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長生的追求
巨子一聲令下,所有的墨家弟子瞬間衝出。
他們咆哮着,直接一股腦的全殺向了玄門寺。
震天的喊殺聲將玄門寺中的眾人驚醒,黑夜中的寺院亮起盞盞燈光,驚慌的喊聲從寺內傳來。
「什麼情況,發生什麼了!」
「誰敢闖我玄門寺!」
無數身披袈裟的和尚提着戒尺扁擔從房間裏衝出來,墨家弟子們都憋了一肚子火,在看到這些僧侶之後,全都憤怒的殺了上去。
大戰一觸即發。
由於墨家弟子準備充足,再加上是奇襲,在戰鬥開始一瞬間,戰局直接呈現了壓倒性的局面。
玄門寺的僧侶被墨家弟子打的節節敗退,而我也終於見識到了墨家真正的手段。
各式各樣奇巧玄妙的機關術層出不窮,讓我眼花繚亂,驚嘆不已。
「這才是真正的墨家機關術。」
我心中感嘆,墨家傳承數千年,底蘊太深厚了。
雙方交戰短短十幾分鐘,便有無數玄門寺僧侶被打倒在地,剩下的僧人也都驚懼的連連後退,求救住持出手相救。
「何人闖我玄門寺!」
三清大師此刻也從後院沖了出來,他八尺身材,虎背熊腰,濃眉大眼,一臉的絡腮鬍,袈裟斜披在身上,露出半邊魁梧的身軀,像水滸傳里的花和尚魯智深。
三清大師看到院中的慘樣,頓時目眥欲裂,大喝一聲好膽,提着一柄長劍直接沖入人群,對着一名墨家弟子就是殺手。
而這時,巨子猛然出手,甩手打出一隻木製飛鏢,飛鏢在空中炸成成百上千的小飛鏢,飛舞時嗡嗡作響,宛如蝗蟲群一樣沖向了三清大師。
三清大師面色一凝,單手掐訣,口中吐出熊熊火焰,直接將飛鏢全部燒毀。
「墨老四,是你!」
三清大師看到了人群後方的巨子,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我玄門寺和你們墨家無冤無仇,為何要對付我玄門寺!」
「玄門寺跟我墨家無仇,鎮玉堂跟我們可是有着血海深仇啊。」
巨子冷笑一聲。
「什麼,你,你都知道了!」
三清大師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廢話少說,今日我便覆滅你三合會!」
巨子厲喝一聲,甩出五個木球。
木球落在地上,化作五個身披重甲的戰將。
正是之前巨子給過我的木兵。
木兵的實力我見識過,一隻木兵就能和幾百年道行的璽蟒打的有來有回,這次五隻木兵齊出手,實力恐怖可想而知。
巨子一聲令下,五隻木兵提着各自的兵器,紛紛殺向了三清大師。
「等等,墨老四,襲擊墨家的事,我們玄門寺沒參與!」
三清大師面色大變,提着寶劍,一邊防禦一邊高喊。
「管你參沒參與,這次我就是奔着覆滅你們三合會來的!」
巨子不管不顧,繼續甩出符籙,符籙落在地上,瞬間成陣,將三清大師困在其中。
這一手看的我目瞪口呆,就連墨子軒佈陣也要提前準備幾十分鐘,這手落地成陣的手段,足可證明巨子的陣法造詣達到了一個出神入化的地步。
巨子伸手一揮,陣法現形,熊熊烈焰燃起,將三清大師困於火海之中。
三清大師面色難看,吹了個口哨,大地顫動,無數沙石飛起圍繞在他身側,將他完美的保護了起來。
「墨老四,我覺得我們還可以談談!」
三清大師還不死心。
而這時,駱爺爺幽幽嘆息一聲:「三清,還記得我嗎?」
三清大師一怔,望向駱爺爺,露出思索之色:「你是,老駱?」
駱爺爺點點頭:「是我,這麼多年沒見,你怎麼誤入歧途了呢?」
「什麼叫誤入歧途?」
三清大師冷笑一聲:「我只是有自己的追求而已,你根本不明白我們三合會追求的是什麼?」
「一個害人的組織,能有什麼追求?」
墨子軒冷哼一聲,神色厭惡。
「害人?」
三清大師冷笑:「我們什麼時候害過人,我們是襲擊了墨家,但是我們殺了你們墨家一名弟子嗎?」
「襲擊墨家,抓走我師叔,這還不是罪嗎?」
墨子軒橫眉立目,怒喝一聲。
「這算什麼罪,我們是為了自己的追求才這麼做的!」
三清大師現在的樣子就像是狂熱的信徒。
我很難相信一位修鍊多年,德高望重的大師,竟然這麼輕易就會失去理智。
「你們三合會的追求到底是什麼?」
巨子皺眉看着他。
此刻三清大師已經是瓮中之鱉,巨子倒也不怕他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我們三合會的追求,是傳說中的長生!」
三清大師一臉的虔誠,仰頭望着天空。
「長生?」
我們都沒有想到他會給出這個答案。
我想到了劉海,他追求的也是長生,並且為之追尋了幾千年。
如果是為了長生的話,這幫人做出什麼舉動都不稀奇,畢竟長生的誘..惑太大了。
古往今來,多少帝王將相,哪怕位極人臣,隻手遮天,百年後也不過一抔黃土,所以對於追求長生,人有一種格外的執念。
巨子禁不住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弄和不屑:「三清大師,枉你修行這麼多年了,你難道不知道,生老病死乃是天定,人力豈能改變,長生,不過是一場幻夢而已,你追求了這麼多年,有什麼收穫,你不還是一天又一天的衰老嗎?」
這句話似乎戳到了三清大師的痛處,他臉色猛地沉了下來:「我們馬上就要成功了,長生的宏願在每個三合會會員心裏,長生不是幻夢,我們馬上就要揭開它的真是面紗了,到時候,我們可以獲得永恆的力量。」
三清大師神色癲狂,讓我不禁驚訝,這三合會簡直就像是洗.腦的邪教組織一樣。
能將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師變成這副樣子,看來長生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但想來也是,就連秦始皇那樣功蓋千古的偉人也被長生所困,這群凡夫俗子囿與執念之中,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你們三合會的會主是誰?」
駱爺爺沉着臉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