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聊天
在『魔葉斬』之後，景夢又甩出一顆『影子球』。
“天蠍王，用『十字斬』拼過去！”
空中的天蠍雙鉗交叉往下俯衝，那暗黑的球體與『十字斬』撞擊在一起，兩個技能的威力在受到打擊后在場中央產生了爆炸。
說來也巧，櫻井正好在這個時候回來了，她剛推開門就聽到爆炸的轟響聲。
場上的兩人正打得專心，沒有注意到她。
過了一會兒煙霧裏鑽出一個影子，景夢發現對方沒有倒下，反而對自己直衝而來。
“好！天蠍王！繼續用『十字斬』！”
“景夢，你也繼續用『影子球』！”
他們對自己的寶可夢如此下令，現在戰況似乎變成互相硬碰硬了，兩隻寶可夢互相施展技能、推搡。
“嘭——”
雙方臉上的表情都堆上了驚異和疑惑，他們見場地上不知從哪出現了一隻人造細胞卵，它釋放出了『保護』屏障，兩方寶可夢的攻擊就此終止。
“嗨！櫻井，你買了東西嗎？”
鬼目耀對她笑着打招呼，順便看了看牆上的時鐘，知道了現在是晚上七點半。
她把飲料給了他們：“你們打很久了，歇一會兒比較好。”
“嗯。我確實有些累了。”
鬼目耀喝着椰汁，他問：“艾德，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突然要跟我對戰呢？”
“嘿，你猜不出來嗎？當然是想通過戰鬥來發泄一下失戀的心情了！”
“那你現在覺得怎樣了？”
鬼目耀問這句話的時候是笑着的，艾德以為他在看自己的笑話，他做了個鄙視的表情，說：“馬馬虎虎啦，夥計。”
“你想不想換個地方讓心情暢快起來？我們去遊戲廳？”
“好主意！我的會員卡是可以全地區通用的！”
“可我不建議你們這樣做，因為外面下雨了，嗯……很大的雨，我們還是等一等比較好。”
鬼目耀這才發現她身邊滾動着水珠的傘，他撅了下嘴聳聳肩：“好吧，倒霉。”
“我覺得我們不該看那場電影的，因為那樣的話我們現在不至於躲在這兒挪不開腳，你說呢？”
“zorua！”
“呃，你還在生氣嗎？就因為我讓你在餐廳里戰鬥了？拜託，你難道不覺得這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兒？好吧……我也有錯，因為最近的電影真的跟‘搞笑’這倆字沾不上邊，但最倒霉的是現在下雨了。”
荒木站在公園的一個亭子裏獃獃地看着大雨。
晚上的氣溫相比白天來更低了一些，風颳得草叢和樹枝搖晃着發出怪聲。
“好啦，我看我們得等半個小時，或許更久。”她拿出了手機。
“瞧一瞧最近有什麼好玩的新聞吧——嘿！怎麼關機了！”
荒木想起來了她這段時間一點電都沒有充，這下徹底沒事可干，她們只能等這該死的雨停下來。
“zorua？”
“我看……我應該也像耀一樣買個遊戲機和一些漫畫帶上，這樣就不愁需要打發時間的時候很無聊。”
“zoru。”
遊戲機？漫畫？
這聽起來很棒，儘管佐羅一次也沒有碰過這些東西，因為它根本就看不懂人類的字。
當然，要是真能看懂人類的文字，它打賭自己一定會出名，然後數不清的記者就會帶着攝像機來對它拍個不停。
不僅如此，那些什麼學者、科學家啦之類的都會希望來研究自己——光是想一想就夠要命。
過了一陣子后荒木抬頭看着燈光下的雨水，她伸出手感受了一下：“雖然還沒完全停，但這個程度已經可以走了，你贊成嗎？”
“zorua！”
佐羅搖了搖頭，它不喜歡淋雨，那會把自己的毛弄得濕噠噠的。荒木看出了它的意思，她拿出精靈球：“那你就回來，我可得走了！”
“zoru！”
它對荒木吐了吐舌頭，接着被紅光拉回了精靈球里。荒木收好精靈球走出亭子，將要離開公園時一把傘出現在了自己頭頂。
她感到奇怪地停了下來，轉頭看是誰替自己打了傘，然而她見了對方的臉后吃驚地眼睛睜大，突然間腦袋停止了思考。
他們兩人都沉默了一陣子，司徒總算說了話：“……我從未在一天內打過這麼多次電話，可儘管如此你也一個都沒有接。”
荒木聽着他的聲音不知道這該說熟悉還是陌生，她現在還有些沒緩過來，過了一會兒她偏了下眼睛，說：“沒、沒電了……。”
司徒看着她有些濕的頭髮抬起一隻手，見荒木沒有避開便放了上去，他用手指順了順。“你不知道今天會下雨嗎？”
“真的是你？”
“是。抱歉，我又嚇着你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想見你。”
“你的確嚇着我了。”
一點沒錯。
“老天，你沒事？”她還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她確實祈禱過司徒能夠回來，甚至想像過他在某一天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但現在事情真的發生時，她卻驚訝得不知所措。
“我沒事，但我想見你。我回來后想做的事情有很多，其中兩件我必須去做，第一是來見你，然後接下來是第二件事……”
司徒靠近她，與她一起撐着傘。
“我愛你。”
“什麼？”
“我很抱歉我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你我愛你。”
荒木慢慢地從剛才的驚訝之中緩過神來。“我明白，可你之前——”
“荒木，對你冷淡並不代表我不在乎。你知道當時我的處境有多危險，你看得到，我不想你被牽連，於是選擇了與你保持距離，可當我真正地面對了危機時才發現自己的做法有多麼愚蠢，我以為正確的只不過是自以為是，那讓我感到很後悔。”
他停頓了一下，抓住對方的手不放開，他從死裏逃生來到這兒好不容易找到她，就是為了將這一切都說出來。
“我太笨了。”
“……聽着，司徒，我也有必須要做的事兒。首先我得對那天說的過分話道歉，那不是真心的，還有，我要告訴你——”
荒木全身微微顫抖着，她鼻子發酸，握住了對方的手。
“我也愛你。”
終於等到了她的回答，司徒緊緊地抱住了對方，好一會兒才放開。
“看你這樣子，你是在找我嗎？”
“對。我從回來的那刻起就在尋找你的消息，為了說剛才的那些話。”
雨停了，司徒把傘收攏，他看着對方。“你要去哪？”
“精靈……不，”
她要說去精靈中心，但又想到此時精靈中心一定沒有空房了——這得怪剛才那場大雨。
“我打算去網吧過一夜。”
“你可以去我那兒。”
“也好。”
荒木點了下頭。
反正之前也去過，她覺得這無所謂，於是她和司徒回到了他們的聯絡點，實際上荒木覺得比起“秘密基地”什麼的，這兒倒更像是一所小樓房。
“哇塞！你可總算回來了？左響盛也那個傢伙不知道發什麼神經要做咖喱飯！結果差點兒把廚房給燒了！多虧了他我現在才吃飯，你瞧現在都幾點了——這他媽都成為了宵夜！”
克倫剛做好吃的，他一見到司徒就滔滔不絕地抱怨了起來，顯然被氣得不輕。
他見到他身邊的荒木，順口說：“嗨，你好啊！噢，你想嘗一嘗嗎？我做的咖喱飯可比盛也那傢伙的好多了。”
“謝謝，看起來確實不錯，但這對你不太公平。”
荒木跟他笑笑，她可不吃餓着肚子的人的東西。
“嘿，你可真為人着想。”
克倫做出感動的樣子，然後端着自己的咖喱飯轉身離開：“再見，不打擾你們了，我得回房間吃晚飯——如果這還算是晚飯的話。”
“我們也走。”
司徒帶着荒木來到了一個房間裏，今天她就暫時在這兒過夜。
荒木看到了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她想到自己已經一星期沒看過新聞，她問：“我能用電腦嗎？”
“請吧。”
荒木開機后瀏覽起近期的各種新聞報導，例如娛樂、旅遊什麼的，司徒見她真的是在看新聞，這讓他對她有了新的認識。
“你在幹什麼？”
“唔……看看新聞，我得知道前陣子都發生過什麼，或者有什麼新鮮事兒。”
她盯着屏幕，忽然說：“還有你。”
她停了一下，“關於前陣子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這得由你自己來說。”
“無論好的壞的？”
“無論好的壞的。”
“明白了。”
司徒在荒木身旁坐下，他懂她想知道什麼，於是說：“那天我掉下去時預感到危險的沙奈朵接住了我，寶可夢們把我帶到了一對姐弟的住處，我也很驚訝——那種地方還會有人居住，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不是么？”
他看着她，換上了玩笑的語氣讓氣氛不那麼凝重：“我將近兩個星期才醒過來，那個弟弟一直說差點埋了我。”
“埋……？”荒木想像着，覺得那場面有些滑稽。
她繼續翻了翻新聞，說：“我忽然想起來，我頭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是在新聞上。”
“哦？”
“你剛成為聯盟冠軍那會兒。那時候很多媒體都要把你吹上天了。”
“所以當時你怎麼想的？”
他內心有些好奇，也有些得意。
“我當時想‘這傢伙一定不能去雪山或雪地里，因為沒人會找得着他’。”
“噗？”他忍不住笑出來了，荒木這奇怪的關注點讓他感到可愛，她總是能輕而易舉地讓自己輕鬆起來。
“嘿！我當時就是這麼想的！”
她回過頭這麼說，接着也跟着笑了起來，他們互相溫和地看着對方。
她說得其實不錯，之前的司徒總穿着一身白衣，若是在雪天他絕對可以玩兒隱身了，但現在恐怕無法這樣做。
荒木關上了電腦。她看了看時間覺得該休息了，她的作息時間一向很有規律，很少在十一點后還醒着。
“我去洗漱，是在那兒嗎？”
“是。”
她進去關上了門，過了一陣子后又出來。
“今晚好好睡吧。晚安。”
司徒打算起身出去，他剛走開幾步，就感覺自己被從背後抱住。
當海蒂格瑞絲進入辦公室時發現伊集院正心不在焉地擺弄着桌上的棋盤，對此她早已感到習慣。
這傢伙一向奇怪，他從來只跟自己下棋，要問起原因來，她只記得他當時用目空一切的表情回答了自己——沒人是他的對手。
“早，海蒂，幫我買杯咖啡？”——這傢伙說話了，儘管如此，他連頭也沒回。
“早？不錯，一早就喝這玩意兒可不會對身/體有什麼好處。”
她關上門，“而且我還沒坐下，你就又想讓我出去？”
“你現在坐下了。”
他說，這讓剛在他對面坐着的海蒂感到火大，她覺得遲早得有一天整個聯盟里的人都會成為他的跑腿小老弟——不，她可不是什麼“小老弟”！
“重點在這兒嗎？我說我不買咖啡。”
“果茶也行。”
“你真是夠了！”她拉開包，把一袋熱牛奶重重地甩在了他桌上：“就這個，你沒得選。”
“好吧，也不壞。”
他叼着那袋牛奶的一個角這麼說，海蒂覺得他簡直能把自己氣死，於是乾脆不再與他討論這該死的話題。
她看着伊集院差勁的狀態，說：“我敢打賭你昨晚沒睡個好覺，而且你一定又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這幾天來你總是這樣。我說，你真的得好好睡一覺了。”
伊集院感覺有點累，他走了一步棋，接着看了看她：“海蒂，我們能別在辦公室聊關於睡覺的事兒嗎？我是說萬一有人進來聽到……”
“你這個無恥的混賬！”
海蒂低着聲音罵了他一句，的確身為副會長的自己與他走得很近，像此時這樣肆無忌憚的與他開着玩笑。
甚至是直接罵他，這些都是其他人不敢想的，因為這傢伙是聯盟里人人都知道的嚴苛又可怕的怪胎。
“你不必擔心會傳出什麼八卦緋聞！因為我的準則之一就是拒絕和男同事約會！”
“不錯的準則。”
伊集院捏着袋子喝完了牛奶，“嘿，海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