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真的狗
難得能同她相處片刻,她卻總想要逃。
允禮有些失望,實不知為何,她似乎總是提起她家小姐。
“難道你的世界裏,除了你家小姐,就再沒有別人了?”
傾月在心裏辯解,她心裏一直很專一的,只有她的客戶,可要這麼說,誤會就大了。
“王爺,怎麼看都是您和我家小姐身份更匹配,我一個小丫鬟,配不上……”
允禮像失去理智一樣,拉住傾月的手臂,將人拉得面向自己:“我不許你自輕自賤,是何身份本不由你,是否般配也不在身份。若說身份,你家小姐已經是皇上的菀貴人,與我不般配的是她,不是你!”
傾月突如其來的,被允禮拉住噴了一臉唾沫星子,心裏叫苦不迭。
這感情線偏得是不有點過分了……
“王爺,您別雞凍,麻煩放開我好好說話。”
允禮也知自己逾矩了,可抓着人的手像不聽使喚一樣。
該放,又不想放。
允禮自嘲的笑笑,表情中壓抑着痛苦:“每次見你,你都似那水中月,看得到,卻又不得親近。罷了,也許我畢生所追求的一生一雙人,都是庄生曉夢罷了。”
果郡王像是真看明白了,不願再執着,放開傾月的同時,身體竟然突然變得時實時虛。
傾月心道一聲不好,若是果郡王放下了執念,豈不是要入冥界輪迴道,那她這單生意不就跑了?
那可不成!
“王爺且慢,其實……其實,今天不是小姐讓我來的,是我……自己想來的。”傾月點到為止,低着頭,憋了一口氣,硬把自己的臉憋得通紅。
然後眼神顧盼流連的朝果郡王看了過去,又匆匆挪開,轉身頭也不回的跑了。
果郡王痴痴的看着她離去的方向,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高興的像個孩子。
轉身後的傾月已經失去了表情管理。
感情線沒牽明白就罷了,怎麼還成了自己的風/流債。
她太南了!
回到甄府,傾月直奔孟娉婷的房間而去。
今天不教訓她,傾月就是狗。
還沒到門口,就遇上了流朱,手裏端着剛熬好的湯藥,眼角還帶着淚。
“怎麼了,誰病了?”傾月問。
不問還好,一問,流朱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叭叭直掉。
“溫……溫大人說,小姐得了重病,怕是……怕是不成了。”
吶尼?
傾月的第一反應就是,孟娉婷這是演的甄嬛裝病那出?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今日溫實初上門給甄遠道診完脈,孟娉婷借故稱自己頭疼腰疼屁股疼的,將溫實初請到了自己房中,又打發走了流朱,套用沈眉庄當初的法子,假醉真倒的跌進了溫實初的懷裏,想趁機把人睡了。
奈何溫實初似乎在寺廟那日,突然就認清了自己對甄嬛的感情,只有兄妹情分,抵死不從。
孟娉婷沒法子,只好裝可憐的說自己不想進宮,讓溫實初給自己開一劑葯,讓她立刻病倒,藥效要猛,一定要趕在傾月回來之前就得病得不省人事。
當然這事是連流朱也瞞住了。
傾月將信將疑的來到孟娉婷床前,看她小臉慘白,呼吸短促,頭冒虛汗,精神不濟,人時而清醒,時而迷糊。
還真像是病入膏肓的模樣。
傾月推了推人,喊了兩聲。
“嘿,吃紅燒肉嗎……豬蹄子呢?”
孟娉婷費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卻又實在提不上力氣,睜到一半,又重重的合上。
差點就懷疑溫實初是不是這真想毒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