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
走了幾十里,前面有人騎着馬過來。
葉心一看頭大無比:“冤家路窄,又是他們!”正是那些要逮捕他的人。
那些人有圍捕過葉心的,看到他,立即認出,追着圍過來。
“大膽劇盜,城衛府辦事,束手就擒!”
葉心苦笑,心想這些傢伙鐵了心要找他麻煩了!
這時雖然重傷未愈,想打倒這幾人也能勉強做到,但要逃走更不是難事,沒必要耗力氣戰鬥。
他們那個實力最強的頭目沈沖又不在,只要搶一匹馬,量他們也追不上自己。
不過他立即便改變了主意。
遠遠一男一女兩個人走來。
葉心看到那兩人赫然穿着與昨天那人一模一樣的紫色長袍。
想必是同夥,會給那人報仇的。
葉心這時傷勢未復,戰鬥的話,怕會更加嚴重。
而且,來的兩個人修為氣息遠高於他,他根本鬥不過這些人啊!
現在要逃的話,勢必被這些人糾纏上,到時引起那兩人的注意,怕會出事。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葉心立即不反抗,被幾個城衛拷上鐐銬。
走一步,後面的人用木棍打一下,罵罵咧咧。後來嫌慢,乾脆將葉心綁上雙手用長繩子綁在馬上拖拽着,馬的速度一快,他就被拽倒在地拖滑。眾人見狀哈哈大笑。
兩個紫色長袍人過來了,身形閃爍,一會就到了眼前。
葉心早收斂了氣息,這時被馬拖行在地,保命要緊,可不顧及一點皮肉之苦了。
城衛中有幾人知道這兩人來歷的,趕緊讓所有人下馬,立即站出來向二人鞠躬:“兩位玄山宗的大人,小的們有禮了。”
那兩人冷冷望了一眼他們,又望了一眼看起來奄奄一息的葉心,覺得只是尋常的公職人員抓犯人,都是些普通人,懶得搭理,直接走了。
那幾個城衛抹了一把汗,看來很害怕這兩人。
葉心被押走。
他們走了很久,來到一個外面圍着高大圍牆得所在。
這裏就是牢房,外面正好能看到三源城,裏面佔地有兩千平方米的樣子。
他們進了一所房子。
那個與葉心交手的沈沖正好在這裏,帶兩個人押着葉心進去一個房間,審問道:“我們是三源城府衛,正要抓捕劇盜陳弧,你說說陳弧在哪裏?還有他盜走的那些財寶呢?”
葉心搖搖頭:“我不認識陳弧,你們抓我幹什麼?什麼財寶?我根本不知道。”
“還敢嘴硬!”其中一人大怒,一掌打過去,葉心被擊中,向後倒地,不過沒有受什麼傷。
他的神識打探下,鐐銬里的結構清清楚楚,隨時都能自己解開,當下不是時候,等有傷勢恢復些逃出去。
他更關心的一個問題是,通過神識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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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沈沖身上的氣穴,達到五個,一個丹田,看來很普通。
如此看來,自己的原始體質天賦是七個氣穴,算是不錯的,增強天賦后,現在的氣穴十五個。
看來自己的體質很不一般。
沈沖又問他如何遇上陳弧,葉心自然說不知道。
沈沖沒有得到有用信息,有些惱怒,威脅道:“若是你在不承認,我可要用刑了。”
說著,讓人把一些沾着血的刑具往他面前一扔。
葉心這時突然靈機一動,假裝害怕說道:“可不要用刑啊,我最怕用刑了。”
沈沖聽了有點得意,笑道:“那還不招來?”
葉心說道:“其實,我還有個同夥,現在不知道去向,如果找到他了,什麼財寶就有着落了。救麻煩大人先找到他吧。”
沈沖讓一個畫師拿了紙筆過來:“你說那同夥的相貌特徵。”
葉心直接拿過紙筆,他有些感嘆現在竟還有紙的存在。立即在上面畫出了辛玉的樣子,憑他的記憶力,加上高度精神境界,繪畫無師自通,畫得栩栩如生。
畫師見了大讚。
葉心着重提醒,這同夥叫辛玉,十四五歲,一隻手殘疾。
沈沖將畫拿走區調查。葉心被關入一間牢房。
這裏牢房地面還算乾淨,牢房全用粗大鐵欄,燈光有些昏暗。
葉心很擔心辛玉已經出事了,心想只要他活着,什麼都好辦。
沈沖的效率挺高,到了晚上就回來了,提審葉心說道:“你的同夥找到了。”
葉心聽了鬆一口氣。
沈沖又說道:“不過,已經被人打得遍體鱗傷,被扔在三源城的一條巷子裏,整整躺了三天,我們找到他時,幾乎沒有氣了。”
葉心緊張起來:“那麼,大人,他還活着嗎?”
沈沖說道:“我怕他死了,叫了醫者給他治療,總算活了下來。”
葉心又放下心來,說道:“多謝大人!不知道,我的同夥辛玉發生了什麼事?”
沈沖說道:“我調查一番,總算有人悄悄告訴了我,說是辛玉拿什麼高價的獸爪牙出售,被城中一大戶的子弟看到,說他的貨物來路不明,因為,他一個殘疾人怎麼可能打到這樣的獵物?便讓幾個地痞搶了他的東西,辛玉反抗,被打成重傷。”
“這起傷人事件,我自有道理。只是什麼獸牙爪。是不是就是你們團伙作案偷得的東西?”
葉心很想問一下:我們到底偷了誰的東西?偷了什麼東西?我都承認了,你就不能說得再清楚一些嗎?
不過現在不宜惹惱這沈沖。他根本不知道沈沖這個“城府衛隊長”是什麼樣的職務。
葉心問道:“沈大人,我能見一下辛玉嗎?也許辛玉嘴比較硬的,我也好勸說勸說。”
有個城衛急忙進來,在沈沖耳邊說了幾句。
葉心聽到了那人說道:“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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弧再次作案,留家報案被盜了十萬兩白銀。”
沈沖冷笑:“十萬兩白銀?陳弧固然可惡,這些大戶好不到哪去,留家這幾年生意年年虧損,他們全家連人賣了能有十萬兩白銀?損失多少,讓他們拿出真憑實據來,不是隨便說多少就是多少的。”
那城衛又說道:“我們宣傳出去,說已經抓住了陳弧的同夥。而陳弧留下話來,說他一向獨來獨往,從來沒有幫手,一人做事一人當,讓我們不要連累無辜。”
“這個!”沈沖表情複雜起來:“這有一個共犯,已經被抓過來了,而且他也招供了,還供出了另一名共犯。真是豈有此理!”
城衛說道:“沈頭,這還不簡單,陳弧這是掩護同夥,所以謊稱自己是一人作案啊!”
沈沖點點頭。
第二天,葉心被帶過去看到辛玉。
“葉大哥!”躺床上的辛玉見到葉心又驚又喜:“我姐姐怎麼樣了?”
“辛玉,你姐姐很好,你好好養傷。好早點回去看你姐姐。”葉心有點心疼說道。
辛玉聽了點點頭,看起來有些倦了,葉心看他安然無恙,邊出來了。
葉心打定主意,接下來就說自己是胡亂指認辛玉是共犯的,辛玉是被冤枉的。財寶是他藏的。至於藏哪裏了?隨便找一處地方,等找不到,就說自己也不知道出什麼事了。
關他入牢?這裏的牢房也見識過,想逃出來,分分鐘的事。
葉心被送回監室。
沈沖沒有出現。
他也不管那麼多,有時間救修鍊,快點恢復修為才是正事。
過了三天,葉心與辛玉被帶出去。
進入一房間裏。
有一個穿着制服的府吏在登記着什麼,輪到葉心了,他竟看到自己的罪狀,隨便寫上了一個“搶掠犯,葉心”,判刑監禁十年。甚至連他的姓名、籍貫都沒有去問就直接判罪。
上面那人讓葉心簽字畫押。葉心冷笑,直接簽畫上了。
他在一邊,辛玉也被拉了過來,被寫上了“慣盜,辛玉”,判刑五年。
辛玉無論如何也不願簽畫,大叫“冤枉”。
沈沖急忙趕過來,在外面與一府吏理論:“這兩人案情不明,沒有證據表明他們有罪,陳弧還在逍遙法外,這樣判了他們,公理何在?”
府吏笑道:“你久久抓不住陳弧,讓陳弧盜了州史公子的東西,上頭已經震怒,需要抓幾個陳弧的‘同夥’交一下差。”
“我查過這二人,他們沒有任何背景靠山,就算殺了,也是沒什麼要緊。已經算是善待了。”
沈沖說道:“那麼再給我五天,一定抓住陳弧。到時一定查明案情。”
府吏搖搖頭:“州史不耐煩了。我們也是自保。”
沈沖自知無力改變,恨恨離去。
(本章完)