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套路
這一段我很不想寫，因為沒什麼創意，可能還會遭來謾罵。
但是我全當任務，敘述完畢。大家全當這段是個屁，別被憋到，及時放了。我不想有人說人生中走過最噁心的路，就是我的套路。
我沒有想要套路任何人，只是現實就是這麼發展的，也許就是太現實了，電視劇為了真實，也都學着這麼拍了。
從青銅牆壁上掉下去的時候，我真的快嚇尿了，我以為我的人生終點，就是一塊肉餅。也許唯美一點，像一朵盛開在地面上的紅色玫瑰。有人說跳樓的時候，在下落的那段時間裏，能讓人回憶起一輩子，悲悲喜喜，一幕一幕，就像電影一樣放過。
可是我還沒來的作任何思考。我的屁股就着地了。
好了好了，你們罵吧。因為這就是事實，這是老掉牙的情節。
雖然下雨之後霧已經漸漸退去，但是四周的黑暗，還是非常濃郁，在強光手電橫着照射情況下，我們頭上腳下更是如同黑洞一樣。
之前說了，這是為了避免視覺上的恐懼，又不耽誤照明，所以就將手電設置為橫向，沒想到這一舉動，這也讓我們失去了判斷路程的能力。
上面一路爬下來很高，非常的高，如果說從青銅牆壁上被炸開的裂縫爬到上面的台地有三層樓的高度，那麼從上面的台地一路下到這裏，至少有二十層樓的高度。
屁股着地之後，我才叫了一聲，肉體到位了，靈魂還在路上。心跳劇烈，呼吸急促，差點沒被嚇死。
瘋子攀在牆上，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帶着震驚與懷疑。
我說：“着陸快樂。”
瘋子也蹦了下來：“我的天吶，德華！你的運氣真是太好了，你都快把我給嚇死了。”
我也差點被嚇死了，恢復平靜之後，覺得還是應該裝一裝，說道：“我都已經張開雙手做出飛翔的姿勢了，沒想到老天不給我這個光榮的機會。”
瘋子伸手將我服了起來，雖然沒有死，雖然接近了地面，但是我剛剛摔下來的地方高度也不低，屁股估計都要青了。好在這裏腳下是柔軟的泥土，還覆蓋著一層薄薄的地衣。
我們向四周觀察。青銅牆壁依舊深深的插向泥土裏，不知道往下還有多深。接近土地的地方，青銅刺突被腐蝕的嚴重，有些表面都變得坑坑窪窪的。好像一腳踩上去就會斷掉。
“鞋子給你。”瘋子從背包里拿出我的鞋子，遞給我。
我擺擺手：“算了，穿着一隻反而感覺挺奇怪的，這裏還行，我就赤腳吧。”
因為下雨，地上的泥特別的爛，黏糊糊的，比沼澤好一點，但是走路頗為費勁。瘋子沒走幾步，也把鞋子脫了，“還不如赤腳呢。”他嘀咕道。
沒過多久，雨漸漸的停了下來，就好像它下是特地為我們的攀爬增加難度，見我們安全通過，也就沒有必要繼續了。我們沿着台地延續下來的岩壁，向巨樹的方向前進。不論我們想找什麼稀奇的，想看什麼刺激的，總覺得它應該在這裏金屬牢籠的中心部位，也就是巨樹所在的位置。
一路上除了我們的腳步，沒有任何聲音，好像我們是這個世界裏唯一的活物。但是我不敢去細想，誰知道腳下濕噠噠的泥土下面會有什麼生物在蠕動，它們近乎永恆安靜的夢，被兩個外來者給打擾了。
四周一片荒蕪，沒有房子，沒有草，沒有任何凸起於地面的東西。
就在這時，強光手電照到了右前方有一堵灰黑色的牆壁，
牆面斑駁，牆皮開裂就好像隨時會一塊塊脫落。
不對啊，我左右晃動手電，這堵牆和青銅牆壁一樣，也是有弧線的。
不對啊，這根本不是一堵牆，這就是那棵巨樹的樹榦。
我們上前伸手觸摸，木質的，略微潮濕，我掰下一塊皮，把玩了一番，確認無疑，就是那顆巨樹。
瘋子指着我手裏的樹皮，說：“放包里，幹了可以引火。”
“要不要多掰一些，引火方便一些。”
“行！”
然後那顆巨樹也是倒了八輩子霉，遇上我們倆，被我們硬是薅下了一堆樹皮，直到瘋子覺得自己的背包有點重，我們才停手。
不過說實話這棵樹實在太大了，我們薅下的這些樹皮，對它的健康根本不構成任何影響。
薅完樹皮之後，我們打算繞着它走一圈，看看它到底有多大，這輩子也算是見到了可以申請健力士世界紀錄的植物了，也開眼了。我們整整走了5分鐘才走完一圈，粗略估計了一下，至少有50人合抱這麼粗。
對於兩個六年級的孩子來說，今天的運動量真是大的有點過了。一停下來就覺的腳酸的很，地上都是爛泥，黏糊糊的每次抬腳都覺得費勁，而且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如果席地而坐，恐怕站起來的時候連內褲都要粘掉。
這底下也就這點東西了。看來這青銅牆壁之內，就是關了一顆不知死活的巨樹。真是費老大勁了，有這個必要嗎。
這時候我又想起了我的人生，馬上就要結束在這裏的人生，心中一陣難過，我尋找了小半輩子的防空洞裏，就是這麼一堆破爛，這麼一顆破樹，真是死不冥不啊！
手電晃動之際，照到那堵石壁，石壁向兩側延伸，沒入黑暗。跟在上面台地時候的視效比起來，這棵樹距離石壁更近，那是因為它比上方粗了很多的原因。我們商量之後，決定沿着石壁向另一個方向走去，不出所料，果然可以走到另一邊長滿刺突的青銅牆壁。
至此，我們更新了一下腦子裏對於這個空間的認知。
青銅牆壁成圓筒形將我們包圍在內，而我們現在正在這個空間的底部。這個圓柱形的空間有一半，也許是一小半是被抬高的，通過上方炸開的裂縫，直接就能到達這圓柱形空間之內的高地。
看來這裏唯一可以再研究研究的也就是那可巨樹了。我們準備回到巨樹邊上，雖然不知道巨樹是死是活，但我總覺的它是這裏唯一可能有生命的東西。
現在對於這裏的環境大概有了解了，不會迷路了。
途中我們意外發現岩壁在靠近地面的地方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文字，絕對不是簡體中文，不是英文、日文、韓文或者任何一種六年級小孩所見過的語言。
就連現在的我都沒有見過。
字跡有扭來扭曲的線條和點、圓形構成，成垂直地面狀排列，有好幾百列，高高低低的。
“這是什麼？刻的符文嗎？”瘋子邊說，邊伸手去感受了一下，刻痕不深，但是量實在是巨大，哪個工匠接下這個活，也不是一時三刻能辦好的。
被他一說，我越看越像符文。我說：“該不會這台地是塊巨大的咒文石，下面鎮壓着什麼怪物吧？”
難怪青銅牆壁之內，會憑空多出這麼一大塊岩石來，讓我們以為是天然殘留在內的山體，現在想想才覺得不符合設計。
瘋子突然舉起了手裏的刺突，看了又看，道：“德華，你說的有道理啊。我還想呢，這他么是什麼審美，會在牆上裝滿釘子。現在真相大白了。”
這些刺突為什麼向內，而不向外？
“完了，看來並沒有什麼寶貝。”我沮喪道，“我猜這些刺突的主要功能是防禦。”
防禦不讓青銅牆壁之內的某些東西，撞破牆壁而出。
腳下的泥土越來越爛，腳感都明顯不一樣了，我們低頭望去，水汪汪的一片，這根本不是剛剛的泥地了，這明明是一片河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