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陰了一把
「幹嘛呢!」她再次出聲,目光淬毒一般的盯着人,步子一點點向秦書白靠近。
人嚇得手機跌落在地,還不小心的碰到了外放音。
「阿秦你幹嘛呢,怎麼不說話!」
執逸書撇了那電話一眼,「還不快告訴他,你怎麼不說話?」
「執……執總,我……我……」秦書白被嚇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電話那邊得不到回應,大罵了兩聲:「沒用的玩意兒,這點事兒都辦不好。」便掛斷了通話。
「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她問,不等人回答,又道:「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來陰的,在背後暗算我!」
她一下子抓住了人的領結,用力一拽,將人帶到跟前,目光發狠的看着人,惡聲道:「本來你這張臉可以做很多事情,但是現在……」
她還想對人做什麼,可那酒性上來了,腦袋昏沉得緊,手腳也沒了力氣,人一下子往前傾去,秦書白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
「執總?」身上清新淡雅的茉莉花香在迷幻着秦書白的神經。
這個距離。
身上人的風情叫他盡收眼底,精緻漂亮的鎖骨,瑩白的脖頸,不塗而朱的性感薄唇,因為藥性而變得迷離的眼睛,眼尾兒泛着紅,未乾的頭髮,一滴滴水珠落到地上……
眼前的人,沒有了往日女魔頭之稱的雷厲風行,甚至帶着幾分的嬌憨可人……
秦書白不由上下吞咽了下口水,卻忽然間反省起來,覺得自己不是人,再怎麼樣,怎能答應柯言來做這種事呢?
在他走神的時間,執逸書的手攀附上了他的脖子,微抬起頭,輕咬朱唇,略帶着幾分輕喘的啞音說:「你乾的好事,你得負責!」
溫暖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城市最高酒店地標的上層總統套房。
裏面一片狼藉。
衣服鞋子……撕開的包裝袋,髒亂的穢物紙巾……
場面不忍直視。
執逸書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拍了拍如灌了鉛一般沉重的腦袋,昨晚的記憶慢慢回籠。
麻的!
終日打雁不曾想居然被鷹啄了眼。
她側頭看向身邊沉睡的人,有些腫的紅唇微張,透着光亮的蜜色,緊閉的眉眼上睫毛根根分明,白皙光滑的皮膚讓痕迹更加明顯。
這個人……確實各方面都長在了她的審美上,可惜……想到昨晚的事,執逸書的眼神一變,柔情全換作惡狠的凶光。
她起身,穿上衣服,往床邊丟了一沓錢,走了出去,馬上撥通了一個電話。
「把柯言給我帶過來!」
那頭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明顯感覺到老闆心情不好,生怕將火發泄到自己身上,連聲答是,掛斷了電話,急急安排下去。
九江大廈,十八樓。
一個漂亮精緻,但渾身寫滿了傲慢的男孩一走進來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柯言怎麼回來了,他不是……」
「別瞎說,不關我們的事,不要管。」
……
辦公室內你一言我一語的。
男孩只是撇了一眼,並不做理會,徑直的往裏走去,在最裏間的辦公室門口停了下來,只一剎那間,便換了臉色,露出一個能膩死人的笑容,扭着小腰推開門走進去。
「逸書姐,你可算是想起我了。」
執逸書冷冷的看着人。
「我知道錯了,以後我會好好聽話的,姐,你就原諒我吧。」人抓着她的胳膊,嬌聲細語的,那態度,可比外邊那些人還要柔順。
執逸書冷哼一聲,拿開他的手,「知道錯了,那這是什麼?」
她按下錄音。
「執總,我們不是故意的,是柯言讓我們去蹲你的……」
「這是你認錯的態度嗎?」
柯言臉色鐵青,僵在那裏。
執逸書勾住人的下巴,冷聲道:「我本以為你不過就是野心了點而已,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是有一張好臉,有野心也不算什麼壞事,畢竟這個圈子,就是這樣,你不想向上爬,就是給多少機會都難起來,所以你乖張挑事,在活動上耍大牌,在劇組挑事,得罪演員導演,我都可以讓阿沅去幫你處理,只是放你幾天假讓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過錯,可如今看來,你不僅沒有反省,還變本加厲了。」
撕破了臉,人也沒有再裝作順從,頭一偏,掙脫執逸書的掌控,坐直身體,目光直視執逸書。
「既然執總你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也索性跟您挑明了吧。」
他兩腿一抬,擺起個二郎腿,點了一隻煙,吞雲吐霧了一口,道:「沒錯,是我找人去拍你的,引誘你那人,也是我派去的,我還根據你的喜好,找了十幾個漂亮的小男孩呢,可惜,那小子真沒用,連個門都開不了。」
執逸書掃了他的動作一眼,「我想知道你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
「我要解約!」柯言說。
「解約?」執逸書覺得好笑,「我們當初可是簽的合同,這三年裏,你的一切都是公司給你的,解約你付得起違約金嗎?」
「這不成問題,海信已經答應簽我,並支付違約金了。」
「哦,是嗎?」執逸書絲毫不在意他的話,撥弄着自己的手指甲,道:「柯言,我發現,在圈子裏三年,坐到今天這個位置,成為當紅偶像,可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美貌又愚蠢,不對……現在還要加三條,品行惡劣,不知感恩又下作至極!」
「隨你怎麼說吧。」柯言吐了一口煙圈兒,道:「逸書姐,大家合作三年了,說實話,我也不想走到這一步,好聚好散,各奔前程不好嗎?」
「好啊。」執逸書爽快應聲,道:「可那也要看他們答不答應了?」
說話間,穿着制服的警察推門而入。
「你!」柯言驚得說不出來話來,半晌來了一句:「你好卑鄙!」
「哪裏比得上你啊!」執逸書將剛剛兩人的對話錄音全部交給警察,「麻煩你們了,警察同志。」
銀白的手銬穩穩的落在了柯言的手上。
「警察同志,我是冤枉的,是她故意……」
「有什麼事,到局裏說!」
從警察局做完筆錄出來,執逸書給秘書打了個電話。
「通知公關部做好輿情準備,告訴業內人,柯言被封殺了,誰要是再敢啟用他,就是跟我執逸書作對,跟我執家作對。」
「是。」
「還有,再去幫我查一個人。」
「誰?」
「秦書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