「今日起,我便是太華宗宗主,不服氣的,儘管來找我挑戰。」
他又看向蕭九九,笑。
「哦,那位,便是宗主夫人,誰對她不敬,便是對我不敬。」
「聽明白了么?」
眾人看着倒在血泊中掙扎的景塵,大氣都不敢出。
君澤笑着道。
「聽懂的話,散會。」
·
太華宗翻天覆地。
景塵沒有死在那一劍,但活下來也只是苟延殘喘,他從宗主淪為了普通弟子,君澤還特意下令,不許他離開太華宗。
他只得痛苦的看着宗主和宗主夫人日日快活。
蕭九九自那日起,便被迫跟在君澤身邊,做他的宗主夫人。
這日,君澤牽着她的手,帶着她穿過試煉場,弟子們恭敬立在原地,俯身行禮。
而景塵亦在此列。
君澤根本就是故意的,他將蕭九九拽在身前,當著景塵的面親了她一口。
景塵與蕭九九同時紅了眼。
君澤看向景塵,冷聲道:「看見宗主夫人,怎麼不行禮?」
景塵咬牙不語。
君澤便將蕭九九拽過來,伸手摟住她的腰。
蕭九九不能忍受心愛的人受苦,惱道:「君澤,你夠了。」
君澤笑:「哦,昨夜也是這麼說的。」
蕭九九面紅耳赤:「你別胡說。」
君澤親親她的耳垂,又往她嘴唇移去。
景塵終於受不了,大聲道:「見過宗主與宗主夫人。」
君澤這才高興起來。
「這才對啊。」
蕭九九看着心愛之人被折辱,心如刀割。
君澤輕撫她的發。
「夫人越來越迷人了。」
「尤其是這副愛着別人,不情願的模樣。」
「讓我……欲罷不能。」
·
【崩壞世界——雲朝黑化】
【九九覺醒后,玩弄三人,被雲朝抓住】
蕭九九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周圍很暗,她在進入洛氏皇城后沒想到會遇到雲朝,也沒想到雲朝在得知真相后,徹底黑化。
她被他套上數只鎖靈環,體力不支陷入昏睡,睡醒后陷入了混亂。
這裏太黑了,什麼也瞧不清。
應該還在他的寢宮。
她動動手,聽到了鎖鏈的聲音,才發現自己被拷住了,她試着活動一下腿,這才發現,四肢都被拷住了,還是一個大字型。
這未免太過羞恥難堪。
她的意識漸漸回攏,逐漸發現了更可怕的事情,她身上有一件披風,但披風的下面,似乎什麼也沒穿……
真要命,她不禁感到害怕。
誰將她這副模樣拷在這裏?是雲朝么?
她正在胡思亂想,眼前的空氣中忽然傳來微弱的呼吸聲,緊跟着一點光火點亮,燒灼了面前的蠟燭。
雲朝那張俊美異常的臉在光火中顯露出來。
他微笑着瞧她,眼睛裏卻沒有焦距。
蕭九九虛弱道:「雲朝,放開我。」
雲朝搖頭:「不成,答應我的,就是答應我的,沒人可以欺騙我。」
他靠近她,手指落在她的皮膚上,歡喜道:「九九現在是我的了,我想做什麼都可以。」
蕭九九心裏發麻,連聲到:「雲朝,你清醒一點兒,你別亂來,你先放開我,我同你好好說。」
雲朝笑:「這樣也可以說,九九,我們先做什麼呢?」
蕭九九忍不住往後退,可鎖鏈限制了她的行動,只是發出了嘩啦啦的聲響。
這聲音讓雲朝眯起眼:「想逃走?」
蕭九九隻好道:「沒有。」
雲朝重新高興起來,他又問:「今日我們做什麼好呢?」
蕭九九道:「雲朝,手疼,你放開我,我保證不走。」
雲朝伸手拂過鐐銬,扣着她手腕的部分墊着厚實的絨毛,他仔細檢查過,發現並沒有傷痕,也沒有磨破,便道:「不疼的。」
蕭九九還想說什麼,雲朝眼眸一彎,他歡喜的湊近她:「對了,我們來玩,只簪着簪子吧。」
蕭九九一怔,麵皮陡然發紅,結結巴巴的道:「你說什、什麼……」
雲朝笑眯眯:「我一直想看呢,可是九九總是逃走,如今九九是我的了,自然想做什麼都可以。」
蕭九九羞憤的掙扎:「你別亂來。」
雲朝手指搭上披風的系帶,笑:「怎麼是亂來,九九會高興的。」
蕭九九來不及阻止,那披風便被猛然扯下。
涼意一瞬間陡然襲來。
蕭九九無力抵抗,情急之下,她猛然吹熄了燭火。
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她依然瑟瑟發抖,想蜷縮起來,可是做不到。
她這時候才意識到頭上只有一枚木簪,只簪了一小縷頭髮,黑髮都披散在肩頭。
羞恥與恐懼將她一瞬間纏繞。
雲朝將她抱進懷裏,低頭吻上她的唇。
·
蕭九九被鎖了很多天,她不知道外界時日如何,雲朝不肯放下她,即便放下,也只是將她拷在其餘地方。
他一口一口的喂她吃飯,每日都想些新的玩法。
蕭九九逐漸變得麻木,也逐漸沉淪與此。
漆黑的夜色被燭火點燃。
蕭九九模模糊糊看見雲朝的臉。
他憐愛的將她擁進懷裏,在她耳邊道。
「我找了些蛛絲,你會喜歡的。」
蕭九九微微發顫,連連搖頭。
雲朝輕撫她的發,重複道:「你會喜歡的。」
「今天不喜歡,明天也會喜歡的。」
男人輕笑着,將顫抖的女孩兒抱緊。
房間內的燭火熄滅了。
一切又陷入黑暗中。
只隱隱聽見女孩兒的哭聲和男孩兒溫和的安慰。
·
【正常時間線進行中……】
蕭九九最近覺得不太對勁,那三個傢伙總是背着她,神神秘秘的看着什麼,被發現時滿面潮紅,一看就有問題。
不止他們三個,就連哥哥都變得有些古怪。
這三個傢伙到底怎麼了?
蕭九九決定偷偷觀察,終於在她細緻的追蹤中,現場抓獲了雲朝。
雲朝原本悶在角落吃吃的笑,被她抓到整個人都跳起來,臉色緋紅的問她:「九、九,你怎麼、怎麼……」
蕭九九眉毛緊鎖,朝他伸出手,不客氣的道:「手裏藏着什麼?交出來。」
雲朝魂都要嚇飛了,連連後退,愈加結巴:「不、不是,沒什麼,沒、什麼……」
他一邊說一邊退,隨後轉身就跑,被蕭九九一把拽住衣領。
蕭九九惡狠狠的道:「交出來!」
雲朝羞愧欲死,被她抓住沒辦法,只好將手裏的小玩意交出來,一邊往她掌心擱一邊道歉:「九九我知道錯了,你千萬別生我的氣,我就是一時糊塗,對不起對不起……」
一個泛着白光的小球跌進蕭九九的掌心,胖乎乎的,似有光影旋轉。
蕭九九擰眉:「這是什麼?」
雲朝臉一紅,抿唇不肯說。
秋梨抱着酒罈子經過,瞧了一眼,回道:「師姐,我知道,這是願靈的結局。」
蕭九九眉心一揚:「願靈的結局?」
秋梨走上前:「是呀,願靈不是好東西,向他許願,他就誘導局中人走向崩壞的黑暗結局,局中人很難才能改寫結局,這小光球里就是原本的壞結局。」
秋梨看了看小光球,道:「哦,我大概瞧了瞧,雖然看不清,但這好像是師姐與雲朝的崩壞結局,這個也是有可能發生的呢。」
秋梨越說雲朝越心虛。
蕭九九問雲朝:「哪來的?」
雲朝低聲:「找願靈用靈力換來的。」
蕭九九又問:「換這個幹什麼?」
雲朝眨眨眼,又眨眨眼,不肯說,那還能是為什麼,為了過癮,這結局多刺激,他就想看看……
但他不敢說,於是心虛道:「隨便看看……隨便看看……」
秋梨又道:「可不是隨便看看,這看了很多遍吧,光球原來又蘋果那麼大,現在像個棗,很明顯是看了很多遍,靈力耗損才變小的。」
雲朝瞪向秋梨:「別說了。」
蕭九九將神識探進光球:「我也來瞧瞧是什麼結局。」
雲朝:!
他立刻就想逃,被蕭九九一把拽住衣領。
「你不許走。」
雲朝苦笑道:「哦……」
片刻之後,蕭九九看完了,再看向雲朝的目光便充滿了鄙夷。
雲朝心虛的直縮脖子。
蕭九九冷笑:「你每天就看這種東西?」
雲朝聲音低得聽不清:「也沒有每天,就睡前……」
蕭九九咬牙:「卑鄙,無恥!」
雲朝:「別罵了別罵了,我知道錯了。」
他忽而挺起胸膛,指着酒館後院:「不止我,他們也看,我帶你去抓現形。」
蕭九九:……
·
四個男人排排坐,各個羞愧難當。
蕭九九掌心攤開着四個小光球,每個都消磨的像棗那般大,顯然沒少看。
蕭九九氣道:「竟然四個人都去找願靈換了?竟然會喜歡這種東西?你們還是人么?」
四人不敢看她,低頭任數落。
蕭九九斥道:「卑鄙,下流,令人不恥。」
四人只得自省:「對對對,罵的對。」
蕭九九罵累了,秋梨識相的送上一碗茶水。
「師姐,潤潤嗓子。」
蕭九九欣賞的看了眼秋梨,還是她梨兒好,她嗓子冒火,仰頭喝茶,就在她喝茶的當口,口袋一松,有什麼咕嚕嚕的滾了出來。
眾人都下意識的望過去。
就見一個小光球正滾落在眾人眼前,泛着白光,只有花生粒那般大。
眾人狐疑的看着那枚光球,這顯然也是一枚願靈結局,而且還因為觀看次數過多,已經小到了花生粒大小。
卿久問:「妹妹,這是什麼?」
蕭九九喝茶的手指一頓,被茶水嗆到,她丟下茶杯,慌忙去撿光球。
青行先她一步將珠子撿起。
「九九也找願靈換了?我們也瞧瞧看呢。」
蕭九九小臉一白:「別看,還給我。」
她立刻上前搶,青行將光球拋給君澤。
君澤拿着光球笑:「九九肯定跟我們不一樣,也讓我們看看,受受教育。」
蕭九九又去追君澤,君澤笑着扔給雲朝。
雲朝不待蕭九九過來,將神識探進了光球中。
光球陡然放出光亮,一幕幕光影便在客棧放大,在眾人面前播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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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壞世界——九九無情】
【九九覺醒,無情道封印未解開】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只會影響她拔劍的速度。
蕭九九無情道封印更加牢固,不想同他們周旋,直接表明身份離開太華宗。
她帶着秋梨,找上許瀚之,重建劍宗,她修為高深,劍術超絕,很快便讓劍宗重新佇立在修真界頂端。
她雖無法動情,卻不想如此無滋無味的過一生,於是開始尋求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