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清風行者 (2)
“不可,方才不是你及時來到,我們也難逃一劫,洞中財寶一起共分了才是。”趙子義說道,廟外幾十個土匪若不是岩也來的及時,此時自己也身首異處了。
“剛剛前輩還用法術治療我們,我們怎能全拿了,五五分開才是。”林釋也同意趙子義的話。
“哈哈哈,說什麼前輩,實在是不敢當,既然二位都這樣說,那我也不再推辭了。”
廟內被山賊攔路搶劫而來的財寶,有商隊上好的武器,少許金銀首飾,大量銀元寶,四人共整理平分開來,林釋得到足足九百銀元寶,合之前的錢,林釋已有九百九十銀元寶在手。
其餘的兵器岩也和靈芝不感興趣,被林釋全部收入納戒,好日後‘賣’給計老闆,趙子義拿來一塊布想包起雄一斧頭顱,忽在其胸前發現一本書,名為《破陣?地勢》,拿給眾人齊看,岩也翻閱幾下,笑道:“這應是一打仗先鋒所作,又或是一統領,是武道中破陣之法,我和靈芝只喜好法術,你們二位拿去吧。”
“我有神刀,不需其他,林釋你拿着吧。”趙子義扔給林釋,又轉頭包紮。
林釋伸手接下書,打開翻閱幾下,又合上看到破陣二個字,想起那土匪頭目巨斧敲打在地上,靈氣從三人腳下衝天而起,原來那招就是來自於此書,便先放進懷裏,回去再細看。
四人整理廟內清點所得,一番下來,天色已破曉,便找了一條河,洗凈身上污垢血祭,河邊上,岩也神色自若,站在河邊等待三人,在其身邊還有一圓形包裹,那是趙子義準備拿去領懸賞包紮的頭顱。
望着河中三人,皆是年輕模樣,岩也微微一笑,林釋看到腳下清澈見底的河水,把衣服洗凈不停,又擼起袖子洗了起來,洗完又洗一把臉,清晨的河水很是清爽。
微微笑着的岩也,看着林釋的動作大開大合,在第一抹陽光照耀下,手上的戒指折射陽光發出奪目的光芒,忽然岩也神情嚴肅起來,上前一把抓住林釋的手,質問道:“林小弟,你這戒指從何而來?”
突然被抓住的林釋,不知一向冷靜的岩也為何這樣,反應幾秒才意識到,岩也說的是自己從獨峰之上得到的那枚納戒,上面刻有火焰印記,那正是奧術塔的標誌物。
林釋想起阿爺的話,獨峰之上的事不要告訴第二個人,免得招來殺生之禍,又想到昨晚一直與自己交談不錯的梁豪,在危險時刻卻只顧自己逃命,丟下自己和趙子義,終是人心難測,一時間林釋緊張起來,用力掙脫岩也的手,卻不知如何回答。
法靈級別的靈氣展開,岩也懸浮半空起來,只一抬手,流淌的河水從林釋四面八方升起,如同一張水膜,將林釋團團圍住,靈芝和趙子義不知為何一向和善的岩也如此認真,靈芝急問道:“學長,你這是在幹什麼?”
“你那枚納戒,乃是我老師的!為何會在你手裏。”岩也厲聲道。
“這個戒指是我撿來的……”林釋自知不說不行,難為情的道。
一聽到如此,岩也落到地上,河水也恢復如初,深呼一口氣,對着林釋道:“林小弟,方才是我着急了,我向你道歉,這戒指如何得來還望詳細告知。”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趙子義看不明白。
“實不相瞞,我已第五次來南木鎮,皆為尋我老師,前四次都無功而返,我老師名為清風月,號清風行者,因研究一本太華經,被不明勢力所追殺,老師他又不肯回到奧術塔避難,
我費勁千辛萬苦才打探到老師他逃到長安洲的南木鎮。”岩也與眾人坦白,道:“可惜我那時修為太弱,幫不上我老師。”
“你老師是什麼修為?還會被人追殺。”趙子義不可思議道,岩也都是法靈,他老師怕是更強大的修為還會被什麼人追殺。
“三級法皇,皆因那本三大奇書之一太華經,老師他喜愛書文,對太華經愛不釋手,死活不肯交出。”岩也此言一出,三人震撼不已,如此強大的修為已經接近神武,大陸橫着走,獨霸一方,竟會被人追殺。
林釋聽完岩也的話,表情複雜,他說的確實不假,可自己要把太華經,文王八卦畫都交出,自己又捨不得,索性說道:“原來是這樣,這戒指我在一具屍體上發現的,我也用不了只當好看戴着,若是你老師的遺物,那就還給你吧。”
岩也接下林釋抵來的戒指,聽到從屍體上發現的遺物,自己老師必定遭遇不測,只感覺天旋地轉,一時間無法接受,那個從小對自己關愛有加的老師已離開人世。
三人見此場景,皆感傷心,林釋看他師生情深,內心不忍欺騙,又從納戒里拿出法杖,頭環,自己用不了何不還給岩也,林釋遞出法杖與頭環,道:“這些都是我在一河邊樹林發現一具骷髏,見其物品不凡便拿走,可自己不知如何用的了,既是你老師的全部還給你吧。”
岩也看到昔日老師所用的法器,一件件出現在眼前,更加確認了那具屍體就是自己的老師,清風行者,心裏對林釋感激不盡,又急切說道:“那骷髏現在何處?還請務必帶我去。”
“我當時見其橫屍遍野,不知死了多久,便把他埋了在村子邊上,沿着這條河直下可去那裏。”
四人沿着河邊一路直下,穿林越草,終於來到林釋埋葬清風行者處,林釋指向那塊自己立的木牌:大法師之墓,岩也誓要挖開一看,以靈氣搬開泥土。
一具身穿發霉的衣服白骨出現在眼前,衣服有一些部分已被泥土腐化,岩也依稀認得這件衣服,心如刀絞,不顧泥土骯髒,抱着白骨痛哭不已。
三人嘆氣沉默,離別多年再見卻是以這種方式,靈芝安慰岩也,多時后,岩也背上了清風月的屍骸,其他法器放進納戒中,趙子義看到,好心道:“你這樣背着一具白骨,只怕引起官兵注意,難以出得了長安洲。”
納戒只可以放物品,卻存放不了活物,人之屍骨雖無肉血也為‘活物’,趙子義提醒岩也,大搖大擺地背着一具白骨,莫說官兵,就連平常路人都覺怪異。
“我師傅對我恩重如山,怎能任由他客死他鄉,無葬身之地,就算有官兵查問我也要背回去。”岩也心意已決,又走向林釋,道:“林小弟,多謝你把恩師遺物還給我,這個戒指你就收下吧。”岩也手掌中放着一枚綠色戒指,欲遞給林釋。
“無事,那些法器我都不會用,在我這裏只是一件好看的雜物罷了。”林釋微微笑道,實話實說,就當從來沒有得到過。
“這枚戒指名為‘聚氣’,可讓法靈以下佩戴者靈氣提升三級,是我奧術塔特有的法器,此一行並無準備什麼貴重禮品,還望小弟不要推辭。”岩也遞出聚氣戒指。
聽得岩也介紹這枚戒指,正符合林釋目前等級,林釋也不好推辭,拿了戴起來,只感覺渾身靈氣滿盈,等級直逼七級太者,林釋感覺神奇,奧術塔竟然有如此奇妙的法術,可讓佩戴者等級提升三級。
四人向著南木鎮走去,也是離開時候,靈芝與岩也來到南木鎮也有五六天,尋得二人所想,在一分叉路口,岩也讓林釋和趙子義就送到這裏了,道:“趙,林,日後有機會來奧術塔遊玩一番,可要記得找我岩也。”
“再見了,有空來奧術塔找我。”個子最小的靈芝也喊道。
“好,你們一路保重。”
林釋和趙子義看着漸漸走遠的二人,其中一人仍舊背着一具白骨,趙子義手裏提着包裹,準備去領了懸賞,把兵器變賣,林釋看到趙子義腰間傷口已恢復如初,如同沒有出現過一般,指着問道:“你的傷口,怎麼好的這麼快。”
“我有破魔刀,受了什麼傷都會恢復的特別快,還有一套招式,所以那本什麼破陣,我根本看不上。”趙子義此時氣色很好,得意地說道。
“那就難怪了。”林釋輕嘆一口氣,流離可沒有治癒的功法,幸好有岩也見面給林釋治療了一下,林釋隨即提出受傷為由,讓趙子義一人去領懸賞,自己回家休息幾天。
趙子義知道林釋不像自己,可以通過嗜血恢復自身,爽快的答應了,二人分開,林釋快速往家裏走去,一路上整理面貌生怕讓阿爺看出來了,一進家門強撐着氣色,直到回到房間關了房門,躺到床上才放鬆開來。
疲倦的林釋很快就進入了夢鄉,雖然被岩也治癒過一番,一大半都已恢復,沒有廟內那種精疲力竭,稍微一用力身體都疼痛難忍,從中午睡到凌晨三點,林釋從床上醒來,喝了口水,只感覺渾身依舊有幾處微痛,可如今體內靈氣變得異常充盈。
林釋立刻打坐感應,自己此刻靈氣已從四級初段太者變成高段,仍舊有突破五級之意,林釋不解,難道是自己戰鬥得來的?
從受傷到治癒帶動了靈氣,看來日後還是多點實戰為好,越戰鬥,自己的等級修鍊越快,林釋想道,立刻提起流離,往獨峰之上跑去,自己怎麼會放過突破的大好機會。
獨峰之上,林釋把流離虛浮在半空,自己等級越高流離的用處也越多,如今是懸浮,自己以後突破太師就可以御動流離,林釋打坐起來,靈氣從兩處源源不斷進入林釋丹田,很快便突破了五級太者。
藉著受傷恢復帶來的附贈,林釋依舊不變動,繼續吸收着靈氣,自己被雄一斧擊中時可是性命擔憂關頭,自己活下來才有這修鍊速度,怎麼能浪費掉呢。
一直到六級太者中段,那些感覺才消失,林釋從地上站起,現在天空已是破曉時刻,手握拳頭,感受着體內靈氣,六級太者,加上岩也所送可提升三級的聚氣戒,自己如今有九級太者的靈氣。
若是再次遇到低段武師,自己與趙子義一起,絕不會那麼艱難,前一天發生了太多事情,被梁豪出爾反爾,又在廟內差點沒命,自己又怕岩也起歹心,不得不說清風月在路上看到的,后才知道岩也為人正直,可自己為了自保也是沒有辦法。
總歸是一句話:林釋太弱小了,被雄一斧一擊就失去了作戰能力,林釋又想到強如清風月三級法皇,都能被人追殺至躲避,皆因一本太華經,若是自己舊日不聽阿爺的話,把獨峰之上的寶物四處告人,恐怕不知引來什麼級別的來追殺林釋。
這太華經還是不要告訴別人吧,在自己有能力自保才用那三副文王畫,如今儘快修鍊提升自己才是,林釋心想道。
午時,林釋去南木鎮尋到趙子義,趙子義一見林釋知其靈氣直逼九級武者,知是聚氣戒的三級,已與自己齊平,感慨道:“要是前幾日你就九級武者,在環石嶺又怎麼會這麼辛苦。”
“我的九級武者還要戴戒指,不如你的刀方便。”林釋笑了笑,破魔所帶來的功法,妖神形態下趙子義可直升跨越一個大境界,還可嗜血恢復自身,比自己靠戒指厲害的多了。
雄一斧的懸賞為十萬銅錢,也就是一百銀元寶,趙子義與林釋平分,林釋放進納戒,自己的小金庫已有一千零九十銀元寶,一千銀元寶可換一根金條,這已是一筆不少錢財,其他兵器變賣所得,留作日常花銷所用。
“昨晚我收到消息,在二月二十,也就是七天後,風揚城將舉辦甜酒會,需要大量食物,酒,接下來幾天將有大批商隊過去,我已經接下了一個二人的雇傭,我們一起去。”趙子義開心地說,去風揚城的雇傭完全不用出什麼力。
“什麼時候去?之前楊稚芙也說會舉辦甜酒會,還讓我記得一定過去,她又是怎麼知道的,我還以為她只是說說而已。”林釋琢磨道,南木鎮雇傭兵總部消息基本是直達,官府命令一出基本這裏第一個知道,怎麼楊稚芙的消息比這裏還靈通,或者說知道的比這裏還早。
“就明天,那麼快又可以見楊稚芙了,這不正順了你的心意嗎,我知道在風揚城哪裏的床舒服哦~要不要我指點你一下~”趙子義賤兮兮地說。
林釋明白趙子義的意思,可自己與楊稚芙不是趙子義想的那樣,道:“我和稚芙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們應該是比較聊的來朋友那種。”林釋想起楊稚芙的臉龐,與自己的點點滴滴。
“在床上比較聊得來的那種是吧?”趙子義笑道,不理林釋的解釋。
被趙子義這麼一說,林釋的美好幻想全部沒有了,抬起手就要打趙子義,趙子義連忙跑開,邊跑邊道:“被我說中了是不是。”
二人你追我跑,在雇傭兵總部來回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