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誤會解開?
「什麼信?」
果然,秦書白一臉茫然,「我沒有給你寫過信啊,這年頭誰還寫信啊!」
「我知道了,你等等。」
執逸書說著,不管不顧的跑出門,一百二十邁的車速飛馳回到執家,從她房間的抽屜里拿出一封書信,再到她母親的收藏室內,將一副國畫拿下來。
「大小姐你拿這做什麼,夫人知道可是要生氣的……」蘭姨在後邊喚着,她想上前阻止,可是就這情況,怎麼能說得動呢。
執逸書是一點沒聽進去,只道:「等晚上回來我會跟她解釋的。」
說著拿上這些東西急匆匆的出了門。
「這個,這個確定不是你寫的?」執逸書將畫和書信一塊懟到人跟前。
「跟着這東西一塊送過來的!」
雖然心裏已經有底了,可她還是想聽他親口否認掉。
秦書白看着那素箋上的一手簪花小楷。
確實是他的筆跡。
可是內容……
秦書白都有點羞於啟齒,面上微微泛上了紅暈。
「這是我寫的,但是那都是初中時候的事兒了。」
他害羞得不行,「我媽到底從哪兒把這玩意兒給扒拉出來的,都多少年了啊!」
初中?
執逸書敏銳的捕捉到了新的有效信息。
「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初戀嗎?那這初中的分手信是怎麼回事兒?」
「我……」
秦書白耳朵直接紅到了耳後根。
「我說了你可別笑話我啊。」
「你先說。」
秦書白坐在沙發上,兩手急促不安的摩擦着自己的腿,頭埋得低低的,聲音更是小得近乎聽不到。
「就初中的時間,大家都流行寫情書嘛,我爸媽那會兒給我的零花錢少,我想買錄音帶,沒有錢,然後就幫他們寫這些……」
「噗!」
執逸書仰面大笑,「你初中兼職幫人寫情書分手信,哈哈哈哈。」
秦書白一頭黑線飄過。
「不是說好的不笑的嗎?」
「我沒說呀!」
執逸書笑得根本停不下來,她有見過幫忙掛機玩遊戲的,有幫人寫作業的,甚至是撿紙板的,沒想到啊!
這才是刷新了她的新認知。
「我就好奇問一句,那你這些有用嗎,成了嗎?」
秦書白:「……」
「說好不提的。」
「說嘛說嘛,我是真好奇。」她拉着他的手,語氣帶上了幾分撒嬌之意。
秦書白視線停留在她抓着的手臂上。
「不好意思!」
執逸書剛才有些忘形了,都忘記兩人現在這尷尬的關係,並不適合這麼親密的舉動。
她忙收回手,悻悻地道:「行了,我明白了,嗯,就這樣吧。」
「逸書姐!」
在人起身的瞬間,手被攥住,不等反應,執逸書就被一股力量給帶了過去,安安穩穩的跌進了一個懷抱里。
薄薄的肌肉明晰可見。
細白的脖頸上,突出的喉結上下滾動着,幾滴汗珠順着那脈絡滑下來,有一種說不出的性、感。
屋內溫度不斷攀升。
執逸書望着人,腦子也開始變得不清醒起來。
「姐。」
一聲悶音,隨即所有將要說出口的話都被淹沒。
「小白……不可以。」
在最後一道防線將要突破時。
執逸書腦子猛地炸裂開了,人終於是找回了自己的思緒。
她推開秦書白,手忙腳亂的扯着衣服。
「對不起,我想,現在我對你沒有誤會,但是你對我這邊……有點誤會。」
「我和寧致遠不是聯合起來騙你的,我們真的在一起了,抱歉,剛剛我……可能有些舉動不太合適,讓你產生了錯誤的感覺。」
這句話像是一道悶雷一般,直接將秦書白給炸懵了。
「你……你和致遠哥,你們……」
「對。」
執逸書再次肯定答話。
「什麼時候的事?」
秦書白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只是意識讓他這麼說,嘴也就開口了。
「三天前。」
「三天前,那就是……那就是……」
「對,你回來的前一天。」
秦書白現在猶如天堂直接跌入地獄,他坐在那裏,痛苦的抱着頭。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你不問過我,而且為什麼是致遠哥,我那麼信任你們!」
「因為誤會,也因為合適。」執逸書道。
「你為我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也非常感謝你這兩年多的陪伴,但是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不僅僅是年齡的事,是兩個家庭,包括三觀,都是完全相反的兩個極端。」
執逸書長嘆了一口氣。
「我們能夠走到今天,靠的是那點愛情,可是人生太長了,這次可以是因為這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而誤會,傷害對方,以後誰又會知道因為什麼?」
「愛情就像絢爛的煙火,很漂亮,很美好,可也轉瞬即逝,我比你大不少,我沒有時間去慢慢的等你長大,也沒有時間像你面對我母親那般,去面對你的家人,同他們對抗,我希望就是簡簡單單,平平淡淡的,這種,只有寧致遠能給我。」
……
「你別去怪寧致遠,這事兒……」
「他趁人之危,你還讓我別怪他,理解他!」
秦書白真的怒了,整個人暴躁的跳起來。
「先把衣服穿上吧。」她撇過眼去,順手將他的衣服遞給人。
「我知道這事兒是我們對不住你,抱歉,你放心,之後我一定會想辦法補償你損失的,你想要的任何資源,我都能給你。」
「所以……我是為了資源,賣了我的感情嗎?」秦書白冷笑。
「姐,你說這樣的話,是在侮辱你,還是在羞辱我?」
「我……」
執逸書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可這確實是她能夠想到的最好補償了。
「在你看來,是所有的感情,都是可以用利益交換的,所以你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拋棄我后,想到的補償,就是給我資源,是嗎?」
沒有解開誤會前。
執逸書還能辯兩句。
現在……只剩下沉默。
秦書白一看她這副模樣,霎時什麼都明白了。
他吸了吸鼻子,向在舞台上那樣,溫和而有禮的朝她鞠了一躬。
「對不起,這兩年,打擾了,謝謝你容忍了我的幼稚這麼久,我祝福你找到你想要的,祝你和致遠哥,百年好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