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
“叮~”酒杯在宴會上碰撞,華麗的禮服,豐盛的晚宴,今夜的古城燈火通明。
突然音樂戛然而止,貴婦公子滴滴細談也停止了,望向宴會台上。
“今日孤與汝同聚,乃孤七十九壽辰,孤的身體不復往昔,便提前辦了這八十宴,感謝有汝,讓如今北恆都與主城平起平坐,今夜,是國都的狂歡,不,是永夜的狂歡,這一夜會被拉長,人民會與汝同舉酒杯。”余傲在台上嚴肅的說到,即使一個一個看字,那絕對是高興的,但皇室威嚴,宴會被此怒震懾,直到不怕死的管理員打開了歌曲。
在宴會後一席地方上,是余家的家族會談地,不過現在是雲殿坐的地方,等待着各大家族的進貢。
“啊哈,父皇,你還是那種樣子啊,明明很開心的事情,居然說的如此威嚴。”余北淮調侃道。
“行了,別整天嬉皮笑臉的,作為皇位的繼承人,整天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我替你丟人,給我擺出一副男人的氣概來!”
此刻聽到雲殿的這番話的玖清陶握着余傲的手突然一愣“雲殿下...這...余北淮..繼承的事...”現雲殿後的她悻悻說道。
但被余辰的一個眼神打住了,他不希望母后再此提起這件事,相反,明明是大皇子,得不到繼承位,居然還很高興,但誰也不知道,余辰已經盯着余北淮的側臉很久了,看着余北淮笑,他也莫名的竊喜,他很照顧這個從小喪母的弟弟,喜歡看他笑,作為哥哥,卻顯得異常黏人。
宴會上還有一個人,他穿着便服,和會場格格不入,也不去品酒邀舞,在窗邊望着外面。他叫柳江楠,明明是權貴三府之一柳少爺,又不關心政治,也不有所作為,對於權貴的紙醉金迷一臉不屑。
有人會打趣他“喲,柳將軍,又落魄了?與我們這些土包喝酒。”因為他們不怕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緋聞也說他成了柳家棄子。也許不大起眼,余家也未嘗注意到他。
永夜即將迎來制高點,余北淮準備找父皇一同賞酒,但卻沒見到人影,在大廳走着,全然沒找到人,無意間,他瞥見了邊上的柳江楠,一身便服卻將腹肌顯露了出來,他貌似已經微醺了,泛紅的臉頰讓余北淮看的一時分了神。
“鐺~鐺~鐺~鐺”忽然四聲鐘聲響起。
余北淮便睡著了過去,再次醒來時,永夜狂歡已經結束了,北恆都格外安靜,一晚的喧囂早已讓人民酣睡到中午。余北淮喝了口水,感覺到頭髮疼,回憶昨天的事情,腦海中好像只有尋找余傲的經歷了,他回憶起了昨天的窗邊,腦海中沒有一個人,但似乎能覺察有人來過的氣息他起的很早,不知道是不是心神紊亂的原因,此時凌晨四點,宵禁未過,安靜極了。
走到窗邊,余北淮拉起窗帘一腳往外看去,薄霧籠罩北恆都,陽光不見,亮光刺入余北淮的眼睛,他帶上眼鏡,整理好眼鏡鏈,卻在外望見了無法釋懷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