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逼問
「可我也不知道這樣對不對,我想讓我媽放心,但是我又……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談跟那小子談這些,我特別壞是不是?」
她給自己一口一口的灌着,就跟喝水一樣。
「沒有,不是這樣的。」
趙玉成否定她的話,搶走她手裏的酒,「你只是開竅了,開始會為別人考慮了。」
她是開竅了。
道德感好像一下子拔高了不少,竟然會覺得現在這種處境,自己對不起這個又對不住那個,甚至還想着要給所有人一個解釋。
換作以前。
她才不會為這種事煩惱呢。
「可是開竅好累,為別人考慮好累。」執逸書仰躺在卡座上,眼神渙散,木然的望着天花板上的霓虹燈,抬起手數着,嘴裏念念有詞的。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
趙玉成知道,人這是又陷入自己的世界裏了,也沒有打擾,只是靜悄悄的在邊上盯着,有幾個不識趣的想過來搭訕,他都給冷眼警告,讓他們滾了。
她現在這種情況,只適合一個人待着,要不看着些,容易出事。
在她徹底入神后,他悄悄的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好友打了電話。
執晨書本來在參加一個商務活動的應酬,接到朋友的電話,立馬丟下工作趕了過去。
執逸書看到執晨書出現的時候,腦子都有點不清楚,含糊不清道:「哥?」
「嗯。」
執晨書俯身,將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道:「來,我們回家。」
「回家?」執逸書嘟噥着。
「回家,我不想回家!」
「那你想幹什麼?」執晨書耐着性子問。
「我……我不知道。」
「呼!」
「她最近出了不少事情,心裏可是憋着難受呢,好好聽她說。」趙玉成拍了拍好友的肩,與人解釋道。
雖然是朋友,可是聽到他這麼說,執晨書心裏還是有點不是滋味兒。
他妹妹的心裏事,自己都不知道,還要一個跟他們毫無血緣關係的人來提醒。
寧致遠跟她一起長大,自己比不上也就算了。
如今,竟是連半路相識的人,他都比不了了。
這一刻。
執晨書才真正明白,自己任性妄為的那些年,到底都錯過了些什麼!
「我知道。」執晨書忍着心裏的不喜答腔,道:「你去忙你的吧,這有我呢。」
……
執逸書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醒來的時候是在執家的別墅里,邊上是她哥執晨書。
人頭髮跟被狗啃過似的。
身上衣服……反正是不能再要了。
還帶着一副墨鏡,死盯着她。
雖然看不到墨鏡下的眼睛,但感覺已經給她發出了危險警告。
「哥?」執逸書嘿嘿的裝傻充愣笑。
「你怎麼在這兒啊?」
「你說呢?」
執晨書答話,語氣可是冷得讓人害怕。
「我……我喝醉了,不太記得了。」
執逸書掀開被子就想跑,但一下子又被人給攥了回來。
「如果昨天阿成沒有打電話給我,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們說這些事!」
「什麼事啊,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執逸書繼續裝傻。
「還裝!」
執晨書目光幽幽的盯着她,摘下墨鏡。
那張猶如造物主恩賜的臉上,多了兩個大包。
眼睛青紫成一片。
「我這傷,是白受的?」執晨書指了指自己的臉,「你再裝這可就不厚道了吧?」
執逸書看着自家哥哥的臉,一時之間,可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也不是不知道她會偶爾發酒瘋,只是沒想到……這次會這麼嚴重。
造物主的恩賜也敵不過人為的刻刀。
「我都知道了,你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了,還跑去買醉,也就是阿成在那裏,不然呢,那得多危險啊!」執晨書像個老父親似的碎碎念着,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執逸書有點無語,打斷他的話。
「哥,我今年30了,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不用這麼……」
「怎麼不用!」執晨書憤憤道。
「30怎麼了,誰告訴你三十就沒危險了,那些壞人會看你年齡嗎,五六十都不一定安全,何況你這種。」
額……
「不至於不至於。」執逸書忙哄道:「我跟老趙那是多年好友了,知根知底,安全着呢,不然也不可能每次都去他那兒照顧生意,他是你朋友啊,你忘了,走之前你還跟他說讓他好好照顧我呢,人怎麼可能真叫我出什麼事,你把心放肚子裏得了。」
他倆的聊天,根本就沒在一個頻道上。
「我放心他,但我不放心你!」執晨書道。
「行了行了。」執逸書不想繼續在這個無聊的話題上糾纏下去,轉而說道:「我看你這還挺嚴重的,得及時處理了,不然留了什麼後遺症啊,到時候可是影響你找媳婦呢,咱媽該罵我了。」
執晨書摸了摸那傳來疼痛感的地方,確實是挺疼的,一雙含情目都給他整成熊貓眼了。
不對,被人帶跑偏了。
「你別想轉移話題。」他正色道:「說說吧,你和那秦書白,還有寧致遠,到底怎麼回事,清醒着說!」
……
「這個事兒啊,這個事……」執逸書還是不想說太多,目光漂浮着,想找理由開溜,不過執晨書到底是她帶着血緣關係的哥哥,怎麼會不明白人的心思,立馬喝道:「態度端正點,好好說!」
見實在躲不過去。
罷了。
執逸書索性破罐子破摔,擺爛的重新坐回床上,道:「上回不是跟你說過,秦書白的爸媽不太同意我們往來嘛,然後你還記得年節的時候,他們有送來一副國畫,說給的謝禮。」
這執晨書自然是記得的。
他自己學藝術,知道那副畫的價值。
她媽熱衷於這個的收藏,更是明白其中的妙處。
當時兩人看到的時候,那可是樂開花了,還想着他們家到底不算太沒良心,覺得說不同意,也就是在氣頭上說說而已,心中已經默認下了這門親。
甚至這一段時間。
母親一直遊走於各個金鋪玉鋪之間,給人準備嫁妝。
「那副畫,說是謝禮,其實更準確的說是分手禮,在那副畫下邊,藏着一封書信,是分手信,手寫的,字跡……秦書白的字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