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閉目沉思的寧川,想着今日發生的事情,若非有着陳紹忠等人聯繫這洪都郡的官府衙門之人,幫忙調取這沿路的監控,只怕自己想找到小曼還不知道要到何時。
更甚至可能自己還未找到,小曼便已經被人帶離了洪都郡,到時天下之大,自己真是不知去何處尋找了。
“也罷,未免日後再出現此類情況,如今也只能如此做了。只是需得叮囑他們一番,不能做的太過了。”心中反覆思量,思考了半天的寧川,最終還是做下了決定。
心中做下決定之後,寧川也不磨蹭,直接是看向眾人吩咐道:“你們所說的我思量了一下,倒也確實如此。既然你們想好了要如何做,那就按你們的想法去做即可,不過有一點我要提前告訴你們,需知過猶不及,莫要越界了。”
聽到寧川的吩咐,陳紹忠等人神色一喜,皆是從座位之上站起身來,躬身一禮。
“弟子明白。”
看到眾人的動作,寧川也不再多言,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可以回去歇息了,隨後自己便當先離開客室回房休息去了。
寧川離開客室之後,陳紹忠等人倒是並未直接離開,而是湊到了一塊,商量起了之後如何進行計劃的問題。
對於這點,寧川倒是沒有太過關注,而是任由他們自己決定。
回到自己房間之後,寧川並沒有直接就去休息,而是思考起了白天之時,說要教授江曼技法的事情。
既然決定要教她,那自然需要好好思量一下,應當從哪方面開始,而不是隨意亂教,導致事倍功半。
“如此這般,先從這個教起,等到這個熟練了,再學起來其他的就事倍功半了,不錯。”思考了片刻之後,寧川心中也是有了一個大致的思路,心中也是有些高興。
做好計劃之後,寧川心中暫時也是無事,隨即便回到床鋪之上休息,等候着明日的到來。
晃眼便又是一夜過去,天際此時也是初白,寧川如同往常一般,照例是尋了一處地方,開始打坐修行。
不過今日卻不僅僅是寧川自己,還有江曼也是被他叫了過來,一同打坐修行。
往日江曼放假之時,雖然也是每天打坐,不過寧川卻未將她安排在自己身旁,只是讓她自尋一個地方即可。
不過如今既然決定要傳授江曼技法了,那自然需要了解她的各種修行進度,那就沒有比一同打坐修行了解的更加清楚的方法了。
分了一些心神在江曼身上的寧川,在感知到江曼打坐的修鍊進度之後,臉上不禁是露出了滿意的笑意。
從她的修行進度就能夠看的出來,哪怕是江曼在學校上學之時,也是每日晨時都會去打坐修行,如此才不會落下進度。
等到每日的早課修行結束之後,寧川看着一旁哪怕是身着一身灰色道袍,但是依舊難掩其姿容的江曼,微微一笑對她說道:“小曼,我幫你在學校那邊請了半個月的假期,這段時間你就在觀中好好修行,將我教你的一些東西掌握好,這樣等你回到學校之後,也能夠獨自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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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觀主哥哥,小曼明白。”聽到寧川的話,江曼頗為乖巧的應聲答道。
“好了,我們先去吃飯吧,等吃過了飯了,我在開始教你。”看着乖巧的江曼,寧川面露微笑,摸了摸她的頭頂。
感受到頭頂傳來的溫度,江曼抬頭看向寧川,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隨即兩人便一同朝着食堂走去。
用過早飯之後,寧川便領着江曼到了一處亭子,這處亭子已經提前擺好了方桌,還有一些其他會用到的東西。
江曼心中也是知道,觀主哥哥今日要教授自己一些技法,只是還不太清楚今天要學習的是什麼。
不過在進入涼亭,看到桌上擺放的一應事物之後,心中也是大致明白了今天要學習的東西。
“符紙?觀主哥哥今天要教我畫符嗎?”心中有了猜測之後,江曼直接就是問了出來。
見江曼已經猜到今天要學習什麼,寧川便也不賣關子,笑着說道:“不錯,今日我要教你的便是畫符。符篆之道,即基礎,也深奧。所含種類,更是無數。只要能和將符篆之術掌握好了,那麼日後在習練起其他的術法,也是你能夠起到不少的幫助。所以今日我要教你的,便是畫符。”
說罷,寧川拿起一隻符筆,再將一張符紙平鋪到桌案之上,隨後揮毫潑墨,筆走龍蛇,頃刻間便是一張符篆繪製而成。
這張剛剛繪製而成的符篆,並不想其他普通那種符紙,繪製而成之後,其上的墨汁還很濕潤,而是在繪製成功之後,就自然變成了乾燥的樣子,絲毫不像是剛剛繪製而成的。
“剛才的那些筆法都看清楚,記下來了嗎?”放下手中的符筆之後,寧川看向一旁站着的江曼問道。
聽到寧川的問話,江曼細細的眉毛變得扭曲,有些糾結的說道:“觀主哥哥,這些筆法都我看清楚,記下來了,只是我感覺有些彆扭,要是連貫着畫起了就很怪。”
聽到江曼的話,寧川笑着說道:“你先憑自己的記憶來畫一下試試,不用着急,慢慢畫即可。”
“好的,觀主哥哥。”聽到寧川的吩咐,江曼自然不會拒絕,學着剛才寧川的樣子,模仿着畫了起來。
一旁的寧川看着江曼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同時心中也是為江曼的資質感到驚嘆。
雖說早先就已經通過種種跡象清楚了江曼的修道資質極佳,可是此時再一次看到,寧川仍舊是有些驚嘆。同時也為自己之前浪費了許多時間,沒有教導江曼而感到懊悔。
而此時正在俯首畫符的江曼,卻是沒有看到寧川的表情,正在專心致志的畫著手中的符紙。
剛一下筆之時,江曼還每畫一筆就要停下來思考一下,等到繪畫過半之後,江曼就完全不需要再停下來思考,就好似這些早已刻畫在了她的腦海之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