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同台
李然坐在酒吧里有些心神不寧,就連旁邊的哥們幾次催他喝酒他都置之不理。
就在剛剛,一位朋友給他發來消息,何楚再次參與選拔了,這讓他有種失控的恐懼。
這種恐懼自從那次起就誕生了,那天晚上他第一次在朋友的慫恿下對女孩下藥,沒想到卻被何楚撞破,他害怕極了!
害怕自己乾的壞事被揭露,害怕自己身敗名裂,害怕自己成為別人的笑柄。
可是那晚過後風平浪靜,何楚沒有舉報他。
這讓他覺得是何楚怕自己,怕自己顯赫的家世,怕自己身後的關係。
於是他開始故意欺負何楚,刻意找他麻煩,讓所有人疏遠他,他想讓何楚時刻感受這樣的壓力。
在得知何楚組建樂隊后同樣組建了一支,精心策劃了這次計劃,並且成功搶走他的表演機會,讓他永無出頭之日!
一切進展的都十分順利,他重金挖來了胡文濤,葉士博那個虛偽的傢伙拿了錢還想要名聲,只敢退出樂隊,不過這已經足夠了,足夠對何楚造成致命打擊,他急得都掉進水裏了,可惜沒有死。
但是今天,他憑什麼去參加選拔?
“然哥,快來看,最終的節目名單出來了,你的光子樂隊果然入選了!”
正在李然疑惑時,朋友的呼喊聲打斷了他的思考,他接過手機,就在剛剛京都音樂學院裏公佈了校園藝術節節目名單,“光子樂隊”赫然在列!
李然暗自鬆了口氣,為了能拿下這次演出,他可是花了大價錢找人修改歌曲,還安排了很多手段,好在自己的辛苦沒有白費,搶到了這個機會。
“咦,這個新浪潮樂隊是幹嘛的?”
旁邊的小弟看着名單里陌生的名字疑惑不解。
“啪!”
李然把手機重重的摔在桌子上,頓時四分五裂,他知道那個所謂的新浪潮是何楚改名后的樂隊,一股無名的怒火在心中升起。
他掏出自己的手機,翻到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喂,然少,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金陽顫巍巍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李然沒心情和他客氣,咄咄逼人的問,“你怎麼搞的,何楚進了名單為什麼不告訴我?”
金陽連忙解釋,“然少,真不是我不告訴你,這份名單是呂秀平教授定的,她親自交代不到名單公佈不能向外透漏,否則要追究責任,你說她都放話了,哪個敢頂風作案?”
這樣的解釋並不能讓李然滿意,“你的意思是我不應該問你咯?我花了這麼多錢,為什麼還是讓那個廢物進入名單了?”
“然少,弟兄們真的儘力了!你不知道,他下午也唱了首新歌,剛唱完我就帶頭表示反對,可是你也知道,那個夏景林一向和我不對付,他見我反對,就帶了一群人贊同,我們兩邊一直僵持不下。”
“那他最後怎麼進的名單?”
“最後還是呂秀平教授說,既然評不出來結果,那就都給個機會,她是選拔評審團的主席,代表的是學校的意見,我們反對也沒有用,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廢物!一群廢物!”
李然不想再聽解釋,怒罵著掛了電話,他沒想到自己處心積慮設計的看起來完全無解的計劃,就這樣意外的被呂秀平輕易破解。
不過他轉念一想,既然那個廢物想要同台競技自取其辱,那自己就滿足他!
…
京都音樂學院的藝術節每年舉辦一次,
是整個學校一年中最重要的活動,十分受廣大師生重視。
之所以重要,是因為每年活動都會邀請一些知名校友,也會有校內的教授過來觀看,極有可能一戰成名。
而今年的觀眾席同樣星光熠熠!
何楚帶着楊燦走進後台,這會他再想低調已經不可能了,兩人一出現瞬間成為整個後台的焦點。
自藝術節舉辦以來,備選節目登上舞台的情況少之又少,基本都是因為首發成員突然生病或者受傷之類的,而備選節目能夠和首發節目同台演出,這種情況尚屬首次。
由於前幾天呂秀平教授下達了封口令,誰也不清楚當天究竟發生了什麼,所有人都對他們充滿好奇。
“你說他到底唱了首什麼歌才能讓呂教授破例給他們機會。”
“呂教授是教民歌的,難道他們唱了首民歌?”
“你不會是太緊張把腦子落在宿舍了吧,他們是個樂隊,唱民歌?”
“哎呀,我不是想着呂教授的風格就忘了這事嘛。”
就連何楚都被不遠處兩個女生的討論逗樂了,他和楊燦相視一笑,登台簽的緊張緩解不少。
他這輩子登上最大的舞台就是藝術節了,不過前世他上的不是音樂學院,場面沒有今天這麼大,再加上久不登台,心中難免會有些緊張。
“喲,這不是何楚嗎?又帶着你的傻弟弟來丟人現眼了。”
一個討厭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何楚不用回頭都知道,說話的是胡文濤。
何楚沒有搭理他,低頭對着正在調試設備的楊燦說,“阿燦啊,你知道嗎,這世界上有一種狼,它餓的時候會對你搖尾乞憐,可無論你怎麼養都養不熟,等你把它餵飽了它不但不感激你,還會跳出來反咬一口。”
“你…”
胡文濤剛要發作,李然伸手攔住了他,“何楚,良禽擇木而棲,文濤選擇光子樂隊只是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而已。”
何楚抬頭看過去,“李然,樂手因為理念不合選擇其他樂隊很常見,可如果因為一點錢就背叛還到處罵之前樂隊,這樣的人你敢放心的用嗎?”
李然淡淡的說,“你們不過是組建樂隊而已,根本談不上背叛。”
“你問問胡文濤,在加入我的樂隊之前他做過什麼,在被人家掃地出門后是我沒有嫌棄他邀請他加入樂隊,還給了他很大的權利,事實證明,背叛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兩人直勾勾的盯着對方,誰也不願意退縮,李然感覺到何楚似乎產生了什麼變化,他已經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何楚了,以前的他絕對不敢直視自己。
李然突然有些慌亂,他只能用語言來掩飾自己,“說那麼多也沒有用,到了台上你就會知道你再怎麼掙扎都沒有用!”
何處毫不示弱,“那我們就台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